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志怪传奇故事:润州处士、出轨女子、石赑屃、于媪

文友笑古奇今 2024-04-06 09:45:05

润州处士

润州有一位处士,已经忘记他的姓名了。这个处士人品高尚而且有神奇的道术,当地的人们都很敬重相信他。润州刺史安仁义叛乱时,郡城里人心惶惶,百姓恐惧害怕,全都准备奔散溃逃。有人说:“你们没看到处士泰然自若处变不惊吗?我们留在这里一定会没事的。”于是人们的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

处士有一个亲戚,带领家眷逃出郡境去避难,他有个女儿已经嫁人,不可能带着一道走,于是在临行前托付给处士。处士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接下来乱兵围城,情况越来越紧急。处士对女子说:“你去拿一样东西过来,我会想办法让你免难的。”女子于是回家拿了一把刀过来。处士在刀边用手按了一按,再交给女子,说:“你只要拿着这样东西,不用很慌张,等到城里派兵出战,你就跟随那些兵一道出去,可以没事的。”

女子按照他说的话出了城,人在千军万马之中,却没有人能看见她。她来到城外几十里的地方,在一个村子的旅店中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女子来到哥哥面前,但她哥哥却看不见她。

女子于是把刀丢弃在水里,再次过去。她哥哥这才看见她,惊讶地问:“你一个女子,怎么也能到了这里?”女子就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

哥哥让她把刀找回来,再次拿在手里,但却已经不能隐身了。后来郡城被乱兵攻陷,处士不知去了哪里。

(出自《江淮异人录》)

出轨女子

我(作者)在乌鲁木齐时,有一天,下属报告,军校王某已奉命出差伊犁押运武器,他的妻子一人在家。今天已过中午,门还不开,在屋外叫了几次,也无人应答,恐怕是出了事。

于是我命令迪化同知木金泰去看看情况。破门进去,发现两个男女同床赤身裸体相抱,都已剖腹而死。

女子自然就是王某妻子,但同时死去的男人却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也没有一个人认识他。向邻居打听,也没有丝毫头绪。于是我打算把此事当作一桩疑案了结。

谁知当天晚上,女尸忽然呻吟起来。看守尸体的人吃惊地一看,原来女人已经活了过来。到了第二天,她能说话了。

女人供认道,她从小与这个死去的男人相爱,自己结婚后两人还私下里幽会。后来她跟随丈夫驻防西域,这个人不能忘怀,一路跟踪找过来;男人刚到,她就把男人藏在屋里,所以邻居们都没有发现。

两人幽会恩爱,想到短暂相聚之后终究还是要分别,情到深处痛苦不已。最后两人相约一道殉情。自杀时,刀子插进腹部,女子痛得昏迷过去,忽然好像是在做梦,灵魂脱离躯体而去。

她急忙四处寻找那男人,却不知他到哪里去了,只好独自站在沙漠里张望。只见白草黄云,四周渺无边际。正在彷徨之间,她被一个鬼绑走,来到一个官府模样的地方,好一顿严刑拷打,又受到百般盘问和羞辱。

最后,判官说她虽然无耻,但是寿命却不该终结,喝令打她一百大棒,把她赶了回来。她清楚地记得,那棒子是铁铸的,打在她身上,她实在忍受不了,又昏死过去。等慢慢苏醒过来,她才发现自己又活回来了。

听完了女人的话,我半信半疑,派人查验了她的腿,果然是伤痕累累。驻防大臣巴公说:“她已经受到了地府的惩罚,通奸罪就不必追究了。”

我的乌鲁木齐杂诗中写道:“鸳鸯毕竟不双飞,天上人间旧愿违。白草萧萧埋旅梓,一生肠断《华山畿》。”说的正是这件事。

(出自《阅微草堂笔记》)

石赑屃

吴门小桥里有弟兄两人,一年春天,同游沧浪亭。他们经过学署门前时,看见石碑底下有一个赑屃,两人不认得它。

赑屃[bì xì]:一种像龟的传说动物。旧时石碑的碑座多雕其形。传说龙生九子为:囚牛、睚眦、朝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螭吻、饕餮、椒图、蚣蝮等。

他们误以为是一只乌电,便争相上前摸它的头顶,问道:“你前生前世做了什么坏事,以至于现在还要如此在人面前出丑!”说罢,两人大笑而去。

后来,两兄弟的母亲作寿,晚上在家中请来戏班,表演《鸿门宴》等剧目,前来祝寿的宾朋满座。戏开演后,忽见场上樊哙提刀直奔前来,主人及宾客个个惊慌失色。

只见樊哙大声呼道:“我是赑屃神,本为龙的儿子,上帝因看我有勇而无文才,所以命令我在学署门前背负石碑,以便有机会窥视文墨。不幸我的形象不雅,可贼奴小人竟将我误认为龟,妄加耻笑。你们俩不过是市井无赖,平日不学无术,真所谓是神似非形似。你们俩不自量,没有自知之明,反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今天祝寿的客人都在座,我且与你们决了此案。”

说完,提刀便要砍杀。两兄弟见此情景,赶忙趴在地上请求饶命,客人们也纷纷代他们苦苦哀求。

樊哙这才扔掉刀,大笑道:“姑且饶了他们。”随即又登台,继续演了《鸿门宴》,依旧是剧中的樊哙。事后有人问演樊哙的人,他却对发生的事什么也不知道了。

吴郡因此而宣扬传说此事,大家对两兄弟都十分鄙视,不足挂齿。以后,兄弟二人因祖上恩泽授官入监,人们还称呼他们为“衣锦荣龟”。

铎(作者)说:一个人如果多嘴多舌,后果是十分可怕的。但人们对兄弟俩的嘲讽也未免过于苛刻了。

(出自《谐铎》)

于媪

县城东边一个村子里有一位姓于的妇人,她从女儿家回来。筐子里携带着几升粮米,米里藏有八百文京钱。天气炎热,东西沉重,于妇人头上汗如雨下。

京钱:京都所铸的钱。《新唐书·食货志四》:“淮南节度使李绅请天下以州名铸钱,京师为京钱……”

这时,路上有一位少妇追上了她。于妇人一看,是邻村一位姓王的女子,于是请她帮忙拎一下筐子。少妇王氏答应了。

王氏走得快,而于妇人脚步慢。王氏于是问道:“我到前面村子等你,行吗?”于妇人说可以。王氏于是先走了。

等到于妇人赶到前村,看到王氏,米筐里藏的钱已经没有了。于妇人盘问,王氏却回答说没有看见。

原来这八百文钱是于妇人的女儿通过纺线织布,零零星星积攒起来,背着丈夫周济母亲的。钱虽然不多,于妇人却看得极重,一文钱如同一百文,一百文如同一千文。这下突然失去,心里是何等的痛苦!于是他先哭后骂,渐渐就要动手。

恰好这时候,县令叶芸士从东面过来,听到于妇人跟王氏发生口角,于是把两人喊过来盘问。于妇人一边哭,一边诉说了事情经过,悲伤情形真是令人同情。

县令再看王氏,只见这女人容貌幽雅,是一位乡村美妇;她穿着粗葛布的夏衫,腰里缠着的铜钱,隐约可见。

县令原打算让衙役们搜身,但想到手下都是男人,担心这样做会让这个少妇羞愧无地,所以并没有开口。他看到旁边有一座古庙,于是就将众人带到庙里去了结此事。

他让衙役喊当地管事的人过来,同时打四两酒,酒拿来后,他用量具验证,发现斤两不足。于是他又将卖酒的人喊了来。

他问:“我让人去买酒,酒钱给你了没有?”卖酒人回答:“如数给了。”县令问:“既然如数给了钱,为啥分两不足?我本想狠狠责罚你,但是想你一个乡下人,愚昧无知,所以只罚你出八百文京钱,不许短少,你快点去拿来吧!”

卖酒人取钱来,县令当即把这钱当许多人的面给了于妇人,说:“你的钱也许是忘在女儿家里了,这钱给你,你不要再向王氏要了。”说完让于妇人离开。

接下来,他问卖酒人:“你做生意几年了?”对方回答:“五年。”县令又问:“有没有人欠你的账呢?”卖酒人回答:“有,外欠有二十多万钱呢。”

县令说:“我帮你讨要,作为一点弥补吧。”于是按照账本去索要。他叮嘱衙役说:“乡下这些农夫家里,都没有什么现钱,如果有钱的人家,那就如数清偿,没有钱的,用粮米折抵。如果有不肯还债的,捉来重罚。”

没多一会儿,欠账全都结清了。县令对卖酒人说:“我罚你出钱,知道你受了委屈,你心里现在还有怨言吗?”卖酒人摇摇头,口里喊着青天大老爷,跪拜离去。

(出自《益智录》)

注:这故事没看太懂。叶县令办案灵活机智不假,但就这样随意放过了贪吞八百文钱的王氏,为什么呢?仅仅因为对方是少妇吗?这样办案,是非不分,根本不是惩恶扬善,起码没有主持公道,怎么能称为青天大老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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