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一名“知青”,出殡那天,八个亲侄子侄女,却无人前来送葬

青青的子衿 2024-08-31 20: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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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莲啊,听话吧,咱家里给你找的这个对象不错,在城里有工作,你一个女孩子,别再折腾了。”母亲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乡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妈,我不嫁,我在这里挺好的,你们不用管我!”张爱莲手里攥着电话,声音里透着坚决。

张爱莲放下电话,望着窗外。外面的田野一片寂静,只有风吹动着稻谷,发出沙沙的声音。这已经是家里第三次给她安排相亲了,每次她都拒绝。她不愿意像其他人一样被安排一生,她要留在农村,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1969年,18岁的张爱莲响应国家号召,和一群年轻人一起下乡插队。她来到这个小村庄时,心中满怀理想,希望能在农村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做出一番事业。然而,现实很快给了她沉重的一击。农村的生活艰苦,干活累得筋疲力尽,吃不饱穿不暖,年轻人中的热情也在逐渐消退。张爱莲却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她不想像其他人一样,回到城市去过那种被人安排好的生活。

“你看看你,不听话,倒是让自己吃了多少苦。”村里的老人李大爷有一次路过张爱莲的家,看她一个人在屋里发呆,不由得叹了口气。

“李大爷,我不怕苦。人活一世,总得有自己的想法。”张爱莲抬起头,眼里满是坚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爱莲和家里的联系越来越少。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在城市里过着安稳的日子,而她则在农村扎根,种地、养鸡、织布,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村里人对她既佩服又觉得她有些“傻”。那些年,她拒绝了家里介绍的几门亲事,只因她觉得那些男人都不适合她的性格和生活方式。

然而,岁月不饶人。张爱莲到了三十多岁时,父母的身体也渐渐不好了,兄弟姐妹们忙着照顾父母,偶尔会提到她,但都是埋怨她不听话,家里的事从不关心。时间长了,她和家人的关系更加疏远,连过年过节也不再往来。亲戚们甚至私下议论,说她是个“不孝顺”的女儿。

张爱莲五十岁时,终于决定回城。那时,农村的生活已经让她感到疲惫,她也开始思念城市里的生活。她回到了父母的老房子,那里已经很破旧,但她不愿意再去投靠兄弟姐妹,怕招人闲话。她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生活虽然清苦,却也算是自在。

“姑姑,您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都想着您呢。”侄女张小慧有一次打电话过来,声音里满是客套。

“我啊……还早呢。你们忙你们的吧,我这边挺好的。”张爱莲挂了电话,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这些侄子侄女其实并不是真心关心她,他们只是碍于面子才偶尔打个电话。

她的兄弟姐妹们早已成家立业,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想起她这个“孤身一人”的姐姐。但张爱莲总是找借口不去他们家,她知道,自己已经是这个家庭的“多余人”了。

张爱莲的晚年生活过得异常孤独。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想起年轻时的那些往事,想起自己曾经的选择。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但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失落。每次走在街上,看见那些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老人被子女搀扶着,她总会驻足片刻,然后低头匆匆走开。

邻居刘阿姨有时会过来看看她,帮她带些菜,陪她说说话。每次刘阿姨离开时,张爱莲都会默默地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她的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一生,恐怕就要这样孤独地走下去了。

寒冬腊月,北风呼啸着穿过街道,卷起了几片枯叶。张爱莲的小屋紧闭着,窗户上结了一层厚厚的霜。连续几天,刘阿姨都没见到张爱莲出来买菜,她心里有些担忧。

“爱莲啊,你在家吗?”刘阿姨站在张爱莲的门前,敲了敲门,但没有任何回应。她又敲了几下,还是没听见里面的动静。刘阿姨皱起了眉头,凑近门缝闻了闻,突然一股异味扑鼻而来。

“不好!”她心头一紧,连忙去叫来邻居们,一起把门撞开。门一打开,冷风夹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张爱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体已经僵硬。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似乎只是睡着了,但实际上,她早已悄然离去。

消息很快传到了张爱莲的兄弟姐妹们那里。张爱莲的妹妹张秀珍接到电话时,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

“什么?姐她……走了?”张秀珍的手一抖,手里的勺子掉在了地上,她愣了几秒钟,转身喊来了丈夫。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丈夫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我姐……她去世了,死在家里好几天了。”张秀珍的声音颤抖,眼中噙满了泪水。

“那咱们得赶紧过去啊。”丈夫放下手里的活儿,立刻准备动身。

张秀珍擦了擦眼泪,拿起电话,挨个给其他兄弟姐妹打了过去。然而,电话那头的回应却并不如她所想。

“我这边忙得很,过不去啊。”大哥张振国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耐烦,“你让他们几个年轻的去吧,我是真抽不出身。”

“我最近刚换了工作,老板盯得紧,实在请不了假。”二哥张振华也找了个借口推脱。

“姐,你说我这刚生了孩子,家里事一堆,实在是顾不上。”三妹张秀梅的声音带着几分为难。

张秀珍听着这些理由,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她挂了电话,看着丈夫,满脸都是无奈和愤怒。

“他们都不愿意去?这可是他们的亲姐姐啊!”张秀珍的丈夫难以置信地说道。

“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可谁的理由都不如自己的事情重要。”张秀珍叹了口气,抹了一把眼泪,“算了,不去就不去吧,我自己去送送我姐。”

张秀珍和丈夫赶到了张爱莲的家里,面对姐姐冰冷的遗体,她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虽然她和姐姐之间也曾有过矛盾,但血缘之情依然在她心中深深扎根。她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姐姐的名字,声音中满是悔恨和悲痛。

然而,葬礼的准备却并不顺利。兄弟姐妹们在电话里互相推诿,没人愿意承担费用。最后还是张秀珍和她的丈夫凑了一些钱,勉强凑齐了丧葬费。张爱莲的遗体被简单地入殓,葬礼一切从简。

张爱莲的侄子侄女们在得知消息后,表现得更加冷淡。他们都忙于自己的生活,没有人愿意请假赶来参加葬礼。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本就疏远,对这位“陌生”的姑姑更是没有太多感情。

“反正我们小时候也没怎么见过她,去不去都无所谓吧。”其中一个侄子在电话里轻描淡写地说道。

“对啊,我这边还有几个客户要谈,这几天忙得很。”另一个侄女也随声附和。

就这样,张爱莲的葬礼在一片冷清中进行,没有侄子侄女的身影,只有几个邻居和张秀珍夫妇送她最后一程。

张爱莲的葬礼就在这样冷清的氛围中进行。几缕清风吹过,带走了地上的几片落叶,天空灰蒙蒙的,似乎也在为这个孤独的灵魂感到悲哀。张秀珍站在墓前,眼中满是泪水。身边只有几位邻居,他们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爱莲这辈子真是不容易,年轻时吃了那么多苦,老了却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刘阿姨叹了一口气,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惋惜。

“是啊,怎么说她也是他们的亲人啊,一个亲戚都没来。”另一位邻居接过话头,语气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慨。

张秀珍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知道,旁人的议论都是事实,但她也无力改变什么。随着葬礼的结束,几位邻居纷纷离开,留下张秀珍一个人站在墓前。

“姐,你这一辈子,为什么就不能放下点,和我们多亲近些呢?”张秀珍轻声自语,仿佛是在和张爱莲对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责和懊悔。

回到家中,张秀珍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不停地回想着葬礼上的情景。突然,电话响了,是大哥张振国打来的。

“秀珍,葬礼结束了?”张振国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迟疑。

“嗯,结束了。”张秀珍简短地回应道。

“我今天也挺忙的,不然肯定会过去的。咱们家也没个带头的人,唉……”张振国叹了口气,试图为自己找个借口。

“都结束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张秀珍的声音有些冷淡,“我姐就这么走了,一个亲戚都没送她,咱们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你也知道,大家都各有各的难处,再说她自己也不怎么和我们来往……”张振国的声音越来越低,显得有些心虚。

“可她毕竟是咱们的亲姐姐啊!”张秀珍终于忍不住,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现在她走了,我们还能说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张振国轻声说道:“秀珍,别太难过了,人都去了……我们以后多走动,多关心彼此吧。”

张秀珍挂断电话,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她知道,这些话不过是安慰而已,等日子一久,大家还是会回到各自的生活轨道上,谁还会真的在意这些呢?

另一边,张振国放下电话后,坐在书桌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张旧照片,照片上的年轻女子正是张爱莲。那是她下乡前拍的照片,满脸的笑容,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看着看着,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张振国喃喃自语,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终于被触动。

而在另一个城市,张秀梅正在哄孩子睡觉,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接通后,听到了二哥张振华的声音。

“秀梅,葬礼的事你知道了吧?”张振华问道。

“知道了,刚才听妈说了。姐她……走得太突然了。”张秀梅语气中带着一丝哽咽。

“是啊,她这么多年一直一个人过,咱们也没怎么管过她。”张振华声音低沉,显得有些愧疚。

“二哥,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姐这辈子那么辛苦,连最后一程都没人陪她走……”张秀梅的声音越来越低,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电话那头,张振华沉默了良久,最后才叹了口气:“是啊,我们都有错。”

夜深了,张秀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回荡着大哥和二哥的话。她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酸楚,这个曾经的大家庭,现在却变得如此疏远,甚至连最基本的情感也变得如此淡薄。她不禁问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亲情真的就这么脆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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