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399年，长兴侯耿炳文年逾六旬，再度披肩挂帅，被朝廷委以重任，命其为征虏大将军，统帅三十万大军北伐，平定北平燕王叛乱。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这位曾经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的名将，是否能够再度凯旋归来呢？

我们先来看看，老将耿炳文的对手燕王朱棣。此时，燕王朱棣虽然很快就控制了北平，但是形势对他来说仍然不是十分乐观。因为北平周围都是官军，他要想打到南京，需要很大的努力。他现在首先要扫平北平周围，包括夺取通州、冀州、遵化、永平、密云这些地方，只有把这些地方攻下，才能够巩固他在北平的根据地，有了根据地才继续往南打。朝廷的在北平周围的兵力看起来十分强大，但官兵们久疏沙场，根本不是燕王的对手，所有这些地方很快就被燕王拿下。

这一边，燕王朱棣拿下了北平周边地区，站稳了脚跟，而且雄心勃勃地进攻进南京。那么，远在南京的建文帝会有什么反应？燕王的造反引起朝廷的轰动，朱允炆没想到他已经把燕王的精锐部队调去戍边了，这个燕王还能这么快就控制了北平，看来这个燕王的实力不容小觑。朱允炆纵观朝堂之上，没有能征善战的大将可用。造成今天这样的困境是由于朱元璋晚年想要为皇太孙朱允炆铺平政治道路，几乎把骁勇善战的大将都杀戮完了，导致危急时刻，朝中没有大将可用。

朱允炆向群臣问道：“如今燕王造反，谁人可带兵平定燕王之乱。”此时，朝堂鸦雀无声，毕竟满朝文武都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而且又听说这个燕王能征善战，不好对付，没有一个人敢主动请缨。建文帝的双眼再次掠过朝堂，有些无助。这时有人，向他推荐耿炳文。耿炳文何许人也？这个耿炳文是在洪武末年硕果仅存的一个老将，早年跟随太祖朱元璋南征北战，曾经屡次打败张士诚军队，立下赫赫战功，由军功显著被太祖封长兴侯。纵观整个朝廷，只有老将耿炳文最适合挂帅出征。朱允炆让人传耿炳文上殿。此时的耿炳文已经年过六旬，两鬓斑白，桑榆暮景，早已没了当年的飒爽英姿。建文帝任命耿炳文为大将军，讨伐燕王。

公元1399年八月，老将耿炳文带着三十万大军北上到达真定，在滹沱河的南北两岸分别安营扎寨。都督徐凯驻扎在河间，潘忠、杨松驻军在莫州，另有先锋九千人驻扎在雄县。时值中秋，将士们离家日久，思乡心切，疏于防备。没想到就在这个月圆之夜，遭到朱棣军队的突然袭击，先锋九千多人全军覆没。潘忠接到先锋的求救信号率军来增援，在刚刚过月漾桥时，又遭到燕王军队的伏击，军队大乱，不少士兵落入水中，潘忠、杨松两名将领双双都被俘，莫州失守。

此时耿炳文的部将张保在慌乱中被包围，张保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还没和燕王军队交锋，就提前向朱棣投降，为了让朱棣饶其性命，把南岸部队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朱棣。朱棣放张保回去，并让他把雄县、莫州惨败的情景和燕王是如果强大，告诉耿炳文，让耿炳文乖乖投降，不如没有好果子吃。耿炳文听完后，气得直跺脚，骂道：“乱臣贼子，安敢猖狂，看我如何收拾你。”于是打算让部队全部渡河和燕王一决高下。在耿炳文军队转移要渡过滹沱河之际，朱棣军突然出现，燕王的军队向耿炳文的军队发起攻击，耿炳文大败，损失惨重。

不过老将始终是老将，耿炳文虽然遭到了燕王的偷袭，但还是将剩余的军队领进了真定城，然后在真定城坚守不出，朱棣虽然勇猛，但是他知道，耿炳文是最擅长防守战。在面对耿炳文防守的城池连续三天强攻不下之后就撤兵了。建文帝听闻耿炳文在前线战败，心里十分恐慌。他觉得耿炳文能力不足，想要临时换帅。太常卿黄子澄的建议，以李文忠之子曹国公李景隆为大将军，可取代耿炳文。这不换还好，换上了这个李景隆才是建文帝真正噩梦的开始。

一声长叹，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也许年过六旬的耿炳文真的已经老了，不复当年之勇。又或许他面对的对手是一个比他更为骁勇善战的燕王朱棣。但是从另一个侧面，我们也可以看出，建文帝其实对耿炳文是不信任的，胜败乃兵家常事，第一次交锋失利，耿炳文就被李景隆取代。我们再看后来的李景隆比耿炳文输得更惨，朱允炆却依然坚持让他统兵，以至于最后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