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之时,我和夫君被贬去边关,恶毒闺蜜笑颜如花,但她不知道不久的将来,我的夫君会登临帝位

床留半边给你 2024-09-18 11:22:12

我和好姐妹秦瑶都做了同一个梦。

梦里她嫁给了武将之家的陆长风,而我嫁给了世家之首傅家的嫡长子傅渊。

我们成亲不久,陆家就获罪被判流放。

秦瑶在流放途中受尽苦头,后来遇到大赦,她才得以回到长安,彼时她丈夫已死,我念她可怜,时常接她入府陪伴。

可她却勾搭上了傅渊,被我撞破奸情后,傅渊怕他们的丑事被宣扬出去,就将我囚禁在府中。

我被迫缠绵病榻三年,最终含恨而终。

在我死的第二年,秦瑶如愿嫁给了傅渊成为继室,并为其生了两子一女,过着恩爱幸福的生活。

梦境截止,两人心思各异。

秦瑶不知道的是,后来,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原本应该死在流放途中的陆长风,最后竟然坐上了那个至尊高位。

既然他还活着,我何不提前去抱个大腿!

……

1

太子妃要举办琼花宴,邀请了这长安城里有头有脸的各家公子小姐。

我到的时候,刚好碰到了秦瑶。

她上前挽着我的胳膊,笑着说:“阿朝,早知道你要来,我就该去云府接你。”

我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淡淡一笑,并没有打算理会她。

宴席上,男女分席而坐,中间隔着屏风。谈笑声中,我听到了傅渊的声音。

没多久,一个丫鬟捧着一件披风来到我身边,低声说道:“云小姐,这是傅公子派奴婢送来给小姐的,傅公子说,小姐体弱,莫要受了风寒。”

闻言,众人皆是羡慕不已。

“傅公子对云小姐可真好!”

“二人是未婚夫妻,这般关心也属正常,再过几个月,云小姐就要嫁过去了,下次见面,估计得叫傅夫人了。”

各位夫人小姐掩着嘴低低地笑着。

我并没理会众人的低语,抬头看向一旁的秦瑶,只见她眸色阴沉地看着丫鬟手里披风,眼里是一闪而过的嫉妒。

难道她这么早就对傅渊动了心思?

这一插曲很快被宴会的热闹冲淡了。

“哎呀!”身边传来一阵惊呼。

只见秦瑶打翻了桌上的酒水,那酒液飞溅,弄脏了她的衣裙。

“这可如何是好!”秦瑶用手帕擦拭着身上的污渍,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阿朝,可否借你的披风遮掩一二,我想下去换身衣裙。”

我虽心有疑虑,但也没多想,便将披风给了她。

没过多久,就听见有人惊呼,后院有人落水了。

太子妃带着一众人赶到的时候, 看到眼前这一幕,皆是神色各异,秦瑶浑身湿透,依偎在傅渊怀里。

傅渊看向怀里的人,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我,解释道:“阿朝,不是,我看到她落水,我以为她是你,我.......”

众人这才发现,秦瑶身上的披风正是傅渊送我的那件,难怪会认错。

在场的人像是在看好戏一般,看着他们二人,又看了看我和陆长风。我的未婚夫救了别的女人,还看了她的身子,陆长风的未婚妻浑身湿透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

想起梦里的情景,我不禁感叹,果然,无论是梦中还是现实,我和陆长风才是妥妥的大怨种。

我一把扯下秦瑶身上的披风扔在地上,生气地质问道:“秦瑶,我当你是朋友,你却想翘我的墙角!”

“不是这样的!阿朝,我,我也没想到会掉下水,恰好被傅公子所救!”秦瑶躲在傅渊怀里瑟瑟发抖。

“你非要借我的披风,我也就借了,你不是说去换衣服嘛,怎么跑到这池塘边来了,还穿着我的衣服在这里晃悠!”我故意在众人面前拆穿她。

秦瑶脸色有些难看,“阿朝,你怎么可以如此想我!”

我不理会他,看着傅渊,眼神冰冷:“傅渊,你不好好地待在男席,跑到这后院来做什么!”

“席上酒喝得有些多,想出来透透气,刚过来就听见有个小丫鬟说你也在这里,本想过来同你打招呼,恰好遇到落水,错把她当成你了,这才……”

傅渊这话让在场的人难免多想,这是有人故意把他引过来呀!其目的不言而喻了。

“都是我的错,傅公子就不该救我,让我溺死算了!”秦瑶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我指着秦瑶,一脸悲愤,“秦瑶,你明明知道我与傅渊马上就要成婚了,你太过分了!你……”说完捂着胸口,面露痛苦地后退了几步。

“小姐!小姐!快叫大夫,我家小姐心疾犯了!”身边的丫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我顺势晕倒在丫鬟怀里,身后一片兵荒马乱。

装可怜,谁不会啊!

2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丫鬟小桃服侍我起床洗漱,刚用完膳,前厅丫鬟来报。说傅家大夫人携礼来探望她,傅渊也来了,父亲母亲派人来请我去见一见。

云家的正厅里,父亲和母亲正在接待傅大夫人,我乖巧地上前行礼。

傅大夫人上前拉着我的手,一脸关切地说:“阿朝的身体可好些了?唉,昨晚的事我听说了,好好的一个宴会,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阿朝受委屈了。”

我低眉顺眼的,并未接话。很难想象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夫人会和梦里那个将她磋磨得身心俱疲的恶婆婆是同一人。

“昨日的事,渊儿也是一片好心,哪知这秦家姑娘在家哭得要死要活的。秦家派人来让我们给个说法,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啊!”傅大夫人一脸愁容。

父亲和母亲见她如此,也不接话。大家都听出来了,这傅大夫人是话里有话呀。

“与秦家有婚约的是陆家,与你我两家有何干系。”父亲有些不悦地说道。

傅大夫人面露难色,“话虽如此,这不是事出有因嘛!昨日见到的人不少,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救人难免有肢体接触,若是秦家非要赖上你们,我们云家也不反对,等两个孩子完婚后,就让傅渊纳了秦家姑娘做妾吧!”母亲开口道。

傅大夫人被母亲的话一噎,有些为难,“秦家哪里肯让他家大姑娘给我们渊儿做妾啊!”

这话一出,父亲气愤地拍着桌子,“怎么,你们傅家还想让我闺女给那秦家姑娘腾位置不成!”

一直没有说话的傅渊见我父亲生气了,立刻上前打圆场:“伯父息怒,母亲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想着,让几家坐在一起,商量商量。”

话音未落,傅府的管家急匆匆地找来了,他面色焦急地对着傅大夫人说:“大夫人,秦家出事了,派人请大夫人和公子过去一趟。”

“哼!秦家出事,找人都找到我云家了!”母亲对着傅家的人没了好脸色。

“秦家姑娘自戕了!”

外面的风言风语越传越难听,说什么两人肌肤相贴,身子都被傅渊看光了。还有的说,秦瑶看不上身为武将的陆长生,设计自己好姐妹的亲事,想要嫁去傅家。甚至有人说秦瑶和傅渊二人早已有了首尾之类的。

当然,这些话都是我让人传出去的。秦瑶的心思昭然若揭,还想着用自戕让傅家娶了她。

我倒是不介意让这对渣男贱女锁死,可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总得让傅秦两家出点血才行,毕竟我可是受害者。

这场风波到底还是惊动了皇后,毕竟是在太子妃的宴会上出了事,如今闹成这样,总得有个说法。

我今日特地将脸涂得有些白,受害者要有受害者的样子。

在宫门口碰到了骑着枣红色大马的陆长风,想着要不要去他面前刷个好感,最后还是放弃了,毕竟他现在还是秦瑶的未婚夫。

皇后宫里,我看到了秦瑶,她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比我还白,这个心机婊!

“关于秦小姐落水一事,市井流言四起,本宫想问问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皇后先开了口。

陆长风站了出来,“回皇后娘娘,我陆家乃武将之家,自然不会拘泥这些小事,说来还要多谢傅公子救了我的未婚妻。”

说到底,人家陆家根本不在乎这些。

“皇后娘娘,臣女名誉尽毁,如何配得上陆将军,是臣女没有这个福分。”

看吧,她慌了!

“你名誉受损也是事实。”皇后看向我和傅渊,“傅公子,依本宫看,不如让秦家小姐一同入府吧!”

这话说得,该我上场了呗。

“皇后娘娘,这秦小姐入府,算什么呢?做妾氏吗?想来秦大人应该丢不起这个脸吧!若是抬成平妻,依我父亲的性子,怕是要闹到御前去了。”

说到底,没有我点头,她秦瑶是入不了傅府的,毕竟我和傅渊的婚事乃是先皇所赐。

“阿朝,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如今,我只有一死,才能不辱没秦家的门楣。”

瞧着她那要死要活的样子,皇后也有些头疼,

“那你说,这事该如何解决?”

“听说城外有一座庙庵,秦小姐不如去那里住段日子,这长安城里的人善忘,过个三五年呀,也就没人记得这回事了。”

哼,想算计我,那我就送你去庵堂当姑子!

3

出宫的时候,傅渊本想着送我回去,却被秦瑶的丫鬟拦住了,说秦瑶身体虚弱,晕了过去,想让傅渊送她们回秦府。

看着她们走远,陆长风才牵着他的高头大马走了出来。

我站在他身旁,笑着揶揄道:“陆将军,你的未婚妻被别人带走了。”

“你也好不到哪去,自己的未婚夫跟着别的女人跑了,也不知在瞎乐什么。”

陆长风白了我一眼,翻身上马走了。

马蹄扬起的尘土,呛得身后的我一阵咳嗽。

“陆长风!”我指着他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

没两天,就传出秦家和陆家退亲了,是秦家上门要求的,陆家也没多说,当即就将秦瑶的庚帖退了回去。

我在想应该从傅家和秦家要些什么好处呢?毕竟也不打算嫁到傅家那个狼窝去了。

想来想去,还是白花花的银子比较让人安心,毕竟谁不想做一个有钱有颜的富婆呢!

“多少?二十万两?黄金!”秦夫人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们。

一旁的傅大夫人也是不悦地皱起了眉。

母亲一脸嫌弃地说:“秦夫人既然嫌贵那就算了,我们同傅家的婚约照旧,至于秦小姐嘛,绞了头发去庵堂里当姑子吧!”

没错,我同意和傅渊退亲,把亲事让给秦瑶,作为补偿,秦傅两家各补偿我二十万两黄金。

“云夫人,我们傅家是真心喜欢阿朝,出了这档子事,我们也是没办法呀!若是秦小姐真的有什么闪失,傅家如何担待得起!”傅大夫人面露无奈。

秦瑶要真去当了姑子,她宝贝儿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加上我从小就有心疾,身体孱弱,若不是先帝赐婚,这亲事她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如今有机会能换一个健康的儿媳,傅大夫人自然是愿意的,可二十万两也真真让人觉得肉疼。

见我们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秦家和傅家也就妥协了,次日就派人将黄金送了过来。

傅云两家的婚约就此作罢。

我看着堆在房间里四十万两金灿灿的黄金,笑得合不拢嘴。

当富婆的感觉可真好!

老话常说,乐极生悲,果不其然。

宫中传来了皇后的懿旨。

我跪在地上,太监拿着懿旨先是对我一顿猛夸,可接下来的话如同五雷轰顶。

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天啊!我听到了什么!

父母送走了宣旨的太监,我依旧跪在地上,不肯相信这是真的!

天杀的,我这才刚逃出狼窝,还没高兴两天就被推进了火坑。

这皇家是当月老当上瘾了吗?就这般见不得人单身!

没错,我又被指婚了,指给了和我一样被悔婚的倒霉蛋陆长风。

婚期将近,我带着丫鬟去萃景楼挑首饰,都说冤家路窄,古人诚不欺我呀!

“阿朝,真是巧,听说皇后给你和陆将军赐婚了,真是恭喜你啊!”秦瑶眼里满是得意。

“据说你们秦家拿给我作赔礼的二十万两黄金,有一大半都是你的陪嫁呀!真是可怜,也不知这萃景楼的首饰,你买得起几件啊!”

想看我笑话,谁给谁添堵还不一定呢!

“云朝,我竟不知,你原来如此刻薄!罔顾我们多年情分,竟然贪图我的嫁妆。”秦瑶特意拔高了声音,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

对于她在正主面前作妖的行为,我自然不能惯着,上前啪的一声,给了她一个大耳光。

“云朝,你敢打我!”秦瑶捂着脸,一脸震惊。

我甩了甩手,下次可不能打人了,手可真疼。

“秦瑶,我要是你,安安分分地嫁人得了,何必出来丢人现眼。要不是你每天寻死觅活地要嫁给傅渊,我怎会将亲事让给你,若不是我心善,你如今怕是已经绞了头发当姑子去了,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将我逼急了,大不了就闹到御前,我看你还有什么脸!”

秦瑶被我一番话气得脸色通红,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外人看她的眼光都充满了鄙夷,她气愤得跺了跺脚,大步朝门外走去,路过我身边时,她低声说道:“云朝,你得意不了多久,岭南的风可是刺骨得很啊!我倒想看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戳人心窝的回旋镖终是扎在了自己的身上。

岭南就是梦里陆家被流放的地方。

秦瑶能扛过流放之苦,我这孱弱的小身板可不一定扛得住啊!想起梦里秦瑶流放时的惨状,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一想到陆长风日后的成就,我勉强能安慰安慰自己,好歹这条大腿是抱上了。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陆长风,即便我们都快成亲了,他看我的眼神却无半点变化。

“陆长风,你喜欢秦瑶吗”我认真地问他。

“那你呢?还想着傅渊吗?”陆长风把问题又抛回来了。

“不想了,早就不想了。”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想他?想他去死还差不多。

“我知道了,回去吧!”陆长风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看着陆长风的背影,我恨得牙痒痒。

每次都这样,装什么高冷,以为自己很帅吗!

下次见面,我一定要先离开,也留个后脑勺给他看看。

可我想错了,我们没有机会了。

4

再见陆长风,竟然是在大婚当日。

原本热闹的喜宴,却被一群不速之客打断了,陆家被指与敌国勾结,一阵兵荒马乱后,陆家全族下了大狱。

此刻的我还穿着那一身华丽绚烂的嫁衣,就这般狼狈地被带到了牢房。

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过会这么快。

天杀的,好歹让我过过将军夫人的瘾啊!

我算是明白了,这福我是享不了一点,吃苦却是半点没落下。

望着自己身上精心准备的嫁衣,眼眶泛红。

陆长风见状,皱着眉头问道:“后悔了?”

我没理他,只是摇了摇头。

陆长风不解,问道:“那你哭什么?”

我恶狠狠地盯着他,带着哭腔大声说道:“我这婚服可是花了大价钱定制的,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找的是城里最有名的绣娘,值不少钱了,就这么被糟蹋了。”

是的,我心疼了,加上凤冠,花了几万两黄金啊!

都是我的错呀!不对,都怪秦瑶那丫的,非要和我选在同一天成亲。要不是为了将她比下去,我何必花这么多钱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面子没找回来,里子也没了,我白花花的银子啊!

我在心里将秦瑶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人哪就是这么不经念叨,这不,秦瑶来了。

秦瑶脸上挂着得意又轻蔑地笑:“哟!这不是云朝嘛!怎么混成这个惨样了。”

想看我笑话,那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秦瑶,就你带的那点嫁妆嫁到傅家去,傅大夫人脸色一定很好看吧!你能进来,花了老多钱吧!你说你,本就家底微薄,还花银子打点进来看我,多不好意思啊!”

你笑我惨,我笑你穷,来,互相伤害啊!

秦瑶的气得牙痒痒,“云朝,无论如何,我已经是傅夫人了,以后还会成为首辅夫人,而你依旧逃不过悲惨的结局,这就是命!”

我白了她一眼:“长得丑就算了,想得还挺美。”

“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要几时!”

看着秦瑶离开的背影,我对着一旁看戏的陆长风说道:“你这前未婚妻小人得志的模样,可真难看。”

“愿意娶她这样的女人,你的前未婚夫眼光也不咋地。”

我发现每次和陆长风说话都能被气得半死,要是我死在流放的路上,那一定是被这他气死的!

好想骂脏话……

牢狱的生活属实不太好,我用那身金灿灿的嫁衣和头冠向狱卒换了一身素衣和一些肉包子。

东西给他们时候,我的心在疯狂地滴血,啊!这些黑心肠的!

我将食物分给陆家的其他人,然后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气鼓鼓地啃着手里的肉包子。

陆长风坐在我边上,将手里的包子递给我,“别气了,日后我再给你做个更好的头冠。”

见他难得说句人话,我的心情也好些了。

“那我要在头冠上镶满东珠,像这么大的。”

我挥了挥手里拳头,眼睛都在发光。

这时,狱卒却突然走过来,将牢门打开。

“云家小姐,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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