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死后,妻子要参加拯救‘他’降生的仪式

半盒酸奶 2024-10-10 14:00:50

妻子有个竹马,在海上冲浪遭遇飓风一命呜呼。

消息传来,我一开始暗暗乐呵,只是良心仍谴责自己有些不道德。

后来,竹马尸体被打捞回来了。

妻子疯了一般要参与一个名为拯救的仪式。

她要在葬礼上和竹马六旬老父亲共度良宵造人。

这样竹马就能借她腹回归。

1

「如烟,我不同意!」

「你一个年薪只有二三十万收入的社畜没有资格说不!」

「好,我是社畜没资格,但你肚里已经怀了咱们的宝宝,难道你要让孩子没出生便多一名异性兄弟?」

我想劝说,可又担心妻子情绪波动,一念之间将她推向不归路。

这样的后果也不是我能承受的。

「你说复期怀孕?这难度太大,我想跟你商量先打掉咱们的孩子,等我怀上云褚后,咱们以后再怀一个孩子。」

这样的话很是轻飘飘。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复期怀孕,但事实告诉我,妻子已经想了很久。

而她说的云褚就是竹马。

竹马的降生只有在葬礼上,前提是她要牺牲我们的孩子。

这一刻我整个人被雷的外焦里嫩,无言以对。

不知道该说自己见识少呢,还是妻子太癫狂。

工作电话不停打进来,匆匆之间我选择给岳父母打电话,要他们劝说女儿不要做糊涂事。

并拜托公司下属帮我盯着妻子。

可哪怕我严防死守,她还是悄悄去医院打掉了孩子。

士可杀不可辱。

云褚活着时,妻子便将他放在心尖上,事事冷落我以他为先。

我虽不满,但谁让我是雄性呢,男人的胸怀就是用来委屈的。

以前妻子和他之间虽纠缠不清,到底也没做太过份的事情。

可现在好了,我以为竹马死了,生活终于迎来光明了。

没想到,这才是黑暗的开始。

云褚活着时,我严防死守,妻子和他到底没有越轨。

但他死了,妻子也疯了。

她要和竹马六旬老父亲共度良宵,然后用自己的肚子迎接竹马回归。

而我,一名社畜的想法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我的意见就是狗屁。

不支持就是不体谅,就是不懂事。

2

得到妻子流产的消息赶去医院的路上,我气的两眼直冒金星。

无视一路的喇叭和怒骂,只想当面质问她:「爱过我没有,爱过宝宝没有。」

可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心突然一抽一抽的疼。

她还小,正是容易被人左右思想的年纪。

她不懂人性的复杂,而我也没有教会她这些,是我的错。

我应该再好好跟她沟通的。

听见我的脚步声,如烟泪眼婆娑抬头。

一如我们初见。

烈日下,她前一刻还蹲在大树下哭泣,可看到老婆婆蹬人力三轮车装载满满当当一车土豆,数次爬坡又回落时,立即擦干眼泪不言不语上手就推。

奈何女孩子力气小,老婆婆又筋疲力尽,我只好从车里钻出来帮忙。

事情结束后,她说感谢我伸出正义援助之手,请我喝一杯咖啡。

明明助理已经买好了咖啡,我却还是鬼使神差答应了她。

素昧平生,她捧着咖啡坐下来后,却同我讲述了和富二代云褚的恋爱经历,倾诉父母的心狠。

幼时同小区楼上楼下邻居,一家平平淡淡,一家日渐发达起来后搬离。

高中时做了同学,毕业告白即分手,云褚被家中安排留学英国。

因为爱,他们跨国异地四年从没有断了联系。

云褚回国后,两人谈及婚事,但岳父母觉得两家门第相差太多,怕女儿日后吃亏,死活不同意,于是棒打鸳鸯。

如烟不想放弃爱但更不想忤逆父母。

那时她夹在亲人和爱情两者间左右为难,于是躲出来一个人委屈。

在爱和孝顺之间,她问我应该怎么抉择。

当时我指了指心口:「从心,交给时间。」

原本这样的故事听完我们两人之间的交集也就结束了。

可后来,我每每经过此地,总能碰见柳如烟帮老婆婆推车。

在如此浮躁功利的环境里,竟然还有这样执拗坚韧可爱的女孩子。

于是,那抹娇小的身影便一日一点瞧瞧挤进我贫瘠的身心。

我们接触越来越多,便发现她身上更多闪光点。

直到有一刻,脑海里突然有个声音告诉我,这辈子不用不孤独了,就是她了。

听过如烟和云褚的故事后,我隐瞒了主业,捏造年薪二三十万的打工人身份。

不多不少,刚好够得上岳父母家女婿门槛。

3

我们正式交往后,岳父母就开始催促:

「你年龄也不小了,正是精力旺盛生孩子的好时候。」

我急急为爱筑巢,购入与社畜身份相称的市中心60平小两居。

岳父岳母更满意了,说我本份会过日子,懂得节俭早早攒下首付买下市中心老房子。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

我们恋爱时,云褚悄无声息。

可结婚时,他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大手笔送来1314520朵玫瑰花。

妻子在婚礼上想起过往的甜蜜时光,当场哭的不能自抑。

他试图撩拨妻子的心弦,所有的宾客都在看我,那时我恨不得捏死这小子。

可我的人设是工薪阶层社畜啊。

更可况妻子心里某个角落还有他。

春风拂柳,细润万物。

我想只要日子长了,相濡以沫总能慢慢耗掉他们以前的情分。

可婚后,云褚有事无事总要找妻子撩骚两句。

我嫉妒过,吃醋过,醉酒过,自残过,为了留爱不择手段。

后来妻子果然心疼了。

这一点,我承认自己用了些许手腕。

而这也是婚后,我纵容她和云褚往来的原因。

我以为没有压抑便不会有反弹。

后来,每次跟踪的人也回报我妻子虽然心里还念着过往,但到底语言行动还是知分寸的。

我放心了,我们磕磕绊绊两年,妻子怀了宝宝。

我想等孩子生下来,一切就都稳妥了。

与她、岳父母坦白自己互联网创一代身份,然后在腾出手来收拾那小子。

可现在,云褚死了,妻子的爱再也压不住了。

哪怕我安排再多人盯梢,到底还是忙中疏漏,让她找到机会流掉了我们共同的孩子。

我以为多包容便会让她懂得错过的就是不合适的。

可没想到,她只是把对云褚的爱沉甸甸压在心底了。

哪里是我触及不到的角落。

我们同床共枕,我们共同孕育后代。

一起亲密无间两年也抵不上竹马父亲一句大师说。

为此我诚信问询了行业内大佬们口中的大师,亲赴泰国拜访巫师、灵媒。

他们告诉我,可以适当延长寿命,但绝对不能让亡魂归来,否则世界早乱套了。

我告诉如烟我得到的讯息。

她说我装。

我明白,她以为我是阻止竹马回归。

所以我又换了一种方式:

「如果世界上真有一种仪式,可以让死去人通过转世再次归来,如烟你也不一定要献出自己啊,云家需要的只是一个子宫。」

「咱们出钱好不好?」

妻子说:「大师说要用爱呼唤。」

我再也无法阻止她。

那么此刻她泪眼婆娑,又是哭谁,是我们逝去的孩子,还是她自己,又或者是为死去的云褚。

结婚两年压在心头深沉的爱,突然轻飘飘的离开了。

「养好身子后咱们民政局离婚吧,市中心的小两居就留给你。」

为爱筑巢,因爱消失,我不想再看到它。

如烟的泪戛然而止,她满脸满眼都是不解:「为什么?」

4

「你要和云伯远在他儿子葬礼上造人,还问我为什么。」

「云褚就这么让你放不下?」

「为了他,云家人说什么你信什么?」

「那我们的两年算什么,我们的孩子算什么!」

创业多年,我从来没有这么失控和无力过。

程序错了可以修改,制度有问题了可以修改,工作中人有问题可以换掉。

可如烟她是我的妻子,婚姻的容错机会很小。

妻子的爱已经不在我这里,我得放手。

哪怕嘴上说出来要离婚,内心里还是存着一点点期盼。

我们的婚姻还能跌跌撞撞步履蹒跚维持下去。

在我的幻想里,如烟会突然回头说,【老公,我错了,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我盼着等着,眼睛通红,心痛不止。

可她低头思量一会:

「南言,这是我欠云家的,也是我们俩欠他的。」

这句话听的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我感受到她的心意和坚定,这一刻她满腔孤勇,没有半分后悔。

她还尝试说服我。

「云褚已经死了,即便这次侥幸能怀上他,我和他再也没有了未来,南言你这么聪明,难道连这点都想不明白。」

我正要回应,如烟呜呜哭诉:

「云褚因为心里放不下我,在我结婚后一直没有开启另外一段感情,否则云家也不会没有后。」

「终归是我先背叛了两个人的感情,我因为没有顶住父母的压力而放弃了他,南言,是我先失信于他。」

「我有责任和义务领他归航!」

我被如烟的诡辩搅扰的烦闷不已,再和她纠缠下去,就是我不懂事了。

「好,我支持你!」

话脱口而出的一瞬间,隐藏在心底残余的那点奢望也彻底消散。

我无语的竖起大拇指。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也不过如此。

如烟脸上如释重负,眸中闪过一抹光华:

「南言你等我,只有这一次,只要你让我带他回来,咱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否则我这辈子良心难安。」

「而且今年我30岁,等他成年我就48岁了。」

「我和他没有可能,和你才有未来。」

可这样的未来,我已经不太想要,也不敢要。

我期盼这句好好过日子,等了太久。

心里为妻子打开的这扇门已经悄悄合上,那意思为爱撕破的裂口悄然愈合。

无爱亦无怖。

云褚活着时,憋着坏。

他死了,他家老头子更憋着坏。

只要老头子还有小蝌蚪,云家能没有后代?

什么耗费百万巨资请大师做法,葬礼造人迎接云褚回归。

百万都已经花了,还怕再添上一百万找个肚皮?

我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抑郁,带了哭腔问她:「为什么非你不可!」

如烟泪眼婆娑:「大师说要用爱召唤云褚,你一定会支持我的对吧。」

好好好,死了都要爱,死了都要招魂 ,死了就不需要理智。

这一次,我为你们伟大的爱情让路。

5

如烟参加云褚葬礼时,我以好友身份送上1314520朵黄玫瑰、白菊花、白百何做成的数个花圈亲自护送。

就像我们结婚当年,云褚送来红玫瑰一样。

算是我给她和他的回礼。

我们结婚时,他祭奠逝去的爱情,同时宣告如烟的爱属于他。

现在,我为他们祝福。

我希望如烟和竹马的老父亲能够一举成功。

我很想看看,这场荒唐的仪式里他们还能做些什么。

所有宾客离场后,如烟并没有出来。

她要和云伯远造人。

我驾车一直等在路边。

从清晨到黑夜,再到第二日日出破晓。

柳如烟唇上不见一点血丝,面色苍白、跌跌撞撞从别墅里走出来。

明明是阴阳两合,天下间最和谐最温暖最让人难以忘怀的鱼水情。

她却好似被抽离了精神。

我有些心疼,但同时也有点恶心。

按了按喇叭降下车窗:

「走吧,证件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去民政局。」

「南言,咱们不都说好了吗?」

如烟扶着车窗固执的想要再次确认,我此刻所说到底是真的,还是不爽吓唬她。

「对,说好了,等你这边事情结束就去民政局离婚。」

「你还是要和我离婚,你怎么可以……」

如烟很愤怒,我也不理解。

难道是我还不够贴心?

我已经打落牙齿咽进肚子给了双方最后的体面。

手机里此刻还有技术高手发送过来葬礼造人小视频。

场面不可谓不壮烈。

刚开始,云伯远还有些顾忌,动作中小意温柔。

他的老妻还在一旁观战,不过多会便眼里冒火,龇牙咧嘴。

可旁观的大师却还说:「伯远你这样不行!体质不比年轻人,蝌蚪活力不足。」

于是,当着大师和竹马亲妈的面,云伯远、如烟机械刻板的一次又一次冲锋陷阵。

这种体验病态新奇,一开始两人受血液刺激还能体会乐趣。

后来云伯远的小蝌蚪再也淌不出。

如烟也疲惫不堪,隐私处肿胀撕裂。

而我,将其中的一个截图展示给如烟看。

「我受不了这样的事。」

想要告诉她,离婚之事结局已定。

可她却将散乱的发丝掩在耳后,故作轻松:

「男女之事本就如此,只有内心阴暗的人才会将崇高的仪式当做耻辱!」

「再有你没必要为撑场面租借昂贵的汽车,有必要装这个13 吗?我原以为你淳朴勤恳,没想到实际上内里竟如此虚伪。」

我强打精神揉揉眉心:「这个就不劳费心了。」

一路两人相对无语,但快到民政局时,如烟却突然发疯嚎叫还从我手里抢夺风向盘。

我不得已一脚跺死了刹车。

这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我忍不住怒斥:「你不要命了?」

余光里如烟护着肚子,双眼赤红全是不甘和固执。

哪怕这么危险的时候,哪怕此刻状态癫狂,她也记得护着子宫里不知道有没有落下来的胚胎再一声声质问我:

「为什么?」

「我一直规规矩矩,只有这一次,你就要和我离婚。」

「南言!你还算个男人吗?男人的胸襟呢。」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气!」

6

我听得差点哕出来。

婚姻存续期精神越轨。

杀掉我们的孩子,单方面切掉我半颗心。

我接纳妻子和六旬老汉鱼水之欢,乖乖戴上她亲手给的绿帽,这就算有胸襟了?

去他娘的胸襟。

谁爱要谁要。

从前爱她的执着、坚韧、善良。

现在才发现,任何东西都是过犹不及。

她的善良可以给街上不相干的老婆婆,可以数十日守候在原地等婆婆做好人。

也可以把她和云褚的过去不动声色悄悄藏在心底,让我误以为夫妻感情和睦。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她只是将最坚硬的外壳留给我。

我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如何回应。

所有想要挽回的言辞在她打掉孩子非要参加拯救竹马的仪式前消耗殆尽。

这一刻,车内气氛降到冰点。

我们两个人同时面色铁青,神色疲惫。

她是因为运动累的。

而我是心累。

送如烟回老房子后,我转身就走。

她没有阻止,只是站在单元门口一直望着,嘴角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我突然明白,她以为刚才只是男女双方浅浅的试探。

她以为我屈服了。

以为不用离婚了。

回别墅路上,助理给我发了如烟的朋友圈截图。

她手抚肚子,低眉敛目,一脸恬静,岁月静好:

【爱是妥协、是包容,爱要牢记初心,我无愧初心,无愧现在,努力迎接将来!】

我语音回复助理:

【找律师起诉离婚!】

第二天我飞往米国。

如烟不是装睡,只是有她的固执己见。

落地时,收到如烟发来的质问:

【你还是要跟我离婚,果然小家子气。】

【可我偏偏为你这样的人放弃了挚爱,只是因为我爸妈觉得你好!我便一腔奋勇的嫁了。】

【这是报应!】

可明明我们在一起时,她也说过爱我。

也许是我的冷静给了她错觉,让如烟以为我很容易放弃这段感情。

可她不知道,得知她打掉孩子的消息时,我多么痛心。

她身上掉了一块肉,我是心口戳了一个洞。

还得自我安慰劝说自己,她失去了就知道后悔。

我努力说服她不要参加云家葬礼仪式,甚至愿意花大价格外面找人替她。

可她因为心底那点自我感动,因为那些莫名奇妙的固执,一句也听不进去,更是亲手将我们的婚姻推向破裂。

【也是我的报应。】

哪怕是现在,我心里记得还是她的好。

【市中心的小两居留给你,如果还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

如烟很生气:

【你个社畜,我能给你提什么要求,把两居室给我,就是你最大能耐了吧。】

【如果当初嫁给云褚,我就是云家的少奶奶,也许他也不会死在冲浪中。】

【是你,因为你娶了我,他才那么苦闷,才会在海水中释放自我,才会丢掉性命。】

【南言,他的死你也有一半责任。】

【而我,现在我只是替咱俩赎罪,你就要和我离婚。】

如烟的脑回路我是彻底看不懂了。

平复心情后我问她:

【如果这次你没有怀上孩子,是不是还要替云褚尽孝,帮他照顾父母家人。】

如烟很快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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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原谅我瘦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