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的张宗昌投靠张作霖,只送了“两粪筐”

山雁说过去 2024-08-15 14:56:46

张宗昌来投奉张时,正是张作霖扩军备战、广揽人才之际,可以说是来得正是火候。因此,当张宗昌一见面时,张作霖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了,“效坤弟远道而来,足见一片忠心,我收留了!”张宗昌“啪”地一声来了个立正,显出威武不屈的姿态,大声说:“多谢大帅恩典,效坤今生今世将誓死报效大帅给予的第二个生命!”随后赶忙把焦子静写的信双手举给了张作霖。张作霖看完了信,又见张宗昌这样豪爽,非常高兴,心里说:是个将才啊!但当着众人面,不好立时委以要职,就说:“效坤弟啊,你刚来,先休息几天,暂到杨总参议那任高参,过后再委以他职。”随后设宴款待。

初次见面,张作霖就答应收留他们。张宗昌和许锟都非常高兴,他咧着大嘴对许锟说:“看'东北王’这爽快劲,我们这次是找对了主了,少说也得混个师长干干!”

对于奉天的状况,潘复说对了,虽然张作霖直爽,但身边多小人。张作霖设宴招待张宗昌时,为了求个场面浑和热烈,特许辽源镇守使张海鹏作陪,一来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张来,都是姓张的自家人;二来这张海鹏也是山东莱阳人,与披县很近,与张宗昌是实实在在的老乡,在关东人看来,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那关系着实不一般。然而,又是在这眼皮子底下出了岔子。张宗昌刚离席,酒菜还没凉,张海鹏就开始揭张宗昌的老底了。他对张作霖说:“大帅用张效坤这样的人可要慎重,谁不知他是掖县出了名的'偷鸡摸狗拔烟袋’的人,委其以重任将贻误大事啊!”接着,又把张宗昌少年时的劣迹夸张了一番。如若知根底,莫如身边人。张海鹏这一锤子下去,虽未给张宗昌定了音,确在张作心中敲了警钟,他吧嗒着小烟袋说:“是得他妈拉巴子慎重点,要考验考验再说。”张海鹏还到杨宇霆那说了张宗昌不少坏话。本来杨宇霆就反对张作霖广招人才,见张宗昌大有受崇之势,十分忌恨,听张海鹏一说,更有了把柄,尽管张作霖碍于焦子静的关系,也问过张宗昌的事,但都遭到总参议杨宇霆的反对而搁浅。

直皖战争之后,形成了直、奉军阀一统天下的局面,皖系军阀大部分被打了下去,丢权失意,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听说奉系张作霖与直系出现僵局,不少皖系军阀纷纷投奔张作霖积极主张对直系兵戎相见。当时云集泰天的有张敬尧、张树元、吴光新、马良、梁鸿志等,这其中虽不乏弱之辈,但毕竟过去都是有一定影响、成就一番事业之人,许多人的地位高于张宗昌,一时在张作霖身边形成了一批谋求职位之人,这样,就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合适的位置。尤其是杨宇霆等人坚决反对重用外来人,张作霖也只好暂时作罢。

张宗昌一行在奉天落下脚后,任在奉天(沈阳)榆林胡同的一座公寓里,由军需处对张宗昌及所带人员,按原来军阶照发饷项,生活待遇相当不错。住下后不久,张作霖特命张学良送来 2000元供临时花销。张学良对张宗昌十分热情,也表示欢迎张宗昌一同共事。

优厚的生活待遇对于一个失意军人来说,心理上得到了--定安慰。张宗昌手里有了钱,生活也放荡开来。每天除了酒足但这不是最终归宿,因为他还没有捞到权和军队。就这样一个多月过去了,张宗昌越发感到不对头,他不安地对许锟说:'咱这六尺汉子怎好总让人家养活着,长期下去岂不像软禁一样,憋杀俺老张!”许锟猜测说:“是不是这张作霖玩咱兄弟啊!”张宗昌说:“从潘复、子静等人的介绍和我的观察,觉得那'东北王’不是那号人。俺倒是估摸着有人从中作。那天在酒席上,我觉得杨宇霆、张海鹏那帮子人不地道。”张宗昌这时心里才慌了神,忙向北京的潘复呼救。经潘复多方核实果不出张宗昌所料,确是杨宇霆等人的反对,使张作迟迟不能委张宗昌以重任。知道其中原由后,张宗昌又是破口大骂。可现在张宗昌是虎落平原,有再大的能量也难施展。投奔直系失败,再投奉系受阻,再走可就没有路了。当下,他与许锟,还有刚来到奉天投靠的林宪祖等人商量,认为被动等待非上策,趁张作霖还有好感之机,积极力争,主动出击,可是,一个外来的食客,能好意思张口要官当吗?最后想出了一个巧妙的办法。

1921年就要结束了。春节到来前夕,“东北王”张作的府上又出现了热闹景象,亲朋好友、八方来客、将校随从,纷纷给主子送礼致贺。人流中,只见张宗昌一手拎一只大抬筐走了进来。给张作霖这样的人物送贺礼,都是精品,哪有把拾筐放上大雅之堂的?而且没有扁担,只用手拎。因此,张宗昌的礼物和方式特别引人注目,大家喊喊喳喳议论着,礼品倒不错,一筐新鲜水果,一筐珠宝面料,就是方式不文雅。张宗昌走到张作霖面前,双手抱拳,以示敬意,接着大声说到:“效坤远道来投,敬献礼物,请大帅收纳。”声音很大,即像是对张作霖说,又像是有意向在场的所有人说。不等张作霖回话张宗昌已转身板着脸辞退了。张宗昌的寓意是:愿为张作的事业效力添一把土,但需付以扁担--权柄,才起作用。在场随从们不明了个中哑谜,窃窃笑之,一个副官嗔怪地说:“真是粗人干粗活,有煞风景!”张作霖半天没说话,他明白其中的寓意,欣然接受,命副官处妥为保存。

春节刚过,张作霖立时发了委任令,拨出二百枝破枪编了一个宪兵营,任命张宗昌为宪兵营长,隶属于宪兵司令陈兴亚。

堂堂一个师长去带领一个小小的宪兵营,显然是大材小用。张宗昌一听到这个消息,“嗵”的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吼道:“昨,让俺老张当那屁营长,这不是有意捉弄咱吗?我张效坤一当兵就是团长,还没吃过营长这碗饭呢,这窝囊气我咽不下去!”许锟忙劝说:“我们现在即无人,又无功,在人屋下,怎敢不低头?看来,权力是等不来的,我们得聚拢人马给人家干出点成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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