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父母眼中外向聪慧的女儿,为什么出现心理异常?

开济说育儿 2024-07-22 07:50:33

阿惠是一名高三年级的女生,身高1.65米左右,皮肤较黑。出身于普通的家庭,是家里的独生女,和父母关系很融洽。

阿惠从小学习成绩优异,人际关系较好,可以说是同学和老师眼中的宠儿。可是进入高中后,她与同学关系不和谐,总与人闹一些小矛盾,觉得高中的同学都没有初中的好,因此虽然内心很渴望友情,但现实生活中却没有好朋友。从高二开始,阿惠和班里一名男生谈恋爱,男友成了她学校里的主要精神支柱。

起初,阿惠不顾一切地全身心地投入,非常执着坚定。后来,她总觉得男友不像以前初中好友那样了解她。虽然吵吵闹闹,阿惠也常赌气说分手,但两人还是继续着他们的恋情。期间,两人的成绩下滑很大。班主任知道他们的事情后,曾多次找他们谈话。男生的家长知道情况后,和男生多次进行交流,并施加了一定的压力,要求二人分开。

学期末,鉴于毕业的压力和老师家长的压力,男生提出分手,但阿惠不同意,痛哭。男生见到阿惠的痛苦,表示不分手了。可在后来的相处中,阿惠明显感到男友疏远了她,不再一直关注她,在一起的感觉也不像从前那样。阿惠觉得这样下去对双方都不好,出于希望他能好好读书,有个好的前程的目的,主动提出和他分手,但以兄妹相称。之后,他们还换了位置,拉远距离,这样接触的时间就更少了。

可一段时间后,阿惠发现男友常和其他女生谈笑风生,有时还拉拉扯扯,表现得很亲密,这让阿惠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么快他就和其他女生嘻嘻哈哈,难道他忘记了我?!”有时候,看到他那么开心,阿惠顿觉莫名的伤感、委屈,总是想哭。起初,男生还会安慰她,希望她早日走出来投入学业中。后来有一次阿惠主动找他,男生表现得很不耐烦,说:“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这让阿惠更是伤心、难过。她只是希望男生能作为一个普通朋友,给予自己一些关心。阿惠觉得男生一点都不替她着想:“他应该看到我很难过,怎么还可以公然和别人那么开心?他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现在我在为他流泪呀!”“那女生作为我同寝室的朋友,明明知道我的事情,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这样?”

进入高三,毕业很快就到,面对自己糟糕的学习成绩,阿惠很着急。她也曾下定决心要投入到学业中,可仍时不时会想起这名男生,然后是心痛,导致接下去的几天都心境低落,学不进去,一走进教室就觉得压抑,阿惠甚至想休学。

阿惠来到咨询室时情绪低落,谈话时眼睛通红,容易流眼泪,双手不停地扯着纸巾。阿惠妈妈反映,她比较外向,从高二谈恋爱开始,和班里的女生接触就少了。进入高三,经常情绪低落,喜欢一个人待着,成绩持续下滑。在家不怎么说话了,问也不回答,感觉她心事重重的。

阿惠偏外向、易偏激、固执,此外由于父母的溺爱,她在思维模式上表现得较自我。高中阶段一直渴望友情,却总拿高中同学和初中同学比较,觉得她们都没有初中朋友好,所以一直没有稳定的友情。高二恋爱后,把所有的精神寄托放在男友身上,同时无意识地以初中好友的标准来要求男友,矛盾不断但又缺少有效的沟通。两个多月前和男友分手,加上毕业压力,开始出现情绪低落、焦虑,无法安心学业。

阿惠存在一些扭曲的想法,处理感情问题较偏执。这些扭曲的产生一方面源于从小溺爱的家庭教养方式,导致其个性较自我。另一方面源于过去的病理性记忆。因此,运用记忆重组干预,通过重建她的潜意识认知,明确其自我状态。

阿惠表面上和男友分手了,可分手后还是兄妹相称。关系淡化后,她心情低落,对男友的埋怨和疑惑也并没有很好地发泄出来,一直压抑着。高中阶段内心对友情的需要以及青春期对男生的好感夹杂在一起,使得在和男友接触时角色不够清晰,且表现出过于依赖,自我感模糊。因此,通过场景重建干预,让她学会面对现实。

我耐心地倾听她的故事,打消阿惠的顾虑,鼓励她敞开心扉。阿惠表示心情放轻松了一点,

在与阿惠的沟通中,我发现她目前的负面情绪主要与男友有关,角色定位不清晰,边界感没有,执着于过往的情感,其实更多的是对男友的一种依赖。因此,我把话题引向了让阿惠思考男友是否真的就是自己的理想标准,是否就是未来想要与之一起生活的唯一人选。

随着咨询关系的深入,我与阿惠的交谈变得比较融洽,我进一步了解了她的成长背景和过程。

虽不是富裕家庭,但从小父母对阿惠是比较溺爱的,加上成绩优异,到初中为止,周围人都比较捧着她。阿惠的生活可以说是一帆风顺,这也导致她的个性较自我,个人抗挫折能力低。

阿惠与男友虽然事实上已经分手,但在阿惠内心里并未承认,以兄妹之名的交往实则让阿惠对男友心存希望,也不断地累积着埋怨与失落。

我:我想他也不希望你那么难受的。对此,他也一定很抱歉。

阿惠:我知道他压力很大,可我压力也很大,我也不想这样。

我:是啊,如今这样的局面,我想一定不是你们当初的本意。

阿惠:或许我不该对他抱有幻想,和谁交往那是他的选择吧。

我:不该抱有什么幻想?

阿惠:还像以前那样在乎我。

我:是啊,你们现在只是一般同学关系,或许有些交往方式与期待也要改变了。

通过场景重建干预,阿惠泣不成声,满腔的委屈和埋怨与泪水一起奔涌而出。我默默地递上纸巾,这时候没有什么比让阿惠尽情哭一场更重要的了。她积压已久的情绪情感得到了释放,同时也在内心慢慢接受了分手这一事实。

对于阿惠的每一次改变,哪怕是小小的改变,我都给予正面的正强化和支持,鼓励阿惠一点点来,用小的改变引发大的变化。渐渐地,阿惠的情绪平和多了,也能在日常的学习生活中为自己安排一些事情。

我在潜意识状态下找到了阿惠的病理性记忆,她小时候三四岁,父母忙于工作,她经常一个人在家,有时独自在家玩积木,但其实她并不是特别热衷于积木。然而,身边无人陪伴,她感到格外孤独,感觉没人能理解她,也没人爱护她。她觉得自己什么事都做不好,只能默默忍受,内心很渴望他人的关爱。我对阿惠的病理性记忆进行重组,她低落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记忆重组干预两个多月后,在离开咨询室的时候,她笑着对我说,“在家休息时,我想了很多,也明白了一些东西,其实我没有必要要求他改变或为我做些什么。我现在每天忙于学习,作业都来不及做,没时间想那些问题了,很久没有这种充实的感觉了。”阿惠妈妈反馈说,她开朗了许多,现在能和班里同学相处融洽。我知道她已经放下之前的执念,开始面对自己未来的多彩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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