每天一大早，李大爷就到自己的菜园子割菜，挑到菜市场旁边的街边卖。

今天，天气特别冷，可为了生活，天蒙蒙亮，李大爷还是提起行李，到菜园了。

茶园里种着青菜、萝卜、菠菜……这个季节，有的菜，李大爷都种了些，或许品种多些，顾客才会多些，毕竟每个人的口味不同嘛。

到了菜市场，街道边选了一小块空地，铺上一块有点破旧的塑料布，把在溪边洗干净的菜，一类一类，整齐地放好。

每天，李大爷总会将被人挑选后，剩下的菜，留给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看上去七八岁左右，每天午后三点多，就来买李大爷，卖后剩下的菜。

小男孩手里总是捏着五元或十元，问：“大爷，这些菜一齐买，需要多少钱？”

这个时候，李大爷总是想：小男孩，家里一定有什么困难，或许是家人生病了，或许是家里孩子多，或许是……

想到这些，小男孩每次来买剩下的菜，他就象征性的收点，或两块或一块，有时甚至不要钱，直接送给小男孩。张大爷想：反正是自己种的。

一来二去，每天，张大爷都会将剩下的菜，专门留给小男孩。

一天， 菜摊又只剩一些菜了，有些人来问：“一齐买多少钱？”

“不卖了，给人留着！”张大爷总是笑着回答着，那些人只好朝其它菜摊走去。

已经三点多了，李大爷的目光下意识朝四处瞧瞧，寻找小男孩的身影，意识之中小男孩总会来。

想到这里，于是，张大爷耐心地等着，又有一些人来问，张大爷还是那句话：不卖了，给人留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街道上的菜摊子，也逐渐减少了，菜市场也没有了原先的热门，逐渐冷清了，最后就剩张大爷还呆着。

张大爷不知道，身后一幢楼四楼的窗口，一个女人已经注意了他近二十多天了。

那个女人看着张大爷，辛苦卖菜的身影，就不禁想起乡下的老父亲，想起他曾经也不辞劳苦，将乡下种的菜，挑到县里来卖，为了卖完菜，常常很晚才回家。

一年前，父亲去世了。

看见眼前的老大爷，女人叫放假的儿子，将老大爷剩下的一些菜全部买了，她想让老大爷早点回家。

儿子很是听话，总是拿着钱，就去买老大爷的剩菜。

每次小男孩买完回家，总会对妈妈说：“这么多，两元就够了，一元就够了……”

女人“嗯，你棒孩子！”随后从窗口，注视着离去的老大爷。心想：大爷又可以提早回家了。为了几元钱，守了这么久，真太难了！挣点钱也真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