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宝滟送花楼会》发表于1944年,写的是女大学生殷宝滟与大学教授罗潜之的一段婚外情。
男主罗潜之打着文艺的幌子,一步步将女学生诱进所谓的“爱情”里,让一向高傲的殷宝滟以为“他就只听我的话”。
甚至,当罗潜之假意为离婚痛苦时,她还在为他着想着。
然而,当发现罗太太又怀孕三个月时,殷宝滟终于明白,蹉跎6年,罗潜之根本没有那么爱她。
张爱玲曾说:“以为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然而制造更多遗憾的,却偏偏是爱情。”
嚷着为了爱情可以牺牲一切的人,往往什么都不愿意失去。
也因此,最该为爱情负责的人,只能是自己。
01 婚外情,披着文艺外衣的自我放纵追求殷宝滟的人很多,因为她不仅极美,还极有才华,演戏剧、学唱歌样样都好。
但是,她不喜欢没有深度的愣头青,对这些太缺乏知识的男生一概不理。
宝滟遇上罗潜之教授纯属凑巧,两人产生感情更是一场意外。
罗不高也不帅,他常是忧郁的神色配上忧郁的腔调,为学生讲戏剧、讲莎士比亚。
然而,当罗潜之看见课堂上多了一个漂亮的女生时,他突然露出一嘴雪白齐整的牙齿,笑了。
他狂喜地问学生:
“茉丽叶十四岁,为什么十四岁?……什么我不肯牺牲,如果你给我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
的确,罗教授为美色可以牺牲的太多了,只不过牺牲的都是他的妻子、孩子,独独不包括他自己。
殷宝滟第一次去罗家,罗潜之视太太如空气,不介绍她,自顾自请宝滟坐下。
发现宝滟连浅显的音乐史都不懂,却说可惜了她的聪明,也不与太太商量,主动要给宝滟补习功课。
有了让宝滟常来的理由,罗教授有了大展才华的机会。
没多久,宝滟就对他心生崇拜,认真做起了罗的学生和助手。
出于女人的敏感,罗太太打从开始就怀疑丈夫和殷宝滟,她监视着,时刻提防着他们。
可是,看得住人,看不住心。
罗潜之和女学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借着学问做幌子,用书信传情,明晃晃的进行着不伦之恋。
他们自以为演出的是才子佳人的剧目,实际不过是披着文艺外衣的自我放纵。
《娱乐至死》里有句话:“毁掉我们的不是我们所憎恨的,恰恰是我们所热爱的。”
多少人像罗与殷一样,为欲望,选择了堕落和妥协,毁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不论什么年代,生活的考验都层出不穷。
让人目眩神迷的礼包时时出现在眼前,它们看似免费,其实都在背后标好了价格。
02 不爱,才怕付代价原本殷宝滟看不上穷酸的罗教授,甚至笃定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看上他。
罗潜之虽是斯文的教授,脾气却很暴躁,宝滟来的越多,教授和太太吵架的次数也越频繁,急了还要动武。
其实,罗太太也是美丽的,她单薄的身材更添几分女人味。
因为娘家败落,她是丈夫口里可怜的穷亲戚,虽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罗教授反而越过越失望孤独。
宝滟出自名门,家里富裕,因为罗潜之不收学费,抱着不占便宜的心态,宝滟时不时带东西来。
又美貌又潇洒的女人自带光芒,宝滟成了罗潜之每天的盼望,怕她不来,就想尽方法笼络她,让她高兴。
一晃六年,宝滟仿佛成了这个家的一员,每次罗先生和太太吵翻了,家里的女佣便搬宝滟这个救兵。
宝滟说:“他就只听我的话!不管他拍桌拍凳跳得三丈高,只要我来charm他一下——我说:Darling……”
宝滟话里有几分炫耀,几分骄傲,话外罗太太就有几分无奈,几分悲哀。
此时,在宝滟看来,罗太太木呐不懂艺术,根本配不上罗潜之,罗最爱的人一定是她。
然而,当佣人又一次请殷宝滟去罗家劝架时,宝滟却得知,罗太太怀孕三个月了。
这一刻,痴傻的女学生清醒了。
教授貌似怀才不遇,与太太没共同语言,要追求新生活。
实际上不过是不想付出任何代价,吃着锅里占着碗里,两边都要。
一边和白富美女学生卿卿我我灵魂出轨,一边和妻子缠斗满足身体欲望,他既不爱妻子,也不爱情人,他只爱他自己。
听过这样一句话:好男人不会辜负老婆;普通男人会在老婆和情人之间挣扎;差男人既辜负老婆又辜负情人。
如果你不幸遇到了一个出轨的男人,别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最好的做法,就是离开他,开始新的生活。
03 真爱一个人,愿意为他低到尘埃里爱玲问殷宝滟,为何不让罗潜之离婚,然后两个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他有三个小孩,小孩是无辜的,我不能让他们牺牲了一生的幸福。”
乍一听,殷宝滟给出的理由很伟光正,可一细想又觉得很虚伪。
当罗潜之和殷宝滟的爱情如火焰般灼热燃烧时,罗家的最小的孩子才3岁。
他们这样想,那样想,考虑着离婚的事,只是痛苦着自己的不如意。
宝滟不再去罗家,罗潜之吃饭时还是要为她摆一副碗筷,做两样她喜欢吃的菜,像是祭奠一个亡人。
罗潜之不知道,他念念不忘的女子,虽然还念着他们的过去,说着感情的痛苦,但若真有那么一天,他离了婚,她也并不愿意同他结婚。
因为她,罗潜之天天同太太闹,几时顾忌过三个孩子,时时活在惊恐中,是怎样的不快乐。
无辜的罗太太为留住丈夫,保住这个家,还要在罗潜之发疯时,不得不派仆人请情敌来家里,成全丈夫的私情。
虽然很屈辱,可她爱丈夫,爱这个家。
若爱,自然不找借口。只有不够爱,才会有一堆理由。
不可否认,六年的时间,罗教授与殷宝艳肯定有了非同一般的感情。
然而,故事中那个少言朴实的妻子又做错了什么呢?
当真相揭开,打着为了孩子好旗号的罗教授和殷宝滟,不仅还在伤害孩子,也在伤害彼此。
他们不会为别人牺牲自己一点点利益,哪怕是嘴里的“爱人”。
只有罗太太,可以放下自尊、放下骄傲,卑微地努力着,愿意为丈夫和孩子低到尘埃里。
张爱玲说:“生在这世上,没有哪一种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尘世间,有太多的爱而不得,也有太多的为爱痴狂。
但是,只有深爱你的那个人,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与你相濡以沫。
04从请教功课到和罗潜之借书,再到去罗家补习,最后发展到互写情信,殷宝滟明明成了不光彩的第三者,偏还要给自己披上文艺的外衣。
殊不知,再华丽的袍也掩不住里面蠢蠢爬动的虱子。
波伏娃说:
“女人不是逃避自我,而是找到自我,不是自我舍弃,而是自我肯定,那时,爱情对她和对他将一样,将变成生活的源泉,而不是致命的危险。”
说到底,爱是一种自我成就的能力,从别人身上找到的成就感终究靠不住。
无论什么时候,该为自己人生负责的都是我们自己。
想硬气,就要拥有独立走完漫漫人生路的能力。
想幸福,就找一个负责任的人,谈一场清清白白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