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川盐井攻防大战酣 刘湘转进不忘扩兵力
节选自《戏说川军》。历史背景真实，情节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1920年中旬，川军第二师的老巢合川城被滇黔军，川军第六师、第一混成旅合力攻破，刘湘获知后，决心合川一定要打回来。留守的电台队又发来一封电报。川军第六师石青阳的十一旅、十二旅都到合川来了。另外，田钟谷、胡瑛加上黄复生部，拟发兵重庆，增援重庆黔军。
刘湘想，石青阳。敢抄我的老窝，我也要抄你的老巢顺庆（南充）。当即发电报给团长李子俊，师部警卫营留下一个连，留一部电台，由这个连侦察占领合川的石青阳部的布防。其余的人与电台，李子俊整编成一个支队，立即从武胜突击顺庆，占领顺庆。并发电报给川军第三混成旅旅长杨森，除保障北道的安全外，分一部分兵力，协同攻占顺庆。
此时，刘湘的首辅张斯可从成都发来电报，在川西，川军第一师与川军第五师在广汉一带对峙，双方都未展开攻防。川军第三师的第五旅邓锡候部，已明确倒向川督熊克武。川军第三师刘斌旅，态度不明。但刘斌旅在德阳，按兵不动。据情报，其刘光烈团长明确表示不愿倒熊，另一个团长夏仲实，也不愿倒熊。旅长刘斌也是模棱两可，吕超在川西，没有同盟军。唯一可靠的，是卢师缔的杨春芳纵队。但杨春芳纵队枪械不齐，难以大用。再说，川军第五师内部也不可靠，吕超的部下旅、团、营一级军官，都是熊克武老五师时的部属。队伍是拖到了广汉，但要他们真打，没有一个愿意。.
刘明昭团，已扩编为混成旅、张冲警卫团已扩编为旅，张冲警卫旅防中江的杨春芳部。此时，熊克武的直系部队一共是五旅十一团。加上邓锡候部，共十三个团，在川西占有优势。张斯可参加了熊督召开的军事会议，拟用邓锡候旅、杨森旅、加川军第一师第二旅，向简阳、资阳、资中推进，接收滇军第一军顾品诊部让出的东大路防区。由川军第四师刘成勋部，加第八师刘文辉旅，进占内江、泸州长江北岸一带。川军第八师陈洪范部暂时取守势。对于川东战事，由刘湘自行决定。
“如果杨森抽兵到简阳、资阳，攻击顺庆还有没有能力？”川军第二师参谋长胡春田问刘湘。
“江防军不是有四个团进入遂宁吗？去，把余际唐叫来，要他发一封电报，这四个团暂由杨森统一指挥。”
“余际唐会同意吗？你不是把他架空了吗？”
“他现在与我们在一起，要不，他去指挥？他有这个能耐吗？二次革命打泸州时，他的江防军，还不是交给当时还是营长的杨森指挥的！杨森一个营长，把一个师级长官指挥得团团转，余际唐失误，还被杨森训斥过。我看，交给杨森，他的军队吃不了亏！他也吃不了亏。”
“我们撤到潼南、铜梁一带，下一步怎么办？”
“整顿队伍，先攻下合川，把石青阳的第六师灭了再说，免除后顾之忧！还有，黄复生的民军！这两部土匪军队，就是助纣为虐！驱逐滇黔出川后，这些土匪军队一律解散。”刘湘的心真大，仗还没打赢，就想到战后如何办了。
“收复合川的时间，最好选在川军攻下内江后，这样，我们可以集中四个旅，一举攻下合川。这一次要打，就要把石青阳的第六师彻底击溃。”
“对哟，滇军第一军顾品珍一旦出川，第二军赵又新孤立无援，对东大路、隆昌方向我们可以不用防了。打下合川，围攻重庆。黔军没有了滇军支持，守重庆就是孤军了，我们的上、下川东计划照样可实现。”
“我想，为了补充兵力不足，江防军在重庆外围的两个团，是不是干脆打来吃起？”胡春田问。胡春田也眼红这两个团。打仗好像差了一点，但装备不错，打仗嘛，就看是哪个人带了。如果他来带，那是大不一样。参谋长地位高，但也只是个幕僚，还是带兵，实惠大得多，谁不想发财啊！
“要得，余际唐来了，我们提出来，以统一指挥的名义。”刘湘也看上了这两个团，但他并不想交给胡春田带。因为他身边，还真要一个帮他处理日常事务的人。目前来看，胡春田是最合适的人。傅常当了几个月的参谋长，刘与熊合作后，又被熊克武要回去了，熊克武也需要一个能排兵布阵处理日常军务的人。刘湘为了靠上熊这棵大树，也只好割爱。
余际唐还真来了。开战以来，由于各团没有电台，他与下面的几个团都失去了联系。当时的通讯条件，靠送信通知，发电报也只能发到县城，由县邮局的邮差送电报，既不及时还麻烦、更没有保密性。因此，余际唐管辖下的各水警区，都是各行其是，独立处理战事，他这个江防军司令，就是一个甩手掌柜。
“余兄，为了指挥方便，城防团暂时编入刘佛澄那个旅。江津那个团，与郭汝栋团编成一个独立旅。你看要得不？”刘湘想的是，城防团到了铜梁，与李子俊的支队编在一起，以补在合川的损失，这样，又是一个完整的五千余人的旅了。郭汝栋团本来就是刘湘的部队，这两个团，不知不觉就吃下去了。
“要得。现在我们两家，只能靠在一起了。进入遂宁的四个团，暂时也只能由杨森指挥了。”余际唐无法与各部联系。他本来就是个菩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暂时交给刘湘指挥，到时候又归建就是了，影响不了他的地位，熊督也不会亏他。再说，他也吃了刘湘的不少好处，除了械弹外，刘湘还每月给了例钱给他的，当然面子上是军费补贴了。他能拒绝吗？
“余兄识大局，小弟我佩服。石青阳占了合川，我想用李子俊支队，再加上江防军二个团，把顺庆打下来。如果战事顺利，在遂宁的江防军四个团，趁机抢占石青阳的地盘，这样，你在顺庆，可以有你的防区了。”刘湘看到余际唐如此爽快，他不能不大方。让余际唐也有个想头。自己实力不足，能占上下川东已是超能力了，川北他暂时还顾不上，能拉上余际唐这个好说话的同盟军，也算是一盘好棋。
余际唐一听，好事呀，幸亥后，他这个江防军司令一直没有固定的防区，都是靠省政拨款。当了重庆镇守使，名义上是上下川东都是他管，但下面各师旅把地盘分完了，他只能管重庆一地。虽然只是个码头，但油水大哟！他明白，这是熊锦帆看他鞍前马后多年，特意照顾他的。他才体会到有自己地盘的好处。石青阳辖区可是有十六个县呀！而且还有一个川北盐务署，川北井盐的油水也不小，好事呀！他当然是满心欢喜。
“浦澄兄，够朋友，就这样定了，江防军交给你指挥。”
刘湘想，对哟，他虽不能把这六个团全部吞下去，但最起码，现在他获得了指挥权。下一步该怎样走，他心里更有底了。
熊克武来电：“贵州拟向重庆增兵一万，现重庆已有黔军六个旅，增援到达，共九旅三万余人枪。你部应在川东拖住黔军，以支持川军在川南与滇军决战。”
“给老子，九个旅？刘显世是想把重庆吃死啊！”刘湘有点发愁了！他手里能拿出的兵力，满打满算，能凑成七个旅！杨森兵力被抽到东大路，还要顾到北道安全。江防军的四个团，打下顺庆后，还得防北道后路安全。因为还有石青阳、黄复生这两部讨厌的民军。石青阳的的汤子模旅作战凶悍，老惯匪出身的汤子模，不知哪根筋不对头，反熊最坚决。刘湘想，反攻合川，消灭汤子模旅最为重要，只要击溃了汤子模，石青阳的第六师就没有魂了！至于黄复生部，战斗力弱，想法包围缴械，让其彻底溃散！对，反攻合川，消除后防威胁，这是反攻的第一步。
“颜德基，那个老兄有没有异动？”刘湘想起了还有个第七师，分布在下川东、川东北一带。如果颜德基看见形势对倒熊一派有利，会不会趁势起兵啊？
“这个事，交给潘文华。叫潘文华看住颜德基，如果有异动，立即通知我们。”
“不，发报给潘文华，如果颜德基异动，立即解决颜德基师部。我向熊督保举他接任第七师师长。”潘文华是速成系的生死兄弟，第七师交给潘文华，还是刘湘的同盟军。刘湘当然愿意他接任第七师师长了。这样，击垮石青阳、灭掉黄复生，再整垮颜德基，民军四部，去除了三部。再叫杨森把杨春芳纵队灭了，民军四部瓦解，刘湘当然为熊督立下了大功，去除了他的心头之患！熊督一高兴，不但川军总司令到手，想要的上下川东，重庆镇守使，他真是名符其实了。
“浦公，你知道吗，潘文华与熊克武早就有关系。策反老三师师长钟体道，就是潘文华与龙光联手策划的。如果事情成功，龙光当老三师师长只是个过渡。龙光不适合带兵，这是九人团的共识，师长还是潘文华的。只要潘文华整垮了颜德基，不用你举荐，熊锦帆也会要他当第七师的师长的。”
“你说潘文华是熊锦帆的人，不对吧？”
“就凭他与龙光的关系，龙光是九人团的核心人物，事情摆在那里嘛！”
“我还是不信，真要与熊锦帆拉爆的那一天，潘文华会与我动刀枪？”刘湘想得是真远，滇黔军还没有被赶出四川，就想到今后的事了。
胡春田一听，心里想，这真是的，“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哎，这个川军中的将领，关系真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同学同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哪一个说得明白啊？”
袁斌在合川盐井，受到滇军田钟谷部、川军第一混成旅黄复生部的拼命阻击，袁斌一个旅的兵力，虽然装备比田钟谷部、黄复生部好，但人数差不多！战争规律是，攻击一方的兵力应当比防守方的兵力强大，但袁斌旅除了装备比对方强。但在合川获得大量补充的黄复生部、田钟谷部，弹药充足。特别是黄复生部，枪虽老旧，但都是五子快枪了，比原来的大刀长茅独子火铳强多了。在合川盐井，袁斌开始攻势很猛，但难以突破防线。袁斌虽然仗着炮兵优势，能攻上守军阵地，但守军的后备队源源不断投入肉搏战。在盐井处于胶着状态。
袁斌也不傻，就是突破了对方防线又怎么样，黄复生部，加上田钟谷部近九千人枪。因在江北战损、袁斌旅现在也不过七千余人枪，就是突破，对方仗着人多，又围上来，一场肉搏战下来，他这个旅还有战斗力吗？袁斌攻了两次，搞清楚了对方的实力，他攻击力度大减，也就是处于对峙状态了。因为他知道了，攻打合川的是川军第六师、加上黔军第六混成旅，又是一万多人枪，合川只有一个多团的兵力，合川城必失，自己硬冲进去，也救不了合川。
袁斌下令修防御工事。他这是由攻转守了！什么情况，原来，合川失陷，刘湘来电，对方为了给重庆解围，可能要攻击北碚，要袁斌在盐井堵截对方援军。
终于，黔军第六混成旅、滇军田钟谷梯团、川军第六师、黄复生的纵队，在合川的分赃已完，黔军第六混成旅，开赴盐井，与田、黄两部会合，决定在盐井发起反攻。因袁斌要掩护北碚的司令部、王陵基等部撤退，只有在此掩护主力撤退。滇黔军、民军打下合川后，补充了械弹，炮弹有了，子弹有了。民军都有快枪了，虽然旧了一点，但总是强于大刀长矛加火管枪！黄复生部，此时是装备最好的时期。黄复生把剩下的七千余人，编成了二十个营。胡瑛、田钟谷两部的人员损失，已超过三分之一，他们不想在盐井这个地方再消耗了，回到重庆，如果损失过半，面子上也不好过。攻击的重任，当然落在了黄复生的头上。胡、田两部，承认用火力支援民军攻击。
黄复生补充齐了械弹，正在兴奋中。他的军队，从来没有这样富裕过。当年没有武器，用墨西哥鹰洋制造炸弹时的穷样！现在，好歹是枪械齐整了！人数虽然大大减少，但战斗力反而大增了！七千多枝步枪，不少啊！决定由他主攻，他也是当仁不让。
黄复生的抬枪大队虽然损失不小，但架子还在，还有一百多支抬枪，这次在刘湘的军火库里，居然还有上万发抬枪子弹，还有几十支完好的抬枪，正好，补充了抬枪大队，这一次，他要用这个抬枪队打出威风来。
进攻开始，滇、黔军剩下的几门山炮，也要打几炮。在合川缴获的上千枚日式山炮炮弹，对于他们来说，还真是宝贝！两个穷省、对军队只能穷养！他们自带的炮弹打完了，这点炮弹是要带回重庆的，在关键时刻使用。打了几炮，相当是宣布，进攻开始了，几挺水冷机枪、打着短点射，相当于是造势。
袁斌接到的命令是守一天。从青木关撤回的郭汝栋独立旅会来接应他撤退的。两部会合后，相互掩护，相机撤到铜梁或者潼南休整。
黄复生一次投入了三个营，从三个方向进攻，相当于是团进攻。袁斌用望远镜观察，对方掩护火力密度不高，从军装上看，攻击的是川军，一色的粗土布灰军装，不是石青阳部、就是黄复生部。如果是石青阳部的汤子模的军队，今天必定是有一场恶战。对于汤子模旅，最好不要近战。
“命令，炮兵先打掉对方机枪、山炮。然后炮兵全力射杀步兵。步兵进入四百米内、机枪全力开火，进入二百米内，步枪开火、进入三十米内，用手榴弹砸，不能让他们近身肉搏！袁斌明白，肉搏战，这是自损八百的战法，他必须保存实力，他只能用火力优势压住对方。
袁斌旅的大炮一打，滇黔军的机枪、山炮全哑了火。胡瑛、田钟谷都明白，与刘湘的土豪部队拼炮战，无异于叫花子与龙王比宝，他们这点本钱，还是保住为好。而且他们也明白，稀稀落落的打几炮，屁用也没有。黄复生的步兵可是吃了亏了，迫击炮弹落在攻击的散兵线中，民军士兵不断的倒地。进入四百米内，对方的机枪打着长点射，前面的士兵一个个倒地。为了求生，这些兵们一个个趴在地上，打枪壮胆，到也是增加了战场的热闹。黄复生的抬枪队上来，打击各处机枪位。还真有效，机枪一处一处地停止了射击，大概射手死于抬枪子弹了吧！黄复生用十支抬枪打一处机枪位，当然是一打一个准。
地上的步兵，在军官的吆喝下，又爬起来，开始冲锋了，这真是一场百米赛跑，黄复生是笑得是嘴都裂开了！
不过，黄复生马上笑不出来了，一个一个的抬枪小队，被迫击炮火覆盖！烟火散去，除了一地的尸体外，就是炸成了零件状态的抬枪。
黄复生透过渐渐散去硝烟，看见了三个步兵营，被弹雨一片一片的扫倒，对方的机枪、步枪火力全开，德式原装子弹劲道足。在千米之外，流弹还在头上飞。虽然快要接近对方阵地了，但能跑动的人，越来越稀少！黄复生明白，这三个营就是冲上了对方阵地，也剩不了几个人了。算了，打不过就退嘛，他下令吹撤退号，凄厉的号声，盖过了枪声，民军士兵一个个转头撤退。可是，袁斌的步兵，仍向逃跑的士兵开枪，直到把他们送出四百米之外。
黄复生一清点，三个营回来没几个。这种打法，他可经不起这样消耗，小一千人又没了。黄复生不想把他的实力耗完在这里。组织起一支队伍，太艰难了。
胡瑛、田钟谷观战，他们心里也在想，攻击刘湘的土豪军队，就是他们上去，也没有胜算。真想打下去，就只有拿人来堆，一浪一浪的向前冲，可他们的人太少，可没有这个本钱。如果还要打，只有支使黄复生纵队去消耗了。
黄复生来了，脸色太难看，说不出是悲伤，还是愤怒。革命十几年，他是见惯了生死，不过，今天，在他的眼前，上千的部下，瞬间就没有了！他是吓住了，胆寒了？可能是如此大的伤亡，他的良心发现，都是娘生爹养的，这些十几、二十几岁的精壮小伙子就这样没了？他到是没有想过如何向他们的父母交待，但革命、战争，是要用人命来填的！从热血青年，再到中年，他经历得太多，今天这个场景，他才猛然想到，熊克武为什么要竭力维持川内和平？主张休生养息，不主张用战争解决问题。
也许，熊克武这个曾与自己同生共死过的老战友，他比自己先体会到杀戮，且止是惨无人道，而且大大的破坏了社会的生产力。两年半的和平，农业生产恢复到了前清的水平，敎育、实业都有发展。南北已议和，用战争解决问题，难道是唯一的手段吗？他有点怀疑了。他从内心来说，他不想打这场仗了！
“我看，我们是否绕一下路？在这里硬拼，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钱。”黄复生说。
“黄司令说的也对。如果二师进攻，我们守。用近战、肉搏战，我们还有优势。刚才我看了，这种打法不能打下去。我同意绕路。”田钟谷看到刚才这种状况，确实有点惨！川军第二师是川军中装备最好的，有多好，以前只是听说，田钟谷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进攻仗，他要是打，也同样头痛。
“你们都说绕路，那就绕吧。黄司令，怎样走，到重庆，你领路。”胡瑛在合川是见识了。他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对方发生兵变，搞不好他们还在合川城外耗，进城后的巷战，他们不是仗着人多，也占不了合川城。
既然定了不打了。黄复生下令，打着白旗，收容伤员，掩埋尸体，清理战场，他还是舍不得那些破枪，再说，还能回收不少子弹。
川军在这方面是相当的讲人道，人家都打白旗了，战场让他们去清理好了。再说，天气热了，尸体腐烂，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就让他们打扫好了。这里在打扫战场，黄复生也不耽误，带着队伍，向草鞋街方向转移，等尸体处理完，他们已走出二十余里地了。
袁彬只是保障主力部队撤退时侧翼安全，既然你不打，我打你干什么。等到对方全部都撤完了，袁彬认为，这里不会再打一仗了。他这个旅，几战下来，损失也不小，盐井离合川不远，他也没想还要去打合川，还是先撤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整一下。袁斌向刘湘发报，盐井无战事，他准备撤到铜梁县境内休整。
刘湘回电，同意到铜梁休整补充，要他与郭汝栋直接建立电台联系，一起进驻铜梁县境内。
刘湘万万没有想到，黔军增援的三个旅，不是走的南川那条路，而是从娄山关打入綦江县。要进入綦江，必须打开进入四川的门户赶水场。守在赶水要塞的李干支队一个营，也不是弱鸡。有炮兵八一迫击炮连、七五山炮连，加上三个按德制装备的步兵连，人枪数八百余，又有经营了两年多的筑垒工事，加上地势险要，攻击正面是陡坡，黔军集中炮火轰击筑垒工事，一开战，就进入白热化状态。轮到黔军步兵攻击，还未攻上山腰，就被密集的火力大量杀伤。
黔军的装备确实有改善，因以何应钦、朱绍良为首的新派人物大多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在日本有人脉，从日本购入了一大批淘态下来的装备，三个旅的日式山炮有三十几门，集中炮兵轰击要塞，气势确实大。而川军赶水守备炮兵连，只有四门七五山炮，四门八一迫击炮，与黔军打炮战，显然处于下风。虽然打掉了黔军几门炮，但黔军的反击，也使川军炮兵受损严重。
这个营抵抗了一天一夜，进攻的黔军遭到了重大杀伤，这个营各连的损失差不多有四分之一。刘湘现在，显然没有兵力支援綦江。李干支队兵力有限，如果抽兵到赶水，在重庆南岸的黔军也要防，他这个支队地处长江南岸一线，从合江到重庆南岸，上有滇军第二军赵又新部，下有黔军，对方三面夹击，他几乎就是孤军。
李干明白，綦江县守没有必要，先退守巴县的三百梯。逐步退出綦江、巴县南岸。当赶水、綦江的两个营正撤向巴县门户三百梯时，在重庆南岸的黔军一个团，从李家沱向一品场攻击。李干不得不把撤向巴县的二个营，撤向江津。刘湘获知，下令李干支队放弃江津、巴县长江南岸的地盘，撤到长江北岸，为全军转进做侧翼掩护。李干支队利用綦江、巴县、江津、合江四县民团扩编为独立旅。待全军转进后归建。
刘湘要的不只是四县民团，而是在他的防区内，所有各县民团编成预备团，隶属各旅，以备战时补充或扩编。刘湘目前是战略转进，但也不忘趁机扩军。
李干支队换装德械时，旧枪就地封存，正好用来扩军。一个三千余人的支队，扩编为一个五千余人的独立旅，驻扎在江津、巴县的长江北岸，最靠近重庆的一个营，驻在大渡口，与驻九龙坡的黔军直接对峙。
要知道这场战争如何发展，过程中有多惨烈，请往下看。并点关注，还可以看见川军混战系列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