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材/李承奎 整理/老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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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名初中生,到48岁能够提前退休,并过上幸福的晚年生活,参军入伍并考上军校,绝对是我人生中做出的最明智选择。
我叫李承奎,1962年出生在河南商丘的农村。父母养育了我们三个兄妹,虽然都是不识几个字的农民,但他们还是毅然供我读完了初中。
1980年10月初的一天,吃过早饭后,我像往常一样扛着铁锹,来到村口社员们集合的大槐树下。
等了一会儿,社员们陆续都到了。看到我在树下站着,胡大爷纳闷道:“大奎,你怎么没去体检?”
我一听有些懵,什么体检?胡大爷告诉我,今天村里的适龄青年在民兵连长的带领下,乘坐拖拉机去公社参加征兵初选。
我一看,果然和我年龄相当的小伙伴们一个都没有出现。
来不及想,为什么不叫我。我便扔下手里的铁锹,便朝着公社跑去。
等我到时,公社的院子里人很多。体检的,看热闹的,人来人往将公社大院挤了个水泄不通。
我们村的人已经体检完了,而且已经走了。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就看到一旁有两个穿军装的人,低头交谈着什么。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冲到两人跟前,大声喊道:“首长,我要当兵!”
交谈中的两人,被我打断,也没有恼怒。其中一名年长的,穿着一身旧军装的人,饶有兴趣地说道:“想当兵,去体检啊!是不是体检不合格?”
我有些紧张,但还是坚定地说道:“我来晚了,我们村的人已经体检完了,他们没带我来,我自己跑着来的。”
这时候,那名年轻一点的军人插嘴道:“不是说好挨个通知的吗?怎么还有遗漏的?”
年长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问了我的姓名、年龄、地址后,嘴里骂道:“这王连生,瞎搞什么名堂!”
说完,他带我去登记,插在了隔壁村的队伍中。后来我才知道这年长的,穿着旧军装的人,是我们公社的武装部长程志刚。
这次体检只是初选,主要是目测,比如跑步、跳高、身高、体重等。目测完了后,还有一些正规的体检项目。
我有一点轻微的外八字,但侥幸还是通过了体检。等我检查完后,那名接兵军官还在一旁说道:“差点浪费了好苗子!”
我们村加上我,一共去了15人,据程部长所说,前面已经淘汰了7人。
我高高兴兴地回了家,等着第二次体检的通知。可是左等右等,迟迟没接到通知,我意识到中间是不是哪里又出了问题。
我去找民兵连长王连生,他一脸委屈道:“上面发下来的名单,没有你啊!”
我一听便抓过他手中的名单,果然没有我。他还说,村里上次过了体检的人,明天就要到区里的医院体检。
事情紧急,我也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问题。我又赶忙跑到公社,去找程部长,这事恐怕也就只有他能帮我了。
程部长听后,也感到奇怪,我明明在他眼皮底下体检通过的,为何会没有我的名字。
最后终于查清楚了,才发现登记的人将我的地址记错了。我们公社有一个大王村和小王村,我是小王村的,他却给我写成了大王村。
程部长连呼“惊险”,要不是赶在体检前查明白了,哪怕后面搞清楚了,也于事无补。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赶到民兵连长家里,生怕他们又将我丢下。这次村支书也跟着一起去了,一行十人到了区里的医院。
这一次人少了很多,但进行的体检项目也更加全面。包括X光透视、裸检、耳鼻喉科、空腹抽血等检测。
八个征兵对象,最终只有两人合格,其他六人均被淘汰。而我就是两人之一,成了半道杀出的一匹“黑马”。
就这样,在历经重重波折之后,我终于拿到了入伍通知书。
1980年11月1日,我告别了家中亲人,前往部队营地。临别之前,父亲叮嘱我,这兵能当上可不易,好好干,能多干几年就多干几年。
我的文化水平只是初中毕业,在生产队务农了两年多时间。之所以去当兵,一方面也满足自己的军旅梦,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有没有别的机会。
其实我和家人都没想过提干,只是期待能到部队学门技术,转成志愿兵就已经是最大的奢望了。
在新兵连训练结束后,我被分到了后勤部的勘测队,而我们的副队长就是当时去公社征兵的那位军官。
他对我还有印象,见到我便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好小子,当时我就看你不简单。好好干,咱们队伍不搞论资排辈,就看谁有实力,谁好学上进!”
我真正在队里崭露头角,还是下连队后的第一个月,领导召开座谈会,要求新战士们写一份决心书。
我的写作水平不错,初二时写的作文还入选了县中学生优秀作文选,钢笔字也写挺好。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多字,我上交了决心书,得到了领导们的一致肯定。
但领导当即只是口头表扬了一番,但在三个月后,也就我突然被提任为军械员兼文书、仓库保管员。
队长李振告诉我,当时决心书交上去之后,他们就认为我是个人才,要重用。但是我刚下连队不久,其他方面还看不出来。
最后领导们商量,观察三个月,看我平常的训练表现,再做提拔的任命。最终他们给定的评语是:做事认真仔细,态度积极。
李队长曾毕业于武汉大学天文测量专业,他喜欢好学上进的部属。我担任文书后,他一边指点我工作,一边提醒我:“文书的事很多,但不要因为这些琐事,耽误了学习。平时多看书学习,好好干,明年我推荐你去考军校。”
队里的其他干部也多次鼓励我:“之前勘测队的文书一直都是培养干部的苗子,一定要好好干,加油!”
1982年3月份,我被队里推荐考军校。为了备战军校入学考试,我前往章丘教导大队,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文化补习。
参加文化补习班的有58个人,大部分都是高中学历,像我这样的初中毕业的战士,比较少见。
因为自己的学历水平低,我不敢浪费丝毫时间,好在是脱产学习,不用训练,只要想学,一天二十四小时学习也没人管你。
我们在教导队主要是自学,时不时也会请当地的一些老师来给我们补习,讲解重点、疑点和难点。
每次老师来的时候,就是我最积极的时刻。我知道自己的知识体系不完善,更需要借助外力。
教导队培训了两个月后,进行了一次测评考试,根据军校的名额,又刷下去了25个,我成了班里唯一的初中生。
最后一个月更是疯狂,我平均一天只睡四个多小时,连做梦都在背诵政治。1982年7月份,我在师部礼堂,参加了军考。考试共两天半时间,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加政治。
考完试后,我整个人都处于虚脱状态。当我回到勘测队,战友和领导看了我的样子都被吓了一大跳。
本来110斤的我只剩下90斤,眼窝深陷,颧骨高耸,整个人无精打采,一阵风就能吹倒。
队长早已知道我在教导队的学习情况,大致问了考试结果后,就将我的工作调整到了比较轻松的炊事班,让我多休息,将身体养好。
此后,我便在队里得了一个“拼命三郎”的外号。作为一个“三无出身”的普通战士,除了拼命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功夫不负有心人,8月中旬,我正在炊事班帮厨。队里的通信员,气喘吁吁地跑到伙房来叫我,说队长叫我去办公室。
他随即向我表示“恭喜”,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扔掉手里的菜刀,朝着办公室跑去。
报告进门后,勘测队的几个领导都在,纷纷向我道恭喜。队长拿出一张纸,拍着我的肩膀,欣慰地说道:“好小子,果然没看错你,给队里长脸了,你的成绩我问了,全团第二名。”
我接过那张纸,是一份录取通知书,我被空军后勤学校(今空军勤务学院)录取了。摩挲着这份录取通知书,我的双手忍不住地颤抖。
随即我反应了过来,语无伦次地朝着各位领导道谢。如果没有他们的关心和指点,我一个初中生何德何能去考军校啊!
队长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这也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快去给家里报喜吧!”
我擦干眼泪,敬了个礼,快步出了办公室。
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直接给家里发了一封电报。当时的电报费用不便宜,但此刻的我是如此的兴奋,已经顾不得花费了。
后来回家探亲时才知道,我爹收到电报后,欣喜若狂,连着放了好几串炮仗不过瘾,还买了香蜡纸钱,和二叔去爷奶坟地那絮叨了半夜才回家。
我理解父亲的心情,因为我爷爷奶奶是逃荒落户的,村里除了我家和叔叔家,就没有姓李的。这么多年人单势孤,难免受到一些明里暗里的欺负。如今我总算有了点出息,难免欣喜之下导致失态。
临行前,队里在食堂给我开了一场欢送会。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战友,8月底我启程赶往徐州。
从军校毕业后,我分到了团部机关,历任管理员、出纳、财务助理等,最后在1999年,在后勤处处长职务上转业回地方。
在同年计划进入省城工作的600多名军转干部中,我的笔试成绩名列第三,但未能如愿进入公安厅,最后被分配干宗教事务管理的工作。
2010年,我48岁,工龄刚好满了30年,符合提前退休的标准。当年11月份,我选择了提前退休。
退休后,我并没有选择养老生活,而是应战友的邀请,去了深圳。在这片热土,我又进行了二次创业,凭借着专业知识和军队锻炼出来的执行力,我实现了财富自由。
如今,我已回归省城养老,和家人一起享受着天伦之乐。二十年的军旅生涯是我人生中最为珍贵的时光。参军卫国、献身青春,成为我一生中最无怨无悔的抉择。
永远难以忘怀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永远难以忘记那群最可爱的人!
以“我”行文的,看似真实,基本上是虚假的。现在的骗子真是花样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