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军阀混战中一场最惨烈的战争驱逐滇黔军出川(十三

桌子看文化 2024-05-29 20:08:45

刘水哥内江“放水” 川军大佬各扫门前雪 后生刘文辉指点危机

1920年6月上旬,在四川川南荣县古罗场炮战,滇军战将金汉鼎,共集中了两个旅的火炮,攻击一个团的炮兵,这也是下了大本钱了。分成了多个炮群,用迫击炮、机枪,引诱对方炮兵反击。用十二门山炮,专打对方迫击炮位。滇军首先开炮,川军反击的炮火马上就落在迫击炮阵地上。滇军用山炮反击时,对方的炮位太分散,观察炮位的军官只有两三人,炮兵指挥官不知先打哪一处,一犹豫,等他下达各炮自寻目标反击时,炮弹落地,川军炮兵已转移阵地。

滇军的十二门山炮集中,是一个炮群,川军反击就方便了。旗语兵发出射击诸元。十八门山炮,一齐开火,滇军的山炮群,炮架炸翻,人员死伤惨重,装了引信的炮弹被炸飞,落地时的后果,撞针一触地即炸。滇军这一次,十二门炮能捡起来的,可能不多了。炮兵战术,滇军还是用的日式战术条令。与德式战术,加上独创,滇军当然要吃大亏。

毫无疑问,两个营的步兵,被打了回来。金汉鼎算是又一次领教了刘文辉部的厉害。这一天,滇军停止了攻击。

消息传到荣县城内,刘文辉并不吃惊这个结果。黄团长要是打败了,那还真是一个意外!他一个团的炮兵,已远远超过了滇军一个旅的炮兵实力。论炮战战术,滇军那一套,还真是过时了!

由于情报缺失,刘文辉还不知道,他已成了滇军最先重兵突破的对象。他更不明白,这个方面南路司令的长官刘成勋,肚子里是打的什么主意?还有四川的川西战场、川东战场有何变化?主帅熊克武的战略计划是什么?他是一头雾水!他那时,更没有体会到,川南方面指挥官刘成勋,他那个“水旋”的外号,是有多“水”?

但眼下,黄团长要对付滇军的炮战。一旦有失,古罗场动摇,就是全线动摇,他一是撤到威远,或是直接靠近嘉定,荣县无险可守。这样,自流井(现自贡市)的右翼失去屏障,滇军就可以截断刘成勋的后路,刘成勋在内江、自流井的四个旅,就有被隔离包围,被击溃的危险。他意识到古罗场防线不能失去。幸好黄团长得力,但也不能大意。下令师直混成团,立即快速靠拢古罗场,由黄团长统一指挥。刘文辉又下达了一条命令,黄团长为前敌总指挥!他相信,得自己真传的黄德帆,能担得起这个责。刘文辉现在要考虑的是,川南战场,两位长官,陈洪范、刘成勋会怎样打?他才能掌握好自己军队的进退。幸好,现在都用上了电台,能及时获知各处战况。

目前自流井战况还算稳定。滇军攻击自由井,还在城外二十几里的防线上拼杀。刘成勋抢占自流井,当然是看上了它的财富。投鼠忌器,他可不想打烂自流井,那是他的财源。因此,战场设在二十几里外,依山傍水修了野战工事,用一个旅防守正面,一个旅防守两翼,还有一个旅,守在城内。刘成勋在这个方向上投入四个旅,内江只有一个旅,可见,他的重点是放在自流井。内江,因杨森部东下重庆。空子由刘成勋填补。刘湘打了招呼的,内江请刘成勋帮忙“照看”一下,内江那个地盘并非让给刘成勋。而刘成勋的扩张计划里,这一期还真没有包括内江在内。东大路上的重镇节点内江,他也想啊!但要获得整个东大路的控制权才有意义。因此,他只是帮忙!

如果一个旅坚守在内江,内江城不一定在短时间里就被滇军占领。他这个旅有三团兵力。而且每个团还有一个山炮连。每个营有一个机枪连、一个迫击炮连。一个营加上配属的辎重、工兵、通信、卫队,接近八百人。守内江的这个旅,有近九千人。顾品珍七个团进攻内江,短期内不会有胜算。资中驻有邓锡候部,在隆昌、荣昌驻有刘湘的陈能芳旅,这三个旅如能相互支援,内江完全可以挡住顾品珍部的进攻。事实上,第一天的战斗,滇军并没有占多大便宜。

川军各部,那时还是各自为战。顾品珍攻打内江,邓锡候部,可从资中支援。刘湘部的陈能芳,可从隆昌、荣昌支援。萧常德旅可从大足支接。如果东大路的川军能形成统一指挥,顾品珍部进攻内江,不但难以取胜,还有被围殴的危险。川军各部,是胜则一窝锋似的上,败则四散各逃各的。还没有出现某一方向统一指挥、相互配合的。

顾品珍,可以从容地进攻内江。一天进攻未果,只有祭出了毁城的打法,逼迫川军撤出内江。

可是,还没有等到顾品珍开打,刘成勋,这个“水旋”,就下达了撤出内江的命令,要这个旅,撤出内江,转道靠拢自流井,以加强自流井防御。刘成勋,他不但是把刘湘“水”了一把,而且让开了东大路这处重要节点,东大路上熊克武系的军队,直接面对滇军攻击了。把熊克武也“水”了一把。他这一“水”,使整个战局全线急转直下!

内江的那个旅,接到撤退电报。旅长陈国栋当然要执行。此时,内江商会会长来访。陈国栋旅长当然明白商会会长来的目的。商会会长也不绕弯,要求军队撤出内江城,以免内江又遭一次战火洗刼。

刘成勋

内江,这处在东大路中点上的甜城,自辛亥以来,屡遭战火洗刼。这一次战争,来头不小啊!白天打了一天,滇军的炮弹,虽然只是落在城墙上的多,但这次战争,明显比以前的战争更激烈,双方的炮都比以前的多得多!炮战打了整整一天,在城墙边的房子被炸毁不少!这样打下去,内江且不是毁于一旦!

商会愿出十万开拔费,川军撤走。陈国栋一听,好事呀,老子本来就要走的,当下答应,当晚上撤出。

派出城的侦察人员回来报告,通往资中的东大路北门方向,滇军正在撤退,其它几个方向,滇军正在做攻击准备。陈国栋想,让开东大路,好像是要留一条路,让我们出逃。兵法云:攻城战“围三阙一”嘛。意思是给对方留一条活路,对方就不会在孤城内顽抗到底,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兵法中的“围三阙一”,只是一种方法,这种方法也可以变通。故意让路,另寻一有利地形,打一个伏击,在野外聚歼,这是又夺城,又能用较小的代价,击溃对方!顾品珍搞不好就是用的此计。

陈国栋下令,侦察队从水道潜出城,先侦察东大路,然后折向自流井方向,察看一路上,滇军有无兵力部署,一直奔向自流井,从自流井发电报回来,再决定撤退路线。最好在午夜时前,发回电报。城内做好撤退准备,一旦决定,马上撤出。并要刘成勋派部队接应。

内江到自流井只有几十里路。侦察队顺利到达自流井,电报午夜前发回。撤退路线从北门出城,顺东大路走十里到史家场,然后折向自流井。接应的一个团,已从自流井到内江的三多寨,发兵一个营接应。陈国栋一看,成了。立即打开北门,手枪大队开路,按照预先拟好的出城顺序,撤出内江城。

滇军在东大路撤围,留下了一支排级部队观察。发现川军出城,他们当然不会接战。一面派人报信,撤到隐蔽处,放川军出城。顾品珍,还真的动了心思,在内江到资中的半路上的银山场,用了两个团设伏。这两个团本来就是卡断东大路的,只不过后撤了二十里。但是,顾品珍万万想不到,川军出城,走了不到十里,从史家场转向,向自流井方向去了。

顾品珍知道了川军撤出内江城的消息,他并没有下令攻城,内江,确实不太好打。等川军撤完了,天一亮就进城。有两个团截住川军,灭不了,也要重创陈国栋旅。他决定,只要银山场一打起来,他立即从东、西两面调兵,封住北门,使陈国栋旅不能反逃回内江。可是,银山场一直未打响,到是北门外,隐约传来一阵枪响,只有相当短的时间,可能不到五分钟。暗夜,除了蛙鸣以外,再没有其它声音了。等到天亮,在银山设伏的两个团,知道是白等了。顾品珍下令进城。此时,城门大开,商会的代表在门口迎接滇军。不管怎么说,顾品珍部攻下了内江城。

刘成勋这个“水哥”,从内江撤退到自流井,收缩兵力,却把自流井的后背暴露给了滇军,他这一“水”,“水”了刘湘、使刘湘在东大路上的荣昌。隆昌处于滇军的威胁之下,而且直接威胁到熊克武的中路军。但也“水”了他自己!

顾品珍命令在银山的二个团,直接进攻资中,另派二团人,从内江到自流井的大道上攻击前进,以策应赵又新部攻占自流井。另外一个团,守在内江,并向荣昌、隆昌方向警备。剩下的两团人,作预备队。

此时,自流井遭到了三面夹攻。攻击自流井的滇军,相当于有三个旅。而刘成勋守自流井的是四个旅!而且还是三团制的旅,比兵力,是滇军的一倍!他仍然有打败滇军的机会。

顾品珍用二个团,向自流井推进,说他是帮赵又新助攻自流井,表示他两人团结一致。但实际上,他是用这两个团,掩护他攻击东大路主力的侧翼。当这两个团行进到三多寨,遭到了陈国栋部的阻击。守在三多寨一线的,正是刚从内江撤下来的陈国栋旅。双方在三多寨前打了一仗。陈国栋旅仗着三多寨依山而建的寨墙,居高临下。地形对陈国栋相当有利,一顿机枪、迫击炮,把滇军击退。滇军退出打击范围,停下来,居然也就地修起了工事。以后数天,三多寨下,居然无战事。

顾品珍,攻击自流井侧背是假,掩护攻击资阳的军队才是真。

三多寨,据说是太平天国兴起时,自流井的大盐商为了避乱,由李姓盐商发起,联络王、颜两姓盐商,在牛口山上修筑寨堡,以保家人平安。历时七年、耗资白银七万余两才建成。三个盐业富商望家族兴旺。取名三多,即、福、禄、寿多。三多寨的海拔是四百多米,是当地浅丘地带的“制高点。石墙依山顶边而筑,高三丈,宽九尺。寨墙周长达一千三百丈。分东西南北四门,有箭楼、炮台、墙上有垛口二千五百五十五个,即可射击的射击孔!内有农田几百亩,房屋数万间,比一些县城还大。

三多寨,堪比坚城。当然是易守难攻。再说,顾品珍也没有想要攻。他只是做样子,实际是为了掩护东大路的侧翼。顾品珍要下死力进攻的是资中县。

刘文辉

邓锡候旅在此时,要独立支撑守备资中县。他的背后是资阳,是第一师的喻培棣团守备。在简阳,是中路军司令部、何畴团守备。如果邓锡候的资中失守,那么顾品珍以优势兵力,就能连下资阳,简阳,控制东大路,从简阳攻进成都了。

邓锡候明白,他的位置相当重要,如果资中失陷,那将是全线震动。他一面发电报给但懋辛,要求立即增援资中。一面布置防务。邓锡候把第一道防线放在明经寺一线,他放了整整一个团。收编的两个独立营,放在两翼。这两支由民团整编的独立营,打仗不指望他们,能起到警戒,报信的作用就不错了。

滇军在民经寺,一开始就以一个团级规模,展开进攻。想一举突破民经寺防线。滇军补充了法式装备。迫击炮猛轰川军阵地,机枪打得如刮风一样。真是的,才一个月,滇军的火力是大变样。邓锡候部自死心投靠熊克武后,装备也是优先,最多的,还是成都兵工厂产出的川造迫击炮。而且数量比滇军的还多,关键是,炮弹自造,管够!滇军买的是法国原装货。爆炸威力大,但数量有限,齐射了三次,头一截硬屎一拉出来,后面只有作定点打击了!而邓锡候部一反击、滇军的炮阵地、机枪位,被炸得烟火四起。

滇军集中了二个团的迫击炮,一个团才有一个迫击炮连,每连四门,一共才八门,邓旅一个团的迫击炮营,有十五门迫击炮。也是仿法式,口径八十一毫米。只是炮弹射程、爆炸威力比法国原装的少一点。但滇军的炮位、机枪位,都在射程内。这一顿炮击下来,滇军步兵失去了火力掩护,一个个成了川军步兵的靶子。川军是得势不饶人,迫击炮弹,又一枚枚落入攻击的步兵群中。滇军的旅属山炮连开始反击,却遭到了川军山炮的反制。邓锡候,预先把旅属山炮营放在民经寺,他的目的,坚守民经寺防线,不到万不得已,不退守县城。

滇军第一次攻击被打下去。滇军将领得知守资中的是邓锡候,就是那个在沱江对岸,炮轰简阳白塔寺,给滇军造成重大伤亡的邓锡候。一个个恨得牙痒痒的。要求顾品珍增兵资中,想法把在资中,聚歼邓锡候部。

顾品珍当然不能停留在资中。他的目的地是成都。他命令作预备队的两个团,从侧翼绕过民经寺防线,直接攻击资中县城。并隔断资中与资阳的供应线,把邓锡候围歼在资中。

顾品珍也太小看邓锡候了,邓不但会“钻营”,号称八面光,打仗也不会是笨蛋。要不,也不会成为川中名将,“水晶猴子”这个外号且是白叫的!

川南战场、东大路战场,川东战场,是各自为政。熊克武并没有把全川的各处战场,统一指挥。他甚至没有一个战争的统帅部。一帮参谋加文人,是他的咨询班子,但这个班子里,没有一个具有战略眼光的人物。熊克武日理万机,但他也没想到把各战场统一起来!事实上,他就是想,也只能对他的嫡系部队能指挥得动,对于旧川军,他是有心无力!不管是陈洪范、刘成勋、刘湘,都是只顾自己的利益!

在川南的三个战场,刘成勋在自流井、刘文辉在荣县、陈洪范在叙府。如果三部联动,统一指挥,从兵力上来看,赵又新并不占优。赵又新有七个半旅,这个方向的川军,一共有九个旅,而且几乎是三团制的旅!

陈洪范,只想保住他的地盘不失,内线作战,有预筑的工事,后勤供应方便。反正滇军攻不进沭川、屏山,他就滿足了!刘成勋为了自流井这块福地,放弃内江,集中了四个旅。而刘文辉,被赵又新用三个旅的重兵拖住。刘文辉明白,荣县位置的重要性,荣县一失守,自流井的刘成勋,被切断后路。滇军可以从威远、仁寿直攻成都!甚至隔断嘉定与川西的通道,使嘉定地区,成为一个孤立地区!

刘湘

刘文辉对刘成勋下令放弃内江极为不满!放弃内江,不但威胁到刘湘的后路,而且,可能引起全线崩溃!顾品珍南下,可解重庆之围,北上可击破东大路!因为东大路上,中路军实际上只有四个团!根本无法抵挡滇军的进攻。

刘文辉对大侄子刘湘的做法也感到不解。在他看来,杨森部就不该调重庆。如果杨森部在内江,顾品珍部,难以短期内攻下内江。这样,川南战场,刘成勋的四个旅守在自流井,自己守荣县,陈洪范四个旅保嘉定,川南战场就会处于胶着状态。刘文辉也明白,自己一个旅长,人微言轻!战略、战役的大事,还轮不上自己插嘴。

熊克武本想以优势兵力安定川西、川北后,即可集中大举反攻,把已处于疲态的滇军赶出四川!这盘好棋,居然被三个各顾各的川军大佬,下成了死棋!

刘成勋,刘“水旋”是只顾自己,他的名号来由,刘文辉也知道一些。要劝说刘成勋去夺回内江,那是白说。如果向大侄子刘湘提出建议,以巩固后防为名,他可能还听得进去。刘文辉拟了电文,向刘湘陈情内江,对川东、东大路、川南三处战场的重要性,希刘湘发兵夺回内江。刘湘发兵最有利,陈能芳旅在荣昌、隆昌,萧常德旅在大足,就近可以攻击。还未在重庆投入战斗的杨森旅,反转回来,二天内就可以投入战斗。此时,刘成勋只要派一个旅,向内江佯动,邓锡候发动反攻,顾品珍要么逃向川南,要么在内江被击溃,这样,川南战场形势马上会逆转!

其实,内江失守,刘湘正在冒火!他算是又体会了一把“水哥”是有多“水”了!这一股“水”放的,他的后防被威胁!他不冒火才是怪事呢?

“这个刘成勋,刘水旋,刘水哥,你这个外号是取绝了胆的!你这回,可把我坑惨了啊!一个师长,还是武备前辈,眼光不如一个陆军小学出身的后生小辈!”

他調杨森部赴川东前线,因为川南顾品珍发通电“脱”唐,赵又新又向熊克武服软,他以为川南无战事,不如把杨森调到重庆,合力攻下重庆,击溃黔军,上下川东即可收入手中。“倒唐”大事,即可达目的。刘湘调动杨森,也是想急于求成啊!

刘湘当然明白,内江那个节点的重要性。而且内江也是一处富地!自流井的盐、内江的糖,都是全国有名的。刘湘早就盯上了内江。这一次获得,他当然舍不得拿出去。但重庆久攻不下,刘湘在“驱滇黔”的战争中,是寸功未立,他的川军“总司令”怕是不稳当啊!权衡再三,提出要刘成勋帮忙守内江,杨森部队调重庆战场。他这一犹豫,错过了时间!杨森部在重庆还没用上,刘“水哥”就放了“水”!内江城又丢了!

滇军在川南、川中已全面反攻,现在会攻重庆是不是时候?刘湘一个人坐在内室的太师椅上发呆。正好,刘文辉来电,希刘湘发兵收复内江,以免川中、川南战场崩溃!

“幺爸虽然年青,但见识不比我们差哟!他说得对,应当收复内江。”刘湘思考着。他想到,当时要杨森支援重庆,就不该哟!刘湘意识到,攻下重庆,不是增加一、二个旅,就能攻下的。黔军此时势盛,也许,应当全盘考虑一下了。

刘湘到作战室,胡参谋长、一群参谋正在议论着什么。看刘湘进来,一个个立正敬礼。刘湘挥了一下手。“春田,各路进展如何?”

“目前还是胶着状态。黔军在重庆市内,已增加到了六个旅,就是杨森加入,我们兵力也不占优。黔军是凭险而守,而且其供应线没有切断,短期内难有突破,我们在此拼消耗,弹药消耗太大。”

“杨森部已到巴县,杨森有什么战役建议?”

“还没有。可能他还未找到如何下口吧?”

“发个电报,问他一下,他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我已发了。浦澄,我们刚才正在议论,川南、东大路两处战场的事。如果滇军反击成功,对我们相当不利。我们原来的计划不应当变动。杨森部不应当东下,一旦形势有变,我们的后路…”

“我明白。哎,没想到刘水哥,这样‘水’我们,看来,杨森应当反转,回攻内江。”

“是,求人不如求己。叫刘水哥反攻,他也不会干。只是,杨森部才在巴县展开,又要反转回去,怎么对杨森说啊?”

“有什么不好说的,直说。命令他立即西上,率陈能芳、萧常德旅,全力攻下内江,把顾品珍打回去。”

“杨子惠对调他东下,颇有微词。他私下给我说,在内江是面对滇军,浦澄是不是信不过我哟?我还给他好一阵解释。”

“杨子惠是多心了。我当时焦急的是,早日打下重庆嘛,调他这员大将过来。没有别的想法呀?”

“浦澄,当时,看到川南滇军服软,我们也想在川东打出彩来,一战定大局。只是,没想到老唐老辣,手段多。形势变化如此之快。我们原定的战役计划不变。杨森西上,攻下内江。如果内江久攻不下,也可牵制顾品珍。一旦形势有变,有杨森在那个方向,我们到川西的通道就没问题。”

“这个命令,还是我来下吧。”刘湘想,我下的命令,杨森不会不听的。

杨森

杨森对刘湘命令他加入川东战场,助攻重庆,确实有点腹诽。这是不信任他啊!再说,内江这个节点,是控制通往成都东大路的要冲。占据内江,相当于控制了川中的中心地带。上可达川西,下可达川东。右控川南,左进川北。此处是战略要地,怎么可以让刘成勋来守?刘成勋是大邑人不假,但刘水哥的名号,这种重地怎么可以托付于他?当时杨森抢先占领内江,就是不想让刘成勋、邓锡候染指此地。

就是要调杨森到川东战场,也应当用陈能芳旅来接防啊?陈能芳旅的防地隆昌、荣昌,由李树勋旅就近填补,还可以把在江津北岸的李干独立旅调一个团进入永川县境,参谋长胡春田是怎么参谋的?乔毅夫不是回川了吗?张斯可也不建一下言?杨森是一脑门的官司!但命令,必须服从。他只有带着在内江的两个团,突击支队,加上直属队约一万兵力,向重庆转进。

杨森的担心还真的发生了,刘湘一封十万火急的电报发来了,要他立即转兵,夺回内江。陈能芳旅、萧常德旅划归他统一指挥。

要知道这场战争如何发展,过程中有多惨烈,请往下看。并点关注,还可以看见川军混战系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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