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噩梦,我割掉了朋友的手,醒来,我的手似乎变了模样

醉黎黎 2024-04-11 10:32:07

我把伤害过她的人都处理了。

催眠了自己,我成了花店店主,医生,甚至是死人。

可我始终没忘,我谁都不是。

我只是一个被人捡回来的东西。

可他们也都忘了。

我是被她救回来的。

1

「张槐,我闯祸了。」手机那头传来于汔溃不成军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

「什么?」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我愣住了,即使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我还是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空气中满溢着肉香,我的口腔已经因为生理的刺激而开始分泌唾液,于汔看着愣在门口呼呼喘气的我,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汤,摆了摆手。

「过来吃饭啊,愣着干什么?」

我看了看远处正招呼她吃饭的于汔,吓得声音都在发颤「你不说你……」

「哎呀,我那是吓你的,不吓你你能回来吃饭吗?快过来,今天我特意炖的爪子汤,你不说你以前吃的不好使吗,这回你看看指定就好使了!」

听于汔这么说,我还是半信半疑,不过大老远空着肚子跑回来在闻见这么香的肉汤,我早都忍不住了,立马坐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于汔看了看我像好几年没有吃过肉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拿起碗筷跟我一起吃了起来。

边吃边跟于汔说「下次你不用吓唬我,你直接说我不就回来了。没想到啊!你当个医生厨艺涨了这么多呐!」

「是啊!我也没想到一个卖花的会跆拳道!」说罢都哈哈大笑起来,我一口汤没咽对一下子都吐在了地上。

我一下子惊得站了起来奔向厨房的拖布,因为知道于汔有洁癖。

没等于汔拦着我就冲到了拖布跟前,一把抓起来就往客厅冲。

「我去!」当于汔听到我杀猪般的叫声已经晚了。

我坐在地上侧卧揉屁股,正当责怪于汔拖地拖这么湿的时候,我一下子没有声音了。

于汔一下子愣了,小心翼翼的问着我「你干什么呢不起来?」

我仰面躺在地上,叹了口气对她说「是真的吧,我看见了,不要瞒了。」

于汔无奈的摆了摆手说「本来想好好吃完饭再陪你一天我在走的,没想到啊,失策了,我这洁癖还是不够到位啊!行了,那我也不墨迹了,我走了,以后你别老磕手指头了,埋汰。」

说完于汔走了,我依旧躺在厨房,呆呆的就如同死人一样。

就好像这屋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一样。

「警察,这就是张槐于汔合租的地方,她俩已经失踪很久了。」

「是啊,自从张槐说想要学医的时候她就不见了,但这孩子本来就是大夫啊。」

「于汔也是,无缘无故就辞职了。」邻居搓搓手回应到。

警方破门而入,一进屋并没有意料之内的血腥,而是整洁,干净的不像样子。

所有的物品摆放的整整齐齐,所有的家具都披上一层白布,即使现在已经落了灰,但是也依旧可以看出屋主人十分的干净。

例行保存现场搜寻证据,因为屋子很干净,搜捕证据很轻松,从大面上来看就是普普通通的女青年的合租房。

2

「快来,我找到她们了。」随着法医的呼唤,都来到了冰箱跟前。

从生理来看,这是两个女孩,正在冰箱冷冻层里,她们的脸已经没法辨认,头与脖子分割开,面部特征已经消失。

她们的空隙中有一堆已经切掉的差不多的肉块。

经法医验证,证明这是手指,她们的脚部均有烫伤,初步核验排查是消失的于汔和张槐。

死亡原因需进一步检查。

又是一个烧脑的问题,我下意识的就把手指头放进了嘴里,刚要啃咬起来,就迎接来了一个脆响的巴掌。

「嘶,你干什么?」我吃痛的叫嚷起来。

于汔无视我的质问,轻藐的看了看我那惨不忍睹的手指头,伸出了她的手。

我一下子不说话了,灰溜溜的转回去把手放进了衣服兜。

从小学开始我就啃手指头,本来从小被别人夸奖的纤纤细手硬生生的被我咬成了矮粗胖。

豆大的指甲盖坑洼不平,扁扁的趴在甲肉上,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变的灰突突。

本来应该是指甲盖保护的嫩肉漏在外面,旁边的指缝被啃咬起来的白色的皮与渗出来的血结合在一起越发的令人敬而远之。

即使这样我还是改不过来这个毛病,总是下意识就放到嘴里。

我朋友于汔是个洁癖,跟我合租在一起差不多一个季度了,看不惯我这个埋汰样,每次都准确的攻击到刚咬坏的甲肉上,也每次都迎来我的滋哇烂叫以及看着她的手羡慕的样子。

于汔的手也很有特点,虽然她的手很漂亮,但是她左手的小拇指是4节,凭空多了一块骨头,不过不痛不痒,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于汔也就没有细究,也算做是自己的一种风格。

「汔啊,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好看的手呢?」我趴在床上,看着手机上好看的手模,又四仰八叉的黏在于汔的身上抓起她的手,逆着灯光翻看了起来,眼中净是羡慕与沮丧。

于汔无奈的摇摇头,抓起我的手,把我推到一边,搓了搓手,开玩笑的说「不都说吃啥补啥吗,你吃点鸡爪子呀,猪爪子呀之类之类的,补补说不定就好看了。」

我撅起了嘴,摇了摇头,叹口气说「没有用的,我之前又不是没有吃过,不好使,我还胖了好几斤呢!」说完又沮丧了好几个度。

于汔惊讶的眨了眨眼,戏谑的说道「你还真试过啊,头子!」她竖起了她漂亮的大拇指晃了晃又说「给你点个赞!」

我气鼓鼓的一下子扑倒了她,用一个简简单单的擒拿制服了她,她苦叫连天「我的祖宗啊,我错了,你力气大的连男人都整不过你,你可饶了我吧!」

像泄了气的气球,我又趴在了床上,刷起了手模视频,边刷边语重心长的说「你赶紧的处理处理你的男朋友们吧,你总当海王也不是个事啊,赶紧收收心好好找一个好好处吧。」

3

于汔白了我一眼「你个母胎单身还说我,你赶紧找一个吧,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我的男朋友们你认识认识?」

看似真诚的眨了眨她动人的桃花眼,这回我可算是知道那群男生为什么对她死去活来的了。又叹了口气,看了看床头的镜子,自己也不差啊!

哎,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手怎么办吧。。

「你为什么走啊,不干的挺好的?」

「走了,不干这行了,改改行业,当医生了。」

花店店员喃喃道「那也不用辞职啊,难道现在干的不是医生?走了也好,免得一天天神神兮兮的。」

到了医院,我对办公室里的人说「你们好,我是新来的叫张槐,以后请多多指教。」

周围只有讨论病情的声音以及敲键盘的声音,隐隐的我听到小声议论的声音「这人干什么呢,搞得像没见过咱们一样。」

没等我询问,突然从门外闯进来一名风风火火的女人,一进屋就把目光定在了我身上,旁边那群人也都不在讨论,低头工作起来。

她疾走过去一把搂过我,离开了办公室到走廊说「于汔啊,你整的这是什么情况,还改名字了?」

我一时没有缓和过来,愣愣的说「我不是于汔,我是张槐啊。」

「净瞎说,你肯定是于汔,你的手可出卖了你。」

说罢,把我的手拿了起来,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曾经自己羡慕的手竟然变成了自己的,让其又兴奋又疑惑更多的是恐惧。

「对不起,我今天能早点回家吗?」我揉了揉太阳穴,今天接受了太多刺激,让我头昏昏沉沉。

「你今天还知道早走请假了啊?去吧,我给你假,别仗着自己是个医生就可以随便霍霍你的身体,当心点那帮臭男人吧!」

我已经听怪不怪了,出了医院,打了个顺风车去了心理医生那里。

「你下次来能不能先给我打个电话?」

「快点吧,我脑袋都要炸了。」

身穿白毛衣的男人转身从棕色药瓶里拿出来一个黄色的药片。

递给我一杯水,我顺着冰凉的水吞下。

「好几天没看见于汔了,她怎么不来了?」

微苦的药片在我嗓子眼处化开,我又连着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

「她搬出去了,最近没联系。」说完下意识就要把手指头送进嘴里。

「每次跟你俩出门,她就总这样打你。」说完就迎接来了一个脆响的巴掌。

我吃痛的看着他,脱口而出「你又打我干什么!」

说完我自己都晃了一下神,医生从来没打过我,就刚刚而已,那里可以称是“又” 。

「抱歉啊。」

「是我打了你,你道什么歉呢?」他面带笑意的拿走了我手里的水杯,在我面前坐下。

「今天突然来访,怎么了?」他温柔的语气缓解了我不少焦躁,我缓缓道来今天发生的怪事。

他想了一下,回复到「没事,你就是第一天上岗太紧张了,外加可能最近你老想着于汔,慢慢产生了意识错觉,按时吃药就好了。」

最近是没好好吃药,我放心的点了点头。

辞别了医生,坐在出租车上,翻开了妈妈给我发的消息。

「孩子,最近食没食补啊?」

4

「妈,你怎么能信这个呢?我这手也就这样了,吃东西还不如美甲来得快。」

「怎么说话呢!妈这是为你求来的方子,很管用的,你试都不试你怎么知道好不好用?」

「好了妈,知道了,有时间在说。」

闭上了手机,看着司机师傅一脸的正气,开口询问道。

「师傅,你知道食补吗?」

见那司机师傅笑了一下,缓缓的说「知道啊,我这老毛病都是食补治的,前几年我这腿出车祸折了,这就一直使不上劲,后来我老婆就求了个老方,你说神不神奇,吃上就好了!」

要不是我真的没有见过这个司机,我都怀疑这是我妈派来的奸细了。

「啊,这样啊。」

后来司机师傅又说了许多食补的好处,我愣是从头到尾听完了,仿佛听了一场心理疏导。

「师傅我把钱转过去了。」

司机把小票递给我的时候,从他制服袖子处漏出来的一抹白色晃了一下我的眼。

拿了小票下车走了,那辆车停在原地很久才听见发动的声音。

回家我的脑袋依旧昏昏沉沉,从床头柜里拿出药,吃了一片,又小心的放进床头柜中,反手关上。

嗡嗡嗡,嗡嗡嗡。

我刚要睡着,又被一阵急促的手机提示声吵得大脑更加的疼痛,我闭着眼睛烦躁的接起了手机。

看着号码备注,“11号”接了起来。

「喂,你谁呀,有事快说!」我已经没有耐心好好说话了。

「你怎么了汔儿,你今天不舒服吗?你忘了今天我约你吃饭啊?」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男声。

「对不起,我今天不舒服,你找别人吧。」我下意识的回绝,把手机扔到一边,昏昏睡了过去。

不到10分钟,我一下子惊醒,疯狂的找寻着被我随手一扔的手机,翻开手机相册,看着曾经两个人的照片,缓缓走到了厨房,热起肉汤。

挽起了袖子,我洗着手,突然从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我眼睁睁的看着手腕处渗出来的细细密密地血液,看到精美的缝合线,吓得一甩手。

在回过神来一看,哪里有什么缝合线,光洁细腻的皮肤好端端的在那里,连一点疤痕都没有。

看了看锅里翻滚的白色肉汤,口水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于汔,想要搬家直接就说呗,藏着掖着干什么,要不是那天在厨房我看见她的租房合同,还不知道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呢。

这几天憋着不给她发消息也是犟了一口气。

不过自己瞒着她到了她的医院本来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呢,没想到头一天去还闹出个乌龙。

算了,就借着这个机会和好吧。

翻开通讯录置顶,备注是“小甜心”点了进去。

「我跟你说,你这好几天不联系我可真是不够意思了,我跟你说,我到你医院了,她们竟然认错我们了,你说有没有意思。」

等了半天对面也没个消息,我又说「明天一起吃早饭?」

还是没消息,算了,这个人,比我脾气还大,明天给她买点好吃的哄哄她吧。

盛出来一碗肉汤喝了一口,好像跟于汔做的少点了什么。

糊弄着吃一口,上床昏沉沉的睡了。

手机上来消息备注“小甜心” ﹕您说的我没看懂,有什么可……

5

「张槐你干什么呢不起来?」于汔看着我躺在地上疑惑的问道。

我仰面躺在地上,叹了口气对她说「是真的吧!我看见了,不要瞒了。」

于汔不敢正眼看我,心虚的说道「你说什么呢?你看见什么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推倒了她,抓着她的衣领,质问道「你自己整出来的破事,你往我身上推,你把我工作整没了你知道吗?」

「那不是你自己辞的吗?」于汔不敢看我。

「你知道别人私下里怎么说我?说我是勾引别人老公的婊子,你让我怎么干的下去!」

我越说越激动,拿起厨房的刀恶狠狠的说「你应该赔偿我的,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不要拒绝啊!汔。」

于汔推搡着,挣扎着,桌子上的汤洒在脚上也没有在乎。

可是她怎么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刀入肉的闷声,被死死掐住的脖子让她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你的手真好看,我很羡慕啊!要是我的手就好了。」

「哈——」

突然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汗粘着后背上的衣服。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翻了个身,感觉到心脏砰砰跳到床都跟着颤。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又陷入了噩梦。

挽起了袖子,我洗着手,突然从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我眼睁睁的看着手腕处渗出来的细细密密地血液,看到精美的缝合线,笑了,举起手逆着灯光翻看了起来。

「你的手真的很好看。」

时间差不多了,我没有端住正在热汤的锅,一锅的热汤都撒在脚上一下子变得红肿。

看着仿佛不是我的脚,喃喃道「疼吗?没想到真的挺疼的,那我也进去降降温吧!」

冰箱冷冻层空间很小,我勉勉强强的蜷缩在于汔的身边,抱住了她说「我后悔了,你的男朋友们可真缠人啊!我想回去,可是回不去了,我来陪你了,冷吧,我抱着你你就不冷了……」

没等我后面的话说完,我又一下子惊醒到抽搐,冷汗顺着脸颊向下滑。

翻看手机,7点整,于汔已经给自己回过话了。

「老地方,走起!」

看来这是和好了,我松了一口气走到厨房,打开冷冻层准备自己的冰美式。

但看见与梦里别无二样的冰箱,我还是踌躇了一下。

不过看见自己的手跟原来也没什么区别,稍稍松了口气,打开冷冻层。

都是自己吓唬自己,这么大个冰箱冷冻层里除了冰块就是浓缩咖啡,哪里来的什么尸体。

收拾好之后,我开门,看见邻居也正好出来,这是我原来花店的老板娘,没少受她帮扶。

「花婶儿,去花店啊?」

「哎呀,小张啊,你这是去哪啊?找到好工作了吗?」

「嗯,挺好的,顺路一起过去吧。」

不知道为何,我逃避了第一个问题,但她也没追究,我搀着她走。

她这双手可是保养的很好,有几道褶子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完全不像天天处理花草的样子。

6

「婶,我老早就想说了,你这双手怎么保养的啊,这么好!」

她表情微微一亮,随即恢复自然「哎呀,这外敷肯定起不到什么作用,一定要内服啊!」

「孩子,以形补形没听说过吗?」

「实不相瞒婶儿,我也试过但对我来说不太管用。」

「是你药引没选对吧?」

「怎么说?」

「虽说有这以形补形之说,但是真的有效的没几个,我这就有一个方子,不过就看你能不能下得去手了。」

她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上面皱皱巴巴的字迹写的与妈妈给我发过来的那份一模一样。

「这,这婶,这药引没法弄啊。」

她拍了拍我的手,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花店的门口。

「孩子,好事多磨吗!一点一点来,一滴血都是极好的东西。」

花店店员已经到了,她伸手搀着邻居婶,十根手指都包扎着。

见我看着店员的手,她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微笑。

「孩子,加油啊。」

「您就上去休息着吧,交给我就行了!」

走到了楼上她的房间,撕下了她那张皱皱巴巴的脸皮,一头秀发散落下来,哪有一点之前半老徐娘的样子。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备注是11号「让她看着点她,要是下手的话就成功一半了。」

「知道了。」听筒里传来的是那位心理医生的声音。

很快我就到了和于汔约定好的地方,是一家早餐店。

于汔看样子已经坐在那半天了,我静静地坐到她面前,不打扰她打电话

「嗯,知道了,她来了,先不说了。」

「来啦!我都点完了,老样子。」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拿出来了血糖仪的测试设备,从中指上冒出来的那一点红迷了一下我的眼。

「你没事吧?」

她抬眼看了看我「没事,最近有点低血糖,我量一量。」

「嗯。」

看着那一点红色慢慢转化为暗色,我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

脑海中满是方子和面前人好看的手。

「那个……」

「怎么了?」她无辜的询问了我一句,我蹩脚的回应。

「这些东西我来扔吧,你低血糖还是老实坐着吧。」

她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好啊。」

她当然没有错过,我悄悄地把带着她的血的试剂都偷偷的放进了兜里。

「成功。」

吃完饭,我们一同走去医院。

科室不同,进大门之后我们就分开了。

在那里都能听到一些不好的话,就连医院也一样,不过听不听的见是另一说。

「这张槐原来跟院长也这么好吗?」

「不知道啊,好像突然之间的事。」

「说实在的,院长跟以前好像不一样了。」

「我也发现了,连着张槐也是,你看昨天,还非得说自己是新来的。」

「听小护士说,院长还叫张槐于汔呢,你说她们这是玩的啥吧。」

「别别说了,正主来了!」

我冲她们笑了笑,她们点头算是回应。

忙着看手中的x光片,一时忘记了吃药的时间。

正巧,候诊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请进吧。」

进门的是一个得体的男人,光从外表上看不出来那里出现了问题。

7

「哪不舒服?」

「手,往里一剜一剜的疼。」

「x光在那边,拍了吗?」

「嗯,拍了,一会就能取。」

「好,那我知道了,等x光出来就看。」

「谢谢医生,不过我看你脸色不算太好,要是身体那里不舒服,吃点药休息一下吧。」

正要回应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出了门。

最后一片药在今天早上就已经吃完了,没来的急去找医生开,先问问于汔有没有吧。

「有,我一会儿给你送过去,然后下班一起去医生那里。」

「好。」

松了一口气,迷迷糊糊地等刚才那个人拿x光片子来,不过没等到就是了。

我是被于汔摇醒的「歪,你怎么睡这么死,好几个专门来找你问诊的都等你大半天了。」

打开电脑准备叫号,我却又发现自己的手又变成了于汔那双。

看着面前的于汔慢慢地变成了我的样子。

那种没来由的恐惧再次袭击了我的全身,我慢慢翻开左手。

一,二,三。

三节.

「在不醒,你就不用再醒了。」

看着在我眼前穿着白大褂的于汔,我猛地一推她。

她显然是措不及防,要不是身后是墙,她就要光荣倒下了,饶是这样,也磕出了一个大包。

「你起床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我看着举起手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她的手,还都是好好的,松了一口气。

「不好意思啊,做噩梦了。」

「切,赶紧把药吃了,精神精神,一会儿人就多了。晚上一起去医生那里,随便一起吃顿饭。」

「不会吧于汔,你都把手伸到同行身上了?」

「想什么呢,就吃个饭而已。」

我撇了撇嘴,外面的叫号声掩盖了出门时别人称呼她为“于院长”。

连坐了3个小时,索性没有什么人了,上接水的地方接了一口热水。

「唉!真的啊,院长还有个妹妹啊?可院长不是孤儿吗?」

「听别人说,是院长自己断绝的关系,据小道消息,她和她妹妹还是双胞胎,一模一样。」

「那岂不是可以互换身份什么的吗!听起来好玄幻啊!」

「可别,咱院长可比她妹妹强太多了,来来,离我近点,听说院长妹妹是买假药的,都抓进去了!」

「啊!」

「咳咳…」

我不合时宜的出现打扰了两位小护士的八卦,灰溜溜的跑了。

说来也奇怪,我倒是真没见过院长,但听这传闻怎么还有点熟悉?好像自己是怎么进来这个医院都稀里糊涂的。

想到此处,脑袋就跟浆糊一样,只能记起一些零碎的东西。

索性不想了,回到了自己的岗位熬到下班。

「走吧。」

我坐上了于汔车的副驾驶,见她不是往心理医生那里开,询问到「不是去医生那里吗?」

「对,我们准备先吃饭后再去他那里,他今天忙,一天没来得急吃饭了。」

「行。」

「于汔,话说我怎么感觉没见过院长呢?按理说我上岗第一天就应该看见的就是院长啊?」

「可能你最近太忙忘了吧,到了,走吧。」

「这么快?」

唉?这不是我家小区楼下吗?

8

「这,这不我家吗?」

「对啊,这楼下有一家菜馆我们都挺喜欢的。」

「行,还省得我蹭你车了。」

等到饭店的时候,医生已经在那里坐着了。

一人一杯饮料,看颜色应该是一种口味,不过我这里多了两块冰块。

喝了一口,润润喉,发现这饮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味道,咂了咂嘴。

「这是什么?怎么有股子药味?」

「他们家新出的药茶,对女生好。」

我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

不过这东西见效还挺快,喝完我就感觉脸开始发热了。

浑身也向外散发着热气,连周围嘈杂的声音也听不清几分。

「你怎么了?」

「可能是累了,你们先吃吧,我家就在这附近,我先回家了,明天……」

刚起身,毫无知觉的倒在了医生的怀里。

于汔说「都好了?」

他拿出来裤兜里我家的备用钥匙,放到了桌面上。

「当然。」

「那走吧。」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头灌铅一般的沉。

不过闻到了丝丝的香气,我顺着气味来到了厨房。

于汔正背对着我熬着汤,空气里似乎还有一种淡淡的腥气。

「你醒了。」

「你也太累了,我才离开你几天,你都能比我这个低血糖的率先倒下。」

「医生把药都给我了,你先去吃,吃完好吃饭。」

「好。」

吃了药,我坐在桌边,蒸汽让空气湿湿哒哒的,明明火还开着,但是我却能听到秒针转动的声音。

我看着声音来源。

滴答滴答滴答……

「发什么呆呢,吃饭了。」

回过神来,她已经盛了一碗给我。

蛋白的肉汤上漂浮着丝丝清脆,煞是让人胃口大开,但是一想到那腥气,不知为何迟迟下不了嘴。

「怎么了?不饿吗?」

「没有,你这汤怎么做的?看起来就好喝。」拿起来勺子,喝了一口。

「很简单,照你方子上做的。」

还剩一半汤的勺子一下子掉进碗里,溅了我们一身。

「对,对不……」

「没事,先吃饭吧。」

我盯着她一只宽大袖子里空荡荡的一片,我就不由得反胃。

「我都看见了,不用瞒了。」

「这就是个谣言,你为什么要到这个程度。」

她笑盈盈的看着我,仿佛感觉不到痛苦一般。

「承认吧!你都藏我的血了!」

「你看看你自己的手,是不是变漂亮了?」

我眼看着右手的甲床一点点变长,新的粉嫩的指甲附上。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不可置信的说

「原来真的有用!」

「那当然了,槐,你还想不想要我另一只手?」

她引诱着我,我顺着她的指引来到了厨房。

「想……」

「但我更想要的是……」

我转过身看着她,眼神清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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