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特工总部,人们往往想起汪伪南京政府的76号特工总部,其实,国民党中统内部,在1932年,也设置了一个特工总部,而且正式运行了七年,到1938年才撤销。这个神秘的特工总部,是一个什么样的特务机构呢?本文以最新的史料为你揭秘。
中统特工总部(中央执行委员会秘书处)的信函
1931年,国民党中统特务机构,先后抓获了中共党员尤崇新、岑九斤、顾顺章、张春记、胡宗瑞,这些人背叛革命,投降中统后,使中共在上海、武汉的组织遭到严重破坏。中统也因此受到蒋介石的重视,蒋介石从围剿中共、镇压人民、保卫其法西斯独裁统治出发,指示C C头子陈果夫、陈立夫扩大中统特工组织。
武汉行营侦缉处(中统武汉)1931年处理的案件
1932年,陈果夫、陈立夫责成徐恩曾办理此事。徐以军校来的人为基础, 成立了中统“特务工作总部”,地点设在南京道署街 (今瞻园路)132 号 瞻园内。该部迄1938年撤销之时为止,前后共七年时间。
陈果夫
新组建的特工总部,是在原中央党部调查科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是中统特务机构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它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完全秘密的组织。“特工总部” 这一名称在国民党中央党部或其他任何机关组织机构中,是找不到的。特工总部的对外活动从不用“特工总部“的名义,指挥其所属特务活动,用的都是化名或代号。当时社会上知道有这一特务组织的人并不多,但事实上在中统特务之间,自徐恩曾至一般特务都知道这一机构实实在在的存在。
设在南京道署街瞻园内的特工总部的大门口,没有悬挂任何招牌,但在门房则常年坐有几个便衣保卫人员,外人非经通报许可,是不能自由进入的。尽管在中央党部的机构名册中没有这个机构,但特工总部却有内部编制,而且,它可以随时间和活动的需要而随意增加,徐恩曾始终是特工总部的最高领导人,其职务为主任。据中统人员解放后交代:当时一般中统特务在较正式的场合称徐为“徐先生”, 在非正式私人谈话中,则称之为“徐老板”或简称“老板”。
中统局长兼特工总部主任徐恩曾
一个新机构的成立,经费是必须要解决的,但”特工总部“又是一个无案可稽、没有列入国民政府和国民党名册内的秘密机构,为了解决中统特工总部经费来源,保障其正常运行,蒋介石给了这个秘密组织两个正式公开名义的机构:一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兼中央组织部秘书处,徐恩曾为负责人;一为国民党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一处,也是徐恩曾的处长。
特工总部成立后,即在各省市、各党部内成立“特务室”,在上海、南京等地设立秘密“行动区”。特工总部与其所属各省、市机构来往电报使用代号。1936年特工总部的代号为“华统”,所属各省市机构部有各自的代号,这些代号大都一年一换。抗日战争爆发后,特工总部的代号是“鲁黎” 。
《中统机构简介》
特工总部到1936 年时,为了特工总部能够更好地对外活动,蒋介石又调整了原有两个公开机构的名称,从而进一步扩大了活动范围和经费来源。一为国民党中央组织部党务调查处,为原来的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兼中央组织部秘书处改设,这个名称一改,其活动范围和经费来源,也随之名正言顺;一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一处,与原来的调查处名称一致,但调查范围有所增大。
调整后的两个机构名义上分别由濮盂九、徐恩曾担任处长。但实际上仍为徐恩曾节制。按照组织设置,处之下各设三个科,科以下分别设有总干事、干事、助理干事各若干人。但在实际上并未按照组织编制行事,而是由徐恩曾把这两个处的经费和人员全部包下来,用于特工总部的开支。该两处的所有工作人员名单,只是用来向上级领取工资,所以甚至大多数人连自己在哪个处里、担任什么职务,多少薪金都不知道, 而且从不过问, 也不许过问。这两个处的全部经费, 包括办公费、活动费及工作人员的薪金, 是特工总部经费来源的一部分。 由于特工总部组织大,人员多, 仅靠该两处的经费收入是远远不够的。所以,蒋介石从他的机密费项下按月拨给一大笔补助费。总体上讲,特工总部的经费还是基本充足的。
国民党中央组织部党务调查处仍设在丁家桥国民党中央党部内,平时,只有王剑虹、万大慵等十余人在处里办公,支撑门面, 其余调查处名义下的人员,均在特工总部上班,王剑虹、万大慵等十余人也不是在党务调查处闲着,徐恩曾将全国各地的反省院事宜,交由他们主管。
党务调查处出版的的《重庆反省院四周年报告书》
大约在1932年下半年,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成立,而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与后来戴笠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名称相同,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国民党特务组织。这个局本部设在南京西华门四条巷非园, 但是在内办公的只有一个秘书处。中共叛徒丁默邨担任秘书,在丁的主待下,该处曾编译各国的侦探小说多种,并分别铅印成册,发给特务们阅读。我在特工总部任职时便曾领得此类小说如《白玫瑰》)等近20 册。丁默邨还在上海办过一种叫《社会新闻》的小报,专门捏造事实,对共产党大肆诬蔑诽谤,因而得到陈立夫赏识。
网伪特工总部的丁默邨曾为中统特工总部的骨干
该局是根据蒋介石的意旨,陈立夫的具体建议而设立的。因为在1932年以前,中统、军统的原始机构都已存在, 各行其是,互不相涉,邮电检查在上海、南京等大城市自1931年也开始相继实施。但是这些机构和组织编制不一,领导管理不一,在执行检查中也不一致,因此蒋介石感到有在领导上统一组织、工作上互相配合的必要,于是便设立了这样一个统一的机构,并以搞特务出身的亲信陈立夫为局长。
但是,该局成立后的实际情况却出乎蒋介石,陈立夫的意料。一处、二处各自为政,各行其是。第二处的事全由戴笠掌握控制,不容陈立夫过问,遇有重大问题,戴笠便直接报蒋介石核批。对第二处来说,陈立夫这个局长只是徒有虚名。而且在局内为了争夺经费,特别是在邮电检查方面争夺权力,安插亲信,一处、二处不断发生争吵。尽管陈立夫站在一处这边,对于戴笠的二处却无可奈何。
1938年,蒋介石以抗战时期防止敌谍汉奸活动、巩固地方治安为名,将该局撤销,同时分别成立中统局、军统局和特检处三个独立的特务机构。(以戴笠为副局长的军统局全名与以陈立夫为局长的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名称相同,但实际上完全是两回事)
特工总部设计委员会主任张冲
特工总部设有书记室,下辖组织、指导、审理、行动等四个课,书记室下设书记和副书记各一名,职位略高于特工总部的其他科室,其中,书记室的书记是濮孟九,他是江苏松江人,留德学生,副书记王思诚。
书记室之外,设有训练、情报、总务三个科,各科设立正副科长,此外后期设有设计委员会、总督察、电讯电台、密电也就是、行动队,至于地方上,在各省市、铁路设有“苏凡专员和特务室,特务室室秘密组织,在“肃反专员”名义掩覆下进行种种罪恶活动。
特工总部设计委员会委员季源溥
设计委员会:设计委员会由徐恩曾直接领导,遇到重大问题,可以向徐恩曾提出建议和意见,设计委员会主任委员室是张冲,委员有张冲、顾建中、季源溥、郑伯豪、李熙元、徐兆麟、丁默邨等。他们都是中统各科室重要人物。
书记室的工作主要负责特工总部的人事调动及工作安排,指导破坏共产党的情报机构,逮捕、暗杀共产党人士,并对被捕的共产党员进行洗脑、劝降、策反等工作。
特工总部的文件
其次,就是情报科,这是特工总部的关键部门,主要负责侦破、搜集密电,并且将密电整理成文字,传达给上级。情报科设正副科长各一名,科长刘馥斋、副科长张国栋,情报科分别下设三个股一个室:指导股、编审股、译电股、密电研究室。科下还分别设立了三个情报站:北平站、上海站、天津站,各站点都配有先进的电台设备,以便与南京总部联络。至于三个情报站,也仅仅只是收集情报而已,其中上海站站长是邓达谧,北平站站长是后大椿,天津站站长是张庆恩。
指导股股长王广来,干事有项本善、陈文昭(中共叛徒)、张庆容、何允逸、刘求知、牛伯男、王荣生等。全国上下,根据人员划分了六个片区,而这些干事们,就像大区域经理一般各自负责一个区域。指导股的主要职能是指导各地区的特务室搜集、审查、分析情报,并且每日编辑情报一份,分别送徐恩曾、陈果夫、陈立夫、叶秀峰、何应钦、陈布雷等人参考,如情报特别重要,则由徐恩曾批审后直接交蒋介石过目。
陈立夫
编审股股长是杜品山,该股的主要任务是将收集的情报分门别类进行整理、审查,每个月编辑一本名叫《月报》的刊物,偶尔也会针对一些特殊问题整理出版一本名叫《专报》的刊物,这些刊物提供给国民党党内一些高层参考之用。
译电股股长是薛敦平,主要负责译电和编制密码两方面的工作,虽然这个科室负责译电,但是,却不负责接收电报。进入译电股的成员,通常要经过半年左右的培训,主要是熟悉并牢记明密码,然后,再把明密码转换成为密电码。编制密电码的人都是徐恩曾亲手挑选的,非常可靠,在编译密码方面,译电股讲究“同字不同码,同码不同字”的说法,而且每年都会重新变换几次。
接收电报的任务则由另外一个名叫“电讯总台”的科室负责,也就是说,负责译电的只负责译电,负责发电报的只负责发电报,这一点也是老奸巨猾的徐恩曾想出来的,目的在于保守秘密,防止两个部门勾结泄密。
中统人员解放后写的材料
密电研究室主任是张华茂,张华茂被调走之后,由马懋文担任主任,副主任是陈文彬。该室共有职员三十余人,算是特工总部里比较大的一个科室,其主要负责搜集和破译情报。在搜集和侦破情报方面,以桂系白崇禧、李宗仁居多,其次是四川的刘湘、云南的龙云,而山西阎锡山较少。至于共产党方面,密电研究室的收获微乎其微,这也说明共产党在译电发送和保护方面做得非常到位。1937年,陕西省党部书记长郭紫峻又向徐恩曾推荐了李担任和武子明等十名精英,从而又组建了第二密电研究室。
特工总部骨干分子
第三是训练科,该科设有科长、副科长各一名,干事若干,其中科长王云亭,副科长薛秋泉,干事有王济汉、朱秋白、徐政等,助理干事是李士群,李士群后来成为汪伪76号主要头目。训练科的主要任务有三个方面:第一,编制训练小组,开展特务技能培训。除了培训之外,还组织经验交流会。每次开会,除重拾口号外,着重解释、处理一些训练中出现的问题,并加以纠正。
第二,编辑《动力》和《群力》两本手册,均为半月刊。《动力》供特工人员阅读参考,《群力》则供特工之外的普通人员阅读参考。第三,负责研究撰写《特工用书》,其中就包括顾顺章编写的六本技能书。这些技能书几乎涵盖所有的特工技能,供党内特务学习使用。训练科一共组织开展了三期特务训练班,每期时间为三个月。其中,第一期的教官是顾顺章,第二期、三期是大特务王杰夫,这三期特训班,一共培养了60名特务,后来,他们都成为中统中的骨干力量,可见其训练水平之高,不亚于苏联克格勃,其中二、三期的训练班教练王杰夫就是特务丛中的一朵奇葩。
特工总部人员审核填表要求
王杰夫作为一名特务训练专家,对“杀人放火”之事非常精通。他最大的“贡献”在于审讯了著名的共产党人瞿秋白。1935年2月,瞿秋白在转移途中,在福建长汀县翟田镇水口村被地方反动保安钟绍葵抓获,后遭叛徒指认,瞿秋白的身份被识破,从而被关进长汀监狱。为了劝降瞿秋白,徐恩曾专门派了这个特务专家王杰夫审理,王杰夫同顾顺章一样,也是一个自大狂。刚刚来到长汀,便拍着胸脯向那些小特务们炫耀:“你们没有办法不要紧,我的办法有得是,不信他不开口!”
但是,信誓旦旦的王杰夫来到瞿秋白面前,软硬兼施,结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撬开瞿秋白的嘴,十分狼狈,后来,王杰夫无奈之下打报告给上级,上级则通知李默庵和宋希濂杀害瞿秋白。1935年的6月18日,瞿秋白喊完“打倒国民党!中国共产党万岁!共产主义万岁”后被一枪打死,年仅36岁。
第四是总务科,该科设科长、副科长各一名,科长是周伯良,1936年周伯良死后,改由张祖模担任,副科长是仝道云,大特务陈庆斋、王国栋等也在该部门任干事。总务科的主要职能是文书、会计、事务等工作,其中还设有一个保管股,类似于仓库保管性质的,主要保管特工人员所随身携带的武器弹药,主要以小口径手枪为主。
陈果夫手迹
第五是电讯总台,总台下设台长一名,分台长若干,总台台长是范本中,分台长有陈玉堂、袁更、吴世昌、王正鸿等,除一个电讯分台设立在徐恩曾家的大院里外,其他分台分布在全国各地,逐渐形成一张电台情报网。电讯总台的主要任务是与所属情报机关以及临时派出的情报小组进行联络和沟通,主要负责接收和传播情报,发出的情报有两个特点:一是只管收电报,但不知其内容;二是所发电报电码不同于普通电台所发的电码,难以被侦破、破译。
另外,特工总部还设总督察一职及下属科室,顾名思义,这是就是一个督察机构,主要负责监督考核特务人员的忠诚度和“活动动向”,如果发现某特工有不好的倾向,便立刻对此人进行控制。其中,王杰夫和刘不同先后担任特工总部的总督察。
1951年中统特务交代材料
与此同时,特工总部还在全国各地设立了“区”和“特务室”,其中“区”设在全国范围内的主要城市,而“特务室”则设在一般省份和中小城市的铁路干线上。在“区”和“特务室”的基础上,又专门设置了“肃反专员”和“特派员”,主要负责各地区的肃反、劝降、破坏等具体工作。地方特务室下设主任、秘书各一名,按照职能部门下设总务、情报、组织、行动四个科,每个科各设科长一名。
特工总部的骨干人物,许多人后来成了知名人物。
张冲:后调离特工总部,任国民党60军副军长兼184师师长。在台儿庄战役,被提升为军长。1945年到延安。1947年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延安撤退时,受党中央委派到达东北前线。先后任东北人民解放军总部高级参议、松江省人民政府副主席等职。云南解放后,任云南省人民政府副主席,西南军政委员会委员、西南民委副主任兼凉山临时军政委员会主席。1954年以后,曾任云南省副省长、云南省民委主任、中共云南省省委委员、云南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曾当选为第一至五届全国人大代表,任全国人大民委副主任,并当选第一、第五届全国政协委员,任全国政协副主席等职。1980年10月30日,张冲病逝于北京,享年81岁。
顾建中:1930年起顾建中在"中统"前身调查科任职,他参加"中统"特务组织,顾建中可以说是罪恶最大者之一,同时也是蒋介石、陈立夫所亲信的人。"中统"对外活动均由顾建中负责,所以顾又是徐恩曾最主要的助手。凡在抗日战争以前,"中统"特务组织危害中共地下组织的重大行动,无一不是顾亲自策划,有时还亲自参与行动,计划周密,手段残忍。1946年后调任财政部盐务总局顾问、两淮盐务管理局局长、盐务总局视察主任。1948年当选"行宪"第一届"国民大会"代表。全国大陆解放前夕去了台湾。
季源溥:江苏省沭阳县人,少年时代在家乡读书,后考入江苏第一中学,之后加入中国国民党,并在中国国民党中央组织部任职,二十年代末被派往日本东京直属支部工作,继而入日本中央大学学习政治学,九一八事变爆发后回国,先后任中国国民党中央调查统计局南京、上海区区长,专门从事破坏中共地下党组织的活动。抗日战争期间,季源溥变换身份,继续从事特务活动。抗战胜利后,季源溥任中统上海办事处处长、中国国民党中央党员通讯局副局长,1946年当选国大代表,后任内政部调查局局长,并组织过大遂通讯社。1949年赴台湾,在台湾特务机关任职多年,1958年任内政部政务次长,并当选中国国民党第八、九届中央委员,1979年因病逝世。
徐兆麟:1937年上海、南京相继沦陷后,徐兆麟在上海秘密成立中统局东南督导区,坚持敌后抗日情报斗争。一方面多次传递出汪伪政府情报,一方面在汪伪内部设法挑动原维新政府成员与汪伪成员的派系斗争,从内部瓦解地方组织;发展抗日力量。1940年8月,重庆国民政府南京地下市党部遭到汪伪特工破坏,徐兆麟只身逃到重庆后,又被中统局关了起来,直到抗战胜利后,经人说项,才被释放。重新启用,任中统局南京办事处主任。之后不详。
濮孟九在中统的地位与顾建中不相伯仲。特别是顾建中到盐务界打天下以后,濮孟九事实上也就成了特工总部的第二把手了。濮孟九是留德学生,也是徐恩曾倚重的骨干。老成持重,沉默寡言,长于管理,精于内勤。一切听命于徐恩曾;1941年,濮感到到粮食部油水大,便说服徐恩曾,放自己出去,任粮食部调查处处长,管制司司长去了,成为粮食界的特务大头目。后随国民党去台湾。
张国栋也是陈果夫的中央党务学校的学生,从1928年起,便已进入叶秀峰的党务调查科工作是中统的老特工。后赴日本留学,回国后被徐恩曾召回中统工作。张国栋爱好棋道,业余爱好围棋,棋术之精,中统特务中鲜有对手。张的精湛业务,及与世“无争”的人生之道,使得他在中统不被人所忌,地位相当稳固,曾任内政部人口局副局长,张国栋不管是在徐恩曾手下,还是叶秀峰手下,都是最重要的亲信之一。解放后,张国栋改名为张文,任政协文史专员。
丁默邨:抗战期间叛投日本侵略者,组建76号特工总部,血腥镇压爱国志士,仅在1939年至1943年不足四年时间内,与李士群一道竟然制造了三千多起血案。外国记者称丁默邨为“婴儿见之都不敢出声的恐怖主义者”,国人则称其为“丁屠夫”。抗战胜利后,丁默邨被国民政府逮捕,1947年7月5日被执行枪决。
李士群:民国十大汉奸之一,浙江遂昌人,毕业于上海大学。抗战期间投靠日本侵略者,组建76号特务组织,与丁默邨一道残酷迫害抗日军民,仅在1939年至1943年不足四年时间内,76号造了三千多起血案。1943年,军统局长戴笠下令已被策反的汪伪政府三号人物周佛海,设计利用日本特高课将李士群毒死,终年38岁。
叶秀峰:江苏扬州江都人。天津北洋大学(今天津大学)矿冶系毕业,美国匹兹堡大学硕士。后成为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二任局长,叶秀峰在大陆时期主要从事特务活动,尤其是自其担任中统局头目之后,在国统区逮捕杀害大批共产党人,迫害爱国民主人士,镇压进步学生运动和群众的正义运动;另外向解放区和革命根据地派遣大量特务,进行暗杀、投毒、放火等恐怖破坏活动。他是国民党蒋介石独裁统治的鹰犬,是血债累累的大特务头子。后随蒋介石到台湾。
顾顺章:江苏省宝山县(今属上海)人。顾顺章叛变后,武汉方面的中共“联络员”全部遭到捕杀。同时,几个中共要人也死于顾顺章之手。当时,恽代英被关押在南京,化名王作霖,国民党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中共方面的营救也有望成功。顾顺章一到南京,立刻出卖了恽代英,恽代英旋即被国民党处决。1931年6月,顾顺章亲自带人到香港,抓获了中共政治局常委蔡和森。蔡被捕后,被引渡到广州,惨遭杀害,年仅36岁。1933年,陈赓在上海治好腿伤即将返回苏区前夕,也在上海落入了顾顺章布下的罗网。只因陈赓早年对蒋介石有救命之恩,在宋庆龄等各界人士营救之下,蒋介石对其“特赦”,他才逃过一劫。顾顺章变节后,他又企图组建所谓的“新共产党”,犯了蒋介石的大忌。6月,顾顺章被秘密处死于苏州监狱。
特工总部成立后,南京瞻园便不是一个江南园林,而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神秘组织,平日黑色大门紧闭,在旁边开了一扇小门供人进出。瞻园门口没有岗哨,但是却在周围埋伏着众多特务,当游人不慎入内,轻则被骂,重则挨打。有一年,国民党的执行委员纪亮喝完酒路过瞻园,知瞻园乃太平天国杨秀清曾经住过的官邸,便好奇地想踏入瞻园。结果被抓了关了三天,才被人保释出来,可见,这一机构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