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去产检时,却碰见老公在陪别人产检,我转身找了他兄弟

醉黎黎 2024-04-07 18:25:46

我孤零零一人去产检时,看到老公在陪另一个女人产检。

他眉头紧蹙的担忧模样,我有多久没见过了?

和他的七年婚姻在眼前一寸寸碎裂,我眼前发黑。

背后有人及时扶住我「那个女人从他创业时就跟着了,两人形影不离。」

我浑身发抖,拽住这个老公好兄弟的衣角,颤声问他:「能帮我一个忙吗?」

他喟叹般:「乐意至极。」

这是我和宋深结婚的第七年。

就像所有普通夫妻的婚姻一样,爱情在柴米油盐里逐渐狰狞起来。

哪怕我们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哪怕我们当年爱得轰轰烈烈……

测出两条红杠时我很开心。

这两年他一直表现出想要孩子的意愿,我花心思调养身体备孕,今年终于接了好孕。

三天后是我的二十七岁生日,我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因为独自一人去产检有些不安,今早我还给宋深打了电话,爱意轻柔:「你出差什么时候回来?」

宋深的声音依旧低沉好听:「今晚。」

似是被我传达的爱意感染,他也深情回应:「我好想你,心心。」

挂断电话时,我看到梳妆镜里的自己笑意明媚,一时怔然。

我似乎好久没露出这样的笑容了。

其实这几年我和他的婚姻已经形同虚设,两人就如同居室友,他还经常出差,十天半月难见一次。

越来越少的交流,不知何时,我和他面对面时,竟无话可说了。

许是察觉到两人关系出了问题,他才想用孩子来缓和。

在今早打电话时,从镜中看见自己那抹笑容,我对孩子能缓和关系还深以为然。

哪怕怀胎十月、事业受影响、生产十级疼痛、身材走形、从此变成全职主妇……我都愿意承受。

可在医院看到那个说今晚出差回来的男人,陪着另一个女人产检时,我才明白自己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相信婚姻真爱的女人,都愚蠢至极。

周若依脸色惨白、发丝黏湿的从手术室出来时,就见站在走廊玻璃窗前的男人背影。

她跟了这个男人整整十年,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深知他的心有多狠。

他很高,看人的时候,眼神总是睥睨下来。

周若依捂住小腹慢慢走到他身边,以她的视角能看到他右侧太阳穴上的疤痕。

一道又细又长的疤痕,大约五厘米长,很浅的颜色,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犹记得她谈下最难啃的大客户,可以和他提一个条件时,她问他:「老板,你这里怎么会有一道疤?」

前一秒还温和带笑的人,下一秒脸色却是透着丝丝寒气,「不该问的别问。」

宋深是个坏脾气的家伙,在她第一天跟他就知道。

可他有时又很温柔,只这一点温柔就足以把人拉入深潭,溺死。

周若依看到宋深嘴里咬了一根未点燃的烟,俊挺的侧脸英俊无比,他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看着楼下。

他一直是个自制力很高的人,抽烟并不多,只有遇到棘手的问题时,才会抽烟抽得很凶。

周若依随着他的视线往楼下看去,只看到一辆刚启动缓缓驶离的SUV。

「老板我们……」

她的话被宋深冷着脸打断,「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周若依一下噤若寒蝉,因为此刻宋深的表情阴沉得可怕。

下了车,我笑着和张扬道谢:「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张家和我家是结交,我和张扬又是同一年出生,关系自是亲昵。

宋深大我们两岁,小时候就作为三人行里的老大带我们完。

桃园三结义后,张扬和宋深更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可后来张扬从军,我和宋深结婚,和他见面就少了,但一直有保持联系。

前两年张扬调到这边,见面就多起来。

可都是成年人了,到底不能像小孩子那样敞开心扉了。

张扬抬手揉了把我的头顶,无奈叹息:「心心,我们从小玩到大,你和我客气什么?」

「倒是这些年你的笑容越来越少了心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脸上的笑意浅淡下去,轻声道:「张扬,人都是会变的。」

就像那个曾经宠我入骨的少年,为了我,可以孤身一人面对一群混黑的。

那次是还身为天之骄子的宋深,第一次与人动手,太阳穴被蝴蝶刀划伤了一道五厘米长的口子。

为了保护我,他命都可不顾。

可现在,为了别的女人,他也可以不顾我。

「可心心,有的人一直没变。」张扬深邃的眼睛望着我,掩藏的炙热可以灼伤人。

我下意识避开了眼,「太晚了,你该回去了,路上小心。」

说完这句话,我就连忙转身离开。

张扬余光瞥见黑暗中落地窗内的猩红火光,扬声对着我的背影喊:「心心,别忘了明天的约会~」

「知道了,你赶紧回家吧,路上开车慢点。」我背对着张扬晃了晃手。

一瞬,落地窗内的猩红火光被摁灭,注意到这一幕的张扬愉悦离开。

我推开门的时候,就被二手烟呛得咳了一声。

黑暗中,隐约能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性身影。

听到我呛声,他身形一顿,站起了身,朝我走来。

我顺手打开了灯。

客厅被璀璨吊灯的光芒照亮,也照亮了玻璃桌上溢出烟灰缸的烟头。

灰黑色烟痕脏污凌乱,一如他们的婚姻。

宋深看起来很憔悴,下巴冒出了青色胡茬。

可上午在医院见到他时,还是那么的风光霁月。

我不想深究他憔悴的原因,准备换鞋。

宋深却靠近过来,半蹲下,握住了我的一只脚踝。

他目光温和,仰头看我时,脸上忽然就绽放出一抹笑容:「老公帮你。」

这恍若隔世的场景,让我僵住了想挣脱的动作。

他平时很少笑,这些年我见到过的笑容更是寥寥无几。

也就刚结婚时,他的笑容常对着我。

宋深和我结婚的第一年,我们像所有新婚燕尔的夫妻一样蜜里调油。

那时我看到的宋深,是个完美老公,他会早起给我做早餐,会哄我起床,会在我撒娇的时候,宠溺的吻我。

最甜蜜的时候,我们彻夜抵死缠绵。

如果我晚归,他就会像现在这样,半蹲下为我换鞋,笑着说:「老公帮你。」

我那时的反应是什么呢?

我会勾住他的脖子,扑到他怀里,踮起脚尖亲吻他的唇,笑嘻嘻的说:「老公真爱我!」

可七年后的现在呢,我垂眸对上了他隐含期待的眼神,他还维持着半蹲的姿势,似是执拗的等一个答案。

我漠然从他身侧走过,听不出什么情绪说了句:「我以为你会像以前那样,比我回来的晚。」

宋深的半蹲的身影像雕塑般僵了,几个呼吸间,才缓缓站起身。

他失魂儿似的跟在我身后,低声喃喃:「是……我这两年是陪你太少了……」

两年,是啊,两年。

就是两年前,我父亲去世后,他开始夜不归宿的。

父亲还在时,虽说我和他的蜜月期已过,几年里除了交流越来越少,也是维持着和睦夫妻的假象。

许是宋深要借我家公司的人脉创业,还是很看这位老丈人脸色的。

可这老丈人一走,他似是解脱了束缚,彻底为所欲为起来。

宋深借着我家公司的人脉,用着我父亲资助女婿的资金,一步步创业,越做越大,大到如今我家公司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父亲就我一个孩子,遗产当然都是留给我,可遗嘱上也写着宋深是我家公司的代理人,让他替我管理这家公司。

我不懂公司的事,也不知宋深对公司做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名义下的财产越来越惊人。

至于宋深的资产,以我现在的身份倒是配不上他了。

手腕被人从后攥住,我停下脚步听他说:「三天后就是你的27岁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

说完,生怕被拒绝似的又紧接着说:「我那天特意空出来陪你好不好?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他攥得太紧,我皮肤挣红了都挣不开,就勾了勾唇:「好啊,我也有一个惊喜给你。」

「宋深,你还记得去年我生日你送了什么礼物吗?」

我余光瞥见那颗晶莹剔透的手工玻璃心,那么廉价,当年她却因为这个东西和她父亲据理力争。

至今想来自己那时还是太单纯,如今看来这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预谋。

自婚后,他送的生日礼物越来越敷衍,这才是他真实的面目。

宋深听到这话一怔,似是有些不解:「当然记得,是一款项链,我挑选了好久。」

也为那个女人送了同款是么?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女人脖子上戴的项链就是去年他送我的生日礼物同款,或许我的那条才是同款。

梳妆台上这些华丽的珠宝,也同样出现在另一个女人家里。

镜中的我卸了妆,就如卸了盔甲,千疮百孔显露。

宋深披着黑色睡袍出来,宽肩窄腰,随着他大步朝我走来,水珠性感滑过胸肌朝下没入。

我从镜中瞥了一眼,他上前抱住我,嗅着我身上沐浴露的清香,笑道:「真香。」

我任由他抱着,直到他用牙齿解开我睡衣第二个纽扣的时候,我才淡淡开口道:「宋深,今天我不想做。」

宋深的动作一僵,他从我的胸前抬起头,黑幽深邃的瞳孔凝视着我,目光沉沉:「好,那我们休息吧。」

我背对着宋深睡在床上,背对着他已经成了习惯了,同床异梦似乎很久很久了。

背后盯着我的视线犹如实质,我装作感受不到。

上一次亲密拥着入睡我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了,翻腾的记忆中最深刻的竟然是我们的第一次。

那年我十八,宋深二十。

宋家破产,宋父跳楼,他背上了巨额债务。

我失去了宋深了音讯,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带着一块巴掌大的立体手工玻璃心来我庆贺。

那样一个天之骄子,落魄得不成样子。

「对不起心心,我无法送你昂贵的礼物了。」宋深捧着它,眼睛布满疲惫的红血丝,「只能送上我的一颗真心,我打磨了它好久。」

见他这幅模样,我的心都快痛死了。

我飞快接过,眼角带泪的笑了:「它是我收到的最昂贵的礼物。」

父亲虽没说什么,但眼中的不善谁都能看出来。

宋深骨子里的骄傲早被家中巨变打碎了,但他并未求我的父亲,只说:「我回来陪心心一天,晚上的机票。」

晚宴后,宋深果然如言离开了,走得毫不犹豫。

可我有预感,这次一别,怕是物是人非,我不顾一切追了上去。

似乎所有的离别都是在雨天,我哭着求着让他带我走,他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那个雨夜我把自己送给了他,他温柔又怜惜,我脸上甚至砸下了他的泪,那么滚烫。

父亲知道这件事后大怒,把我关了禁闭。

而宋深就跪在我家,我被关了多少天,他就跪了多少天。

最终还是苍老了许多的父亲妥协了,宋深发誓说会赚很多很多钱,会让我过上好日子,如有违誓他不得好死。

父亲去世前,我是真信了他的誓言,他是个二十四孝好老公,我过得很幸福。

可一切都有迹可循,那些尘封在记忆中的蛛丝马迹,如今却清晰的浮现出来。

从女孩变成女人的我,那天凌晨,朦朦胧胧听到了宋深在和谁打电话。

语气是那么温柔的安抚:「别担心,我过几日就回去……」

似醒非醒的我咕哝了一句:「是谁呀……」

听到了我的声音,宋深当即挂断了电话。

他躺回床上紧紧把我搂怀里,吻着我的额头低语:「是我的员工,已经安排好了,你安心睡吧。」

在他的温声低语哄睡中,我没有起丝毫疑心,甚至还未耽误他的事感到愧疚。

现在想来,他那句我的员工就很亲昵,哪个员工会在凌晨这个熟睡时间点打电话呢?

可笑我现在才明白过来,听他电话时熟稔的安抚语气,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很久了。

我呢?我算什么?

他落在我脸上的那滴泪,原来是对那个女人的愧疚。

所以,宋深,别怪我无情,是你一开始就对我无情。

我早起的时候,听见厨房里的动静。

宋深在做早餐,围了印着小熊维尼的围裙。

见我出来,他端着盛着心形煎蛋的餐盘过来吻了我一下,笑着说:「你去洗漱完,我就准备好了。」

这一幕,好似我们回到了刚结婚那年,他也是每天早起为我做早餐。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个习惯就消失了。

或者,这从来不是他的习惯。

我咬了一口煎蛋,在他期待的目光中说:「味道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失落地低下头,一瞬又抬起,直勾勾望着我,「没关系,我多做两天就能把味道找回来。」

我没在说什么,喝了一口牛奶。

早餐氛围还算温情,却被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

宋深皱眉,看了一眼,就摁了挂断。

我挑眉,「怎么不接?不是重要的人吗?」

「不重要,公司员工罢了。」

说是这样说,他用餐的速度却是快了些。

我眸色一深,瞧,多熟悉的话语。

见他三两口吃完站起身要收拾,我微微一笑,体贴道:「你去忙吧,我来收拾。」

「不急,我陪你吃完了再走。」宋深找着话题和我聊,「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慢悠悠吃着煎蛋,回了句:「我要去画廊,今天要画人。」

宋深眼底的惊喜快要溢出来,「你很久没画我了,心心。」

我淡笑不语。

是啊,自从那年我获奖,他失约,还和别的女人上新闻,我就没画过他了。

颁奖开始前,我频频望向那个最好的贵宾席位,年年望着,年年不来。

聊天框里都是我一个人在分享心情和状态,他一直没回复。

我早就习惯了。

就在我要按灭手机时,他回复:「有事脱不开身,晚点到。」

我没说什么,他总是爽约,爽约的另一层含义就是不在乎。

他不在乎。

我在聚光灯下接过了奖杯,主持人问我想说什么。

我看见从始至终空着的贵宾席,我竟然还在说:「我想说那个爽约的人太坏了。」

我的嗔怪让台下观众哄然一笑,接着就是微妙的、看好戏的表情。

下了台,才知道宋深和他的女伴上了热搜。

英雄救美的热搜高高挂在那里,像是对我无声的嘲讽。

记者甚至贴心的把他的表现重点描述出来,他否认自己和女伴的关系,并反复强调只爱妻子一人。

当年的我,看到这句话,甚至傻乎乎的就原谅了他。

现在看,多讽刺,只爱妻子的表现就是其他女人在一起,失约妻子的颁奖典礼。

画廊里,张扬早早就等着了。

我架起画板,指使张扬的坐姿。

他坐一会儿就要动动,多动症似的,每次还都说抱歉。

我对上那双大狗狗般的可怜眼睛,勾勾唇:「没关系,你不站起来就行。」

张扬眉头一拧,「我就是怕影响你画我。」

转瞬语气就变得可怜兮兮的,「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都没画过我……」

因为我很少画人,能被我画的人一定是我很爱的人。

而我,画了一张又一张宋深的人像画。

张扬嫉妒宋深,嫉妒到心脏快被毒液腐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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