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偶遇清纯年轻人,两个没有爱的人就此开启了一段爱恋关系……

蹦迪小辣椒 2023-11-03 11:20:41

误被认为不爱自己的陈词被人拉住衣角。

以为自己拉了个不洁者的姜臻:来一次。

陈词:?

买卖就此展开……

第一章可以吗?

陈词自认这是他这辈子最倒霉的一天。

朋友喊他出来喝酒,天热,他又大大咧咧惯了,穿了件背心就出门了,没成想误打误撞碰上扫黄大队扫黄。

后来经过核证,陈词确实是被冤枉的,但是一个大学生半夜出入这种场所还是免不了一顿教训,为了告诫他,高局通情达理道:“写个检讨再走吧。”

姜臻一身戾气大步离开时,正巧瞧见了趴在板凳上写检讨的陈词。

姜臻是宛城的新贵,年纪轻轻坐上总裁的位置,本该在酒场上的人此时却西装革履出现在这。

原因是他在回家的路上被人追尾,在走程序待到半夜,不快溢于言表,临走时看到了眉眼精致的陈词乖乖地和一张纸较真。

纯白背心松松垮垮套在身上,锁骨半露不露,冷白的肌肤在白炽灯下泛着莹光,姜臻沉寂了许久的心一下跳动了起来。

高局正好负责姜臻追尾案件,两人站在大厅不约而同将视线滑向蹲在墙角像个小学生一样写字的少年。

姜臻偏头低声问:“你们还能领孩子来写作业?”

“孩子?这可不是托儿所,进这的几乎都是犯了事的。”高局嘿嘿笑了声,话说的模棱两可,“这小子可不小,大学生呢,现在生的有鼻子有眼的俊小伙真不多见,还真不怪你看走眼。”

姜臻眉梢一挑。

陈词出来时路上已经没人了,凌晨的凉风吹鼓他单薄的汗衫。

他站在路边认真地翻看手机里的消息,嘴里嘀咕着:“这车怎么这么难打,定单都快十分钟了还没人接,总不可能今晚回不去吧。”

肩膀蓦地被人拍了下。

陈词不耐烦地回头,“干嘛?”

一张单薄的纸片就这样被递到眼前。

陈词拂开碍眼的纸,一张硬朗深邃的俊颜就这样映入眼帘。

姜臻有些紧张,这支票是他看到陈词后写的,他耳垂泛红,故作镇定道∶“一次。”

陈词没搞懂这人是怎么回事,他疑惑地撇了眼那张纸——十万支票。

这再不明白的也该懂了,陈词只觉得气血翻涌。

这人把他当鸭!合着今晚一个二个都赶着来搞他!

气不打一出来,本就不是一个理智的人,陈词后牙槽咬得直响,他腾地扑到姜臻身上,一拳擂到门面,“爷就值这点钱!!!”

当真是话不过脑了。

姜臻猛地向后退,也没恼,拧着眉质问:“莫非……你是头牌?”

陈词还没消气,大步向前迈。

姜臻跟在他身后,良久,拉上他的衣摆,神色坚定,十分讲礼貌地发出惊天一语∶“所以……你考虑一下。”

陈词被气笑了,他挑眉,夜风寒凉吹得他眼尾泛红,活像个惑人心智的妖精,这妖精开口∶“先来个五十万的。”

说完这话陈词就后悔了,可天下没有后悔药,姜臻当真了。

“好,成交。”

翌日一早,陈词趴着思考人生。

本以为这人跑了,谁知道没过多久姜臻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从洗浴间出来了,古铜色精壮的胸膛光裸着,肌肉结实。

姜臻见他坐起身,连忙走近,“醒了?”

陈词看的脸红,但这不耽误他朝姜臻质问,一把扯过床头摆的一千万支票,气呼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别和我说床头摆的支票是写给我的,真当自己是霸总啊?”

姜臻觑了一眼,视线又落回陈词身上,道:“这是你应得的,里面包含昨晚的五十万,剩下是我的预付金额。”

讲道理的衣冠禽兽小心翼翼坐在床边,他绅士询问∶“所以……可以包养吗?”

陈词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攥着一股子劲一脚把人踹地上,“去你的吧!”

姜臻狼狈落地。

陈词嘴角勾着恶劣的弧度,抬手支在眉骨,睥睨着床下的人,字字清晰道:“我陈词的字典里只有‘恋爱,结婚’四字,抱其他念头的都滚远点!”

他将支票揉成团砸到姜臻头上,又掏出自己钱包里仅有的一百块,怒声又道:“昨晚是爷包你,不是你包爷!”

姜臻却不见恼色,他垂头不语,陈词觉得不对劲,好像说重了,给一百确实有点看不起人,他看着床下夹着尾巴的大狗有些不忍。

正欲再加钱,谁成想姜臻骤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抱上陈词,小鸡啄食般亲在他面上,双眸发亮,他兴奋道∶“那我们先恋爱再结婚,一点点来。”

陈词仿佛被雷劈了门面,他僵在原地,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这到底是哪来的傻狗?白捡了媳妇的傻样要闪瞎他的眼了。

陈词用力推开他的脸,几乎是大吼的:“做你的春秋大梦!”

第二章谈不谈

“我们就当人生进度条又前进一大步,完成生命大和谐,再也不见。”

自打经过那荒唐一晚后,陈词丢下这么一句话套上姜臻的衣服,又把自己的脏衣服一股脑塞进垃圾桶里,拍拍屁股走人了。

姜臻见过身边的朋友春风一度后各自拜拜的,从未见过像自己这般,人家连脸都不甩的。

大尾巴狗有些委屈,亲自把陈词的衣服捡回来,洗干净收起来。

陈词很快恢复了学校三点一线的作息,本以为两人就此再无纠葛,哪成想两人孽缘深重。

周五下午没课,陈词学的艺术专业平时课业不重甚至谈得上轻松,一周少到只有七节课。他睡了个午觉起来洗把脸,抬起头,镜子里的年轻人眼底泛青。

出寝室前陈词往头上扣了顶棒球帽。

正在打游戏的室友冒出头看向门口,“小词,今天下午还去兼职吗?我记得你周五休息啊。”

陈词一手转动把手,一手压帽沿,露出半截白皙的下巴颌儿,“多找了份兼职,这家按时计费给的高。”

陈怀安的语调陡然拔高,“你真是仗着年轻消耗身体!叔叔阿姨不在了就没人管你了……”

陈词一怔。

说到这他突然噤了声,空气凝固了一瞬,陈怀安气焰低了:“咱俩认识这么久了,有事别自己抗,需要帮忙就来找我。”

陈词说:“没事,工作挺轻松的。”

陈怀安摆手,把耳机戴上,“算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回来帮我从楼下贩卖机带罐咖啡哦。”

“好,走了。”

陈词的新兼职在一家茶点餐厅做服务员,下午两点干到晚上八点,看似六个小时,实则比这时间还要长点。

他推开餐厅玻璃门,在一阵清脆风铃声中走进去,下意识朝用餐区看,微愣,今天怎么没几个服务员?

大步流星走进员工室,眼熟的同事紧接着就跟进来了。

“搞什么啊,本来下班就晚,这下肯定更晚了。”白梨进来就开始发脾气,语气颇为不耐的抱怨几句,接着一脚踢桌角上。

陈词见惯了,套上浅灰工作围裙,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她,问:“白梨姐,今天很多人都调休了吗?怎么没见多少人上班。”

“啊,你是没看见吧,今个可是都来了,坐着伺候呢。”白梨吨了口水,很热情的给他说明,“你不是长期工可能不知道,店里出了陪喝陪聊活动,独自来的客人可以选择一位心怡的服务员陪同用餐,张经理说这样能更好的吸引顾客,发展好了还能打造成网红店。”

“这是什么阴间活动。”陈词断促地笑了,“我看老板就差在招牌上写上‘进店解锁怡红院模式’九个大字了。”

白梨急得差点去捂他的嘴,“你可小声点吧。新活动一出店里人手肯定不够,快点出去上工哈。”

白梨提醒他:“可别乱说,让有心人听见就不好了。”

“明白了白梨姐。”

敬业的陈词一边看单子一边整理餐盘,一杯奶茶,一壶龙井,一盘桂花糕,吃挺杂。

陈词走到单子上标着的桌号,因为专心致志护着托盘里的茶点,他连头都没来得及抬,边摆餐边说:“先生,这是您的餐。”

“又见面了。”

陈词猛抬头,姜臻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措不及防闯进他的视线,他手抖的茶点把龙井撒了,小声惊呼道:“靠,你是尾随痴汉吗?”

姜臻接过他手里的茶壶,“不是的,在餐厅外面路过看到你的身影,感觉像,就进来看是不是,没想到还真是。”

陈词低声凶他:“是又能怎么样,说好了一拍两散,你别缠着我,不然小心我揍你。”

姜臻毫不在意,“如果对你造成困扰我很抱歉。”

陈词见他一副坐的正的模样还有点过意不去,还没说什么就听到这人又说:“你们店里不是有新活动吗?挺有意思的,你可以陪我一起坐会吗?那杯奶茶是给你点的。”

好啊,原来在这等着他,陈词当即拒绝“你换个人,我忙着呢。”

话音刚落,他看到白梨站在绿箩后面无声吐出两个字:“坐下。”

陈词不得不从,他旋风式吸奶茶,姜臻就做对面看着他,说:“三天没喝水了吗?慢点喝。”

陈词险些被呛着,起身要走却被姜臻扣住了腕。

他听到姜臻用几乎谈得上郑重的语气对他说:“相遇即是缘,你愿意试着和我谈恋爱吗?”

陈词跟火燎屁股似的高声道:“谈屁谈屁!”

然后头也不转跑了。

陈词本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他态度表明的也够明确了,可没想到的是姜臻第二天又来了。

他坐在和第一天相同的位置上,对一个漂亮的服务员礼貌道:“抱歉今天我还想让陈词来陪我聊天。”

陈词被同事推搡着坐到他面前,蹙眉道:“快喝快吃快回家。”

姜臻看见他眼前一亮,他当即从身后掏出一束白兰花,“昨天是我冲动了,对你造成困扰是我的错,经过思考,我决定对陈先生展开追求。”

陈词:“!!”

姜臻说到做到,从那天之后只要有空就来餐厅坐着,但也不是每天都能见到人,毕竟他不知道陈词的上班时间表。

陈词倒是每次上班都能见到他。

认识姜臻后,陈词多了句口头禅,“你有完没完。”

姜臻的好脾气让他自动忽略陈词的语气,一双眼都挂在陈词身上,扫描仪似的瞧完了再下结论:“黑眼圈又重了。”

“关你什么事?”

“坐下,趴着睡会儿,我给你把着你们经理。”

陈词昨晚赶作品稿,一夜没睡,这话无疑带着致命诱惑,陈词还处在帮同桌看老师就能造就生死之交的学生时期,他觉得姜臻也没那么不顺眼,两人突然就有了革命友谊,将桌面的茶具往旁边一推,陈词摆好姿势,信任道:“你可看好了,我就睡一会。”

姜臻有点心疼,笑着对他说:“睡吧,有我在。”

陈词一觉睡到下班,他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直到彻底清醒才意识到自己睡了多久,他看向姜臻,不可思议道:“我睡到了下班?经理没来过?”

姜臻轻声安抚他:“别担心了,你刚睡他就来了。”

“那你不喊我?”

“我跟他说我喜欢看人睡觉,不然吃不下东西也喝不下茶,他表示理解,就走了。”

陈词揉了揉额前的头发,“你这理由傻子才信!”

“他信了。”姜臻示意他看桌面,“我喝了一下午的茶,点了所有糕点。”

陈词这才注意到一旁摞满的糕点,他抽了抽嘴角,“你可真是……豪无人性。”

姜臻:“如果你喜欢那就更好了。”

陈词:“……”

第二天陈词上班比往常来的都早,天阴沉沉的,客人没几个,熟悉的位置也空着,他百无聊赖拿着一块抹布跑神。

白梨从柜台走出来和他站在一起,八卦道:“那个玩高消费的姜先生是在追你吧,没把你拿下吧?”

“没。”

白梨笑了声,“要我,我早从了。”

她咂咂嘴,“这位姜先生对你好的真是没话说,每天送花送茶送休息的,体贴还绅士,咱们店里的服务员都眼泛绿光了,你可珍惜吧。”

“不行。”抹布擦过桌面留下一路水渍,像是察觉到自己说的话不妥当,陈词又说,“我们不可能,门不当户不对的,没结果。”

白梨踢他一脚,“诶呦,原来你担心的是这?大清早亡了你小子知道吗?有心思就谈,你才多大,爽不就完了,操心那么多干嘛?顺其自然不就好了,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别一天天搞什么悲从中来,姐特看不起你这种没莽劲的孩子。”

陈词愣了一下,半天才回:“少教育我。”

“把握好吧,这个点你那姜先生还不来,今天怕是不来了。”

陈词把抹布摔桌子上,“想来来,不想来不来。”

白梨说的没错,姜臻今天没来,陈词留到最后也没见到他。

外面淅沥沥下着雨,陈词的心情没由来的低落。

伞也没带,就这样直冲冲闯进雨幕里。

还没走几米头顶突然冒出半个漆黑伞檐,陈词抬起头看到半个身子都在雨里的姜臻,心脏突兀地鼓动了两下。

陈词嗓音干巴:“你怎么来了?”

姜臻看着他半湿的黑发蹙紧了眉头,“猜到你没带伞,来看看。”

“哦。”

两人不约而同往学校的方向走。

路上姜臻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讲话:“今天下午在开会,有点忙,没来。”

陈词声音闷闷的:“我又不需要你给我解释。”

“我想给你解释。”

陈词彻底无话可说,雨势越来越大,伞面被滴落迸溅的雨水打的啪啪响,这聒噪的声响不知道掩饰了谁的心跳。

姜臻在校门口将伞柄塞进陈词手里,抬手给他理了理粘在额头的碎发,“到寝室还有段路,撑好伞,别感冒了。”

陈词问他:“你打算淋着回去?没开车?”

“开了,在你们餐厅门口。”姜臻回避他的第一个问题,“回去喝点热水,洗个澡早点睡,也别忘了吃晚饭,我看你今天没怎么吃东西。”

陈词问他:“怎么不开车送我回来?”

“想陪你多走会。”

陈词彻底无话说,低声骂了句,拉着姜臻往校附近超市走。

寻找目标,扫码,结账,往姜臻怀里一戳,“拿好,撑着回去!”

陈词凶巴巴扭头就要走,却被姜臻拽着手腕撤回来。

姜臻看着他,低头把额头抵在陈词手背上,蹭了蹭,说:“好想和你谈恋爱。”

陈词脑子快炸了,半月前听到这话的心境和今天的截然不同,他耳朵都红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挣扎着抽出手,闷头横冲直撞。

然后“诶我操!”一声,一头撞玻璃门上,他给玻璃一拳。

再然后“诶我操操!!”一声,下台阶踩空一下,气得原地跺脚。

接着是“诶我操操操!!!”一声,平地摔倒了。

姜臻全程目瞪口呆,反应了会才抱着脑袋弯下腰,心里有个小人在跳脚:我怎么会看上这个家伙,啊!好可爱。

姜臻哭笑不得,又心疼的不行,几步上前架着陈词两肋轻而易举将人举抱起来,“哪摔疼了?”

陈词不按套路来,反手给他一巴掌。

啪——

姜臻懵了。

陈词问:“还谈吗?”

姜臻脱口而出:“谈。”

陈词点头:“那我们在一起吧。”

“?”姜臻,“还有挨一巴掌就能在一起的好事?”

陈词傲娇的不行:“你管我。”

姜臻追问:“为什么同意了?”

陈词:“你管我!”

过了会,陈词又说:“爷爷跟我说以后找对象必须找一个能受得了我脾气的,不仅要受得了,还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24孝根正苗红好青年。”

姜臻还处在似梦非幻的意识里,他把陈词轻轻放下来,自信道:“的确非我莫属。”

他好像思考半天,突然拉过陈词。

陈词刚说了自己都震惊的话,心情还在忐忑,“你干嘛?”

姜臻握着他的软绵绵的手拍自己脸颊上,“再来一下吧。”

陈词:“嗯?”

姜臻:“我想直接结婚。”

“做你的春秋大梦!”陈词给他一脚。

姜臻黏黏糊糊把他送回校门口,临走前不舍地从他伞里退出来,撑开陈词给他买的新伞,眼神拉丝:“明天我还在店里等你。”

“等吧。”陈词说,“明天我就辞职不干了,守着你的爱情圣地吧。”

姜臻一听,连忙拉过他的手,又蹭回去揽着他,心情不错地说:“辞职好,干这个太辛苦,你在家主内,怎么玩我都养的起。”

陈词眉心一跳:“谁主内?你才是家庭煮夫!爷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怎么看都是家里顶梁柱!”

姜臻捏了捏他细皮嫩肉的胳膊,又低头看看俏生的跟白面小生似的脸蛋,吞了吞口水,附和:“男朋友说得对。”

陈词攥紧的拳头松开,脸蛋一扬,“哼。”

两人确定关系后,姜大总裁每日风雨无阻在午饭点来学校接人去吃饭。

陈词不愿意,电话里反复强调:“姜臻,我要睡午觉!出去吃没时间。”

“没事,在车上睡。”

“不行,你开的车太显眼了!”

“那你快点出来,我们走的快就没什么人看见。”

“……”

陈词屈服了。

这日,姜臻照旧去学校接陈词去吃午饭,如今公司里的员工都看到了老板的变化,每日脸色好了不说,一到中午走的比谁都急,员工群里很快又掀起了八卦之风。

姜臻提前给陈词发了消息,刚到学校门口就见陈词已经蹲在马路边等自己了。

乖乖的一只,浅灰色圆领卫衣,直筒黑裤,一头软发顺服地贴在耳边,如果嘴里没叼着烟就更好了。

姜臻咧嘴一笑,下车走到陈词身边,拿走他嘴里的香烟,咬进嘴里替他把最后一口抽了,然后俯身捧着陈词的脸猛地亲上一口,“少吸点,对身体好。”

陈词被这突袭嚇了一跳,宛如炸毛的猫,捂着嘴跳起来,“耍什么不要脸呢!矫情什么,爷想吸就吸。”

姜臻被逗笑了,哄着人上了车。

车开进一家高档饭店后,姜臻没有停在门口,而是直接开进了空荡的地下停车场。

陈词纳闷∶“我们又不用吃太久,停这么远干嘛?还要走回来。”

姜臻熄火,眼神有些幽怨,他可怜巴巴地盯着陈词,“让我亲亲吧。”眼神逐渐火热,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你都冷我好久了,哪个谈恋爱的天天这么清心寡欲?”

他说的可怜,大有埋怨委屈的意思,陈词被他看的心软,矜持道:“勉为其难亲一下吧。”

亲亿下。

等陈词脑子再次清明时,饭点早过了,姜臻抱着他躺在车后座上,他眼角还布着泪痕,白皙一只窝在姜臻怀里,看起来又欲又可怜。

他算是知道姜臻来停车场报的什么心思了。

姜臻看着怀里浑身布满红痕的人,喉咙一紧,他小心翼翼询问∶“还去吃饭吗?”

陈词白他一眼,哑声道∶“我这样还怎么去!?”

姜臻忙亲亲他,安抚道∶“不去,下午有课吗?”

“没有。”陈词撇他一眼,“干什么?”

姜臻眼睛亮晶晶,狗腿道∶“伺候你吃喝拉撒。”

就这样,陈词被姜臻带去了公司。

众目睽睽下,姜大总裁两手搭扶在陈词肩头,以半抱的独占姿势领着人往办公室里走。

陈词用胳膊肘戳他,“这是公司,这么多人看着,对你影响也不好,你松开我。”

姜臻低身蹭了蹭他冰冷细腻的脸蛋,“不用担心我,让他们看。”

“谁担心你!”

陈词走的别扭,明眼人一下就看出来怎么回事了。

偌大的公司一下炸开了锅,还有胆子大的姑娘们围在一旁偷看,叽叽喳喳兴奋极了。

“和老板什么关系?好亲密!”

“啊!我死了,两个人好般配。”

“脖子上那是什么?吻痕呀!”

“看起来好奶呀,软软的白白的,萌死我了。”

陈词一听,炸毛了。他一把推开姜臻,红着脸气势汹汹∶“奶奶奶……爷他娘不奶!”

说完,甩手进了电梯。

电梯外沸腾了,有姑娘小声嚎道∶“可爱死了!”

姜臻哑然失笑,不复往日冰冷的模样,转身对员工开口∶“抱歉,男朋友有些害羞。”

说完,丢下一群疯狂磕cp的姑娘,朝陈词追了过去。

第三章同居吧

隆冬来临之际,A大学子终于迎来寒假。

寝室,陈怀安靠在椅背上流里流气吹着流氓哨,“终于考完试了!还好你提前辞了兼职回来复习,不然高老头这次出这么难的题,小词你八成要挂!你色彩本来就差。”

他偏头看向陈词,“这一放假寝室就剩咱俩了,你打算怎么过?回老家还是跟我走?”

陈词收拾行李的手一顿,“都不打算。但我计划先留下陪男朋友多待会。”

陈怀安啧了声,“你俩真腻歪!”

陈词笑了,伸手拿过手机看看了眼消息,套上外套对陈怀安讲:“先出去了,我找他去。”

陈怀安挥手,“去吧,路上小心。”

陈词的父母在他高三那年出车祸去逝,因此高中毕业后过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屋子看电影。

可今年不一样,他身边多了个缠人精——姜臻。

陈词出了校门便听到一声汽车鸣笛声,他小跑过去拉开副驾驶钻进去,“去哪?”

陈词刚扯了一半安全带突然被一道强劲的力量拽了过去,他失措道:“诶诶诶干嘛——!”

紧接着唇就被堵上了,舌尖被人吸吮着,陈词发出难以遏制的闷哼声,“松开……唔……”

用蛮力推了几次终于将人推开,陈词像脱水的鱼,拼命喘息。

姜臻又在他脸颊烙了两口,“想死了。”

陈词红着脸斜他一眼,“下流!”

“嗯。”姜臻不反驳他,扣着他后颈接着往自己跟前带,“发消息不是告诉你把行李带上,怎么空手下来了?”

陈词惊呼道:“我怎么可能和发情公妖怪同居?”

“搬过来。”姜臻强调完就把陈词的嘴再次堵上了,这次亲的比刚刚凶,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陈词只能发出孱弱暧昧的气音。

等人快上不来气了姜臻才意犹未尽退开。

陈词誓死不从,喘息剧烈:“不……不搬。”

姜臻再次将人扣回来亲。

“搬不搬?嗯?搬吧,房子按你的喜好重新装了一次,包你满意。”

陈词最后的防线彻底破灭:“搬……搬……搬……”

姜臻心情不错,为了奖励男朋友的听话又来了个深吻,陈词剧烈反抗,他含糊不清地哄骗:“乖宝,这次是奖励。”

陈词:“畜……牲!”

这还是陈词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参观姜臻的房子,不得不说,姜臻还真是下了点血本,哪哪都是陈词喜欢的样式。

于是陈词大大咧咧住下了。

自从陈词和姜臻同居后,姜大总裁便开始常常待在家里,就连公司也不常去,开会大多时候也是线上视频。美名其曰公司最近不忙。

陈词质疑他:“最近真不忙?”

姜臻抱着他,说:“员工不是白养的,再说了天这么冷,家里暖和,有老婆的被窝更暖和,不回家的男人都是傻逼。”

陈词懒得和他计较,“就你聪明绝顶行了吧。”

陈词还是天天睡睡吃吃,好不自在。可天不由人意,陈词不小心碰坏了姜臻办公用的电脑。

笔记本电脑落地的那刻,陈词人都快吓傻了,姜臻这么多资料和合同,他闯大祸了!

陈词急得躲进房间,直咬手指头,绞尽脑汁想怎么补偿他。

下午姜臻回家后,找了半天也没见陈词,最后在被窝里把睡着的陈词给扒拉了出来。

就这样,两人眼对眼。

最后还是陈词先开口了∶“姜臻……我把你的笔记本电脑弄坏了。”

姜臻还没摸清状态,他皱了皱眉头不说话。

陈词以为人生气了,红着眼转过身跪在了床上,他翘着屁股,咬着下唇,大有一副献身哄人的模样。

姜臻盯着陈词,直接愣了,这……是他想的那样吗?

陈词忍着羞耻心想要讨好姜臻,半天没等到动静,扭过头看到姜臻一副雷打不动的架势,直接委屈了,张牙舞爪的奶猫红着脸咬牙切齿扑上去∶“爷献身哄你,你就这态度,就这态度!腻得慌了是吗?”

陈词一拳接一拳擂在他身上,到最后力气越来越小,这下好了,奶猫憋屈哭了。

泪珠子断了线似砸在姜臻脸上,他慌的不行,忙挨着凑贴上去,去舔陈词脸上的泪,他抱着人轻声哄∶“别哭,心疼死了”

陈词又给了他一拳∶“这就是你心疼的态度!”

姜臻怜惜地亲亲他的手,不忘问道∶“刚刚老婆是在主动邀请我吗?”

陈词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死鸭子嘴硬∶“不是了!还有,谁准你喊老婆了,少在爷面前肉麻。”

姜臻直接抓住重点,“不是了”,就是刚刚确实在邀请。

第四章小辣椒

被姜臻摁着疯狂做了一晚后,陈词切身体会到吃喝拉撒都要被人伺候的感觉。

憋屈!太他娘憋屈。

凶巴巴了二十年的陈词,头次狠狠地炸毛了。

姜臻小心翼翼给他顺毛,可陈词就是不领情。被一个男人干的起不了床,这谁能忍的了?

下不来面子的别扭鬼嫌丢人,一心想逃避,闷头一觉睡到傍晚。

姜臻瞧他累,也没舍得把人叫醒,推了今天的工作就在家守着。直到天幕逐渐低沉,陈词才幽幽转醒。

他眨了眨眼,想揉一揉发酸的腰,却扯不开手,他心下一惊,猛地往床边看去。

嗬!床边坐着的不是姜臻又是谁!

陈词一把将手抽回来,心有余悸道∶“怎么不开灯?还有,在床边坐着干嘛?”

姜臻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抬手将他额前的刘海捋开,“怕你醒了要去喝水吃饭。”他暗示性往陈词下半身看了看,“下床不方便。”

陈词嘴硬道∶“谁不方便了。”

他支起胳膊要做起来,刚使上力气,胳膊肘一软,没起来。嘴上是挺凶,可身体却很实诚。

陈词气呼呼撇他一眼,娇娇地抬起两个胳膊。姜臻笑着架起他,抱小孩似把人箍在宽阔的胸膛,“走,带你去洗把脸。”轻而易举地单手托着人去开了门。

陈词趴在他肩头吓了一跳,他象征性挣扎了一下空中的双腿,“干嘛呢?我能走。”

姜臻掐着他的腰揉了揉,“先歇着,等会带你出门送个东西。”

陈词舒服地哼哼几声,“送什么还要带我去?”

“到了就知道了。”

“嘿,还瞒着我。”

姜臻笑而不语,把他放在洗手台上,拿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半点没有要和陈词说的意思。

直到陈词坐上副驾驶,看着车驶进公安局才察觉出不对劲,他不可置信地转头去看姜臻,脑回路不比常人∶“把爷玩够了就送回来,是吧!”

姜臻失笑,他把车停好,照陈词脑门点了点∶“想什么呢,一天天的,送谁也不送你。”

他下车,走到另一面给陈词拉开门,一手拉着陈词胳膊,一手里还拎着不知什么时候拿上的手提袋。

陈词默默跟着人进了亮堂的警局,他倒要看看这人来干什么。

两人一进门,不大的警局直接躁动了起来,视线从四面八方过来。

陈词不自觉往姜臻身边靠了靠,上次他来还是被抓来,这次总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不对,他也没犯事呀。

一位警花姐姐迎了上来,“姜大总裁来了呀!”

姜臻颔首,拉着陈词往里走,“你们高局呢?”

“来了来了。”话音刚落,高局便来了。他笑意盈盈同姜臻握手,“姜先生给局里捐的一批新设备刚刚才到,局里的小伙子们都开心的不行,还没去谢姜先生呢,姜先生就来了。”

陈词愣了,他朝姜臻投去质疑的目光,这是带他来邀功吗?

“应该做的。”姜臻沐浴在陈词“崇拜”的目光下有些洋洋得意,嘴角上扬,还不忘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在一众人期待的视线下,这只骨节分明的手从纸袋中抽出红色长轴,他义正言辞道∶“为警局颁面锦旗,主要还是谢谢高局上次半夜带人去扫黄。”

陈词眉心一跳,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姜臻将长轴拿出,抖开,提起,红底黄字,两边还带明黄色流苏。

“扫鸭有功”这四个大字就这样敞亮亮直跳双眸。

高局和陈词具是一怔,感觉被内涵了。

高局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堆着笑脸忙接过道谢,“诶呀秦总客气啦!客气啦!”

陈词站着没动,他瞪大了眼睛,脑子像是被人丢油锅里炸了一遍,噼里啪啦恼火冲天,拳头握地咯咯响,合着姜臻还把他当鸭呢!扫了他,他倒是乐了!

姜臻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他伸手去扯陈词。还没碰到人,陈词忽地暴起,他攥着拳头张牙舞爪向前扑∶“鸭鸭鸭!瞧不起做鸭的是不!”

当真又是话不过脑了。

这警局里怎会让两人打起来,轰隆一下来了一群老大爷们拉着陈词,陈词怒火不消,腰不疼腿不酸了,用着吃奶的力气要往姜臻身上扑。

“别拽他,没事!”姜臻也急了,丝毫没自知自明,这关头了还要去解救陈词。

陈词昏了头:“做鸭怎么了?为生活某出路也分三六九等了?你暗讽谁呢,信不信今晚出了这门我直接左拐直行当牛郎!”

姜臻:“信!我买我买!卖给我!”

高局高呼:“我说你们两个小子,敢买敢卖我就敢抓!别当着我的面犯法!”

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警花姐姐们也上场了,围着转着将陈词拉到一旁开解,“弟弟别生气,不值当哈,不值当。”

高局这边也不停,拉着姜臻去局子外面冷静,“走走走,气头上呢,你先避着。”

屋外寒风瑟瑟,光秃秃的树枝刮不出声响。

高局坐在台阶上给自己点了根烟,他一把拉着姜臻坐下,劝慰道∶“没事,等里面那群姑娘调解的差不多了你再进去找你朋友。”

说罢,递来一根烟∶“喏,来根。”

姜臻抬起眼皮子看他,也没解释什么,抬手拒绝了∶“不抽,给老婆当榜样。”

高局一听,来兴趣了。

“行啊,年纪轻轻,事业有成,老婆也娶上了。”

高局接着开玩笑∶“什么时候把你老婆带来瞧瞧?”

姜臻挑眉,黝黑的眸子在昏暗中发亮,他恶劣地勾起邪笑,得意十足朝身后示意了下∶“喏,就里面那个小辣椒。”

高局手一抖,刚点上的一根烟直接壮烈牺牲。

还没等高局从震惊中缓过来,姜臻已经起了身,他拍拍裤子,幸灾乐祸地又朝高局砸来一句∶“我亲自去哄哄,还要领小辣椒去过二人世界,就不多留了。”

高局∶“……”

就没见过这么贱的。

“回家了乖。”姜臻的视线自从进了大厅就没离开过陈词,他跨几个大步走过去给陈词身边的警察们使了个眼神,身边人就散开了。

他揽着人往外走,“还气吗?气了你就打我,是我说话不对。”

“不气。”陈词傲娇地哼了声,“回家安生过日子。”

姜臻笑了,“你不安生也行。”

“你会不会经营感情?”陈词照他胸上擂一拳,往身后那群美女里看一眼,“她们说平淡才是真,生活太刺激了不好,这鸭我就不做了,你以后也别去找!”

姜臻连连点头,“我有你就够了,不找。”

第五章切了他

姜臻打着主意要和陈词过二人世界,公司里要紧的合同早早就处理了,这几日生出闲空,便带着陈词到处转。

可转来转去,姜臻发现自家这小辣椒只喜欢往电影院钻,进了影院,能一口气连看三场。

下午两三点拉着他去,等晚上赶回家已经十一二点,乐此不彼。

他自己美滋滋看一天,看累了回家,洗干净软乎乎躺床上立马睡着,丢下姜臻一个人独守寂寞。

夜里,姜臻辗转反侧。

揽着陈词的腰把背对着自己的人带进怀里,陈词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瞧他,“怎么了?”

“就这么喜欢看电影?”姜臻目光灼灼看他。

这话可真是戳到陈词小癖好上了,话题一来,人立马精神了,转过身,“当然,平时我都是自己去看电影,每周都会去,不过现在多了个跟屁虫跟着,还会给我掏钱。”他兴致勃勃地说,双手毫无意识地环上姜臻的腰。

姜臻被他这小动作搞得心肝脾肺都酥麻,他柔声道∶“那我要是去工作,没人陪你去怎么办?”

陈词毫不在意,“没事,我自己去也可以的。”

姜臻不乐意了,捏了捏陈词的脸,阴恻恻开口∶“不行,影院这么多人,你要和我一起看,以后也要。”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小辣椒又开始犯凶了,丝毫不给姜臻面子,直捣人心窝说良心话∶“有空吗你,挣你的钱去,真当自己是霸道总裁。”

姜臻把头埋进他怀里,不说话了。

没过几天,公司里又忙了起来,陈词也没闲着,他忙着和陈怀安聊天。

陈怀安:【出去旅游呗。】

陈词:【我考虑一下吧。】

陈怀安:【这还用考虑?分分钟钟决定的事,心动不如行动。】

陈词:【我不放心把男朋友一个人留家里……】

陈怀安:【夫管严?他是没断奶还是没去纸尿裤,你是谈恋爱还是养孩子?要这样你还不如跟了我。】

陈怀安:【公主跺脚jpg】

陈词:【……】

陈词正烦恼着,刚好姜臻端着一杯橙汁进来,他把杯子放床头柜上,抬手抚平陈词紧皱的眉头,“有什么烦心事?”

陈词犹豫了一下,还是和他说了,“姜臻,室友约我出去玩。”

“想去吗?”姜臻一下就明白了,“想去你就去。”

“你一个人在家没事吗?”

姜臻捏着他的脸蛋笑了笑,“没事,要玩几天?我可以帮你们设计路线。”

“两周左右吧,去江苏。”

姜臻手一顿,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那的景点用逛这么多天吗?三天都能逛完它,怎么去这么久。”

陈词乐了,是谁刚才说没事的。

姜臻伸手圈着他的腰把他揽进怀里,声音委屈巴巴,“十四天,你能早点回来吗?人生才多长,我们相伴的日子是一个有限数字,你还要生生浪费十四天相隔千里。”

“别扯淡。”陈词踹他一脚,“帮我收拾行李去,爷说走就走,你一个人感秋伤怀去吧。”

姜臻直起头,不装了,“在外面不要勾人,赶在元旦前回来,行吗?”

陈词心硬道:“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姜臻竖起的耳朵和尾巴顿时耸拉下来,委屈道:“那你走之前给我爽爽。”

陈词心软了,“爽爽爽。”

最后在姜臻的软磨硬泡下,半个月的旅游硬生生被他拉快了进度,最后赶在元旦夜前夕回了家。

偌大的别墅漆黑一片,陈词看了看手机,已经七点了,还没下班吗?

他试探性喊了声∶“姜臻?”

没人应,他撇了撇嘴打开灯,白炽灯点亮房屋的一瞬,浅紫色气球排成一溜,引路似的直通地下一层,陈词跟着一路来到一间房门前。

打开房门的刹那,装修后的怪味扑面而来,借着走廊的灯光向里看,艹,惊他妈一跳——家庭影院。

“喜欢吗?元旦礼物。”姜臻低沉悦耳的嗓音很合时宜的在身后传来,“以后你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了,还可以喊上朋友一起来。”

陈词被吓的一激灵,可随即又被难以言喻的喜悦的情绪胀满胸腔,他蓦地转身抱住姜臻,声音都是颤的∶“喜欢。”

“那我们在一起一辈子。”

陈词眼睛亮晶晶的,整个人挂在姜臻身上,两条腿圈在他腰上,碰着他的脑袋香了一口,“一辈子。”

都说小别胜新婚,寂静夜,干柴烈火,从地下一楼烧到二楼。

直到第二天早上,陈词心情都不错。

他懒洋洋坐在床边盯着姜臻换衣服,道:“早安。”

姜臻笑道:“早安宝贝。”

陈词视线落在结实紧绷的肌肉上,看的他鼻子一热。

他朝姜臻勾勾手,媚眼含春地看他,姜臻勾唇过来。两人一站一坐,就着这个姿势,陈词一把环抱住他的腰。

吧唧一口亲上去∶“爱你小宝贝。”

姜臻一怔,脑袋像放烟花一般噼里啪啦炸开,他听到了什么!?陈词说爱他!!无痕泪水恨不得飞流直下三千尺,流他个三天三夜永不停歇!他现在恨不得冲进电视,霸占所有频道,抱着陈词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嘬上一口!太他娘爽了!!!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时刻!这是什么尼克号绝美爱情,这是什么绝美的字眼,交响乐的三万唢呐都挡不住他内心兴奋的咆哮,他要高兴死了!!死绝了!!!

只是转瞬之息,姜臻低下头,咧到耳后根的笑霎时变的狰狞,被甜言蜜语蒙蔽的人恢复了触感。

陈词亲的这是什么地方?他是在和谁说“我爱你”!?

姜臻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大鸟:“你……你爱的是这玩意!”

人都惊结巴了。

陈词身子朝后一仰,熟练地给自己点了根烟,翘着腿,两只胳膊撑在床面上,颇有渣男的气质,挑着眼尾“嗷”了声,“为的着因‘小姜臻’吃醋吗?”

姜臻一听,脸上的表情霎时就僵住了,他暴跳如雷,“你说什么?你这是出轨行为!?”

转身就往厨房冲。

“唉!干嘛呢?爱它就出轨了?”陈词见人这模样,急了。

怎么就把这大尾巴狗惹毛了呢。

敞亮的厨房内,姜臻手握水果刀,欲下其手。

陈词吓得汗毛竖立,拔腿冲上前抱住姜臻的腰∶“放下!你放下!最爱你了。”

姜臻听到想听的,偃旗息鼓了。

“真的?”

“当真!

“那就算了,饶他一次。”

听到这句话,陈词才算放下一颗悬起的心,“来,爷哄哄你。”

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小姜臻”,另一只手拂上姜臻后背,顺毛意思明显。

姜臻丢了水果刀,低头看着陈词手摆的位置,嘴角直抽,“哄我干嘛要摸这畜牲!?”

陈词∶“……”

第六章兔“女”郎

谈了恋爱就神清气爽的姜大总裁给自己和手下员工提前半个多月放了除夕假。

因为是娱乐公司,所以就算是放了假也少不了加班,姜臻待在家里还要时不时在电脑上开会,有时候再抽空看看合同,总归来说,留给他陪陈词上时间有限。

值得庆幸的是,今年公司的业绩很不错,签约了几个有实力的艺人,加上马上就要过年,线上开会的气氛都喜气洋洋的。

今天是姜臻最后一次和公司里的员工开总结会,中高层的员工都在线。

没什么严肃的话题,无非是鼓励一下员工新的一年再接再厉,许是姜臻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话题慢慢就跑偏了,一些年轻的员工开始热火朝天聊起了新年怎么过。

姜臻一边看着坐在沙发上眯眼打哈欠的陈词,一边听员工们聊天,惬意的不行。

对面的几个小年轻在分享自己的假期安排。

小张∶“新年回老家吧,我家在北方,新年夜,包饺子、过油、放烟花、搓麻将……可热闹了。”

有人附和道∶“对,我也回老家,年味足,人也多,热气腾腾的,可开心。”

小付∶“只有我不回去吗?我约了男朋友一起去三亚旅游,家里太冷了,躺被窝我都直哆嗦,可不想挨冻哦。”

小付说罢,还像模像样哆嗦了下,引得一众人发笑。

可能是有人看到他们的姜总裁心不在焉,这话题就引到了姜臻身上。

一道甜腻的女声在对面问道∶“老板新年要怎么过呀?”

会议间骤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盯着屏幕等大老板回话。不仅是他们,就连陈词都来了精神,迷迷糊糊打瞌睡的时候没听清姜臻他们在说什么,可这声甜美娇滴滴的嗓音他可是听得门清。

顿时警铃大作!

姜臻没注意到这边,他若有所思地对这屏幕想了下,最后苦恼道∶“还没想好怎么过。”

“老板现在还没对象吗?找个对象一起过年多幸福。”呦,这姑娘还不知道自己早就有老板娘了。

什么意思?要给姜臻再介绍个对象吗?他算什么?

千思百绪一时间顿涌上头,陈词眯眼审视姜臻,姜臻得到视线,忙对他扯出笑脸,这人都不解释的吗?

他坐不住了,冷哼一声,开门走了。

姜臻直接懵了,是他笑得不够甜蜜吗?

这边,大家乐呵着给姑娘爆出老板有个年轻好看的男朋友,不知道的都惊讶开来。

“是真的吗?老板。”

姜臻拉回视线,按住心底的不安,笑着点头。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陈词回来了。

房门打开的瞬间,姜臻心脏直接漏跳半拍,睁大眼睛,身上热,就连鼻子都热,“你……”惊到说不出话。

他看到了什么?

陈词穿着白衣蓝领水手服一步步走来,百褶裙很短,一双笔直纤细的白皙双腿暴露在空气中,脑袋上戴了个毛绒绒的兔耳朵,软绵绵垂在脑袋两侧,又纯又欲。

他坦荡地走到姜臻身边,叉腿,跨坐,入镜,一气呵成,背对着镜头捧着姜臻惊呆的脸蛋赏了他一口,还坏心眼地在唇上舔了舔。

众目睽睽下撩火。

与此同时,会议间的员工沸腾了,他们看到了什么!!单身狗们嗷嗷直叫。

陈词听到声音,身子一顿,故作惊讶道∶“还在开会?”

他好会装。

忽视姜臻着迷呆愣的双眸,陈词扭过头,一张精致的脸直接怼上摄像头,他落落大方开口介绍∶“抱歉,不知道姜臻还在开会,我是你们老板的男朋友。”

他出众的五官在镜头下格外上镜,卷翘的长睫毛轻颤,殷红的唇一张一合,隐隐绰绰还能看到红嫩的舌尖,因为离得太近,镜头对面连他细腻的毛孔都能看清。

陈词介绍完,微微一顿,他勾唇笑,妖精似迷人,好似不知自己的魅力,眼睛弯成月牙接着开口∶“对了,姜臻……新年和我过。”

会议间疯了!姜臻也疯了!他就是故意来圈地盘的。

他看着陈词因为俯身而露出半截的腰直接翻了醋坛子,掐着他的腰把人拽回来,一只手强硬地把陈词的头扭过来正对自己,另一只靠近电脑。

“今天的会就到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说完,毫不犹豫退出,关机。

“干什么?这么急,不再说会了?”陈词揶揄地看他。

“不开了,不能穿给别人看。”姜臻眼都红了,直接堵了他的唇,一个激烈的法式热吻逼得陈词节节后退。

第七章号号脉

翌日清晨,东方渐渐吐出鱼肚白。

陈词被涌动的姜臻拱醒,他眯着眼睛,哑声询问∶“干嘛醒这么早?”

“抱歉,把你吵醒了。张姨回家过年了,没人做饭,我去给你做早餐。”姜臻揽着陈词解释,“你接着睡,等会上来叫你。”

陈词哼声点头,柔顺的黑发翘在脑后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姜臻顺势吻上,小鸡啄米似一连几口,最后被陈词一把推开。

“要去快点去,撒什么娇?”

凶巴巴的,可姜臻喜欢的不得了,“好,不闹你了。”不得不说,在姜臻这里,只要是陈词对这他说的话,不管什么语气都是好的。

不然怎么会有情人眼里出西施。

只不过,姜臻眼里出滤镜。

陈词再次睡醒下楼时,姜臻恰好把早饭做好。

身高逼近一米九的总裁正围着蓝色哆啦A梦围裙奔波在厨房与客厅直接,可爱围裙下是健壮结实的肌肉,乌黑短发凌乱顶在脑袋上,英俊的脸蛋依稀可见面粉,拖鞋被踢在厨房门口,赤着脚丫,别提有多滑稽。

陈词眉心直跳,这是进厨房打仗了?

他忙下楼接过盘子,“我来帮忙,你去歇着。”

“没事,你去坐着,我把豆浆端出来就好了。”姜臻挂着胸有成竹的笑把他往餐桌推。

陈词抬手给他擦了擦脸,依着他坐到桌前。

嗯,鸡蛋、水果沙拉、三明治、豆浆。

瞧起来还不错。

姜臻放下豆浆,坐在陈词身旁,“尝尝?”一脸期待。

陈词不拂他的面子,拿起就吃,“还别说,能吃。”脸颊鼓鼓的。

姜臻依旧盯着他,目光灼灼。

“怎么?要爷夸夸你吗?”陈词敢说这方圆百里就找不到一个比他更体贴姜臻的,他尝一个评价一个,“就是鸡蛋不太熟,水果沙拉咸了,三明治搭配很奇特,口感也奇特,豆浆里面你加了蔬菜?”

眼见姜臻耸拉下脑袋,陈词忙补充道∶“总的来说,还是很棒的!比我做的好多了!”

姜臻感动地环上他的腰,“难吃我们就不吃,下次我努力做好点。”

陈词∶“好,剩下的交给你了。”

姜臻∶“……”

十分钟,两人潦草解决了早饭,姜臻做,姜臻收拾,陈词吃完就去沙发上窝着看电视了。

电影频道在放十年前的侠剑古片,很普通的老片子,陈词却看的出奇认真,可这份认真没有持续太久,电影刚到关键时刻,他蓦地站起身,脸色一变,拔腿冲进厕所。

姜臻闻声赶来,彼时陈词正抱着马桶痛苦地呕吐。

这样反反复复吐了数次,直到把胃里的食物全部吐个干净,姜臻被吓了一跳,扶着陈词,一边给他递水,一边给他顺背。

“还难受吗?怎么吐成这样?”

陈词脸色苍白,喉咙也被吐哑了,两个圆溜溜的眼睛水光潋滟,他点头∶“难受,反胃。”

一时间,姜臻脑中闪过万千因果,他面色凝重,果断抱起人向外走。

陈词惊呼∶“干什么?”

“带你去医院看看。”

开着汽车刚驶出别墅区,姜臻突然改了航线,陈词弓着背难受地询问他∶“不是去医院吗?”

姜臻犹豫了一下,说∶“不去了,带你去看看老中医,朋友们经常去哪看病,我也去过,看的不错,大家都喊他林太医,治得好。”

姜臻撇眼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陈词的肚子,心道,保密性也好。

陈词正难受着,也没想太多,到哪看都一样,小毛病。

就这样,陈词被姜臻带进了“永一”诊所。

被人称作林太医的老郎中正在院子里晒药材,见到有病人来,拄着拐杖高深莫测地带人进了屋。

林太医蓄着一把白花花的胡子,银发稀疏糟乱,也没问是怎么回事,直接让陈词伸出手。

一时间房屋内静悄悄的,林太医蹙眉把脉,陈词被他这严肃的表情搞得心脏怦怦直跳,他不会的什么绝症吧?

“唉——”林太医收回手,悠悠叹了口气。

陈词这颗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也就是这个时候,姜臻赶在林太医开口前先发制人,急切问道∶“是怀孕了吗?这应该是几个月了?”

林太医∶“!”

陈词∶“……”

陈词捂着胃扭头,面色平淡地对姜臻开口∶“姜臻,你真不打算把我当正常人看吗?”

他的目光逐渐危险,“还是说?你想孩子想疯了,狗嘚,玩够爷了,接下来是不是准备找个人结婚了?”

“不是!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是真以为你怀了……”

林太医轻咳一声打断了正欲解释的姜臻,“肠胃不好,年纪轻轻不好好吃饭落下的毛病,不要吃生冷难消化的东西,养着些就行了。”

姜臻不吭声了,陈词冷不丁又来一句∶“林太医也给他号号脉。”

“看看脑子。”

坐上车后,陈词就一个劲抽闷烟。

姜臻一时痴心妄想说出了心里话,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人,冷着脸开车回了家。

直到两人进了屋,陈词蓦地掰过姜臻垮着的脸,推着人坐上沙发,陈词跨坐在他身上。

姜臻扶着他,惊讶道∶“怎么了?”

陈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猛扑上去堵了他的嘴,粗鲁与柔软碰撞出欲望。

陈词蛊惑似低语∶“给你生孩子。”

骗你,给你生孩子,因为我现在还不想让你抛弃我找别人结婚。

第八章女朋友

陈词吃坏了肚子后,姜臻再也不敢莽撞做饭了,他躺在床上偏头看枕在他手臂上睡的正香的陈词,胳膊一曲把人卷过来,亲亲脸蛋再亲亲唇角,直到把人亲醒。

陈词声音还哑着,不快地嘟囔:“干嘛呢?”

“早饭想吃什么?”姜臻犹豫,“点外卖吧。”

陈词含糊:“好好好……”

两人一连吃了三天,陈词真的降不住,他戳戳姜臻的手臂,问:“你腻了吗?”

姜臻坚定道:“我永远不会腻了你。”

陈词把筷子一摔,“我说外卖!外卖!”

姜臻愣了一下,又说:“我会学做饭的。”

两人还是会点外卖,不过姜臻闲的时候就会照着网上的教程,一板一眼地给陈词做些简单的饭菜。

陈词看着一桌子清汤寡水,心里却格外暖和,翘起嘴角对姜臻讲:“姜臻,我算是知道了,做饭果然不是什么技术活,那些总说做不来的,都是屁话,想不想的问题罢了。”

姜臻:“说得对。”

“瞧咱们姜总,越做越顺溜,现在都能搞个满汉全席了。味道是比星级大厨差了点,可是能吃呀!”

姜臻差点泪汪汪,自家老婆就是最好的,一定都不嫌弃他,他点头保证:“会更好的。”

陈词口口都是爱,还特给面子,吃的香,姜臻看的也香。

他想,这世上再也没有比看陈词吃饭更幸福的事了,光是看心上人两腮帮子鼓成仓鼠小姜臻都能很给力地抬头。

陈词觉得姜臻自从得了他的夸奖后就魔怔了。

这不,一大早就起床。

起床就算了,非要穿好衣服,衣冠禽兽地跑来床边使劲亲亲他,睡得再熟也能被大公狗拱醒。

陈词一腿蹬出去,将两人之间支出一个安全距离,皱着脸,说∶“干嘛呢?大清早的你不睡觉,到底想折腾什么?穿这么隆重是想发情吗?还真是有仪式感,想就搞,你轻点别当误爷睡觉!”

姜臻叹了口气,伸手把他皱着的脸揉开,“不欺负你,我去买菜给你做饭。”有点后悔自己昨晚把人折腾狠了,现在就是亲一下都会引起怀疑。

“买菜?”陈词掀起眼皮子,难得柔和道∶“路上慢点。”

“好,你接着睡。”

话音刚落,陈词就侧着身找了个舒服的窝阖了眼皮,平日里凶巴巴的人,睡着后蜷成一团,白嫩嫩的,小奶娃似。

虽然从不说情话,也从来没有对姜臻表达过喜爱,可这个人太好懂了,一举一动都像是在白纸上写下意图,他很依赖姜臻,你瞧,姜臻说让他睡,他就安心睡着了。

陈词一觉醒来都晌午了,睡得迷迷瞪瞪,他揉了揉眼,喊∶“姜臻?”

“姜臻,怎么不来叫我起床?”

“姜臻?”

没人?

他顾不上穿鞋,赤脚下楼去找人,一间一间看,厨房客厅都没人。

总不会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吧,陈词纳闷,回房间拿手机拨通姜臻的电话。

随着“滴”的一声,机械女声传入耳中“对不起,你说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陈词一怔,来不及换衣服,门也顾不上锁,套上针织衫便出去找人,他对姜臻的人际圈不熟,遇上事,就像个晕头鸭子,瞎担心瞎找,明明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可陈词心里就是放不下。

超市找了,菜市场找了……没人。

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冰冷的女声无时无刻不再缠绕他。

临近傍晚,他颓废地往家赶,南方的冬日潮冷刺骨,手冻僵了,脸也冻的通红,他想,没准是姜臻临时有事,又碰上手机没电,晚点就回来了。

陈词木愣地开门,脑子千思万绪翻涌而来。

“嫂子?”

陈词猛地抬头,这才注意到楼梯口站了一个男人,一个陌生人出现在房屋,他一时间有些无措,“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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