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父亲去世,岳父前来退亲,三年后,书生十分感激未婚妻退亲

古山讲民 2024-04-14 06:5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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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树村的老木匠家,屋子内,院子外,都是人,个个神情悲伤,有人长叹,有人唏嘘,有人擦泪。

在榆树村,乃至附近几个村子,老木匠都是出了名的好人,孝顺父母,夫妻恩爱,然而,一直到了五十岁那年,才有了第一个孩子,也是他唯一的孩子,取名常顺。

无他,唯愿儿子万事常常顺利。

老木匠年老体衰,又生了重病,纵然众人有千般不舍,他人生的路也终究是要走到尽头了。

十四岁的常顺跪在老木匠的床边,哭成了泪人,老木匠已经昏迷不醒,意识消散,气息十分微弱。

“常顺,别哭了,常伯的手在动。”正悲伤时,一个中年男子突然间开口。

常顺连忙抬头,站起身来,坐在床边,向老木匠的脸上看去,只见老木匠缓缓睁开了双眼,浑浊的眼睛中布满了沧桑。

还没有等常顺说话,老木匠先开口了:“孩子,莫要伤心,生老皆为常态,为父这一生,没有太多遗憾,所以,也不用太过悲伤。”

常顺边哭边说:“父亲,您别说话了,我去喊李郎中来。”

老木匠躺在枕头上的头微微摇了一下,拒绝道:“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别去找郎中了,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闻言,屋子内的众人心里皆是一叹,他们明白,这就是回光返照。

“父亲,您说!”常顺已经泣不成声。

“孩子,还是那句话,无论父亲在与不在,你都要一如既往,与人为善,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老木匠瞪着眼睛,用力地问道:“记住了吗?”

常顺点头道:“我记住了父亲,不敢忘。”

老木匠用力地握了握常顺的手,目光扫过满屋子的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缓缓闭上了眼睛,慢慢地失去了呼吸。

常顺在哭,却也察觉到了什么,哭的更加厉害了,其他人也明白老木匠是真的去世了,都在低声抽泣。

过了好一会儿。

之前提醒常顺的中年男子拍了拍常顺的肩膀,说道:“常伯去世了,就让他安心地走,后事交给我们来办,你去报丧吧。”

老木匠去世,只留下一个十四岁的独子,这后事便只能由附近的这些邻居帮忙。

常顺起身,转头,向着屋子内的众人磕了一个头,又出了屋门,向着院子内的人磕了一个头,院子内的人自然明白为何意,立刻将常顺拉了起来,便向着屋内走去。

老木匠去世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榆树村,很多人都前来帮忙。

事情办的还算顺利,常顺基本不用操心任何事情。

给老木匠办完丧事之后,常顺便继续前去私塾读书了,闲暇时就到山上砍柴或者下地做农活儿。

老木匠给他留下一些银子,且不说读私塾,就算以后娶妻,也是够的。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长远。

但是,常顺不想坐吃山空,况且,他毕竟自小在榆树村长大,做农活儿这些事情,他可不想荒废掉。不付出,焉知收获之可贵?不付出,焉知珍惜来之不易?

令常顺没有想到的是,父亲刚刚去世不久,未婚妻家里没来人便也罢了,百日未过,她们竟然想要来退婚了。

这天,天气阴沉,空中还飘着细雨,常顺那位久未露面的未来岳父登门了。

常顺刚准备去私塾,见到未来岳父沈大山堵在门口,只得先将沈大山迎到屋内。

沈大山喝着常顺为他倒的茶,神色有些尴尬,最后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道:“贤侄,我此来,是想将你和小凤的婚事退掉。”

常顺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我猜到了。”

沈大山有些意外,常顺猜到自己为何而来,神色竟然如此平静。

常顺沉吟片刻,说道:“小凤是什么态度?她也要退婚吗?”

沈大山摇头道:“就算她不同意,又如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自然不敢不听。何况,这件事情,还是小凤提出来的。”

常顺又给沈大山续了一杯茶,同意道:“行,那我知道了,要退便退吧。”

“你真的同意?你没有其他想法吗?”

沈大山觉得常顺太过平静,生怕常顺事后想不开,出了什么事情,他肯定会受到榆树村、甚至他们本村之人的指责。

毕竟,老木匠的为人,在附近周围几个村子,谁都提不出半点毛病。

常顺苦笑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呢?再说,既然能订婚,便能退婚,这是最为正常的事情了,要结亲,自然是双方乐意才行。”

沈大山长叹一声道:“你是一个明事理的好孩子。”

常顺沉默不语,心中还是略微有气,说道:“我们自然是明事理的,只是,我父亲去世,你们没有任何的动静,我父亲刚刚去世,你们便来退婚。说实在的,是有点不该的。”

沈大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老脸一红,赶紧端起了茶杯一饮而尽,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怎能听不出来常顺心中有气呢?

过了好一会儿,沈大山才解释道:

“谁不想过的更好一点呢?当初,与你订婚,便是看中了你父亲的木匠手艺和人品。不曾想,你却学无所成,转头又要去读私塾,咱们这个地方,连个认字的人都不多,整个镇子,数十年来,都没有人能考上秀才,你说说,你去上私塾,有什么用呢?”

“你父亲肯定给你留了一些银子,可是以后呢?以后该怎么办?你怎么养活妻儿?”

“你如果去学其他手艺,这个婚,我肯定是不会退的。”

沈大山深吸了一口气,怔怔地看着常顺,又是摇头一叹。

常顺微微一笑,并没有将沈大山的话当真。毕竟,若是沈大山真的这么想,根本不用急着上门来退婚,甚至,父亲去世时,沈大山那边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些话,听听就好了,一半为真,一半为假,如果真是他没有任何手艺的问题,可以早早说出来,让自己去学其他手艺。

“你笑什么?”沈大山急了,他语重心长地说了半天,常顺怎么还笑了呢?

“我这是苦笑。”

常顺干咳了一声,收敛了笑容,说道:“行,我明天就去镇子上做学徒,学一门手艺。”

沈大山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常顺又是微微一笑,问道:“沈叔叔,你的脸怎么了?”

沈大山看着常顺的笑容,一股无名火升腾,霍地站起,沉声道:“学什么?看上小凤的人家在镇子上有一座铁匠坊,就算你学会一门手艺,能和人家相比吗?”

常顺“哦”了一声,耸肩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是继续去私塾读书吧!”

“你既然同意了退婚,我也就不久留了,这就告辞。你就去私塾读书吧,我看你能够读出一个什么名堂出来。”

沈大山冷哼一声,他没有想到,气极之下,竟然说出了实话,嘲讽了两句,挥袖而走。

常顺望着沈大山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将杂念排出脑海,关上门,拿了一把伞,便冲向了私塾。

退婚的事情,在榆树村传的沸沸扬扬,都对常顺充满了同情,至于沈大山一家,所谓名声,他们并不在意。铁匠坊的少爷看上了自己家的小凤,小凤也同意,自然是要尽快退婚,别耽误了事儿。

若不是老木匠病重,他们早早就来撇清关系了。

但是,老木匠病重时,他们只能忍着,不敢前来,否则,会惹怒太多人,如果老木匠听到这个消息,突然间气极而亡,那么,周围几个村子的唾沫都能将他们给埋葬了。

反而是常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如过去一般,读书、砍柴、下地做农活儿。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转眼之间,便是四年过去,常顺也已经十九岁了,这一年的五月,他前去府城参加院试,若是能够通过院试,便能获取秀才功名。

到了府城,花销颇大,常顺时常想起老木匠,如果不是自己的父亲为自己留下一些银子,单凭自己砍柴种地,且不说能否读的起私塾,就这参加院试的盘缠都未必能够凑足。

参加完院试,常顺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府城住了下来,等候放榜,毕竟,一般而言,院试之后四五日,便开始放榜了。快些知道结果也好,免得回家还要等的煎熬。

即便考试结束,常顺也没有放松自己,还如过去一般有固定的时间读书,只是偶尔才会出去转转,毕竟,他只是出生在一个小山村,来一次府城也并不容易,还是多看看的好。

等候数日,终于放榜,常顺忐忑不安地去看榜,名次虽不靠前,但总算是榜上有名,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对得起自己的多年努力,也对得起父母的付出。

知道了结果,常顺摸了摸自己的钱袋,逐渐见底了,盘缠即将用光,便不再犹豫,收拾东西,便与同乡结伴,准备回家。

到了城门口时,却被拥挤的人群堵住去路,人群聚集,似乎是在看热闹,仔细一问,才知道是府城花魁的马车经过,这些人希望能够一睹花魁的绝世容颜,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见到花魁的。

常顺身材颀长,个头很高,犹如鹤立鸡群,虽然站在人群最外面,却能穿过里三层外三层,直接看到马车。

看着被帘子挡的严实的马车,常顺笑着摇头道:“这么多人都想看花魁,可是,没有银子,谁都能看的嘛?再说,一个风尘女子,有什么可看的?”

虽是低声自语,由于人群太挤,挨得太近,周围几个人还是听到了,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常顺脸红,十分尴尬,不想引来仇视,便学着众人一般,踮起脚尖,向着马车望去。

风,忽然间吹来,帘子荡漾,让开了视线,人群一阵惊呼。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六分清丽,二分妩媚,二分冷漠,细眉如柳叶,眸若百花盛开。

那一眼,常顺屏住了呼吸,或者说,忘记了呼吸,生怕一个呼吸间,便错过了最美的风景。然而,也不过是一个呼吸,帘子便回到了原位,挡住了一切。

风景依旧在,在马车里,在他们的心里,却不在他们的眼里。

马车远去,众人还在驻足,似乎在回味,常顺又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对同乡道:“诸位,我突然想起来,还要去拜访一位好友,你们先走吧。”

同乡几人嘱咐他万事小心,回家时,不要孤身一人,还是要结伴同行,便相继而走。

等同乡走了,常顺便和周围的人聊天,也终于知道了那花魁的姓名和来历。

紫如意,雪月楼。

又回到了原来的客栈,客栈掌柜的看见常顺回来,觉得十分意外,倒也没有说什么。只要不少给他房费,一切都是正常的。

常顺回到原来的房间,拿出一本书,却读不下去,闭上眼要休息,可是,都是紫如意的那一张绝世容颜,中午也没吃饭,所谓茶饭不思,便大约如此了吧。

他也终于明白李清照的那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像这样茶饭不思,日子久了,自然是人消瘦、衣带宽。

度日如年,终于到了傍晚时分,常顺没有吃晚餐,便急匆匆地从客栈离开,直奔雪月楼而去,他身上还有二十两银子,准备用光家底,只求能够见紫如意一面。

奈何,到了雪月楼,看着想见紫如意的人群,他才知道自己多想了,一百两银子才能见到紫如意,这便是名动府城第一花魁的份量。

要知道,在他们那里的镇子上,寻常人家成亲,聘礼也不过才十两左右,二十两便算高了,百两银子足以盖几间大瓦房,顺便再娶个媳妇儿回家了。

兴高采烈而来,垂头丧气离开,大约便是常顺最真实的写照。

摸着自己的钱袋,常顺深深觉得无力,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客栈的,到了半夜才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常顺起了个大早,再次退房,钱袋子又少了一些,吃了一顿早餐,钱袋子又空了一些。

“府城大,居不易。”

常顺长叹了一声,脑子飞转,府城虽然居不易,花销高,但是,机会也多,若是回到老家,回到榆树村,想要攒够一百两银子,不知道要猴年马月。

身上还有十几两银子,在府城根本用不了多久,常顺必须找到一份营生,要让自己在府城住下来,还要存一些银子,紫如意已经成了常顺心中的执念。

这种执念,很好理解,一个人一直恪守着一些东西,可是,当某一天,某件事或者某个人,突然间出现,引起了他的兴趣,过去所有的恪守反而会让这种执念变的很深。

就如一个乡下的姑娘,曾经十分质朴,可是,到了大城池见了红尘的繁华,便再也不愿意回到那个犄角旮旯了。

找新的营生并不容易,特别是在府城,还想要存一些银子,那便更加不容易了。

一直到第十一天,常顺才在一个叫柳言的财主家里找到一份教书先生的生计。

据说,柳言并不是府城本地人,也是来自乡下,不过,在乡下时,柳言的家里便是一方财主,后来,柳言从秀才到举人,又从举人到进士,不知何故,突然间搬来了府城。

柳言虽然是进士出身,但是,平时太忙,根本没有时间去教自己的孩子,便只能请先生到家里来。

由于柳言出的银子很高,想要来柳言家里做先生的人很多,不过,柳言最后还是将机会给了常顺。

无他,只因为在试讲时,常顺并没有直接传授知识或者答疑解惑,反而先教了柳言两个儿子一句话“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并且,讲出了他们背后的典故。

所谓读书,首要便是为了懂道理、明是非,柳言对此十分赞同。

此后,常顺便留在了柳言的家里,一边自己读书,一边教柳言的两个儿子读书。

本以为要数年光景才能攒够银子,没有想到,在柳言家里教孩子读书,竟然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常顺竟然攒够了一百多两银子。

这天,柳言带着妻子和儿子准备回老家一趟,看望一个老朋友,常顺自然有数天时间不用再上课,他便决定,拿出自己所攒的银子,前去雪月楼。

雪月楼,正是风花雪月之意。

一连数天,都没有轮到常顺,直到第四天,常顺才有机会来到紫如意的房间。

没有想象中的奢华,反而有一种淡雅的感觉,刚刚走进屋子,便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初闻,让人心旷神怡,再闻,又让人沉醉,甚至有些迷离。

紫如意一身淡蓝色的长裙,安静地坐着,回头看向常顺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神有些闪躲,还有些迷茫。

犹豫了片刻,紫如意起身,上前挽着常顺的胳膊,便向着纱帐而去。

常顺用力闭了闭眼,摇了摇头,再次睁开,让脑子清醒了一些,忙不迭地道:“紫姑娘,你别这样,我只是想见你一面,没有想过别的。”

紫如意意外地“哦”了一声。

常顺挣脱了紫如意的手,揉着额头,走到屋子中间的桌子旁边,正襟危坐,解释道:“只因一年多以前,我在城门处,惊鸿一瞥,得见姑娘的绝世容颜,便有了执念,所以,我真的只是想来看看姑娘,没有其他想法。”

然而,那一股清香,却越来越让人迷离。

“没有想到,公子还是个正经人。”

紫如意笑眯眯地走到常顺旁边,将常顺拉了起来,柔弱无骨的小手竟然充满了力量,拖着常顺就走到了纱帐之下。

常顺一心读书,更不近女色,哪里见过这场面?再加上那一股淡雅的香气,让他一点点迷醉,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内,落在常顺的脸上,常顺才慢慢睁开眼睛。

缓了好一会儿,常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脸色顿时通红。

他穿好衣服,回头看时,凌乱中竟然有着一抹殷红,顿时呆住,怔了片刻,听到了身后的开门声,还有一个悦耳的声音:“公子,醒了?”

常顺连忙回头,微微低头道:“紫姑娘。”

说着,他又回头看向那一抹殷红,苦笑道:“对不起!”

紫如意柔声道:“公子啊,奴家是心甘情愿的,以后,公子若来,可直接来找我,不用银子。”

“这……”常顺有些转不过弯来,不知这是何意。

“怎么?公子是看不起我,嫌弃我是风尘中人吗?”紫如意转身站在了常顺的面前,抬头静静地看着他,双眸如水。

“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常顺懊恼地挠了挠头发。

“还不知道公子叫什么。”看着常顺窘迫的模样,紫如意笑出声来,眨了眨眼睛,十分调皮。

“小生常顺!天道恒常的常,诸事顺遂的顺。”常顺躲开紫如意的目光,再次行礼。

紫如意又笑了,常顺则是躲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眼睛的余光不时地瞟向那一抹殷红。

不一会儿,一个侍女端着早餐便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

侍女临走时,突然间也看到了那一抹殷红,惊呼出声道:“小姐,你……”

常顺更尴尬了,脸也更红了,脚趾差点抠出来一个新的雪月楼。

“小桃,别一惊一乍的,你小姐我心动了,可以吗?”紫如意轻笑一声,将小桃推了出去,眼睛却一直盯着常顺。

重新关门。

紫如意双手按着常顺的肩膀,说道:“公子,吃早点了。”

常顺想起小桃刚才的惊呼,苦笑道:“对不起。”

紫如意娇嗔道:“你又来,我说了,我心甘情愿的,赶紧吃饭。”

常顺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不知道该如何做,让自己吃饭,便只好坐下来吃饭。

他闷头吃饭,紫如意在旁边解释,原来,常顺刚进屋子时,闻到的那一股香味,是紫如意专门做出来的,可以让人迷离,然后做梦。

那是一个美妙的梦,如真实一般,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数年来,根本没有人发现,他们来到紫如意的房间后,一切不过是紫如意让他们做了一场梦而已。

因此,常顺才能够看见那一抹殷红。

越是如此,常顺越是羞愧。

吃过饭,常顺想走,却被紫如意留了下来,就是不让离开,无奈之下,常顺只得留下。他既然留下,紫如意怎么可能放过他?

时间一晃,便是半个月时间。

常顺约莫柳言一家该回来了,这一次说什么,也要离去了。

紫如意还想将他留下,但是,实在是留不住了,只能让他离开,临走时,问道:“你介意我的身份吗?你愿意娶我吗?”

常顺苦笑道:“我不介意,也想娶,但是,说句实话,以我的能力,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将姑娘从雪月楼里赎出来。”

紫如意高兴地道:“只要你愿意就好,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常顺走出雪月楼,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回首这十五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那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柳言家里的。

刚刚进门,便看见了柳言,还有一个身材十分挺拔的男子,柳言身为一个进士,竟然隐隐以那个男子为尊的样子。

常顺见到两人,抱拳行礼,便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此时,他有些心不在焉,更怕人知道自己在雪月楼的事情,觉得尴尬。

“等一下!”

常顺驻足回头,正是柳言身边站着的那一位一身青色长袍的男子,正皱眉看着他。

柳言连忙介绍道:“常公子,这是路桓路先生。”

常顺再次行礼道:“见过先生。”

能当得起柳言这个进士以先生相称之人,定然不是普通人。

路桓走近常顺,开口问道:“你最近和什么人接触过?或者说,你们不是一般的接触。”

常顺脸色又开始红了,自己仿佛在那一双眼睛下没有任何的秘密,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讲出来,只得苦笑道:“先生,这是晚生的私事,不便透露。”

柳言连忙拽了一下常顺的衣袖,低声道:“先生既然开口,必然是重要之事,你切莫隐瞒。”

常顺挠了挠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自己愿意说,可是,又涉及紫如意的事情,柳言分明是为他好,而且也算是对他有恩,他很纠结。

路桓看着常顺的样子,摆了摆手道:“我也不让你为难,我大约猜出来了,你还真是情根深种,看你的样子,她也并非想真心伤害你。本来,我今日便要走,但是,我等到明日,你让她过来一趟,如果你是真心喜欢她的话。”

此言一出,常顺的耳朵都红了。

柳言恍然大悟,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常顺,不由得笑了,原来,常顺也是正常人。

只不过,这其中似乎有隐情,否则,路桓不会开口。

常顺一夜未眠,一直想着路桓的话,又想到柳言对路桓的尊重,知道路桓并非无的放矢,第二天早晨,再次前去雪月楼,找到了紫如意,说明了情况。

紫如意倒是大方,觉得这就属于要见家长了,一口答应,跟着常顺前去了柳言的家,见到了路桓和柳言。

路桓看到紫如意,直接开口道:“紫狐血脉,怪不得这妖气若有若无。”

闻言,紫如意惊慌失措。

路桓摇头道:“不用惊慌,我没有恶意,只是,就算你不吸收常顺的精力,他的精力也会随着每一次同房而散去,所以,我想问问,你是否愿意嫁给他,若是愿意,我助你。”

紫如意一下子慌了,看向常顺,仔细观察,才发现路桓说的是真的,连忙请求道:“先生,我愿意,希望先生能帮我。”

路桓好奇道:“以你的容貌和才华,要娶你的人想必更多,为何看上他?”

紫如意解释道:“因为,他小时候救过我。”

路桓点头,一饮一啄,原来如此,妖族记仇,也懂报恩,他来到紫如意身边,轻轻拍了拍紫如意的左肩,说道:“封住了,以后便无碍。”

数月后,常顺娶妻,带着紫如意回到了榆树村,又数年,他考中了举人。

有紫如意的支持,常顺不仅高中举人,还成为一方财主。多年以后,他才知道,小凤当初嫁人不久,那铁匠坊的少爷就败光了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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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山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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