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个小时的长途绿皮火车上,一老人与女婿上车后,女婿补票去了卧铺车,留下80岁老人独自在硬座上独自凌乱。
这期间老人只有一袋面包和一瓶红茶。一名女子看不下去,质疑男子,男子却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圣母心泛滥,那你就给老人补票,买吃的啊!”
女子说:“你不能转移你的义务和责任啊!”男子说:“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她可以自己补票,自己购买吃的啊,她前不久才把自己的房子卖了。”
老人听闻把脸侧向一边,男子继续追问:“你卖了房子为何会身无分文,还想我给你养老?”这时女子意识到了什么……
十天前,河南洛阳,林祥一家三口正在吃晚饭之际,敲门声响起。林祥打开门一看居然是自己的丈母娘,提着一个大包裹,满头大汗。
林祥的心情一下子就不美丽了:“你这是要干嘛?怎么事先也不打电话说一声呢。”林祥一脸惊讶,回过神后扭头看向妻子,妻子胆怯地赶紧低头刨饭。
孩子在旁边悠悠来了一句:“妈妈,你碗里空了。”
林祥的妻子讪讪放下碗,她也很为难,前两天自己的老妈打电话说:“我想你们了,想到你那里来玩几天。”她阻止了,但老人非常坚持,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搬出当年给她喂奶和擦屁股的恩情进行道德绑架:“我当初是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把你带大的,我就过来几天而已,都不行吗?”
林祥的妻子沈卿没有办法,无法拒绝,心想就几天的事,所以先斩后奏。因为她知道,如果先告诉林祥,林祥一定不会答应,林祥对自己的老妈是打心眼里的厌恶。
这几天正好是夏天最热的时间段了,屋子本来也不大,只有主卧和孩子的房间有空调,因此就让丈母娘和孩子一起睡。
林祥的小儿子今年9岁,大家都知道,小孩子睡觉那是一个“恐怖”,完全是在床上演绎“无敌风火轮”和“乾坤大挪移”,一觉醒来,什么姿势和位置都是可能的,脑袋搁在哪里都能安然入睡。
第二天,林祥的丈母娘给两口子开口说了:“孩子晚上折腾,今晚让他和你们一起睡。我睡眠不好,需要单独睡。”
沈卿说:“妈,我们第二天都要上班,你晚上没睡好,白天还可以补瞌睡啊。孩子和我们睡,我们第二天怎么办?”
“我白天要去跳广场舞。”林祥的丈母娘咕噜了一句,“谁让你们不买大一点的房子。”
林祥脸色都变了,没好气地说:“钱都给彩礼了,怎么买,再说我们一家三口,两室一厅,你不来刚刚好。”
林祥的丈母娘嘴巴动了动,看样子是想说些什么,但一脸落寞,最后没讲。沈卿忍不住提醒说:“注意我妈情绪。”
林祥可不会惯着她,直言不讳告诉过对方:“你又没养过我,关我什么事。”
林祥迫切希望丈母娘滚动,因为在他眼里,这就是一根搅屎棍。晚上林祥表明态度,沈卿没有帮她老妈说话。
当初两人谈婚论嫁,林祥去沈卿家里提亲的时候,这个老妈子得寸进尺,让林祥很不爽,包括沈卿也对自己老妈的做法很不舒服。
对于彩礼,最开始老人开价8.6万块钱,和山西动辄几十万的彩礼相比,确实不算高。且对于这个价位,老人的说法是这个数字吉利。林祥心里却咯噔了一下,这个数字是他和沈卿所有的存款金额啊,太巧了吧。
对此沈卿是极力否认,表示自己从来没给老妈透露过这些,她说:“我妈重男轻女,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那种愚孝的人,我将来是和你过日子的。”
沈卿的成长过程并不幸福,虽然没有吃不饱穿不暖,动辄打骂的,寒冬腊月被逼去冷水洗衣服的经历,但也就是那样孤零零地活着,被区别对待。
所以林祥相信沈卿不会让她妈知道的,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林祥不得不怀疑这中间有“猫腻”。
因为没过两天,沈卿的老妈再次口,说:“别人家的嫁娶动辄都是十多二十万的彩礼,我们也不能在街坊邻居那里落下面子,所以你们再补5.5万。”
林祥扭头恶狠狠地盯着沈卿,因为林祥和沈卿身上的钱被压榨的干干净净,没钱结婚后,林祥找家里要了5.5万。汇款前脚刚到,后脚丈母娘就开口,一次巧合是偶然,两次巧合一定有问题。
沈卿为了消除林祥的猜忌,赶紧说:“我们钱都给你了,没钱了。”两口子秉承一句话“打死也不承认。
沈卿的老妈子没辙了,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的手机银行里刚刚收到了5.5万元汇款。沈卿说:“没有,怎么可能,谁会寄钱给我们啊。再说我的手机银行你怎么知道。”
沈卿的老妈子说:“我看了你手机,亲眼看到的短信提醒。”沈卿说:“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锁屏密码。”老妈子说:“谁让你那么笨,用生日当秘密,一试就开。”
沈卿杀人的心都有了,她和林祥在短暂的诧异后对视了一眼,默契地表示:“你看错了,那是诈骗短信。”
结果这老妈子一哭二闹三上吊,搞得全家鸡犬不宁。林祥和沈卿也是寸步不让,最后,看不能全部占为己有,双方各退一步,林祥和沈卿又掏出了1.4万,给她补够了10万。
林祥以为这样消停了吧。哪里知道由于没满足沈卿老妈子的要求,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她是处处找茬,一会儿说:“为什么离开房间不关灯?”
林祥说:“我去上厕所,马上就过来,关什么灯啊。”一会儿在林祥洗澡的时候敲门,说:“洗那么久干什么,水不要钱吗?”
气得林祥第二天就带着沈卿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去过,并给丈母娘赠名“搅屎棍”。
这次沈卿的老妈子说是只玩几天,结果住了一个星期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家里小孩子没有自己的空间,整天气鼓鼓的,林祥也不想回家。
沈卿受不了,旁敲侧击加威逼利诱问了半天,她老妈子这才说了实话:“我把家里的房子给卖了,这次来是跟着你们,让你们给我养老的。”
沈卿说:“为什么卖房子?”老妈子说:“这不是怕你们不答应吗?”沈卿说:“我弟弟呢?你怎么不去跟他。”老妈子说:“你弟弟是男孩子,性格大大咧咧,照顾不好我的,女孩子细心。”
林祥知道后气吹了,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房子这么小,怎么让她住,孩子学习怎么办?
两口子商量好后,沈卿出面找到自己的老妈子摊牌,让老妈子把卖房的钱拿出来,租房子。
沈卿的老妈子回答:“钱当然给你弟弟了,我一个老太婆留着钱有什么用。”沈卿再也忍不住了,泪流满面地说:“你永远都这么偏心,小时候是,现在还是。”
一旁的林祥火冒三丈,过去抱住自己的妻子,指着沈卿老妈子的鼻子,说:“我看你这个样子摆明是来吃霸王餐的。”
沈卿老妈子讪讪地说:“都是一家人,话别说这么难听,我可以帮你们在打扫家务和接送小孩上帮一把手。”
当天晚上,林祥对沈卿说:“必须把她送走,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沈卿同意,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说:“怎么才能把她弄走啊?”
两人合计后,选择了离婚。沈卿把房子留给了林祥,然后买了车票去西安老家,找弟弟算账,哪有那样的好事,只拿钱不干事。
林祥拿着离婚证要沈卿的老妈子离开,沈卿的老妈子不同意说:“房子有我女儿一半,也有我一半。”林祥不惯着她直接报警,然后在民警的见证下,把沈卿老妈子的行李全部清理出去。
西安这边,沈卿把弟弟臭骂了一通,出示了离婚证,说:“我现在被妈搞得妻离子散,你看着办,她不回来我就在这里长住。”
弟弟同意老妈回来。其实沈卿的弟弟还是有一点底线的,不同意老妈子到洛阳去吃女婿的“霸王餐”,架不住自己老妈的坚持,这才听之任之。
沈卿和弟弟商量后,毕竟是自己的妈,不放心,于是让林祥把老人亲自送回西安。
林祥不想送,沈卿软硬兼施说:“她一个老人家,你就送一送,仅此一次。你如果不送我妈回来就别想再上我的床。”
林祥心道:“我早就想换条赛道跑了”。不过没敢说。
林祥越想越憋屈,干脆摆烂,有高铁车票也不买,就买最便宜的绿皮火车的硬座、方便面和面包,主打饿不死。
在上了火车后,林祥乐立即尿遁,实际是去找列车员补了卧铺票,转身就离去,中途肚子饿了回来拿走了方便面,留下面包和一瓶红茶。
最后就是老人一个人在那里坐了二十个小时,一脸疲惫,林祥没过来看一眼……
送到西安后,沈卿的弟弟大骂林祥不是人,两人差点打了起来。林祥说:“活蹦乱跳地给你送回来了,你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既然如此,你把车票报了。”
沈卿一阵后怕,对林祥说:“幸好我妈硬朗,中途没倒下,真倒下了怎么办?”
林祥说:“她倒下了,你觉得还有机会爬起来吗,那时你开心,你弟开心,大家开香槟。”
沈卿无奈的摇摇头,不是她腹黑,而是有些人真不配当父母。
最惨的就是孩子,他们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而社会恰恰是选择比努力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