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帮儿子坐稳侯爷位子,却被囚禁至死,重活一世,我再也不做扶儿魔

床留半边给你 2024-07-19 10:53:54

1

夫君为救我战死沙场。

我从此收起长枪铠甲,专心伺候婆母,培养独子。

只等儿子继承侯府,交出掌家权,再回边关。

没想到儿子却突然发疯。

与高门贵女解除婚约,娶青楼女为妻,将我囚禁。

最后我落得个旧伤复发、死不瞑目的下场。

一朝重生,正是儿子带青楼女回家那日。

……

我重生在了死鬼夫君忌日当天。

一大早右眼就跳个不停,预示着今日的不太平。

丫鬟秋月怜惜地给用鸡蛋滚着眼下青紫。

“夫人,侯爷故去都十八年了,您可莫要伤怀了。”

“等世子加冠后,再将太傅家小姐娶回来,您就等着做老夫人,好好享享天伦之乐!”

秋月说得,正是我上辈子的打算。

可惜,一切都会成为空谈。

秋月还想用厚厚的脂粉,遮住我脸上的沧桑与疲惫。

我抬头制止了她。

换了身素淡的衣裳,还从库房中掏出以前给婆母准备的拐杖。

佝偻着身子,任由秋月扶着前去招待宾客的地方。

大家看着我的样子,面面相觑,纷纷上前慰问。

“侯夫人这是……怎么几日未见,如此憔悴。”

“侯爷与侯夫人果真伉俪情深,感天动地。”

“世子怎地还没来?”

“是啊,亲娘劳累成这般,他……”

放在往日,我定然会给宋良找借口掩饰。

想到上辈子他的冷血无情,既然他不把我这个亲娘当回事,我也没必要给他留情面。

我唉声叹气地说,“儿大不由娘,不怪他”。

“谁让我夫君走的早,日日逼着他读书,竟生出了怨怼之心。”

过去十八年,哪怕最难的时候我都没示弱过。

一番抱怨,倒是惹得好几个妇人忍不住拿起帕子拭泪。

世家贵妇从来都是看着光鲜,背后的为难只有自己知道。

突然门口传来惊呼,我脸色惨白看去。

儿子宋良喜气洋洋地牵着青楼女窈娘的手进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爹过寿辰。

今日来的除了宗族亲人,就是宋家军中人。

我先前的为难,与他此刻的光鲜对比。

人心悄悄地就偏了。

“窈娘有身子了,我特意选在今日,就是为了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孩儿也做父亲,自当承担起忠勇侯府责任。”

“娘,侯府姓宋不姓沈,趁着机会,儿请您交出家主印信。”

宋良这番话不知酝酿了多久,说得很是顺溜。

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恨意。

家主印信,不单单代表侯府,还意味着十万宋家军的归属。

他倒是野心极大。

想来绸缪许久。

窈娘不过是借口罢了。

前世的我不懂,想要保存侯府体面和子嗣,退了一步。

纵容窈娘进府,以致后患无穷。

我看向夫君宋清寒的牌位,心已经沉沉落下。

十八年,终是错付了。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捧起夫君宋清寒的牌位。

眼神灼灼地看向儿子宋良。

“你铁了心要娶窈娘为妻?”

“……是,她有了我们的孩子……男儿顶天立地,自该替妻儿遮风挡雨,便是父亲在世,定然不会愿意看着我成为那等背信弃义的小人。”

宋良言之凿凿,语气铿锵有力。

人群中竟有不少人赞同地点头。

世道向来对男子宽容,婚前有染还可夸赞其风流倜傥,像宋良这般愿意负责,称得上有情有义。

“若我没有猜错,窈娘该是娼妓出身,你确定她腹中是你的骨肉。”

2

“窈娘是清清白白跟我的,母亲你空口白牙污人清白,实在令侯府蒙羞。”

“我与窈娘情投意合,生死相随,你若敢动她,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宋良脸涨得通红,却还是强撑着拍拍窈娘的手以示安慰。

他拿自己的命威胁我。

侯府只有宋良一个继承人,这是他的依仗。

大家看出他的坚定,纷纷上前来劝我。

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对侯府来说,子嗣是很重要的。

众人倒戈,宋良已经迫不及待露出志得意满地笑。

“来人,将他们二人扔出侯府。”

我扶着秋月的手,将夫君的牌位稳稳放下,看向瞠目结舌的宋良。

“既然你们情比金坚,我自是不能棒打鸳鸯。”

“三个月,只要你们能撑过去。”

“我八抬大轿替你迎窈娘进门,并且交出家主印信。”

侯府内的下人都是军营里退下来的。

只管执行命令,并不在意宋良身份,直接将他围着往外面赶。

这时,突然被一穿红着绿的女子,挡住了去路。

她就是宋良的乳母陶氏。

满头金钗,浑身绫罗绸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贵夫人。

陶氏见说不动下人,就气冲冲地过来,指着我鼻子质问。

“夫人!您怎么敢将世子赶出去,他才是侯府正正经经的继承人。”

“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就让您这么糟践。”

“你配做人母亲吗?”

宋良依赖乳母,将她护的跟眼珠子似的。

陶氏在府里向来趾高气扬。

我管家甚严,不愿让别家看热闹,所以大家都不晓得。

空气里还残留着宋良被赶出去时骂我“毒妇”的声音。

我苦笑着向大家解释。

宋良对乳母很是敬爱,连我都要排在后面。

刚才赶宋良二人出去时,我就解释过。

若窈娘对宋良是真心相待,吃三个月的苦算什么?

可怜我一片慈母之心,不过是怕儿子被欺骗,设置小小考验罢了。

顺便我还求着大家,若是宋良上门求救,千万莫要心软,给他提供便利。

都是做父母的,自然能体谅。

陶氏的质问,并没有引起大家对我的质疑。

反而有几个愤世嫉俗写的夫人,面对着嚣张的陶氏,已经面露嫌弃。

陶氏没有等到我的回应,反而只听到众人对我的安慰之语。

心中气愤更甚,伸手就要来扯我。

好在秋月帮我挡了下,才不至于跌倒。

我年轻时,耍的一手好枪法,马上作战不逊于男儿。

今日来的人中还有好些曾是我的部下。

他们眼睁睁看着陶氏作威作福,一叠声要求我将人赶出去。

“我是世子院中的人,你凭什么赶我!”

“夫人一心向着外人,是要将侯府百年基业都断送了吗?”

“女子就该紧守规矩,安于后院,整日里抛头露面,世子的脸都让夫人丢尽了!”

“说起规矩,你在夫君忌日穿红戴绿,以下范上指责我,哪一条都足以将你发卖出去,看在世子面上,你若是放心不下,就出去好好照顾他吧!”

这次,不用我开口。

秋月就指挥着人将陶氏赶了出去。

我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抹掉眼泪,招呼着大家继续祭祀夫君。

今日闹成这样,没人愿意久留,结束后就纷纷告辞。

我特意将宋氏族长留了下来。

提出给夫君过继孩子的事情。

3

虽说侯府世子定然是宋良跑不了,可俗话说的话,背靠大树好乘凉。

忠勇侯府这块牌子还是响亮的。

“夫君年纪轻轻就走了,膝下只有一个孩子实在空虚,他定然会乐意看侯府子嗣繁盛,何况还能帮扶族中。”

族长眼神闪烁,他家里可有几个适龄孩子的。

给自己谋好处的事情,没人会拒绝。

族长满口答应,只说就跟族人商量好名单。

“侯府有你,宋家有你,真是祖坟里冒青烟啊。”

我含蓄低头,坦然接受他的夸赞。

心中期待不已。

将宋良赶出家门,或许不算什么。

可若是侯府在此时过继孩子。

我还真想看看,宋良听说后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晚上,秋月伺候我入睡。

她忍了一天,此时无人,终于将心中的不解问出。

“夫人何必为了窈娘跟世子闹到这般地步,大不了许她做个妾室就是。”

我但笑不语。

是啊。

如果宋良所求,真是只是娶窈娘为妻,或者拿走家主印信就罢了。

可我知道,他是想要我的命。

陶氏离开府后,并没有跟着去照顾宋良,而是赶往京郊。

去找我礼佛闭关的婆母告状。

看来明日,又有新的波折。

我背了这么多年的冤屈,是时候还自己一个清白了。

第二天,宋良就偷偷回了侯府。

他没有去拿银子,反倒来我院中直挺挺跪着。

摆出老老实实认罪的样子。

我慢悠悠梳妆打扮,填饱肚子。

人还没来全,戏可唱不起来。

一个时辰后见我还没有磨叽完,连秋月都心疼地看不下去。

“母子哪有隔夜仇,您好好与世子说话。”

好吧。

看着天色,婆母也该到了。

秋月扯着我走出房门。

宋良看到,眼神中立马就露出得意,然后迅速低头掩饰。

“母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

“您有什么火气冲儿子来就是,子嗣乃侯府大事,怎么能玩笑待之。”

“家主印信,您想要留着就是,儿子已经长大,会自己挣前程回来孝敬您。”

他便说便抹眼泪,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如果我没有失忆,昨天是他起的头吧。

倒是个能屈能伸。

若我没有奇缘,晓得自己上辈子的结局。

或许真的会一时心软原谅他,可,没有如果。

“你没错,你只是想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母亲若是阻拦,岂非害了你。”

“说好的三个月,一日都不能少。”

“门房放世子进来的人,罚俸三月。”

“将世子……”

我话还没说完,陶氏就从门外腿脚利索地冲出来。

一把抱住宋良开始哭嚎,语气里满是心疼。

“世子快别这样,您是侯夫人身上掉下来的肉,这般,她该有多心疼啊。”

“夫人,您原谅世子吧,他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看谁敢将我孙儿赶出去!”

婆母紧随其后,眼神锐利地盯着我。

宋清寒为救我战死沙场。

她记恨多年。

若不是老侯爷临终前,托付家主印信。

我可能早就被折磨死了。

陶氏在婆母的指使下,将宋良扶了起来。

三人抱头痛哭。

独独衬得冷眼旁观的我像是恶人一般。

待婆母倾泻完自己对孙儿的关心后,就将矛头指向了我。

手中的拐杖敲击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表示着主人的不满之情。

“沈氏,我还没死呢!想要将我孙儿赶出家门,好鸠占鹊巢不成。”

“当年若不是老侯爷心软,你还不知道在哪乞食,如今还敢对宋家正经主子吆五喝六。”

“丧门星,克完父母克丈夫!”

婆母的话说得毫不留情,将我的脸面都踩在脚下。

她骂得起劲,声声斥责。

这些话传扬出去,我还有什么脸面。

陶氏倒是反应极快,给宋良找了个好靠山。

这样一尊大佛摆在后宅,我做什么都要束手束脚。

“我是不是丧门星,老夫人您心里比谁都清楚。”

“夫君他根本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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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8-15 17:22

    这文也搞笑,一会说府里的下人是军中老人,一会说女主是一家之主,结果儿子害死她没人管,连个下人都能当众说她是非,在古代这种下人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