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最看重雄虫的血液纯净度。
当达到百分之四十后,哪怕你是个瘫痪,也能手握一支军队。
曾有祭祀预言,只有当百分之百血液纯净度的雄虫出现,虫族才能稳定下来。
于是,我穿到了虫族。
1
俗话说的好,人生无常。
就像我,大学生活刚开始,穿越了。
刚睁开眼,门就被从外面踹开。
我惊恐地看向门口,看着前面站着的“人”。
他身高能有两米!
他上前粗鲁地将我翻过去,看了一眼我的脖颈。
“这还有个亚雌!”
他对着外面招呼,然后把我提溜起来问:“小亚雌,你要不要加入我们?”
我不知道加入什么,但我知道我打不过他。
所以我迅速地点了头,看着他心满意足地递给我一张横幅,扯着我就出了门。
然后接下来一整天,我饭没吃,水没喝,就跟着他们在街道上面晃悠。
手里的横幅用红笔写的是,反对雄虫崇高地位,提倡法规平等。
等到晚上被喊去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这里叫虫族。
和地球不同的是,他们的没有女性。
只有雄虫和雌虫,二者的身体构造都是男性。
雌虫又分为亚雌和军雌。
我面前坐着的这些雌虫就叫军雌,体格壮大,擅长打仗。
光看吃饭的样子,就知道一个个都能打十个,啊不,百个我。
我一声不吭地刨着碗里的饭,听着他们交谈事情。
从他们的话语中我得知,这里的雄虫地位很高。
几乎是享有一切的权力,哪怕是当街杀了一个雌虫都不会有任何的事。
过多的权力换来了雄虫嚣张的气焰,他们越来越不把雌虫当回事。
慢慢地,雌虫也有一些反抗起来了。
我身边的这些或多或少都跟雄虫有些恩怨,他们逃出了主星,在一个破旧的星球对抗着雄虫。
讲真,他们还挺有规划的,准备一点点向着主星靠拢。
我还得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只有雌虫的脖子上才会出现花纹。
他们就是用这个来判断我是雌虫的。
随后的一周时间,我都在苦逼地举着横幅到处跑。
他们像是不会累一样,从来都不休息!
你知道这对于一个刚刚高考毕业,身体素质差到极致的人有多么艰难吗!
等到我第三次晕倒在街道上后,那些军雌就嫌弃地将我丢去了监狱。
去看管那些被关起来的雄虫。
那些雄虫……
真的长的五花八门,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凑齐这么多的丑八怪的。
刚过去,雄虫就指着我开始骂。
“下贱东西!你还敢锁我们!知道我们都是谁吗!”
“你看看他那畏缩的样子,一辈子怕是都没见过几个雄虫。”
“哈哈哈,等我出去后,就炸了这个星球!让这些雌虫连自己的尸体都找不到!”
我无语地给他们打饭,不理解这些虫都被关进监狱了,这么还这么嚣张?
梁静茹给他们的勇气吗?
饭放到门口,雄虫又开始挑刺了。
一边说这饭是给畜牲吃的,一边又说要弄死我。
还当着我的面商讨各自分尸我的那个部位。
瞬间,我就怒了。
本来看见他们饭的时候,我就很不爽。
那吃的比我吃的好多了!
他们还搁这跟我挑刺?
不想吃都别吃了。
我径直走过去,在他们越来越亢奋的眼神中端起泔水桶泼了他们一脸。
然后把他们所有的碗都收了起来,饭倒给了外面站岗的军雌。
等我再回去的时候,监狱彻底就安静了下来。
你看,就是一群欠收拾的熊孩子。
2
在我待了两周后,我跟着这里面所有的雌虫都混熟了。
毕竟我每天哥哥哥地叫,还会给他们写小作文夸奖。
谁会不喜欢我?
“今天我们将军回来。”
大早上,踹我门的那个军雌就小声地跟我说:“你看好那群子雄虫,让他们不要捣乱。”
我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好孩子!”
他一巴掌呼在我背上,差点没给我呼晕过去。
我缓了半天才缓过来,晃悠悠地向着监狱走去。
这一个月里,那些被关着的雄虫已经摸清了我的脾气。
饭刚端上来的刹那,他们就跟饿虎扑食一样冲了上去塞进嘴里。
我瞧了一会,有些担心他们会惹事。
所以,我拿着一个铁盆,进去挨个敲晕了。
结束后,我满意地拍拍手出来一转头就看见有个穿着军服,蔚蓝色长发的男子站在门口神情复杂地看着我。
这就是那个军雌说的,他们的将军,南衡?
我有些心虚,将手中的盆偷偷一扔。
正好砸在一个雄虫头上,他又嗷地叫了一声。
“我听厄顷说起过你。”
南衡的复杂地看了几眼躺在地上的雄虫,“是个虫材。”
怎么感觉跟骂我一样……
我尴尬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跟在南衡身后走了出去。
他一路上问了我很多问题,但我什么也不知道,只能装着失忆。
“你是说,厄顷踹开门,把你吓失忆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看我,我一脸淡定地点头。
“他那个身形……也有可能。”
我讨好对着他傻笑了一下,南衡看了一会突然憋不住笑了出来。
我一下子就收起了呲着的大牙,看着他笑着走开了。
晚上的时候,厄顷告诉我,我不用去监狱了。
他说将军看上我了,我后面就在南衡身边待着。
在南衡身边待着,确实比监狱里舒服很多。
我每天就是坐在南衡身边无聊地看他处理公务,听一听主星的事情。
越听,我越觉得雄虫不是个东西。
南衡他们,纯属就是被逼上梁山。
就单说南衡自己,一个需要在外面作战的将军,硬生生被雄虫折断了羽翼。
没了羽翼的虫族,跟鸟儿没有翅膀一样,无法维持平衡。
而其他的那些军雌,我一直以为恩怨就是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那种。
结果从南衡嘴里,我才知道恩怨是杀了他们的子女或者雌父啊。
一个寒战从心底发出,我不免对着雄虫开始戴上暴力的滤镜。
南衡过来的第三天,就有虫过来找他了。
听他们两个的交谈,来找他的是当今的虫王。
我本来还以为虫王是雄虫,没想到虫王竟然也是雌虫。
他们两个交谈了很久,最后是虫王叹气离开了。
我有些好奇地问:“雄虫地位这么高?为什么虫王不是他们?那他们地位是谁赋予的呀?”
“你指望那群废物当虫王?”
南衡冷笑一声,眼神中带上冰冷。
“他们的地位,是压制素赋予的。”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神情平静了一下,带着笑意说:“你是忘的真干净啊,连压制素都忘了。”
我更加心虚,面上却还是格外的淡定。
等到南衡解释完后,我才彻底了解了这个星球。
简单来说,就是雄虫都是废物,但是可以释放压制素。
而雌虫每个月都会发生精神暴乱,只要没有雄虫释放的压制素必死无疑。
“为什么不把雄虫圈养起来,让他们释放呢?”
“必须自主,且愉悦。”
南衡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脏话,“真是恶心死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沉默地又吃了一碗饭。
南衡冰冷的手抚上我的耳垂,捏了一下后心情好似又愉悦了起来。
“莫纳,你说我要是找不到雄虫来释放压制素,你死了怎么办?”
我无所谓道:“那就死吧。”
反正好活不如赖死,百八十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3
我待这里的一个月后,南衡抓着我和一个雄虫关进了房间。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头说:“这是我们能找到最听话的雄虫了,让他安抚一下你。”
说完,他就晃悠悠地走了。
我僵硬地回头看向丑的好像五官被人揍了一拳的雄虫,有些缓慢地后退。
他小小的眼中泛着红光,露出尖锐的牙齿,搓着手向我走来。
“南将军说你是个亚雌,看你长的这么漂亮,跟——”
我反手抄起扫帚就向着他抽去,等着他僵直地倒下去后带着怒气踹开门。
南衡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打算要我了吗?
还没走出房门口,就有军雌惊恐地向着后面跑。
“雄虫开着飞船来了!将军让我们先躲进去!”
我有些焦急地伸长脑袋想要去看外面的景象,厄顷一把把我揽住,使劲地往里拖。
“你不再里面吗?怎么跑出来了!”
“南衡呢!你们都躲进来,他去哪了!”
“将军不用你担心!”
厄顷带着怒气对着我吼,“你赶快跟我进去!一会将军找不到你我就完蛋了。”
我也跟着怒了,站在原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厄顷猛地就停住站在了原地。
我推开他的手,逆着虫群向着外面跑去。
刚刚南衡送我过去的时候,我就感到他状态很不对劲。
应该是刚刚发生了精神暴乱被安抚住了,现在他的状态肯定特别虚弱。
我冲出去的时候,南衡正扬着头对着飞船上面的虫交谈。
看见我的时候,他怒斥道:“你出来干什么!滚进去!”
我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见上面的雄虫笑嘻嘻地拆来了一个试管,向着场下撒下去。
南衡愤怒质问,“肆靖!你不是说好谈条件的吗!”
“我后悔了啊,南将军。”
从到穿过来到现在,长的最好看的雄虫出现了。
他挑眉看着南衡,放肆地笑,“比起武器我确实打不过你们,毕竟也就你们军雌讲究穷力气。不过……南将军,我很期待在精神暴乱期的你,会不会对着我磕头流口水呢!哈哈哈哈。”
身后传来了军雌此起彼伏的尖叫,我有些害怕地向着南衡跑去。
“哟。”
肆靖对着我挑眉道:“这里还有一个雄虫。”
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