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
欲返不尽,相期与来。明漪绝底,奇花初胎。
青春鹦鹉,杨柳池台。碧山人来,清酒深杯。
生气远出,不着死灰。妙造自然,伊谁与裁。
欲返不尽,相期与来。明漪绝底,奇花初胎。中国古代哲学认为阴阳二气的交感产生万物,即神化为气而气赋为形,如果曾感知过“荏苒在衣”,拂面而过的春风,便会明白由道所生的气根本是用之不竭的,不尽之气必将复返于道,或者说复返于神,这种往返过程同样是没有尽头的,此即为“欲返不尽”。
人对于世界的感知和认识同样是这样一个过程,气循环往复于认识主体和认识客体之间,而人则在此过程中对事物(无论是简单的还是复杂的)的感知和认识逐渐深入和全面,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气的每次往返都不是简单的重复,发出去的气带有神的普遍性,返回的气则是一种普遍性与具体性的结合,此即为“相期与来”。在这样的过程中人对于事物的真理性认识逐渐高度浓缩而客观全面,这也是精神形成和产生的过程(或者可以说这种出自于道之豪放的溢出性的永不停歇的去而复返形成了精神)。
精神直接影响着人们的思考、思维和思想,一个人神清气定便能将错综复杂的事情梳理清楚,就如深潭之水清澈澄明,可照彻万物。而另一方面,水底之波的微动,却又是整个生机的源泉,如果一动不动那便是死水一潭,不得清明了。这亦如人的精神,明而后动,则所动不妄,此即为“明漪绝底”。
一朵花能够绽放为令人惊艳的奇花,除了外部条件的影响,最重要的是因为其最初结胎时便已具备了成为奇花的各种条件,这个“胎”便可以看作是精神,此即为精神的先导性和本源性。
“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 如果一个人曾认真观察过牡丹从孕育盛开到枯萎凋落的全过程并了然于心,那么牡丹在他心中便是一个可以展开为花开花谢各个环节巨细无遗的丰富概念,以至于看到某朵牡丹花便可以准确预测出其接下来的成长状况。见微知著,原始知终,见花之结胎而可预见其奇花之姿矣,此即为“奇花初胎”。
注:本文根据大愚观点整理
二十四品新解|从徐渭与梵高来理解精神是从具体性向普遍性的拓衍
「二十四品新解」帝子渺渺降兮北渚,高古是精神上的会和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