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下旬,19岁的打工妹魏金凰从广州回到了魂牵梦萦的故乡四川南部县,她刚回家看望了自己的父母,就急着去见她朝思暮想的两个人:刚满一岁的私生女蓉蓉,以及蓉蓉的生父、她初中的语文老师徐奔驰。
可是,当她来到县城郊区徐奔驰妹妹的家中,准备领走寄养在这里的女儿蓉蓉时,却发现蓉蓉和徐奔驰的妹妹都不在家,其家人却故意闪烁其词地搪塞她——忽而说蓉蓉得急病死了,忽而说蓉蓉被人贩子拐卖到外省去了。正当魏金凰歇斯底里地大闹不休时,一个村民悄悄告诉她:蓉蓉被徐奔驰卖给南充城里一户人家了。魏金凰多方寻找徐奔驰,他却避而不见,她于是赶到县公安局报案,并请民警帮她找回女儿。
警方很快联系上了徐奔驰,并在他哥哥家找到了蓉蓉。魏金凰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泣不成声,她异常悲愤地向民警讲述了她读初中期间与语文老师徐奔驰的不伦之恋。
师生友谊终变味放纵情欲是“原罪”魏金凰出生在距南部县城70多公里的一个荒野山坳里,她来到人世刚满6个月,迫于生计的父母就丢下她与年迈的爷爷婆婆,南下广东打工。直到8岁那一年,魏金凰才背着书包到4里外的村小上学。虽然她成绩不错,但因为从小营养不良,身体一直很差,严重贫血,动辄晕倒。由于这个原因,她经过了多次停学和留级,在2005年小学毕业时已经是一个16岁的少女了。而她父母经过多年打拼,家庭面貌已有了很大的改观,在全村率先跨进了小康的行列。父母心疼女儿,将其送到本县某镇一所条件较好的中学读初中,并在生活和学习上尽量满足她。
魏金凰没有辜负家长的厚望,她一门心思地认真读书,升入初中不久,成绩就在全班名列前茅,成了全村瞩目的一颗“希望之星”。不料进入初二后,品学兼优的魏金凰,人生之路却有了急转直下的改变,这都缘于语文老师徐奔驰闯进了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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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7岁的魏金凰已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她容貌秀丽,衣着讲究,成了班上一只鹤立鸡群的金凤凰,以至于有些到学校来看望孩子的家长还将她误认为老师。但魏金凰虽然身材比较高大,身体素质却很差,一次课外活动时,她和几个女生在操场上嬉闹追逐了几圈,她突然晕倒在地上了。正当同学们惊慌失措地大呼小叫时,恰逢语文老师徐奔驰路过那里,他急忙上前背起她,飞快地向一里多外的镇医院跑去。
半路上,躺在老师宽大结实的背上的魏金凰已悠然醒转过来,一种久违的父爱般的感觉,让她全身心体味到了异常的温馨,并忘记了身体的不适,她再三要求回学校,不再去医院了。但徐奔驰却坚持把她背进了医院,垫钱为她挂号就诊并拿了药。魏金凰很快痊愈了,当她将徐奔驰为她垫支的10多元医药费还给他时,他却死活不收,并慷慨地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去找他。从此,徐奔驰的形象在魏金凰的眼里愈发高大起来,并渐渐在她情窦初开的心田里荡开了圈圈涟漪。
17岁的少女魏金凰,对徐奔驰由感激渐渐演变到畸恋,她开始关注徐奔驰的一举一动,并通过多种途径了解到了他的一些情况。
徐奔驰出生在南部县城郊区的一个农民家庭里,排行老幺,家中还有哥哥姐姐各一个。由于家庭贫穷,哥哥姐姐小学没有读完就辍学在家帮助父母种庄稼。徐奔驰从小聪明好学,全家人节衣缩食,供他读书,他高中毕业后又顺利地考上了省上一所大学的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后被分配到南部县的这所中学任教。身高1.78米的他,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早在上大学时,就是异性青睐的帅小伙,曾与班上一位女同学、 省级部门一名官员的千金相恋,后因女方家人的强烈反对,这段门第悬殊的情缘早早地夭折了。参加工作不久,经同事撮合,他和县城一个开美容院的姑娘结合了,第二年又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他的妻子虽然只有初中文化,但人长得相当漂亮,又精明能干,勤俭持家,夫妻二人互敬互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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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女儿已经15岁了,考进了本县一所省级重点中学读高中。时年39岁的徐奔驰,可谓进入了春风得意的人生佳境:他在事业上颇有建树,受到了同事的信任和学生的爱戴;其妻生意十分红火,美容院的规模逐步扩大;而女儿各方面的表现也很令人满意。
获知了徐老师的“光荣历史”后,魏金凰对他更是“一往情深”了,她多次在同寝室的女同学面前流露出对徐奔驰的爱慕之情,说徐老师有男人的魅力,是她的偶像,她今后选择男朋友时各方面都要参照他。而每天的语文课,成了她最渴盼的黄金时段,只要徐奔驰一出现在讲台上,她那一对燃烧着炽烈火焰的目光,就将他锁定了。他那洪亮的男中音,他那潇洒自如的言谈举止,简直让魏金凰着了迷。她成天想入非非,陶醉在虚幻的未来世界中,而各科成绩却一落千丈。
频频偷欢出事端“多余”生命来人间魏金凰的心思哪里逃得过徐奔驰的眼睛?当他从其他女学生口中证实魏金凰在暗恋自己后,虽然他嘴上连说了几声“荒唐”,但心里却着实兴奋不已,他对女生的这种畸情不仅没有及时引导和制止,反而决定加以利用,以达到玩弄女生的目的。
2006年3月下旬,正是春和景明山花烂漫的时节。一个周末的上午,徐奔驰在镇上与魏金凰不期而遇,他便和她边走边攀谈起来。作为情场老手的徐奔驰,先是对这位17岁的未成年女学生进行了一番夸奖,随后又明知故问她在某某女同学面前说过自己什么没有,随后又暧昧地盯着她笑了起来。三招两式,便含蓄地向魏金凰传递了这样的信息:徐老师也是很喜欢自己的。于是魏金凰大胆地向徐奔驰表白,她对他暗恋已久,请老师答应和她耍朋友。不等她将话说完,徐奔驰就连连笑着摇头说:“不行!不行!你的这种想法太天真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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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魏金凰大失所望沮丧至极时,徐奔驰话锋一转又说: “难得你对我这么信任,我也不能伤了你的心,这样吧,今天天气很好,我们找个地方去谈谈心,也好让你早点放弃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随后他提出带她去阆中游玩,并让她注意保密,免得产生不良影响。喜出望外的魏金凰顿时鸡啄米似地点起头来。就这样,徐奔驰采取欲擒故纵的手法,揽着女学生的腰肢在阆中古城游山玩水,时而劝她要树立正确的恋爱观,不该对老师产生那样的想法,时而又吞吞吐吐地说,其实他也是很喜欢她的,只是两人要走到一起困难重重,很不现实。 当晚,道貌岸然的他便带着比自己小20来岁的女学生到一家客栈开了房,用甜言蜜语夺去了她的贞操.....
从阆中回来之后,两人来往更加密切了,经常偷偷在山林、茶坊或旅馆等地方寻欢作乐。两个月后,魏金凰发现月经没来,到医院检查已身怀有孕,两人又悄悄去县外一家医院打了胎。
又过了数月,魏金凰再次珠胎暗结,两人又去上次那家医院打胎,刚到手术室魏金凰就晕倒了。医生诊断后说,魏金凰如打胎会有生命危险,要徐奔驰在手术前签字。但他手握三寸笔管似有千钧之重,不停地颤抖着,却一直难以落笔。魏金凰看出了他的顾虑,便将他拉到一旁悄悄说,就不必做手术了,她愿意作出牺牲,回家给他生个儿子,但前提是他日后必须跟她结婚。这样的抉择何尝不会带来麻烦,但总比魏金凰万一在手术台上有个三长两短风险小些,徐奔驰只好答应了。
此时学校已在盛传这对师生之间的绯闻了。魏金凰乘机逃离了舆论的漩涡,辍学回到老家保胎生子。三天两头,她便跑到乡场上给徐奔驰打电话,诉说相思之情,并催促他尽快离婚,早日兑现娶她的承诺。但徐奔驰从来没有产生过离开漂亮能干的妻子之意,为了摆脱魏金凰这个包袱,他又心生一计,打电话将她约到县城,在一家宾馆给她介绍了一个20多岁的厨师做男朋友。男方很满意,但她却不置可否。
当三人在茶坊喝茶时,徐奔驰借故走了,此后魏金凰再也打不通他的电话了。她也耍了一个手段,将那个厨师带到数十公里外的家乡,假意陪他在乡村公路上散步,却借机甩脱了他,随后到当地派出所报假案说,她将那位厨师杀了,只有徐奔驰才知道“死者”的身份。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警方帮助她找到徐奔驰。最后人是找到了,但她却受到了公安机关的处理。
当魏金凰的父母获悉了女儿的情况后,从广州赶回家时,她已挺起了快临产的大肚子了,他们将她大骂了一顿后,带上她找到徐奔驰,这对善良的夫妻没有为难和他们年龄相仿的他,只是让他将魏金凰带走,负责她生产期的各种开支和护理工作,等她生完小孩后,再作下一步打算。
焦头烂额的徐奔驰只得带上魏金凰,悄悄回到老家给父母做工作,说妻子不愿生二胎,他是为了延续香火后代才这样做的,请父母担当起照料魏金凰的责任。重男轻女的父母喜不自禁,立即将魏金凰送到了嫁在南部县城郊农村的女儿家。但不久他们的梦想破灭了:2007年4月,魏金凰生下了一个女婴。
两年畸恋今收场曲终人散话凄凉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徐奔驰的妻子终于得知了丈夫在外和女学生生养孩子的惊天秘密,天天寻死觅活,要与他离婚,但徐奔驰却坚决不离。
女儿也知道了他的丑行,再也不肯叫一声爸爸了。昔日温暖和睦的家庭出现了即将分崩离析的严重危机。而魏金凰也成天吵着要和他完婚,他只得哄她说,妻子死活不离,要她给自己时间。倘若对方闹得凶了,他就耍横说,她没有生下儿子,他的父母很不满意,要是她再不听话,他就什么也不管了。2007年10月,当二女儿蓉蓉满6个月时,徐奔驰就提出把女儿寄养在妹妹家, 要求魏金凰出去打工,自己也好在家里和妻子离婚。而在此之前,其妻已带着她的女儿,来到徐奔驰的妹妹家,向魏金凰兴师问罪,两个女人大打出手了好几次。魏金凰领教了情敌的厉害,为避免她继续前来滋事,魏金凰答应了徐奔驰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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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金凰前往广州打工后,徐奔驰为防妻子加害他与“二奶”生的孩子,便将半岁的女儿转交给自己的哥哥抚养,并叫哥哥说是他在路边拾到的弃婴。快刀斩乱麻地处理了这些棘手的事务后,徐奔驰没来得及喘口气,其妻又缠着她非离婚不可,如不答应,她就要到县教育局控告他玩弄女生的劣迹。禁不住对方的一再折腾,徐奔驰终于和她办理了协议离婚手续,他几乎净身出户不说,妻子还坚持让他抚养读高中的女儿。
魏金凰在广州打了5个月工后,思念女儿心切的她,于2008年3月底千里迢迢回到了家乡,想赶上为女儿蓉蓉过一岁生日,并尽快与徐奔驰完婚。但徐奔驰既不愿将可爱的女儿还给她,又不愿和她跨进婚姻的殿堂,而是盘算着与拥有巨额资产的前妻复婚,因此不仅对她避而不见,还要妹妹一家哄骗她说女儿不在了。
魏金凰找不到他半年多来时刻牵肠挂肚的这两个人,就赶到南部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拿着女儿半岁时的照片,向办公室主任王奎阳哭诉她被过去的老师骗了,请求民警帮助她找到女儿。王奎阳将情况转告了刑警大队副大队长杨胜富。杨胜富考虑到徐奔驰身为教师,不至于将亲生骨肉贩卖给别人,可能另有隐情,便通过徐奔驰所在学校与他取得了联系,徐承认了非婚生女一事,并透露女儿现在自己的哥哥家中。民警当即驾驶警车,带上魏金凰,找到了徐奔驰后由徐带路去了他哥哥家,他亲手把即将满一岁的女儿蓉蓉交给了魏金凰。她则当着警察的面,满腔愤恨地向徐奔驰宣称,她这一生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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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糊涂的师生恋,毁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毁了一个好教师的形象,毁了一个好学生的前途,好几个人的命运都被它改变了。这种荒唐畸恋的代价也实在太大了!
(文中除办案民警外,其他当事人均系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