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表兄赶走表弟,代替他嫁给知府女儿,表弟:千斤女子我不抢

古山讲民 2024-04-28 21:30:59

临山镇,况府大院,李程伸展了一下身躯,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操心家里的生意,累了一整天,终于回到家了,可以休息一下,准备吃了饭,就去泡一个热水澡。

“李少爷,老爷有请!”老管家迎了上来。

“徐叔,你和舅舅说一声,我吃了饭就过去,真是要饿死了。”李程笑了笑,错开老管家,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老爷让您现在就过去!”老管家微微移动,挡住了李程的去路。

“发生什么事情了,徐叔?”李程讶然地看向老管家那一张布满沟壑的苍老面容。

“不知道,只是无论如何,都让您现在去一趟。”老管家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昏暗的灯笼下,眼神之中充满了怜悯。

“好,我现在就过去!”李程点了点头,“或许是家里的生意又出什么问题了吧!”

他这样猜测。

老管家在前面引路,李程在后面紧紧跟随,一直到了陈家主屋的大厅。

虽是晚上,主屋的大厅却是灯火通明,到处都点着价格不菲的蜡烛,将整个大厅照亮,犹如白昼一般。

这是李程舅舅的家。

十二岁那年,因为一次意外,李程的双亲去世,他年纪又小,根本无法照料家里的生意,李程的舅舅陈迎便将李程接到了自己的家里抚养,顺带也接手了李程一家的店铺,合并到了一起。

这些年,倒是越做越大,方圆数百里,都是知名的大财主。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李程的原因,一来是因为两家生意的合并,二来是因为随着李程的渐渐长大,展现了极为卓越的聪明才智,很多生意也都是李程在打理。

这一年,李程已经二十二岁了,李程是极为优秀的,上门提亲的人不在少数,可是,舅舅陈迎都以李程太忙或者别人不足以匹配李程,给拒绝了。

因此,别人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李程依旧是孤身一人。

踏入主屋的大厅之中,李程扫了一眼,发现舅舅陈迎和三位表哥都在,只是,气氛有些不太正常,个个面无表情。

李程走到舅舅陈迎身边,吊儿郎当地蹲下,抬头仰望,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个地愁眉苦脸的,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舅舅陈迎冷声道:“放肆,你如何跟长辈说话的?”

李程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的三位表哥,发现他们都是冷然地看着自己,没有了往日的宠溺。

他缓缓起身,对着舅舅陈迎弯腰一拜:“见过舅舅。”

随后,他又向三位表哥点了点头道:“李程见过三位表兄。”

舅舅陈迎满意地点了点头,冷哼道:“还真以为这些年教你的,你都全部忘记了。”

李程淡淡地道:“外甥不敢!”

舅舅陈迎深深地望了一眼李程,神情十分复杂,缓缓开口道:“李程,你来我家已经有十个年头儿了。那年,将你接来,完全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现在你已经二十二岁了,俗话说,男儿志在四方,你也该出去闯荡一番,历练一番了。”

李程沉默,没有出声,他知道,舅舅陈迎的话并没有说完。

让他出去闯荡?让他出去历练?开什么玩笑?

从他十六岁开始涉足家里的店面开始,如今陈家这财主大院能够雄踞在此,威风八面,别人不知道,舅舅和三位表兄难道还不清楚?这家里的大事小事,很多时候,都是在他在推动,都是他在出谋划策啊。

可以说,他最起码有一半的功劳。

果然,舅舅陈迎只是短暂的停顿,便开口道:“所以,你还是离开我们陈家吧,出去好好历练,若是能有一番事业,相信你母亲也会感到高兴的。”

李程搓着自己的拇指,眯了眯眼睛,问道:“舅舅的意思是,将当初我们李家的铺子还给我,让我出去闯荡一番?”

舅舅陈迎还未开口,大表兄陈壮却先出声了,啧啧地道:“表弟想的可真好,姑姑和姑父不在的时候,你才十二岁,周围更是虎视眈眈。如果没有我们家帮忙,且不说你能否保住你家的铺子,就连你能否活着,都是一个未知数,再者,这些年你在我们家生活,吃穿用度,可曾有过亏欠?”

说到这里,大表兄顿了顿,从椅子上站起,走到李程的身边,冷冷地道:“你又怎么好意思向我们要那几家铺子呢?”

表兄?表弟?

李程盯着自己的大表兄陈壮,微微叹了口气,想当初,正是这位大表兄言称不让前面加“表”字,毕竟,一表三不亲。

所以,陈家的下人见到李程,从来都是叫“小少爷”,而不是“表少爷”。

李程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舅舅陈迎,直接问道:“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舅舅直接明说了吧,想要怎么做?”

闻言,舅舅陈迎沉吟了片刻,与陈壮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默默地交流了一番,相互点头,这才说道:“就给你一百两银子吧,这其实已经不少了,寻常人家结婚的彩礼也不过才十两银子而已。”

李程叹息了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舅舅陈迎,耸肩道:“舅舅心里清楚,这些年我究竟为陈家做过什么,现在就赶我出去,就不怕别人说闲话嘛?就不怕,你的生意受到阻碍吗?”

“你是在威胁我吗?”

舅舅陈迎欠了欠身子,上身向前微倾,冷声道:“除了我们家自己人和几个老掌柜,谁又知道这些事情是你做的呢?所以,有你没你都一样。”

二表兄陈力也冷声道:“早就该将你清理出去了,这些年,你看看为我们陈家损失了多少银子?你没事做,就喜欢救济别人,帮帮这个,帮帮那个,那可都是我们陈家的银子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

李程也不想再说什么了,看向舅舅陈迎,笑道:“大约,舅舅已经将那一百两银子准备好了吧。”

舅舅陈迎盯着李程,凝视着李程的眸子,叹息了一声道:“你还是这么聪明,我真不想让你离开陈家,可是,你就是太聪明了,始终是一个威胁啊。”

说着,舅舅陈迎就起身到了大厅内的桌子旁边,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包袱,说道:“这里面有百两银子,都给你了,你也该走了。”

李程没有说太多,直接拿起包袱,就向外面走去。

二表兄陈力在背后幽幽地开口道:“知道你聪明,所以,别在我们陈家周围想着做什么生意,否则,别怪几个表兄无情,毕竟,你可没有什么本钱,想吞了你,很容易。”

“谢谢二表哥提醒了,这辈子我都不愿意再看见你们了。”

“山水无相逢,江湖不复见!”

李程目露寒光,抬头望了望天空中那一轮圆月,突然间觉得有些讽刺,朗声一笑,自语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说着,便踏着昏暗的灯光,走入了夜色当中。

陈家的院子很大很大,几乎有一个小村子那么大了,李程离开陈家,回望了一下府宅,摇了摇头,准备离去。

突然间,老管家挡住了李程的去路,递给李程一个包袱,低声道:“小少爷,小老没有什么本事,这里面是百两银子,你带在路上,以备不时之需。”

李程苦笑道:“徐叔,我是被赶出来的,您这样,舅舅知道了,怕是要生气的。”

老管家叹息一声道:“我做这点,不算什么,想当初,若不是小少爷派人星夜从外地买来那百年野山参,小老儿子的命就保不住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这是救命之恩呢?小少爷就不要推辞了。”

李程点了点头,接过包袱,说道:“徐叔有心了,赶紧回去吧,别让我舅舅看见了,这管家的位子,月钱也是不少的,别害得你也被舅舅赶走了。”

“小少爷,若是有了难处,就偷偷写信回来,小老定当竭尽全力。”老管家又交代了一声,这才匆匆离去。

门口的两个家丁,早就背过身去,权当没有看见这一幕,直到老管家离去,他们才冲着李程的背影遥遥一拜,行了一礼,然后对望了一眼,又恢复了严肃的样子,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想到,晚上被扫地出门。

不是早上,不是中午,是晚上。

李程想要离开临山镇,都不太行,只得找了一个客栈住下。

要了一些酒菜,一个人在房间里喝闷酒,喝的是酩酊大醉,他在想,以前舅舅对他的好,几位表兄对他的好,难道都是假的?

或者说,以前他有用,帮着壮大家里的生意,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如他舅舅所说那般,他太聪明了,所以,担心他失去掌控,不利于自己的几位表兄继承家业?

李程叹息,叶子那么信任风,风却将叶子吹落到了地上,还要卷着叶子,将叶子撕碎啊。

然后,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李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晕发疼的脑袋,多么希望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南柯一梦,可惜,他很清楚,那就是事实,无奈之下,买了一匹马,离开了临山镇。

一路回到自己的老家春风十里村。

这村的名字很长,据说是第一个来到这个村子的住户所取,很多年前,那一家人来到此处,看着这地势,有山有水还有平坦的土地,于是,便决定在此定居。

那是一个春天,百花齐放,榆钱儿和白蒿都成为了他们的食物,于是,取名为春风十里村。

多年以后,春风十里村已经有数十户人家了。

回到春风十里村,李程立刻就成了一个香饽饽,到处都有人邀请他参加各种聚餐,李程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在父母的教育下,他本来就养成了一个乐善好施的性格,对陌生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他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呢?

整个村子,几乎每个人家,都或多或少受过李程的帮忙。

回到春风十里村,李程在舅舅家心里所受之伤,似乎好受了一些。

一个人付出,或许并不会求什么回报,但是,这种付出被忽视、被忽略,甚至是受助之人反过来却要伤害他,对于任何人而言,他的内心都不会好过。

李程这些年春风得意,附近店铺所用的伙计、长工、掌柜的等等,几乎都出自春风十里村,这些年下来,春风十里村的人甚至有闲余的银子,将后辈送到私塾去读书了。

在这里,连续住了几天之后,李程前思后想,决定去拜访老村长,老村长姓古,名叫古板,却不是一个古板之人。

推开门,老村长就坐在床边,看见李程,直接笑道:“我猜,你终究会来找我的。”

李程叹了口气道:“古爷爷眼光还是如过去一般毒辣。”

古老村长起身,走到一个桌子旁边,示意李程也坐下,开口道:“让我猜猜,是和你舅舅闹翻了?”

李程点头道:“古爷爷慧眼。”

古老村长哈哈一笑道:“我明白你心中的担忧,不过你放心吧,你舅舅不会因为我们和你交好,便都将我们扫地出门的,毕竟,这么多年来,附近的店铺几乎全是我们的人在掌握,一旦将我们扫地出门,受损的人肯定是他。”

李程苦笑道:“看来古爷爷连我为何来找你,都一清二楚了。”

古老村长收起了笑容,沉声道:“我观你舅舅,并非是如此这般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突然回来,喝酒时也很沉闷,我就知道出了问题。”

李程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仿佛舅舅和表兄们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人,要将我扫地出门。或许,他们从来如此,只是掩饰的太好,而我太笨,根本发现不了吧。”

古老村长没有出声,眉头紧皱,思索了片刻,说道:“甭管什么原因吧!咱们村子里的人能有现在的生活,全都是因为你,你现在是什么想法,如果你想闯荡一番,另起炉灶,我们这些人可以全部从你舅舅的店铺里撤出来,来帮你,只要你愿意。”

李程想起了离开舅舅家时,二表兄陈力的话,摇了摇头,他不想连累村里的人,更不想打搅他们平静的生活。

一旦自己在舅舅的势力范围内另起炉灶,肯定会被舅舅和表兄们针对,倒不如走的远远的。

古老村长叹息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李程笑了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这些事情,该如何做,心里已经有数了。

事情已经聊透彻了,李程留下自己所带的点心和补品,便辞别了古老村长,回到自己家里,心中思考,该去向何处,看舅舅和表兄的意思,只要不在他们的地界上,自己可以随意发挥,他们不会管。

只是,李程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去往哪里。

这一呆,便是半月的时间。

一个阴雨连绵的早晨,古老村长撑着老旧的油纸伞大黄伞,拄着拐杖,敲响了李程的家门。

李程连忙将古老村长请了进去,并为其斟了一杯热茶,语气有些抱怨地道:“古爷爷,有什么事情,不能改日再说嘛?或者,让人喊我过去,这阴雨连绵的,地上又湿又滑,万一您摔了怎么办嘛?”

看似抱怨,实则关心。

古老村长笑了笑,摆摆手道:“无妨,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大约,我是知道你为何会被陈迎扫地出门了。”

李程苦笑道:“古爷爷,就这事儿吗?值得您这大雨天专门来走这一趟吗?我早就不在乎了。”

“真的吗?”

古老村长凝视着李程的眼睛,看着李程躲闪的眼神,笑道:“你这小子,如果你不知道原因,或许这会成为你的心结,沈家那个小五,刚刚从临山镇回来,听说,你大表兄要嫁人了。”

正在喝茶的李程,一下子便将嘴里的茶全部喷了出去,呆呆地望着古老村长。

古老村长笑道:“没错,你那大表兄确实要嫁人了,他要入赘到知府的家里,嫁给知府家的大小姐,据说,那位大小姐身染重病,需要冲喜,但是,那位大小姐不仅是知府的女儿,其母亲更是财势滔天,所以,即便要冲喜,也要选择一家家境不错的,而且极为优秀的男子。”

李程微微皱眉。

古老村长解释道:“你舅舅家这些年发展的很快,引人瞩目,所以被知府一家看上了,你舅舅和几位表兄自然想要搭上这一艘大船,而你的存在,怕会影响到他们,所以,便将你扫地出门了。”

李程摇头苦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随后,他就微微皱眉道:“不对啊,我大表兄已经成亲了。”

古老村长叹气道:“前几天刚刚传出,你大表兄和大表嫂和离了,似乎是你大表嫂在外面有人了。”

李程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其他的,他不知晓,这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大表嫂是一个贤惠老实且善良之人,勤俭持家,平易近人,如何能做出这种事情。

“陈迎、陈壮,呵呵,你们为了搭上这一艘船,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情,竟然要污蔑一个人的清白,我以前怎么没有看出你们是这种人呢?”

李程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地下挤出来的一般,让人听着就充满了寒冷之意。

万事皆可忍,但是,想到自己,想到大表嫂,李程完全无法再忍了。

当年初到舅舅陈迎家,他才十二岁,骤然失去双亲,一直都是表嫂照顾他,他将表嫂视为自己的母亲,正所谓,长嫂如母啊。

所以,他可以忍受舅舅陈迎一家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却无法忍受他们不仅将大表嫂扫地出门,而且,还污了名声,一个女人家,又该如何生活呢?

他缓缓起身,对着古老村长深深一拜道:“多谢古老爷爷告知我这些消息。”

古老村长摇头道:“无妨,孩子,你千万不要冲动,你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你舅舅一家,还有知府一家,就算你另起炉灶,说到底还是一个商人,士农工商,如何与他人斗啊?”

李程缓缓坐下,点了点头道:“古爷爷,我明白。”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纵然李程十分聪慧,可是,想要白手起家,也并非是一件很容易得事情,何况,舅舅陈迎一家又搭上了知府一家呢?

古老村长起身道:“走,去送送我,天上下雨,地下滑,我这一把老骨头哦。”

李程连忙回到另外一个房间,找到蓑衣,披在身上,又把大黄伞撑起来,扶着古老村长走出了家门,也没回头锁门,在他们春风十里村,还是很安全的。

李程的家在村东头,古老村长的家在外面的半坡上,两个人走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回到家里,古老村长的老妻已经熬好了姜汤,正等着古老村长回来呢。

看着这一幕,李程心下不由得有些羡慕。娶妻嫁人,夫妻之间本就该互相照顾,回到自己的房子,那不仅仅是房子,更有家的温度,这才是家啊。

古老村长和李程各自喝了一碗姜汤。

古老村长起身,回到房间,拿出一个盒子,盒子还被上了两道锁,又从老妻那里拿到钥匙,轻轻打开,取出一块玉佩和一张纸条。

缓缓递给了李程。

李程接过,好奇地看向古老村长。

古老村长解释道:“当年,你父母所开医馆收了一株百年紫灵参,后来,他们用这紫灵参救了一个乞丐,那乞丐临走之前,告诉你们父母,若是将来出事,你又无依无靠,可以去寻他。”

李程目光骤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早逝。

古老村长叹息道:“想来,那乞丐绝不是一般人,至于为何沦为乞丐,便不得而知了。你父母去世了,你父亲便将这信物交托于我,嘱咐我,若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给你,因为,他不想给人一个挟恩以报的感觉。”

李程疑惑道:“这……那您为何现在又拿出来了?”

古老村长苦笑道:“那乞丐说,你父母若是出事,你无依无靠,可去寻他,他这样的人,岂会简单?我想,你现在去寻他,或许能帮你破局。”

李程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道理。

本来,李程现在也没有到无依无靠的地步,不过,表嫂的事情出了之后,他决定前去寻找那个老乞丐。

大雨一直在下,连着下了数天之久,李程决定不再等,直接出发。

从春风十里村到纸条上留下的地址,到了地方,又进山,李程花费了两个半月的时间,这里哪里有什么乞丐,竟然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名叫路桓,见到李程的第一句话,便是“你终于来了。”

李程听到这句话,就懵了。

路桓解释道:“有些事情避无可避,只能选择最优解,他帮不了李程的父母,便只能选择帮李程,毕竟,李程的父母乐善好施,颇有口碑,不忍心看见李程身为他们唯一的儿子,将来凄凄惨惨戚戚。”

李程惊为天人。

此后,李程便跟着路桓隐居在山里,读书、练字、学医、学武等等。

一直学了四年时间,路桓让李程下山区了,临走之前,嘱咐李程“多听多看多读书,凡事莫急,等一等”。

当初,李程寻到路桓,路桓没有直接帮他,而是在教他,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于是,李程下山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科举,三年之后,李程中了探花,被公主相中,成为了驸马。

成为驸马之后,李程带着公主妻子来到了临山镇,准备给表嫂向舅舅一家要一个公道,恢复表嫂的清誉。

有公主的帮忙,再加上李程的出谋划策,很快,当年那个知府便被查了一个底掉,丢掉了头顶上的乌纱帽。

抄家之时,李程见到了大表兄陈壮和那位知府家的大小姐,那位大小姐重若千斤,每走一步,都是地动山摇,而且,身上气味难闻,臭烘烘的,似乎当年的病好了,又没全好。

李程带着公主妻子,笑着对大表兄陈壮道:“表兄,当年你们费尽心机,将我赶出家门,你们真是想太多,你觉得,我会和你争这样的一个人吗?”

大表兄陈壮一言不发,带着枷锁,低头就准备离去。

舅舅陈迎和其他两位表兄都来了,抱着陈壮嚎啕大哭,不时地还看向李程。

李程就当什么都没有看见,他们将自己赶出家门,自己或许能原谅,但是,伤害了他视为母亲的表嫂,便绝对不可饶恕。

等自己缓过来,自己一定会将舅舅一家的生意给全部挤垮。

忽然间,一个身着粗布衣服的中年女子冲过了人群,来到李程的身边,跪下祈求道:“程儿,我听说你现在是驸马了,知府被抄家,都是你的原因,你能不能美言几句,救救你表兄。”

李程眯了眯眼睛,顿时认出来这个几乎不敢认的女子,连忙将他扶起,说道:“表嫂,表兄那样待你,你何必管他呢?”

李程看着表嫂,满是心疼,想当年这个知书达理的女子,也是方圆百里最为出名的美女,更是书香门第,现在却与那饱经风霜的普通农妇没有什么区别了。

表嫂哭泣道:“你不知道其中的内情。”

大表兄陈壮刚要离开,突然间回头大声道:“芸儿,不能说。”

表嫂着急道:“一切都过去了,为何不能说。”

二表兄陈力走了过来,将嫂子拉走,走了很远,才低声道:“若是让程儿知道了整件事,他必然会心怀愧疚一辈子,我们都太了解他了。嫂子,你和大哥一起离开吧,以后你们之间没有阻力了,我们散尽家财,也会保你们两个人无虞的。”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李程学武,耳聪目明,方圆左近,风吹草动,都无法瞒过他的耳朵。

尽管相隔很远,陈力的话,全都传到了李程的耳朵当中。

李程皱眉,一步跨出,闪身来到表嫂身边,抓着嫂子的胳膊,沉声道:“我都听到了,嫂子,我要真相。”

舅舅陈迎一家听到李程的低吼之声,一个个大惊失色,面色苍白。

表嫂看着如野兽一般目光的李程,心惊胆战,只得解释了一下原因,原来,当初的知府发觉陈家迅速崛起,打听之下,才知道是一个年轻人在其中运筹帷幄,于是,便想让这个年轻人嫁给自己的女儿。

好男儿谁愿意嫁人?更何况是那样一个人?

舅舅陈迎一家,为了保护李程,便设计一番,将李程赶出了家门,然后,表嫂又自误名声,如此这般,取信知府。

明白一切,李程痛哭流涕,方明白舅舅一家的苦心,更懂了自己下山时,师父路桓告诉自己的那一句话。

多听多看多读书,凡事莫急,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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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山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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