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克武以退为进通电辞职 多方震荡滇唐难以如愿 杨森策划阴整卢师缔

吕超

节选自《戏说川军》，历史背景真实，情节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在一九二零年初夏，川军各部代表参加的顺庆会议上，川军第五师师长吕超被各部正式拥为川军总司令，如了他的愿。他想，川军各部已摆平，现在是内部的问题了。但他还是想把向传义的第三师拉过来。决定在中江县的兴龙场，召集川军第五师营以上的军官会议，向军官们摆明倒熊，统一军官的思想，他又邀请向传义，要向传义带营团以上的军官，到中江县的兴隆场来开会。

川军第三师师长向传义接到电报，是去好、还是不去好？拿不定主意。倒熊，作为实业团分子，他内心是同意倒熊的。但他的第三师，他感到头痛。第六旅刘斌，是刘存厚的部下，收编部队。不过，刘斌还算靠拢他，表面上对他还算恭敬。第五旅邓锡候，也是刘存厚的老部下，编入第三师，本来就不服编，在多方劝说下，才勉强同意。对向传义，邓锡候从来就没有什么好脸色，而且邓锡候受到熊的拉拢，不可能听他的。直属混成团的刘明昭，是熊克武倚重的爱将，虽然现职务是团长，打起仗来就是先锋、前敌指挥的角色。向传义能直接掌握的部队，也就是卫队一连、炮兵一营、工兵一营、辎重一营。他掌握不了各旅、团，想倒熊，也是有其心，无其力。

他不是不想倒熊，他怕一提倒熊，他的部下就造反，他可就惨了，他就成光杆司令了！但是，吕超邀请，不能不去吧。他通知了刘斌，要刘斌带团、营长到中江县的兴龙场开会。但他没有通知邓锡候，说带营团军官到中江开会，不要说倒熊，开什么会？邓锡候一定会问。他那个旅的任务是拱卫成都，虽属第三师序列，但又属于成都城防司令张冲直辖指挥，营、团军官到中江，谁的指令？邓锡候必定要问明白的。说是为了倒熊，去不去，又是一说，外号人称“水晶猴子”的邓锡候，输也吃糖的角色，他必定会报告熊督。那他又就惨了！他只有带了直属队的几个营长不敢声张地带到中江兴隆场。

吕超在会上大讲其奉上之命倒熊，要两师团结一致倒熊。吕超讲了，他的参谋长张某又上去讲。向传义不表态，刘斌也稳起。下面的团长、营长也不开腔。吕超明白，在会上要逼三师的人表达，可能要整反，再说，中江还是川军第三师刘斌旅的防地，不要整得最后下不来台。吕超与张参谋长商良，下来再说。由吕超找向传义谈，张参谋长找几个团长单独谈。

“育仁，我们都是一个团体的。从私人关系来说，熊锦帆也对得起我们。但熊锦帆坐南朝北，阻碍北伐，先生不得不忍痛去熊。先生之令，我们也不得不听啊。”

“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熊是老长官，对我也不薄。叫我反，其心不忍啊！再说，你也看到了，邓锡候旅的人，一个也没来。我要是下令倒熊，邓锡候会听我的？所以，开会我都不敢通知他。我要是通知他，他可能马上报告熊锦帆，我成都也出不来啊！”

“你就把他没有办法了？”

“对邓锡候，还真不好办。他直接听令于熊锦帆，负责卫戍成都。我看，即使要倒熊，也不能算上他。”了

“你的意思，三师你掌握不了？”

“你也看到了，我是师长，也就能指挥一下直属队了。如果刘斌愿意，还好一点，刘斌不愿意，我就是孤家寡人了！”

“刘斌要是愿意，你向育仁是两头下注，输赢都有糖吃？你这个算盘打得精啊？”

“汉群，你误会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张参谋长找刘斌谈，刘斌回答，我听向师长的。向师长要倒熊，他就倒熊，向要拥熊，他也拥熊。张参谋长又找下面两个团长谈，问他们的看法。要他们一致倒熊。

刘斌手下的一个团长何光烈，对张参谋长说得天花乱坠，心里极不爽，他最讨厌说教什么革命主义的人。但还是压住性子，稳起，不表态。另一个团长夏仲实只是呵呵。反正不正面回答。营长们看见团长都在应付，一个个也躲躲闪闪的。

张参谋长有点冒火，又大讲“革命道理”。这些团长、营长是刘存厚的老部下，川军第二师与滇黔军两年前打得你死我活的，素来有仇，他们又不是国民党系出身的军官，懒得听这些革命大道理！什么北伐南伐的，他们才不管你这些！你出钱，他打仗。只用嘴巴说，没有实惠，谁听呀？你叫他们与滇黔军合作，从内心来说，就不愿意。张参谋长说着，有点冒火！这是些什么人啊，真他妈的是“四季豆油盐不进”！言词就有点激烈了。一下子，把团长何光烈冲胀了，拿起马鞭，就向张参谋长打去。一时场面失控。夏仲实拉住何光烈，尽力劝阻，整得张参谋长下不来台。兴隆场会议不欢而散。

张参谋长不知道，上一次张佐臣打着先生的旗号来游说倒熊，也被团长何光烈抽了几马鞭！他才不管你是什么人，言语不入他的耳，就用马鞭抽。何光烈为什么对这种人极端讨厌，用他私下说的，那种革命主义不离口的人，就靠嘴巴吃饭，尽来虚的。其实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坑蒙拐骗，想的是升官发财。

不过，向传义承认，要倒熊嘛，他最多能出刘斌一个旅。但刘斌那个旅，也不稳当啊！吕超心里明白，向传义是首鼠两端，但还不至于向他下刀子。

刘湘

顺庆会议的情况，刘湘还未报告熊克武时。顺庆会议内容，熊克武从另外的渠道知道了。熊克武对滇、黔、实业团的人倒他，他早有预料。居然还联络了旧川军，这事他也料到。看来，对旧川军拉拢，这步棋是走对了。旧川军中三个师，居然都派了代表参加。而且，还拥吕超为川军总司令！心里相当震惊！这可是一个信号，他唯一的同盟军，旧川军可能反水了。据说，连杨森的代表董玉如也签了字，熊克武有点寒心了。

有关刘湘与滇唐的勾结已不是传言了，川江航道，是滇唐拉拢刘湘的一个证据！熊克斌感的形势严峻了！

吕超要向传义带营团军官到中江兴隆场开会的电报，因用的是邮电局有线电报，熊克武在邮局也有眼线，电报抄件很快熊克武就看到了。但是，熊克武并没有用霹雳手段制止。而是静观其变。这一点，也是杨森对熊系高层看不起的原因之一。该出手时不出手，必定后患无穷！

熊克武得知中江兴隆场，三师、五师军官开会，呂超没有搞定第三师，这是一个好消息。熊克武想，应当与但懋辛商议一下了，是战是和，要拿个主意出来。听说但懋辛已从广汉师部回到了成都，熊克武决定马上到但懋辛家里去见他。

此时，但懋辛在广汉接到了向传义发来的一封密电，吕超要向传义支持倒熊。向传义认为，倒熊开战，内部打起来不妥，向传义发电的意思，就是要与但懋辛协商，熊克武最好和平下台，由吕超接管，这是在团体内换一下位，不至于团体分裂。不知向传义，怎么想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但懋辛急着回成都，其目的就是把向传义发的电报给熊克武看。熊克武看了，默不出声。

“锦帆，目前这个局势，川内战争，一触即发啊！说句内心话，我还真是不甘心啊！”

“卢师缔是迫不及待，领杨春芳纵队已到达顺庆，看来是想联合石青阳，呂超攻为打成都了。”

“和平二年半，四川币制改革，税制改革，各项建设，渐入正轨，这和平的局面马上就要结束了，我是真的不甘心啊！”

“还好，向传义没有完全倒向吕超，我们还有一、三两个师可用。旧川军，真是喂不家哟。”

“刘湘没有及时报告顺庆会议内容，是可疑。是不是用什么利益把他拖过去了，现在不明白，算一下我们目前的实力。实在堪忧。第三师首鼠两端，不稳当。第一师内部也不稳啊。二旅旅长何畴，是速成系的，一旅二团的团长陈国模，也是刘湘的同学。这两人，与刘湘的谋士张斯可，过从甚密。不知哪一天，这两人可能被刘湘拉过去。如果刘湘现在真的站在实业团那边，我们唯一能依靠的军队，也就是远在重庆、川江线上的余际唐江防军部了。江防军虽有二十个营，除了江防炮，重装备不多。而且，还处于滇黔军、义军的围困中。战争一旦开打，我们是相当不利啊！”

“哎，旧川军三个师靠过去，我们还真的没有实力对抗了。”熊克武非常失望，顺庆会议，旧川军参与，还签了字。熊克武感到，从实力上来说，他没有能力维持川局了。

“向传义来电报的意思，我们一起到绵阳，去与吕超谈。我看，不如以退为进，变被动为主动。这样，我们一、三、五师这个团体不至于分裂、只要新川军这个团体不分裂，今后还是大有作为的。”

“那好。明日我们一起到德阳，与吕汉群谈判。他想当督军，把督军职权交给他。谈判得好，我一面通电辞职，一面请军政府委任吕超任四川督军。以保持我们团体力量的团结。”

“哎，锦帆，这个结果，真是没想到啊！”

但懋辛

“这没什么。只要川内和平，老百姓不遭大难，团体的力量保存下来，个人地位，我从不计较。”

“但是谁人能识君一片苦心啊？”

“我辞职后，你负责向吕超交待。不过，督军可以让给吕汉群，但川人治川，还要寄希望于汉群啊。”

两人唏嘘一阵，革命多年，正想为川内建设、四川老百姓多做一点事，却不得不下台了。

第二天，两人一起到了广汉，约上向传义，向德阳进发。到了德阳，见到吕超，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吕超虽然以下属礼节接待熊克武，但仍然显出傲慢。

“汉群，我们来的目的，不用绕弯子，督军一职，我可以交给你。但是，有一点，希你为四川老百姓，还是以川人治川行政之策为好。”

“川人治川，固然是应当的。但是，与滇黔团结，川滇黔结成联盟，并不矛盾。只有川滇黔真正结成联盟，才能遂先生的愿望，出兵北伐，才能完成靖国护法大业。”

“现在，南北已正式停战谈判，护法一事，并非一定要用战争手段解决。辛亥以来，我们为了民主共和，努力做了不少事。也不一定事事都是做对了的。战争，是对社会生产力的最大破坏，使黎民百姓遭殃。战争，并非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手段。辛亥以来，连年战争，四川百姓，苦不堪言。急需休生养息。汉群，希望你三思啊。”

“我只知道先生的指示。也只有川滇黔真正联合，才能出兵北伐，才能使先生的愿望实现。”

“我把督军交与你，是希望你维持川内和平，不希望战火又起。汉群，你太令人失望了！”

“熊锦帆，你不交，你还有实力对抗吗？”

“是，我没有实力。为什么交给你，不交给别人，是我不希望看到战争。如果你要把四川主权交给滇唐，把四川绑上滇唐的战车，你吕汉群将成为历史的罪人。”

“那到不一定啊，护法大业完成，我可是民国史上的功臣啊！”

“那好，你好自为之吧。我即辞职去上海，四川交给你，但愿你不被川人骂才好。”

熊克武与但懋辛告辞，赶回成都。于一九二零年四月十七日，发布通电，辞去四川督军之职。在当年的二月份，是熊克武老父六十岁大寿，南北各省都有人来拜寿。当时的实业团团队，在卢师缔去年十二月公开倒熊，但实业团的大部分人认为，现在还不宜，还是要给熊克武一个面子，让他把老父的寿诞办完后再开始倒熊，川内一乱，各省督军代表都不敢进川了，这也使人太伤面子了。这不，熊克武父六十寿涎一过，从营山会议、顺庆会议、兴隆场会议，一波接一波的，终于促使熊克武下台了。吕超立即向唐继尧发电报告。唐继尧接电，立即发出通电，撤消熊克武四川靖国联军总司令一职。

熊克武对四川的事仍然不放心。“恕刚，今后川事，只有靠你提醒吕汉群了，四川主权，旁落滇唐，必将祸害无穷。旧川军三部，必定要反，四川一场混战，不可避免了！”

“劝是要劝的。不过，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旧川军反，未必是坏事。”但懋辛知道，川内和平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熊克武辞职电一发出，不但引起川内震动，南方各省，北方各省，都对熊克武被迫辞职，极端不满。纷纷发电报劝留。四川省议会，国民党议员虽然分为两派，一派拥熊、一派倒熊。但议会的倒熊派也认为，熊克武不一定要下台。熊有错，纠正即可，熊治川的政绩，有目共睹，他不必下台。就是议会中的共和党派，也认为熊主川以来，没有大错，不应下台。省政交吕超，如吕超向滇唐交出四川主权，这是万万不可的！没有想到，四川省议会居然会一致拥熊！

四川省议会议长李肇甫、副议长熊华、郭崇榘一起，访熊克武。议长、两个副议长代表了议会的三派，居然一起出面挽留熊克武。认为“国事未定，不能引退”。同时，议会各派发出挽留通电。并且由议会出面，四月二十二日，在成都举行了万人国民大会，一致发电挽留熊克武。还致函全川各县，要求一致拥熊克武留任。各县纷纷通电，要求熊督继续留任。

为熊克武辞职一事，全川震动，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川内报纸、大肆报道此事。口口相传，老百姓知道，熊督奉行川人治川，川权不交滇唐，川人本来就恶滇，一时，群情激奋。滇黔成了人人恶之的对象。

南方奉行独立自主的几个省，湖南、湖北、江西、浙江、江苏、广东、广西等省，纷纷通电挽留。就连北洋政府国务总理段琪瑞，也认为，熊锦帆辞职，四川怕是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啊！

广州政府总裁岑春煊做得更绝，不但拒绝熊克武辞职，也拒不发布吕超川督的任命，反而在南方军政府政务会议上，补选熊克武为南方政府总裁之一。也补了贵州的刘显世为总裁之一。谁都明白，为了遮人耳目，刘显世就是一个乘船的。

卢师缔

就连在日本的先生，熊克武辞职，居然引起这么大的动静。引起众人反对，他自己也有点怀疑了，那个自以为势的唐继尧、谢铭三整的“去熊之策”是不是没整对哟？

熊克武的辞职通电一发出，刘湘一看，熊克武怎么回事哟，就这样下野了？由吕超接任川督，给老子，想得美！他在合川当着部下说，“你吕超把我刘湘扎‘把子’(意即要弄我)，你要想当督军就不行。”他马上发电报给张斯可，问怎么办？张斯可坐在成都，看到省议会的议员们，一致拥熊，成都万人国民大会，更是群情激奋，熊克武的声望更高。戏还刚刚开始，大有看头。张斯可回电，“稳起，不动声色。”

刘湘领会了张斯可的意思，现在露出真态，为时过早，让各方充分表演，把四川这个乱脉摸准了，才好下药。他马上发电给杨森，要杨森也要稳起。杨森回电，“明白，稳起是对的。”

其实，杨森一看到熊克武的通电，他就感到，“看来，这帮国民党还真的是经不起事！吕汉群以下犯上，押起来就是了，他手下的人，都是你熊锦帆老五师的部下，未必然还会跳？这个熊锦帆，怎么这么一点手段也没有？还掌什么大权啊？常言道，慈不掌兵，熊锦帆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后来李树勋逼宫造杨森的反，杨森干脆私下做了他。杨森可没有念什么老部下之情。

杨森本想帮熊克武一把，熊克武对他不错，一直把他当个人物。这知遇之恩，杨森从内心还是感激的。虽然熊克武不经事，但人品确实没说的。就这样下野，杨森也不愿看到，他答应刘湘要“稳起”，“稳起”就是不乱说话，但不等于不做事。在这种状况下，杨森不搞点事出来，那就不是杨森了。

李树勋、董玉如回来，对卢师缔在会上颐指气使，抢着主持会议，实在看不惯，就想带兵灭了他那个杂牌纵队。杨森当时劝阻了他们。他想，何不在这上面，阴整卢师缔一回！

他的侦探打听到，卢师缔的纵队，准备过双江镇、三台县，移师中江，为进入成都做准备。因为走遂宁这条近路，要通过王陵基的防区，不可能。王陵基手下三个团，装备精良，又是久战之兵。王陵基与那些义军，又是死对头！在王举人的眼里，什么义军，纯他妈的就是些土匪！敢走王陵基眼皮子底下过路，王陵基不做了它杀光才怪了！这种事，王陵基做得出来。事后以土匪窜扰、剿匪安民为名。因为军队调动要有省府关防，擅离防区，打了你也是白打！卢斯缔也说不清楚，军队调动，无省府关防，占不住理。王陵基才不怕呢！要不，“王灵官”这个响当当的绰号，且是白叫的！“灵官扫堂”，那是要索命的！卢师缔想走遂宁，想都不敢想！那就只有走那一条绕道了。

唐继尧

杨森到遂宁找王陵基，他说了他的来意。他想杀杀卢师缔的气焰，顺势让熊督明白，支持他的是大有人在的，杨森只是此时不好现身罢了。

“杨子惠，你老毛病又犯了吗？你也是胆子大。浦澄喊我们稳起，我们就稳起看戏好了，管他卢师缔干什么？他到我遂宁防区来，我做了他有理由。现在是他们国民党撕内皮，我们去扯什么火？他们撕完了，我们捡便宜，哪点要不得哟？”

“王老师，这回便宜怕不好捡啊。他们勾结滇黔，熊锦帆要甩挑子，没有熊这面大旗，怕是不好搞啊！我的意思是，阴整卢师缔一火，灭灭他的锐气，也算是给熊锦帆扎起。”

“你想怎么干？直接杀到顺庆。”

“我们两部联手，直接杀到顺庆，连石青阳的第六师一起灭了，也不是没有能力，只不过不到时候。我想，采用便衣袭击，让其摸不着头。我来与老师商良，你手里的P-18冲锋枪借五十支给我。快慢机借五十支给我，用完奉还。”

“你想得美，浦澄就给我这点好东西，你全都拿去了，我的卫队怎么办？”

“王老师，我晓得，我只要了一半，再说，也不是白借。一支枪十块大洋，这是一千大洋，用后归还。”

“给老子！你杨子惠老毛病又犯了！浦澄的将令你也不听了。这事值得吗？”

“我看值得。熊锦帆此时找不到抓拿(即不知怎么办)，我阴整他卢斯缔一火，让他知道，人心所向，有人在支持他，这就够了。知遇之恩，还是要报的。”

“熊锦帆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值得为他亡命？”

“给的好处，都在明处，浦澄都知道。现在这事，也只有我来干，你干都不合适。”

“算了，你真是鬼迷心窍。加二千大洋，一支枪配五百发子弹，干不干？”

“王老师，算你狠，三千就三千，马上交割。”

“杨子惠，话说明白，用完后你娃不要打来吃起哈！”

“不但不打来吃起，我还你新的。”

“新的？哪里来的？”

“这你不用管。虾有虾道，蛇有蛇路。一个月后，一定奉还。”

王陵基看在钱的份上，把枪调给了杨森。三千大洋一百支枪，卖价也不过如此，杨森打来吃起，他还可以问刘湘要，杨森骗了老师，刘湘不能不管吧。反正这三千大洋是飞来之财，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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