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个迷彩女围着的南彦,看到我夹在金中和木西中间,以为又要出事,赶紧跑了过来。
他这两天神经兮兮的,唯恐我一个不小心,另一半屁股又被人揍了。
好在又有几个人跑过来拿葡萄,气氛瞬间就没那么尴尬了。
南彦一边拉着我手,一边说:你这屁股刚好一点,又到处乱跑,想吃啥,我给你拿不行啊!
我说:我看那几个美女对你眉来眼去,又暗送秋波的,怕扫了你的雅兴。
南彦捏住我的脸说:让你天天胡说八道,我捏死你。
这时候,秦小优走过来:哎呀,你两口子就别在这里撒狗粮了,快看看我们的啸哥吧,魂都丢了。
真没想到,常啸这家伙,看着平时咋咋呼呼的,一沾男女这点事,完全就怂,妥妥的小雏鸟啊。
我说:巴秋好勇敢,只要看上,就硬扑,太厉害了,比男的都猛。
秦小优说:我就纳了血闷了,你说咱们几个,还有谁比常啸更难看,你说他那皱皱巴巴的样子,巴秋怎么看上他了?
南彦拍着小优的肩膀说:弟儿啊,你还小,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狗屎粑粑也香甜啊,你看你小乐姐,长得,不也和苞米粽子一样吗?不照样是我的心头肉吗?
秦小优嘎嘎滴笑,还说我又多了一个外号,苞米粽子。
我严重怀疑南彦哪根筋搭错了,以前他可从来没有这么嘴贱手贱过。最多也就纸上暧昧几句罢了。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木西的眼光一直在跟着我,我害怕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就尽量避免单溜。
直到有一个部民拉着南彦去看自己新建的房子,让他给再加个好看的造型。
南彦就去了。
这个时候,新生的小婴儿需要去圣瀑那边祈福和受洗,金中几人就跟着去护卫他们的安全了。
我转身间,秦小优和常啸不知去了哪里,连初禾和党虎都隐身了,怎么到最后,又留我一个人,见鬼!
没办法,咱不能跟人家比,屁股溜酸,还是回去睡大觉吧,昨晚让木西那家伙吓得,没怎么睡好。
刚走到木栅栏的拐角处,感觉某个地方有些动静,就伸着脖子去看看,就在这时,我被木西忽滴一下,就拉进一个暗门,然后接着,咣当又进入另一个暗门,再进去,再拐,不知拐了几个门,终于进入一个神奇的地方。
说它神奇,是因为那里像极了一个海底龙宫,四周都是透明玻璃,外面冒着水泡泡,桌桌椅椅,床床塌塌,花花草草,一有尽有。
我还来不及问他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他就把我推到墙壁上,狠狠的眼神,狠狠地说:“董小乐,你是个坏女人”!
我说,我知道,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女人,甚至连你的一瓶酒都及不上。
木西一听,我不仅记仇,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瞬间从凶狠变得很无奈。
“明天过后,你就要走了,好好相处不行吗?”木西满脸的疲惫,还有失落。
我说:我一直在努力和你好好相处,可是这两天,明显是你在找茬啊,我都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木西凝视着我,然后把我散落在眼前的一绺头发别到耳后。
“好好说会儿话好吗?不吵了。”他这突然的温柔,让我很是不适应。
我说:好,但你不要再用强,我讨厌强硬和耍狠。
他摇摇头,苦笑了一下。然后说:临走前,叫我一声木西哥哥吧。
我想都没想,就喊了一声木西哥哥,他说没听够,然后让我再喊几声,我说不行,一次是免费,再听就收费。
他说可以,随便开价!
我就说一声一万,两声打个九折一万八。
他顺手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玉手镯递给我:喊吧,足够了。
我嘟囔着:谁知道真假,这种在网上买,也就十几块钱。
他笑道:你真是个傻子!
我说:傻人傻福!
然后木西告诉我,说在这边女人喊年龄相近的男子叫哥哥,就是把他当做情郎的意思。
我狠狠推了他一下,说他无聊幼稚!
他把手镯塞进我手里,说就是个小礼物,收着就好,其他人也有,我便放心的收了。
沉默了一会,他说:我觉得南彦是真心喜欢你的,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什么破蓝颜破知己的。
我问何以见得?
他说男人的直觉!
我说男人的直觉,就如同破旧的钟表一样,从来就没有准过。
木西说我人小嘴毒。
我很正经的告诉木西,其实金中对他的爱,才是货真价实的情意和真金白银的青春,他应该珍惜眼前人!
木西一脸茫然,转过头来就给我讲故事,说:一棵孤独多年的树,脚下有一朵美丽的花,常年陪伴着它,它感激花的陪伴,但无法钟情于它,直到有一天,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破鸟,落在枝头,叽叽喳喳的乱叫一通,然后就飞走了。
“但是这棵树的心,却活了,它想去追逐这只破鸟,可是它却不能离开,你说这是树的悲哀,还是花的悲哀?”
我笑道:这是鸟的悲哀,因为它压根就不知道那棵破树,因为它一时驻足而心动,破树完全可以告诉那只鸟它的心意,也许鸟儿愿意为它留下来呢?
木西说,真的吗?
我笑道:当然是假的!鸟儿向往的,永远是自由自在,怎么可能为一棵树而永远的停留,无论这棵树多么的高贵,多么的好看。
木西气道:董小乐,你给我滚蛋!
我就笑,咱就是说,木西你用这样的烂寓言故事跟我聊天,当我小学没毕业吗?幼稚!
木西坐在地上,头靠着墙壁,沉默!
我说:我们常说鱼找鱼虾找虾,绿豆眼的乌龟找蛤蟆,其实不单单指的门当户对和物以类聚,还有一层深意,就是有些东西,虽然美好,但是因为遥远,所以会思念痛苦,反之,有些东西,虽然平淡,但是因为触手可得,就更加实惠安心,所以珍惜当下,切实可行!
木西半眯着眼睛,看我:董小乐,为什么任何事情,到你嘴里就整出一大堆的歪道理来呢?我看你叫董小歪算了。
唉,又一个外号!
我说:人在困境中,困的是心,人在迷惘中,迷的是性,如果能与现实和解,就可得随遇而安。如果不能够与现实和解,心有不甘,那就做一个孤勇者,站起来执剑,在天空劈开一个口子,跳出去,无论外边是火海还是深渊!
木西说:如果能有那样一条路,我也愿意跳,可是有吗?没有!有的人生,生来就是铜墙铁壁。
我说:我知道你有太多的背负和秘密,可能很难,但是老天爷也给了你很多,比如富有和帅气,当然还有美女,已经是很好了。这世间的人,又有几个能真正得到心尖上的白月光呢?
木西又开始沉默!
然后突然坐起来说:董小乐,你以后多生几个孩子,送我一个养吧?
我哈哈大笑,索要礼物还有要这个的,真是醉了。
木西说:真的,挑一个长得最像你的给我,我一定把她养的白白胖胖,聪明可爱。
我说:你既然喜欢孩子,干嘛自己不生一堆玩啊!
他又沉默了!
我说:怎么了?你不会……不会不能吧?
他说:不是不能,是不能和别人一样随便能。
我听晕了,不懂,完全不懂,什么叫不能随便能?
木西说:别问了,换个话题。
但是什么话题能比这个,更让人值得讨论呢?我觉得我的脑洞可以了,但是这个“不能随便能”是啥意思?
为了岔开话题,木西问我: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我说不知道,你也别告诉我,在这里,知道的太多,不好保命。
他笑道:的确如此,我们就怕你们知道的太多,所以最初,想囚禁你们一辈子的心思,也是有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好险!
木西说,你还记得第一夜那个和秦小优玩迷宫游戏的人吗?他为什么得到了严重的惩罚?
对,这个事我记得,当时我还纳闷来着,当时巴秋强亲常啸都没罚,为啥把他给绑了呢?
木西说,因为当时那张迷宫图,是我们的一个秘密通道,当然后来证明那张图已经被他儿子改的面目全非了。
难怪,我就说玩个游戏而已,不至于,原来是涉及了秘密通道了。
我问木西,你身上这么多秘密,会有生命危险吗?
他说有,随时!
我说那还不赶紧成家,留几个孩子,好歹别断了血脉。
木西说:如果能的话,你以为我不想吗?比如现在,即使你不愿意,我也不管的。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困惑,就问:也就是说,你这个繁殖能力是间歇性的,有时候能,有时候不能,是吧?
他立马弹了我一下:胡乱解读,完全不是这样。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题又绕回来了……绕回来他也不说,又是个秘密。
然后我问木西:如果巴秋看上了常啸,常啸也对她有情的话,可以带走她吗?
木西说:不可以!
我说:假若他们发生了亲密的关系,常啸不会被强行留下吧?
木西问:发生了吗?
我说假如呢,木西说不会强留,但是如果是外来的女人和部族的男人有了亲密关系,就必须留下。
我问为什么?木西说这是他们的族规!
又是一条不讲道理的族规,看来这是怕血脉外流啊!地方保护做的不错。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刚才在经过小栅栏时,我好像看到在一个木板后边,常啸和巴秋在那里,不知道干啥呢。
我可不想,马上要离开了,再出来一个扣押人质的幺蛾子。
木西看我在走神,就问我: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说我这小眼,近视吧啦的,我能看到啥?
他笑道: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我说男女授受不亲。
他说南彦都亲你了,你怎么不说授受不亲?
我说亲的又不是嘴,就跟外国人一样,就是个礼仪。
木西说:那你也给我来一沓礼仪呗!
咣当,我把自己推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