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娘亲逼我喝下毒酒,夫君带人灭我满门,重活一世我才知道,幕后之人另有其人,他竟是...

桃心有虫 2024-05-09 11:24:40

上一世,我在出嫁那日被娘狠扇耳光。

“小贱人,这本是我舒儿的福气,倒是让你占了便宜。”

一盏毒酒,是她送我的新婚贺礼,命我用最后的价值毒杀我的夫君。

可我与她都没料到,相府门开的那一刻,涌进来的是越岑安带的抄家亲卫。

出嫁日,灭门时,他终究还是弃了我。

也好,反正我只是个替身,我笑着独自饮下那盏毒酒。

再一睁眼,我竟然回到了一年前我与他相遇时。

谁曾想,重生回来的,竟是三个人!

1

“小姐,小姐!”

阿蕊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我其实此刻听不太清。

娘亲今晨的一记耳光,扇得我左耳暂时失去了听力。

窗外是和煦微风,春日里的信远琴社送来了新琴,可我的头疼的厉害。

重生归来,我怎么会回到这里?

上一世,我便是今日在这,遇到了回京的越岑安。

琴社老板向他介绍,我便是相府千金言薇舒时,他的眉眼闪过一道光晕。

这京中,人人都知道,我自小可是爱惨了越岑安的琴艺。

少时常常蹲守在信远琴社前,只为看一眼他的身影。

可我不是言薇舒,她早就在五年前死于非命。

相国夫人失了独女,疯魔了好一阵,我是那个被寻去安抚她的替身。

“来来来,乖女儿,快看看娘亲给你准备的好东西!”

“贱人,你以为你生得跟我舒儿有几分神似,就能得她的一切吗?”

我的名义上的娘亲阴晴不定,恨我恨的厉害,发泄成为了她怀念亡女唯一的方式。

落雪时分,她前一秒还笑着给我捧上暖炉,下一秒就撕碎我的衣衫,踹入雪地。

滚烫的炭灰扬在我的身上,她只觉得不够解气。

“凭什么都是那样相似的脸,我女儿死了,你却活着!”

我是这相府中,最卑微的存在。

那座高贵的千金院落,我只是锁在侧室的一个替身。

我这娘亲性子阴晴不定,却命我牢牢按照言薇舒生平的喜好活着,每月例行游街、听琴、赏景、观灯。

她听着随从记录下来的一言一行,缅怀完自己的女儿,再把我关进侧室里,狠狠发泄失女的悲痛。

“这些本该都是我舒儿的,是我舒儿的,你这个贱人,为何生了和她那样相似的脸!”

2

就连言薇舒喜欢的越岑安,我的母亲也命我装出一副喜欢至极的样子。

关于越岑安的一切,他离京的这些年里,每月都有人送来密报。

他的一言一行,总是被娘亲强行诵读给我听,末了再狠狠的抽上我几耳光。

“如此好的一段良缘,为何不是我舒儿的!你个小贱人,你这辈子都要感谢舒儿!”

替言薇舒活着,是一件痛苦的事。

如今我都重来一世了,何苦还要去做别人。

“阿蕊,走,快走!”

我提起裙摆,约莫这个时间越岑安还没到,我必须得提前离开。

“可是小姐,您还没有弹《春江赋》呢!”

这是言薇舒曾经爱做的事,在这间琴社里,用越岑安弹过的琴,反复弹他爱的曲。

“顾不上这么多了,今日这琴,不弹了。”

阿蕊是我的丫鬟,她深知我若不按照娘亲的安排行事,会面临怎样的责罚。

可我知道,越岑安与我,上一世就是个骗局。

我这剩下的半条命,唯一的价值就是代替越莹舒嫁给越岑安。

而越岑安之所以愿意娶我,只是为了迎亲那日,摧毁整个相府。

那场御赐婚约,蒙蔽了相府里的每一个人,直到越岑安身着大红喜服,带着密旨前去问罪抄家时,众人才想起。

越家和言家,当初是有仇的。

他越岑安的兄嫂,可是死在了我爹言相的手里。

言府女眷当即流放收监,所有人都在嘲笑待嫁的我,是个十足的蠢货。

只有我端着那杯毒酒舒了一口气,也好,我死了,这个荒诞的故事就可以结束了。

其实,我舍不得他死。

3

“小姐,慢点跑!”

阿蕊在后面追着,我只觉得跑得有些喘,咳了出来。

“小姐,你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摆动。”

哦,对,我这个替身,早就被喂了慢毒,稍一奔跑,本就易引起毒发闭气。

我瞧着远处,言府的家丁已经发现我们从琴社后门溜了,正在四处寻我。

眼光停留在一旁的小院,我瞬间有了主意。

“走,咱们换套衣服!”

丢下本该是言薇舒的衣裙,我牵着变装后的阿蕊,小心的穿过后巷,来到西市坊中。

此刻我们便是样貌最为寻常的普通女儿家。

不想没确认是否安全,我们就被双双敲晕,套上了麻袋。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间茅草屋子里,身边有几个姑娘正在啜泣。

“呜呜呜,这是月柳寨,咱们是被绑来的。”

“他们不会把我们卖了吧,我阿爹阿娘万一来寻我怎么办?”

我的头很疼,身旁的阿蕊还晕着,我推了推她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糟了,这个月柳寨好像是京外的土匪窝子,这要是被言相府的人知道我被抓了,我算是出得了这里,那估计也得死在我那娘亲手下。

“大哥,你来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门半掩着,我隐约听到有一个人声传来,屋内的姑娘们乱做一团。

我赶紧闭上眼睛,这种时候千万不要跟土匪正面相视。

一只大手捏起我的下巴,我没忍住睁开了眼。

黑色的面罩遮住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半张脸,他瞧我的眼神充满了疑惑,随即眸色亮了起来。

糟了,他不会是认出我是有钱的相府千金了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一开口,我惊了,这人竟是……越岑安!

4

该死,我不是本该跟他在琴社相遇吗?怎么会跟他在这里遇上?

瞧他如今的打扮,他一个吏部侍郎,怎么会在这个寨子里当土匪?

不管了,我赶紧闭上眼睛,就当我从来不认识他。

“薇舒,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在这里?”

糟了,我本该与他小时候就认识,我这会装不认识他,好像不太行。

“嗯,我……”

一旁的阿蕊醒了,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你要干什么,不许打我们小姐的主意!不然你们……”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越岑安一记手刀劈晕过去,房内乱做一团。

这家伙竟然直接将我抱了起来,径直抱进了隔壁的房间里。

“别,别碰我!”

我紧张的往后一缩,却见他看似想抚摸我脸颊的手,伸过去触摸了一下我的耳朵。

“这是如何受伤的?”

我瞧见了他手中的血迹,只觉得耳道疼的厉害。

上一世,娘亲今晨的这记耳光,应该是让我一只耳朵失了聪。

我没有回应他,都重活一世了,没必要再跟上一世一样,演见到他欣喜若狂的花痴样子。

“我叫人来给你看看。”

见我不回应,他唤来了山寨的游医。

我本能的往后缩了缩,我身体里的秘密,不能让第二个医士知道。

“听话!”

他狠狠的抓过我的手腕,摁到床沿上,那老游医的一只枯手伸了上来。

5

“姑娘的病情有些复杂,这耳道的伤怕是经年积累的旧患,我且想想该如何开方子。”

他冲越岑安使了个眼色,我想,他大抵是知晓了我的秘密。

我爹言相国私下在番阳城训过一批药人,那年丢出的尸山污染了河道,癔症爆发出来后惊动了官府。

当时的州府掌事正是越岑安的大哥,他们夫妻听闻村民急需药材,自掏腰包购买了一批前来送药。

只是,那根本不是普通的村子,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常年浸润在药毒中的试炼品。

那成堆的尸海和毒虫有一次暴露了,言相嫡女刚死,他气得直接下令封山烧村。

我逃出来的时候,正巧撞在了他的马车前。

身边的亲卫直接一剑刺了过来,在我抬头那一刻他愣了。

言相下车瞧了瞧我的脸,阴冷的笑了笑,便将我抓了回去,做那个替代言薇舒活着的傀儡。

那年,爆发的根本不是癔症,而是所有药人求生的反抗。

我被锁在言相府的日子里,被扒光了衣裳,日日用冰浇灌身子,只为了退去身上的药性,更换能控制我的另一种毒药。

那种药,叫做“寒僵散”,是言府的秘密。

这个本属于邻国巫蛊小道的冷门毒药,在我的身上施了一年又一年,早已磋磨得我心性全无。

我的脉异于常人,兴许,已经被眼前这个游医瞧了出来。

越岑安给我倒了一杯热茶,瞧见我没有接的样子,有些疑惑。

“薇舒,你不认识我了吗?”

他抹了抹脸,向我又靠了靠。

这些年,关于我思慕他的消息,不止一次通过言府传了出去,上一世得知他回来时,我便是被迫装出一脸欣喜的样子。

可这一世,我不想跟他有半点交集。

我冷冷的看着他的脸,摇了摇头。

他皱了皱眉,小声说道。

“是我,我是越岑安,你的安哥哥。”

6

上一世,我勾引他的时候,正是叫着这声“安哥哥”,我差一点,就走进了自己给自己编的梦里。

“我,年前生过一场病,许多人都不记得了。”

我得撇清和他的关系,尽管我曾经那么希望,这个人可以带我永久的离开言相府。

“安哥哥,婚书什么时候能送来啊!”

上一世我站在小院的梨树下,笑着看向他,深知他趁父亲不在来找我,其实是为了去书房搜查罪证。

“陛下的赐婚,哪里会这么儿戏,你爹已经请奏,再等等。”

其实他不必这样哄我,如若他坦白跟我说,想让我成为刺向言府的一把刀,我定会听信。

只是,他眼里的心里的,并不是我,而是那个爱慕他已久的言家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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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心有虫

简介:好巧不巧,这颗桃子,吃着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