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门晚，只能坐在第二排。这是老阿姨们的传统习惯，过去在国营企业，开大会总是后排最先坐满。后来的人坐最前排。

坐后不久，便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进门了，这是一个精瘦的人，干涸的骨头脸上，嵌着一双绿豆似的老鼠眼，微笑中闪烁着狡猾。背后好像隐藏着凶狠。这就是导购。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便说“人到齐了吧？”

“全到了。”导游说。

“那开始吧。”小伙子说。

导游瞬间不见了，门已经被关上。

这门关了，我们面面相觑。但也习以为常，这是每个购物点的规矩。

“各位叔叔阿姨，欢迎你们到我们店里来。”小伙子说。

“我是这儿的导购，大家叫我小陈吧。”

大家拍手回应。

于是小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一些保健知识，那煽动性的词语讲得连连称是，自叹年龄大了，跟不上时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