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那日,我的夫君在合卺酒中下药,他挑断了我的手脚筋。
将我如死狗般扔给他手下阉狗亵玩。
将军持剑杀入皇宫斩杀了我的夫君,后自刎于我的陵墓前。
重生回二十岁的订婚宴。
我一刀削掉了未婚夫的命根子。
冲他嫣然一笑:“我登基后,身边还缺个伺候的太监,你可愿做那个人?”
1
大婚那日,我的夫君下药挑断了我的手脚筋。
将我如死狗般扔到了他手下阉狗的面前。
楚景渊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我,语气如淬毒一般阴冷,“皇后天天对朕如饥似渴的,朕让太监好好满足一下你…”
那双幽深如墨的瞳孔中流溢着邪肆鄙夷的光芒。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恨意瞬间飙升到了顶峰。
当年,楚景渊只是一个官微言轻,毫无家世背景的翰林院文官。
他凭借着我镇江王府的势力一路节节高升,官拜丞相。
后在宫变叛乱中因平叛有功被新登基的二皇子,也就是我的嫡亲表哥,立为摄政王。
一年后,表哥因病离世,楚景渊在我镇江王府的拥护下登临帝位。
我怎么也想不到,前不久还跟我海誓山盟,情意绵绵的未婚夫,在大婚之日,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狠戾残忍,阴险恶毒。
原是他本就善于伪装。
在那副圣人绝美的容颜下,隐藏着一颗魔鬼般的恶毒心肠。
楚景渊在我们的婚床上,与一娇艳女子颠鸾倒凤,翻云覆雨。
而我躺在隔间侧卧上,被他的阉狗恶犬肆意玩弄。
东厂太监头子邪佞笑着,伸手狠狠狞着我胸前肌肤,“皇后娘娘怎么不叫呀?您听听,隔壁熙妃娘娘在陛下身下叫得可欢了……”
我死死咬着牙,忍着屈辱,闭上眼将自己当成木雕泥偶。
“啊——”
下一秒,左眼一阵撕心裂肺的钻心疼痛袭来。
有汨汩的温热湿黏液体顺着我的左边脸颊流下。
狗太监拔出沾染上殷红血液的银针,脸上的笑容越发狰狞变态。
一阵尖锐刺耳的玉器坠地声响起,隔间男子粗重的喘息声猛然顿住。
“怎么了?”
男子白色的寝衣松垮随意地披在身上,他一脸阴鸷之色。
“娘娘……她……咬舌自尽了……”
宦官头子面色惊恐,他颤巍巍地跪坐在地上,在他身旁是碎落一地的玉瓶。
不知怎么的,死去的我居然还有清醒的意识,我感觉我的魂体像是升到了半空中。
我静静地看着新帝的脸上显出不可置信的错愕之色。
他伸手探了下我的鼻息,一副如遭雷击的崩溃模样。
迎着宦官头子惊骇恐惧的目光,楚景渊拔剑刺穿了他的喉咙。
接着,他抱着我的尸身来到了浴池。
他发狂地用水冲洗我身上的淤痕与血迹,起先,我只是木然地看着他癫狂的举动,内心无一丝情绪波动。
但当我看到他用唇瓣去覆盖我身上的斑驳淤青时,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想吐。
我想冲上去甩这个变态一巴掌,但作为魂体的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听到他对着我的尸身深情告白,说着隐藏在心底的情愫。
原来,楚景渊是前朝暴君的第九个儿子。
暴君荒淫无道,人人得而诛之。
二十五年前,我爹率领着顾家军,跟随先帝踏着铁骑,一路南下闯入京都,推翻了暴君的王朝。
创建了西陵王朝。
楚景渊装出对我情深义重的样子,潜伏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只为了借我镇江王府的势力复国。
只不过,他这深情款款的戏码演着演着,演到最后,他自己也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了。
我只恨,没有早点看清这阴诡之人的真面目。
震天的杀伐铿锵声在我耳边响起,没有兵器铠甲护身的顾家军如砧板上的鱼肉般,纷纷被疾驶而来的箭雨射中。
楚景渊站在尸横遍野的残肢断骸中,面容扭曲,宛如来自地狱中的恶鬼。
我双眼猩红,悲愤欲狂地冲上去,想要掏出这恶魔的心脏,但我的魂体径直从他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我恨,没在死前拖着这恶魔一起下地狱。
“朝朝,你那么爱我,定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你们顾家军当初杀了我父皇,灭了我大禹王朝,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
我冷冷地看着楚景渊对着冰棺中我的尸体低声呢喃。
“我错了,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你回来好不好……”
皇宫偏殿一隅,几个宫娥在窃窃私语。
“听说陛下昨日仗毙了琪贵人,好像是她无意中提到了已故的皇后……”
“陛下对皇后娘娘真是痴情呀……”
“错失了真爱,只能抱憾一生了,真是惹人怜爱呢。”
“皇后娘娘未免也太过无情了,竟在大婚当晚拔剑自刎,有什么仇怨不能好好说呀……”
我听着这些匪夷所思的荒谬之言,都要吐血了。
楚景渊这个喜怒无常的暴戾之徒,居然还听得下去。
只听其中一名宫娥继续说道:“我听说皇后娘娘与梁大将军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呢……你们说,皇后娘娘心中所爱之人,会不会是梁将军啊……所以才——“
“放肆!”
皇帝饱含怒气的一声厉喝,慑得那几个宫人惊骇不已,纷纷哆嗦着跪地求饶。
“妄议皇后,拖下去,凌迟处死!”
皇帝此言一出,那几个宫人瞬间面色惨白,瘫倒在地上。
楚景渊最近也不招人侍寝了,他每日都宿在冰棺中,与尸体同眠。
宫人众人惊恐不已,噤若寒蝉。人人屏气凝神,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这嗜血的疯子。
这种诡异的宁静持续了一个月。
皇宫院落中,再次响起了杀伐震天的铿锵声。
血雾弥漫,火光冲天。
琼楼玉宇的高墙院落,再次变为了阴森血腥的炼狱。
2
楚景渊痴迷病态地望着棺中我的肉身,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正向他不断逼近的凛洌寒气。
年轻的将军一身肃杀之气,在看清冰棺中女子的面容后,身形微颤。
一把散发着森寒冷光的利刃抵在了皇帝的脖颈处,“离她远点,我不想你肮脏的血溅到她的尸身上。”
皇帝收敛起令人恶心作呕的深情面孔,漫不经心地用手拔开利刃,脸上浮现出了意味不明的诡异笑容,“梁安,你知道吗?皇后之前能与朕订婚,还是多亏了你呀。”
我本打算飘到殿中角落的,闻言,身形瞬间僵住。
耳边传来将军冷冽如冰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七年前,朝朝在战场上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之际,是你将她带到了药王谷吧……”
“药王谷那个怪老头,要你的右臂作为治病报酬,你竟毫不犹豫当场就砍了自己的右臂,此后剜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心头血作为药引……”
我只觉得耳边嗡地一声,气血翻涌,连魂体都止不住颤栗起来。
难怪,七年前,我重伤痊愈后到将军府找梁安,他拒不见我。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的面上都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有一日我们的马车遭遇了刺客袭击,我见他在用左手击敌,感觉很奇怪,就疑惑地问他为何不用右手。
他说,他在锻炼用左手击剑。次日,他就向陛下请旨说要戍守边疆。
我想,他定是在那个时候刚装的假肢,怕我看出端倪才想着避开我。
梁安是剑术天才,十五岁的时候一手剑术就已经出神入化了。
他使剑时惯用右手,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我和他都出生于将门之家,我们一起参军锻炼,一起从马前卒做到了帐中帅。
我——圣上御封的思乐群主,自十七岁亲爹镇江王战死沙场后,就承袭了爵位成为新的镇江王。
我与梁安在战场上合作无间,并称为西陵双雄。我自从在战场上受重伤侥幸拾回一条命后,就待在了京中长期修养。
现在看来,我那不是“侥幸”,而是有人拼死相救。
楚景渊那个卑鄙小人,当年他谎称是他将我带到了药王谷,拼着半条命恳求谷主救下了我。
我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听着他感人肺腑的深情告白,一时放松了警惕,允许他接近我的身侧。
没想到他所有缱绻缠绵的甜言蜜语全是谎言,都是引诱我跳进陷阱的毒药。
年轻的将军双眼猩红,他额上青筋暴露,持剑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耳边那引他发狂的邪肆笑声还在继续,“梁安,没有你,顾朝朝不会对朕那么死心塌地……哈哈……”
皇帝的笑声越发癫狂起来,笑着笑着,竟变得如泣血般凄厉。
他捂着脸,艰难着喘息着,再抬头时,已是满脸的泪水,“朝朝,我没想过让你死……”
“我其实并不恨你,我恨的是我自己……我不敢承认自己爱你……”
他的手还没有触碰到棺中女子的面容,就被锋利的利刃刺中了心脏。
梁安面无表情地一脚将他踹离了冰棺,接着,他深深看了眼冰棺中的女子,合上了棺盖。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的魂体跟在了梁安身侧。
我看着他肃穆淡漠地扶持了一个远亲宗族家的世子登上帝位。
他作为摄政王,辅助新帝肃清楚景渊残留下来的势力,稳固朝政。
一年后,在一个飘着鹅毛大雪的雪夜,他抱着一坛梅花酿,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将军府老宅的梅花树下。
我记得这株梅花树。
我小时候很喜欢在大雪天看红梅。
于是,六岁那年,我经常偷偷爬将军府的狗洞。
爬到第三十二次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臭臭的味道,低头一看,我的小裙子上面都沾上了狗屎。
有个七岁左右,长得粉雕玉琢的男童正抖着肩膀,在梅花树下捂嘴偷笑。
我撅着嘴,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
男童见状,停止了嘲笑我,他手足无措地跑了过来,窘迫地说,“你不要哭……我爹说女孩子在我面前哭了,我就要……娶她……”
六岁的我心中羞愤不已:该死的混蛋竟敢嫌弃我!
我眼轱辘一转,藏在衣袖里的手使劲捏了下大腿上的肉肉,睁着蕴染着水雾的眼睛,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你和我换一下衣服,我就不哭……”
小梁安犹疑地看着我沾满狗屎的粉色小裙裙,白皙软糯的小脸皱得跟抹布似的。
踌躇了一会,小梁安最终还是不情愿地与我互换了衣衫。
后来,我和他在军营中讨论排兵布局的时候,见他一脸肃冷之色,就拿他儿时穿女装的糗事打趣他。
我还调侃他老是偷看我洗澡。
每当这个时候,肃穆的将军总是红着脸,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是女子,我守在那里只是,以防其他人偷看……”
末了,很是严肃地加了一句,“我没有偷看过一次,我发誓。”
我揶揄地用手肘捅了捅少年将军的胸膛,调笑道:“你偷看也没有关系哦……”
说完,学着市井流痞向他挑了下眉。
少年将军脸瞬间就垮了下来,“顾朝朝,我不是让你,不要学军中那些粗鄙的风气吗?你是女子……不是男子!”
我随意地扣着鼻屎,漫不经心道:“我就算学了你能奈我何,怎么,你还想像我初入军营那般打我屁股呀?”
梁安被我气得脸颊通红,一挥袖愤愤离去。
翌日,我听说他将军营中的那几个风流浪荡子,每人抽了二十军棍。
理由是,影响军容。
3
我自从承袭我爹爵位后,官比梁安大了。
我们之间的距离渐渐疏远了,彼此交谈之间也没有以前那么随意了。
我想,在我的少女时期,我心中是恋慕梁安的。
那个少年,每次我到山涧沐浴时,他都像一柄剑鞘般背对着我,守在了溪流入口处。
当我故意将溪水淋到他脖子里时,他全身如磐石般巍然不动。
我看着他红得滴血的耳垂,也没再调戏他。
耳边一道清冷的嗓音问道,“衣裳穿好没有?”
“好了。”
少年一脸严肃地转过头,随即募地愣住。
少女穿着一身贴身的紧致里衣,勾勒出婀娜娉婷的完美曲线,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停滞在少女胸前。
下一秒,如避蛇蝎般转移了视线。
我正讶异梁安这副脸颊通红,像是随时要昏厥的样子是要闹哪样。
一件黑色的外袍从天而落,罩在了我的头上,“天气冷,多穿点。”
我一把掀开外袍,不耐地嘟囔,“我不冷,我热!”
“要不是有你在这儿,我就要裸奔了!”
梁安瞬间就怒了,强制性地将外袍披在了我的身上。
从那以后,他总是异常关注我冷不冷,大热天都想给我披件外套。
以前我不懂他为何要如此做,还抱怨了他好长一段时间。
我想,我在内心深处是隐约察觉到梁安是喜欢我的,只是我下意识拒绝深究。
我,作为镇江王独女,镇江王府掌握京中二十万精兵。
梁安是将军府嫡子,梁家世代戍守边关,手握将近二十万大军。
镇江王府若和梁家结为姻亲,估计当今天子该睡不着觉了。
虽说是我老爹当初帮圣上打下的天下,但圣上多疑,越发忌惮我顾氏一族。
自老爹死后,我若不是有兵权在身,恐怕早已身处于刑牢狱中了。
我顾家是天子的心头刺,喉中哽,若再攀上将军府,想要举兵谋反,那如同探囊取物,轻而易举。
将记忆从回忆中抽离,我看着斜倚在梅花树下,安静喝酒的梁安,不知为何,眼眶酸涩难忍,想哭。
梁安像是醉了,睁着一双迷离的黯淡双眼,失神地望着虚空的方向。
他伸出完好的左手,死死捂住胸口的位置,像是痛极了,整个人蜷缩在雪地里痛苦地呻吟。
我焦急地蹲在他身边拼命地呼喊他的名字。
但我的声音再也传达不到他的心里。
不知过了多久,梁安挣扎着从雪地里爬了起来,他踉跄地走进内室,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但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如一潭死水般冷寂。
接下来的半年里,我看着梁安的背影越发清瘦起来。
那个总是一脸严肃训斥我举止粗鄙的少年,已经学会了如何在漆黑灰暗的官场中长袖善舞。
就在我以为梁安会一直这样下去,说不定以后可以遇到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子,与其共结连理幸福生活时,他却拔剑自刎在了我的陵墓前。
我的双眼一黑,等再回过神来时,我看到了一张异常熟悉却又令我无比憎恨的面孔。
“朝朝,你怎么了?”
一个温润的声音焦急地呼喊着。
我伸手,紧紧攥住了楚景渊的手腕。
触手的温度是温热的。
楚景渊面上吃痛,但到底没挣脱我的手。
我花了半个时辰,终于弄清了我重生的事实。
我重生到了二十岁与楚景渊的订婚宴前。
眼前的人,温润如玉中带着一丝不卑不亢的矜贵气度。
楚景渊一身白衣,容貌慑人,风骨清华,他的脸上带着担忧之色。
我在衣袖下的手捏得骨节泛青,拼命压下心底翻腾的恨意。
我弯了弯嘴角,佯装娇羞道:“订婚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
楚景渊轻笑一声,低声应了句“好”。
打发走楚景渊后,我立即召集了镇江王府的所有暗卫,为三日后的订婚宴做准备。
镇江王府的订婚宴上。
皇亲国戚,朝廷重臣纷纷出席其中。
府中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人人夸我和丞相楚景渊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轮到我和楚景渊给当今天子敬酒时,我将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掷。
霎时,蜂拥而已的顾家军冲了进来,将订婚大殿团团包围了起来。
众人皆惊,天子脸色阴沉,冷冽质问,“顾爱卿,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要谋反吗!“
“陛下,您误会臣了,臣是在保护大家呐。”
我微笑着缓缓走近惊愕的楚景渊,迎着他困惑不解的视线,拔出了袖中匕首。
一道锐利的寒光闪过,楚景渊痛苦凄厉地哀嚎一声,跌倒在地上。
他死死捂住下身部位,一脸震惊与不可置信,似还是没有反应过来我做了什么。
宴会上的宾客人人面色惊骇,他们不明白我为何要阉了自己深爱的未婚夫。
“带上来!”我厉声高喝一声,马上有两名顾家军押了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上来。
在我的威逼下,那个妇人哆嗦着道出了楚景渊前朝余孽的身份。
她说,她是前朝暴君最宠爱妃子身边的婢女,当年在宫乱中,是她将尚在襁褓中的九皇子从皇宫中抱了出来。
楚景渊面色惨白,大声质问妇人为何要背叛他。
妇人颤巍巍地哆嗦着身子,根本不敢看他的主子,只是不住地磕头道歉,“我也是没有办法,他们抓了我的女儿,主人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对不起你……”
当年惊才绝艳的状元郎,如今位高权重的一国之相竟是前朝九皇子,百官被这重磅炸弹炸懵了。
就连天子也是面容惊惧,他后怕地缩了缩脖子,强装镇定道:“顾爱卿此次立下大功,朕定会好好嘉赏,来人,将这居心叵测的阴诡之徒带下去。”
没有一个人移动。
回应天子的只有长久的寂静。
我在心中冷笑一声:你的暗卫亲兵都被我的暗卫灭口了,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无人搭理你。
天子面色骤变,他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说了声宫中还有要事等候处理。
他正打算从紫檀络金木椅上站起身时,被我伸手重重按了下去。
“大胆——”
他身边的阉狗太监尖锐地厉喝一声,下一秒,话音嘎然而止。
这狗太监,看到他就会勾起我前世不好的回忆。
我扔掉手中血淋淋,刚剜出的新鲜心脏,面无表情地将手上殷红的血迹涂抹在了天子的龙袍上。
天子面露惊悚,全身抖如糖筛。
宴会众人被我这残忍刨心的突然举动慑得胆颤心惊,噤若寒蝉。
4
除了一人,始终面色如常,稳如泰山。
此人就是梁安的父亲,因旧疾退休在家修养的梁老将军。
梁老将军声音洪亮如钟,“镇江王,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要弑君谋反吗?!”
我淡淡道:“本王在清理朝堂佞臣。”
说罢,我看向天子,眼底闪烁着森冷的寒意:“陛下穷兵黩武,迫害忠臣,实在不配做这天下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