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军阀混战中一场最惨烈的战争驱逐滇黔军出川(二十

桌子看文化 2024-06-24 14:46:41

滇唐“妥协”吕超上位 国会议员到昆明筹组国会 熊系新、旧川军搭上北洋

老唐想控制四川的主权,太急迫了,这是他多年梦寐以求的,以为自己真是西南王似的!他现在知道了,走了个熊克武,又来了个吕超、杨沧白。他就想把吕超从川军总司令的位子上拿下来。但怎样拿下来,总得找一个理由吧。这个理由最起码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他现在想为所欲为,可有一大原因,使他不得不要收敛一下。

原来,老唐派李烈均到上海,代表老唐表达重新靠拢上海的国民党派的意愿。国民党派议员从广州出去,聚到上海,躲在租界里,有地方势力派来支持,当然愿意。他们在上海租界内,也就是靠南方各省中的同情者支持一些经费,勉强维持这些国会议员的尊严。护法开始时,这些国会议员从北京来到广州。在广州,好歹每月的议员费还有,还有自己的私宅。国会议员在广州又分成了两派,出走到上海的这一批人数还不少,这一次出走。在上海,没有自己的地盘、没有经费,完全靠施舍过日子!

老唐靠拢上海派议员,并非他赞同其主张。而是想利用这个派别,掌控国民党派在四川的同党们。即四川国民党中的实业团派。只有掌控了实业团派,四川,老唐才能稳稳当当的收入囊中了!李烈均带了几万大洋,为老唐交投名状,关系是缓和了。但自从国民党一派离开广东后,呆在上海租界,这部分人虽然在国内还有些能力,但呆在租界里,也就是“清谈”了。现在,广东岑春煊以进步党派为主的南方政府,还算是一个实体政府。在上海租界内,他们算什么?流亡政府都算不上!老唐既然来投靠,何不把议会搬到云南昆明,在云南昆明再成立一个政府呢?这个意思,议员们委托李烈均带信给老唐。

老唐一想,政府在昆明,看来在他的头上,又有一个婆婆管着,这帮人又是成天喊“革命”什么的,讨厌!反过来一想,反正在我的地盘内,还不是我说了算数。只要西南三省,以联军总部的名义,掌在我手里,他们也只是喊一喊口号而已,我还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老唐同意了。现在,昆明已陆续到了六十多位国会议员,正在筹组国会,政府。老唐就是想把吕超拿下来,理由也不正当,杨沧白与这些国会议员关系又相当深,搞得不好,国民党大佬们本来对他就不放心!他这样一搞,这些议员们又是些不怕事的人,一起哄,他的目的怕是难达到。老唐那个愁的呀!早知如此,就不该把这些尊神请到昆明来!

没有想到,赵又新、顾品珍又向他提出一个方案。川省各部公推吕超当联军副总司令,不如滿足川省各部的要求,就给吕超一个联军副总司令的名义。

赵又新、顾品珍向唐继尧、刘显世、王文华发电,“吕之总摄川军,原为我滇、黔军所承认。则联军副司令之职,不能靳而不予。务恳请唐刘两公催其就职。诸公一致推举,使宣布就职”。意思是吕超的川军总司是滇黔两省认可的,以川军总司令,推举为联军副总司令也是合理。恳求唐继尧、刘显世两公批准。各位一致推举,让其就职。

赵又新的意思是,以联军副总司令这个空头衔,换联兵工厂的控制权,这笔买卖合算。先把兵工厂归于联军总部管辖之下再说。赵又新、顾品珍在电文中这一段表达相当急迫!我们械弹急需补充。采购法式械弹价格太高,需立刻恢复兵工厂生产。熊系军队整编已完成,战争随时可能爆发,授与吕超副总司令也是权宜之计。

赵又新说的是实情。老唐确实没有更多的钱再去买法国械弹了!国内的兵工厂不卖给他,还进行运输封锁。最近想进日本货,日本货从海上可以运到越南,再从越南运入云南,但也是要真金白银的。这一次,老唐对赵又新献出的“条陈”准了。

吕超、卢师缔、石青阳与赵又新、顾品珍、王文华讨价还价。终于达成了协议。除吕超任联军副总司令外,石青阳参加联军总部组建。卢斯缔正式任川军副总司令,并兼前敌总司令。他们三人各得其所,滿意了。然后交出了四川兵工厂的控制权,由联军总部派员管理。械弹分配,由联军总部统一分配。兵工厂的大权,终于落入滇唐的手中了。

兵工厂要恢复生产,哪有这么容易!第一要有原材料,第二要有人。技术工人,工程技术人员、管理人员。熊克武撤退时也做得绝,不但卷走所有原材料、半成品、成品。对于工厂人员,也发钱遣散。剩下的人就是看厂的。这些人拿了钱,有的躲到乡下去享清闲去了。把这些人重新招回来也不容易,谁知他们躲到哪里去了。前期接收的是吕超部、四川人找四川人,还好找。云南人来接管。吕超部的管事人一交待完,拍屁股走人,下面的事,不关他的事了。云南人接办,才明白,这个兵工厂不是那么好搞的。

老唐不信这个邪!四川人跑了!兵工人才云南有、贵州也有。还有广东、上海、汉阳,只要有钱,哪里招不到兵工人材哟!招人,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但战争,可是不等人。

黔军驻川司令王文华在上海与一家代理洋行,购了一批枪药、造子弹的铜材。这可是王文华用截留的关税、重庆地方税去买的。洋行按时交了货。在黄浦码头雇了一艘英商轮船公司的货轮,开始启运。

说来巧了。这艘货轮的船长正是“朗姆”船长。船到汉阳码头,按惯例应上足燃煤。朗姆也要到外室休息一天。朗姆船长,是刘文辉,乔毅夫,长期喂起的。他们的军火,都是委托朗姆船长运输。乔毅夫手下办事的人,与朗姆船长的跟班当然熟。朗姆到小老婆那里去了。跟班没有事,到乔毅夫的办事处,约熟人出去喝茶,吃酒。反正每次来,都是招待甚周到,乔毅夫也需要有一个眼线在英商轮船公司,有什么事,消息才灵通。

跟班在喝茶时,无意中说出,这次运到重庆的,是枪药、铜材,是运到铜元局的。乔毅夫马上明白,这是黔军为了恢复子弹生产外购的东西。这事,当然不让他运进四川。但怎样办?在这里扣下来,必须要通过湖北当局。当然是驻武汉的北洋军了。现在,段祺瑞的小舅子吴光新还是长江上游总司令,看来,只有走吴光新的路子了。

张斯可与乔毅夫进北京,乔毅夫在汉口留了下来,两人一同拜访了吴光新,谈了一天,当然是当前川内局势,以及进京要干啥,当然是向国务总理段祺瑞输诚。张斯可把底都给吴光新交了,吴当然要急报姐夫国务总理段祺瑞,段授意,暗中支持刘湘等熊系川军,使其今后为北洋所用。张斯可离开汉阳已五天了,坐京汉线火车一天就可以到北京。张斯可与老段应当已挂上了钩。如果张斯可向老段输诚,凭张斯可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老段,应当不难。再说,四川武备系的前辈尹昌衡、胡景伊、老长官周俊、周道刚都在北京,为了川人治川,他们也会搭一把手,说动老段的。张斯可到北京后,发电报给乔毅夫,熊克武九人团的成员刘光烈,是派驻上海的南北谈判代表,此时也在北京。看来,熊克武也没有闲着。

乔毅夫发了一封电报给张斯可,要张斯可协调。由湖北方面出面,扣下这船货物。张斯可回电,老段已责成陆军部下发命令,要乔毅夫今后有类似的事,直接找吴光新接洽。看来,张斯可已把老段的路子打通了。

乔毅夫到吴光新的公馆,拜见吴光新。不知吴光新会如何对待他,吴光新在重庆中了熊克武的道。对熊克武、滇黔军是一肚皮的气未出,说起四川的事,心里就鬼火冒!如今滇黔与熊克武死掐,他是巴心不得两败俱伤!不过,老段,他姐夫给他下的命令,武器弹药不能卖给云、贵、川。后来又下令,旧川军、熊系川军要购军火,可以卖北洋计划外的。现在,陆军部又下发了命令,截留输往云贵川的军火原材料、半成品。四川的事情真麻烦,这是一个富庶之地,又是民国以来,战争不断的一个省。吴光新这个长江上游总司令,本来就是为了接管四川的,现在到好,长江上游去不了,司令部只能设在汉口这处长江中游了。

姐夫的话,吴光新还是要听的。汉阳兵工厂可以对熊克武系川军敞开供应,他们买多少,给多少。对以吕超为首的川军、云、贵两省,全面封堵。械弹、原材料、半成品,一律不准运进。吴光新在各处码头、海关,设立检查站,看来,他要认真执行他姐夫的指示了。

对于中国官场习性非常明白的乔毅夫,他知道,陆军部有命令,下面的是要执行。但怎样执行,这就大有文章可做了。那时,掌管一方的地方大员们,什么命令,条款,都是可以变成一门敛财的生意。他们是执行也有理,不执行也有理,就看能得到的实惠有多大!中国官员们最大的能耐是,还会在敛财中如何规避风险。乔毅夫分析了一下,吴光新执行这个命令,有大赚头!而且无风险!这些军火原料就地转卖给汉阳兵工厂,那真是一笔大财!乔毅夫心里有底了,为拉近与吴光新的关系,投名状还是需要的。

乔毅夫拜访吴光新。片子递进去,一看是川军第二师驻汉代表乔毅夫。他知道乔毅夫是哪一个,几天前还见过面。但这不重要。川军第二师,老川军嘛,与北洋系亲。传令请乔先生到客厅。

乔毅夫以晚辈礼拜见吴光新。吴光新是天津小站练兵时的老人,中国近代陆军的发源地。乔毅夫是从弁目队升入速成军官学校,论军中辈分,足足差了两辈!北洋军官是武备系的老师,速成系又是武备系的学生,从军中来讲,乔毅夫确实是晚辈。晚辈就要有晚辈的样子,乔毅夫在拜帖里,夹了一张二万的银票。吴光新一看,心领神会。

“松云,有什么事,直说。”

乔毅夫把英商轮船运军火原料一事,报告给了吴光新。吴光新一听,发财的机会到了,下令扣下这艘英轮,把船上的货,全部卸下。

乔毅夫与吴光新搭上了线,今后武汉三镇,办事就更方便了。他回去后,叫副官找到朗姆船长的跟班,给了跟班一百个大洋,要他引见乔毅夫的副官见朗姆船长。副官见了朗姆船长,递上了一张五千银票。朗姆船长问为什么?副官说,你运的货被扣,你什么也不要过问,不要去找英国驻汉领事馆,也不要向江汉关海关报案就行了。朗姆一听,就这点事,好办。中国人打架,他得利,何乐而不为呢。本来朗姆船长对这个货主,就是一肚皮的气,运军火原料,一点“彩头”也不给,太小气了点吧!乔毅夫是他的“金主”,他当然是听乔毅夫的。

这一船军火原料被卸下,朗姆通知了货主。船停在江汉关码头,等待货主来处理。如果在合同船期内,货物仍被扣,时间一到,朗姆的船,就不陪他玩了。当然,王文华的办事人活动经费有限,再说,找门路求人,是要钱开路的。办事人要王文华汇钱到武汉。但吴光新看不起那一万、两万的小钱!这一船军火原料,就是半价卖给汉阳兵工厂,也是十几万现大洋。吴大帅发话了,陆军部的命令,哪个敢违抗,杀头!

王文华听说是北洋吴光新扣下的,可惜了,三十多万现大洋打水漂了!走门子走不通,吴光新封了口,谁来当说客也不行。看来,北洋是铁了心要封锁长江航道了!不但军火运不进来,军火原料也运不进来。兵工厂接收过来,开不了工,还有个屁用!

王文华的谋士们,给他出了个主意,水路不行,走陆上。走陆地,只有从浙江进入湖南,再从湖南进入贵州,再运到重庆。陆路用时起码三个月以上,还要打通浙江、湖南地方关系。而这两省督军,正是支持熊克武,主张独立自治的省!如果熊克武派人去打招呼,可能又是一个大麻烦!

天无绝人之路,终于有了一个可行的办法。王文华通过重庆日本领事馆,找了个日本商行,由商行购日式军火、也购入日本的军火原料,运到越南。由越南用铁路运到昆明,再从陆路进入四川,时间要节约一半,而且安全!

想在四川发财的日本人,能搭上西南地方实力派,好事呀,再说,还有大把的钱赚,何乐而不为呢!

乔毅夫在汉阳获得了采购军火的特权。老段下令,汉阳军火可优先供应“熊系川军”。乔毅夫此时不但办川军第二军的军火,也代理川军第一军的军火。第一批军火有新式步枪一万支、机枪一百挺、迫击炮一百门,子弹二百万发、炮弹五千发。还有十万仿德式手榴弹,这一批军火,是属于第一军的。

乔毅夫还是要英商轮船公司运输。但运输目的地是夔门!也就相当于走完三峡。从夔门启运,走川东北陆路。这一条路,熊克武已有布局。刘明昭镇守夔门。由他派兵押送到达县,到达县由潘文华部接手。潘文华已归刘湘第二军序列,暂给了一个第二军第四混成旅的番号。扩军由潘文华自己负责,刘湘给他換装了部分德式枪械,熊克武也给了一些川造迫击炮、川造手榴弹,潘文华的第四混成旅,已成了川东北的一支劲旅。

川军第七师师长实业团骨干分子颜德基已经不反熊克武了,师部暂住达县。熊克武要他协助刘明昭、潘文华保证川东北运输通道的安全。并补充了一部分川造武器,装备大大改善。颜德基表示服从。把他的一个团,放到开江县一线,以保护云阳到达县大路侧翼安全。

正当老唐在想着怎样谋夺四川实权,与四川国民党实业团派明争暗斗时。熊克武派出李乐伦,与刘存厚联络,抛开政治上的一些事不说,驱逐滇黔,熊克武与刘存厚,是一致的,这是他们能联合起来的基础。

熊克武与刘成厚之间,一个在川内是代表北洋政府、一个代表南方政府。在政见上,好像是死对头。其实,四川军阀之间,不要看他们头上曾经贴过什么标签,谁就会和谁搞在一起。这种判断,不一定对。其实,战与和无非是利益驱动。在四川军阀中,真的是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四川军阀是“亦敌亦友”!敌我转换就在利益之间。“随战随和”!战与和也是瞬间可变。熊克武与刘成厚是藕断丝连,在一九一九年就有电报往来了。

与刘存厚联合,首先提出来的是刘湘。刘湘久攻重庆不下,加之川南、川西战场失利,刘湘感到目前滇黔势大,得有援手,才能完全驱除滇黔。刘湘名义上参加过共和党,与武备系大佬胡景伊、尹昌衡、周俊、周道刚等关系颇深。这些大佬在北京,同属北洋派。如果能获得北洋的支持,驱除滇黔,当然有利。但向熊克武提出,似有不妥。因熊属国民党南方派,怕熊难以接受。熊的主张川人治川,背靠北洋,也违背了川人治川的宗旨。

但提出与刘存厚联手,应当能够接受。与刘存厚联手,刘存厚本来是受老段支持的。刘存厚要入川,必受北洋支持,只不过是“暗渡陈仓”而已。刘湘一提出,熊克武欣然接受,马上派出李乐伦为专使,联络刘存厚。这使刘湘难以相信,熊锦帆是这么爽快。后来才知道,人家私下早就有书信、电报往来了。以为自已私下玩手段,没想到,熊锦帆比他高明得多。

刘湘私下搞动作,派张斯可进京活动。其实熊克武已早于刘湘,把代表四川、在上海的和谈代表刘光烈派到北京。干什么?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向北洋输诚,以获得支持。实际上熊、刘是不谋而合。政治诉求,只是争利益的一个幌子,利益,才是实实在在的。

熊克武明白,封锁滇黔的军火物资进入,南方政府难以做到。只有靠北洋政府才有可能。再说,退到川北这处偏僻之地,有钱也难买到军火、军火供应,也要靠北洋。这些事,作为一个统帅,权衡利弊,该低头时,还是要低头的。是否真的倒向北洋,那也要等战争打胜了,才有可能思考,仗打败了,你就什么也不是了,还管什么南洋、北洋!

熊克武部退入川北,驻阆中、盐亭、仪陇、巴中等县,与陕西接壤。刘存厚驻汉中,两部靠近。熊克武的几万军队,地处偏僻、贫穷地区,那一带不是粮食主产区。各县粮食能自给自足就不错了,一下子云集了这么多的军队,现在是,粮食比弹药还缺!刘存厚地处汉中,正是陕西的一大产粮区。熊克武愿意与刘存厚联合,也是为了解军粮之燃眉之急!此时,生存是最重要的。以前的恩怨,还有什么不可抛开的。

刘存厚,在陕西的日子也不好过。名义上是属于北洋体系的“国军”,中国陆军第二十一师、第二十二师。实际上,陝西人还是把刘存厚部当川军,以“客军”对待。川军要驱逐客军滇、黔。陕西同样对这支川军客军讨厌。再说,刘存厚部是“国军”,军饷由北洋供给。但刘存厚为了扩军,只发七成饷。那些官兵心里不满,但也没法。只有各找门路,想法抓钱。这些“兵爷”们的办法是不少!在城乡开赌场、开烟馆,“估吃霸赊”,奸淫妇女、敲诈勒索、无所不为。引起当地老百姓极大的愤怒。而且还在陕南,强迫农民种鸦片烟,还正式派员督种、按亩收捐。当时汉中道尹,派员下乡铲除烟苗,这些“铲烟专员”,居然被军队杀了,一连杀了十四个“铲烟专员”,谁还敢当什么“铲烟专员”啊!

陕西督军陈树藩,指责刘存厚广种鸦片、抽收苛捐、搞得陕南这个陕西省的粮仓,成了民不聊生之地,要求调离刘存厚部离开陕西。陕督陈树藩、省长刘镇华连续七次进京,揭发刘存厚的种种罪行。并说“中央如无办法,将自行解决”。意思是要动兵了。说于就干。调兵三面围住陕南,意图当然是逼刘存厚回川。陕西议会拟了刘存厚十二大罪行,做出一副马上要开战的架式。

国务总理老段不得不重视了。要刘存厚拿话来说。刘存厚当然是一口否认,理由是陕西人排外,生造出来的。老段心里明白,但刘存厚对于四川,必定是一枚棋子。这枚棋子还有用。目前回川也不是时机,老段决定把刘存厚部调防鸡心关,怕引起川人反对。又拟调防甘肃。甘肃当局反应强烈,一口拒绝。又拟调防鄂西,仍然遭拒。搞得老段都没有办法了。刘存厚在陕南也感到处不下去了!甚至想与滇黔妥协,以求能回川有一驻地,那怕是偏僻县份也可以。

他要求吕超、石青阳、颜德基让出川北的昭化、广元、剑阁等边境县,给他驻军。他算是投降了,可滇军正是与熊克武打得热闹的时候,人家也没有空来理他。刘存厚难过呀,陕军三面压迫,陕西人咒骂刘存厚这个瘟神!熊克武邀他回川,那还有什么说的,一拍即合。

刘光烈、张斯可入京,走老段的门子。老段一看,好事呀!

老段也是恨死了唐继尧这个搅局者。现在南北和谈,不但南方政府的岑春煊派主张和谈,上海的国民党派也加入了和谈,可这个唐继尧,还在扯什么“北伐”!唐继尧就是个投机者,要老段承认他的“西南巡阅使”,他就投靠北洋!老段看不惯他这个暴发户,辛亥前不过是个“队官”(连级),辛亥后也就是个管带(营级),援黔投机,居然夺了贵州都督!后又接替蔡锷当云南都督,势力跨云贵两省。现在又在打四川省的主意。如果西南三省被他一统,他可用四川的财富,人力资源,三省人口,占了全国约四分之一。他就可以在南方兴风作浪!南方各省,没有他的对手!那么,此人就是要与北洋争霸的一个枭雄!能假手川军灭了他,去除一大隐患,何乐而不为呢?

老段表面上对川局不闻不问,只是在暗中使力。至于击溃滇黔后怎么办,老段心里已有了主意。刘存厚是北洋的人,当然督军是刘存厚的。旧川军有二、四、八师,加刘存厚带入川的两个师。刘存厚扩军,老段暗中支持,要枪、要钱,照准。旧川军的实力。远远大于熊克武的第一军,当然是以刘存厚为主了。但熊克武是个人才,当省长是把好手。至于他们独不独立自主,那只是个形式。最起码川省退出南北之争,南方就少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持。再说,刘存厚暗中还是听老段的。老段认为,这个生意做得。

刘存厚回川,这枚闲棋就走“活”了!四川,老段不费一兵,只需供应枪械、给养,击溃滇黔,去除“西南王”那个心头之患!刘存厚入川,四川还是在北洋的控制之下。老段是满口答应,封锁滇黔军火物资,对刘、熊部的军火需求,尽量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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