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标题:明朝三百年变迁概述(3)-朱元璋依靠太监的机敏发现胡惟庸想要造反,明朝故事总是这般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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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来,省愚利用工作之余的时间,在史料中找寻值得诉说的细节,前后写了百万字有关于历史的故事,其中尤以明朝的故事最为倚重。
写明朝的故事,总是内心中显得很分裂,因为读起来确实是太玄幻了。无论是正史记载,亦或是民间的记述,不少有关于明朝的细节描述经不起推敲,也明显违背常理。比如,今天咱们要聊到的这个人,首先说,这个人是一位宦官,说宦官可能显得不太亲民,换个说法,这个人是个太监。然而,这个人到底是否存在,根本就是未知的。六百余年来,对于此事件唯一较为详细的叙述,只有一部叫作《明史纪事本末》的野史,然而这本书却是清朝的时候写成的。
其实阅读碑文是学习历史很好的契机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件呢?简单说来,这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人,被记录成朱元璋除掉胡惟庸的借口。键盘敲击到此处,着实已经无从下手,让我们本着质疑的精神与淡定的情绪,开始今天故事的阅读。
今日故事的主人公,名叫云奇,职业是洪武朝的宦官,光荣事迹是,朱元璋因为他发现了手底下的大臣胡惟庸想要造反随即大开杀戒。
·胡惟庸案疑点重重
省愚前言中写道,明朝的历史故事写了近百万字,但是鄙人却从未提及过“胡惟庸案”,也在尽量避免提及胡惟庸这个人。是因为“胡惟庸案”疑点太多吗?倒也不全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在下准备针对明初四大案在合适的时候专门出一个专题,所以为了不影响以后得发挥,对于这样的重大历史事件,鄙人一直本着隐忍不提及的态度。
明朝风格的阁楼
但是,如果想要介绍清楚云奇,那么胡惟庸案件的背景还是需要多言两句。
简单说来,所谓的胡惟庸案,便是朱元璋发现了当朝左丞相胡惟庸想要造反,并且勾连了朝中多位勋贵重臣,企图让朱元璋本人吃大亏。然后朱元璋对于胡惟庸,以及其余众多被举报的勋贵实施大开杀戒的案件。
明确说来,胡惟庸案并没有一个标志性的结束时间,因为后续诸多的杀戮均被扣上了胡惟庸的影子。甚至可以这样理解,即是胡惟庸自己也没想到,在被一条绳索带走所有的哀愁后,还有多大几千人因为他的存在,或者名义上因为他的牵连,而被朱元璋送上了西天。
以上这个论断,至少正史《明史》是这样写的,按照常理来推断,似乎也是符合逻辑的。别忘了,咱们曾经在《明朝藩王选讲》中介绍过朱元璋的第八子潭王朱梓,朱元璋自己的儿子莫名其妙纵身火海,据说也是与胡惟庸案有关。
那么发现胡惟庸想要造反是出自何等的契机呢?
·云奇成为案件的关键
回答上一段落最后一句话所提出的问题,这个被发现的契机,被描述得极为玄幻。所谓的契机,便是一个叫“云奇”的太监最先察觉的。
正史里没有记载,但是云奇的故事在明朝中前期,于人们的口口相传中显得十分具有画面感。故事的经过,请容我慢慢道来。
云奇,据说是明洪武时的宦官,金陵西华门内侍,广东人。洪武十三年正月,也就是公元1380年乍暖还寒的时节,丞相胡惟庸称其旧宅井里涌出醴泉,邀请皇帝朱元璋前来观赏,朱元璋欣然前往。当车驾走到西华门时,太监云奇紧拉住缰绳,急不能言,拼命指向胡家,朱元璋甚怒,命卫兵把云奇杖毙。但云奇被打时毫不退缩,面不改色心不跳,也没有半点的犹豫。这样的反常举动使朱元璋感觉事态严重,立即返回,登上宫城时,发现胡惟庸家上空尘土飞扬,墙道都藏有士兵,于是爆发了胡惟庸案。
站得高看得远,朱元璋或许也是这样想的
咱们在前言中提及过,清初《明史纪事本末》中的记载更为详细,“正月戊戌,惟庸因诡言第中井出醴泉,邀帝临幸。帝许之。驾出西华门,内使云奇冲跸道,勒马衔言状,气方勃舌,不能达意。太祖怒其不敬,左右挝捶乱下,云奇右臂将折,垂毙,犹指贼臣第,弗为痛缩。”
总而言之,无论人们是否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对于云奇这个人是否存在都不重要了,事实上,不久之后胡惟庸便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并且还顺带一起带走了很多同僚。
云奇之事一直被怀疑是虚构故事,晚明学者钱谦益曾说:“云奇之事,国史、野史,一无可考,嘉靖中,朝廷因中人之请而加赠。”
·嘉靖年间的加成,不合时宜
那么上一段最后一句话所述“嘉靖中,朝廷因中人之请而加赠”到底又是什么情况呢?这里面值得玩味的细节可就更多了。
咱们首先明确一个事实,明朝发展到嘉靖年间之时,嘉靖帝因为“大礼议之争”已经彻底与文官集团形成实际意义上的两派斗争的局面。中国专制王朝历史上难得的君权与阁权之间进行密集对垒的现状,在嘉靖朝绵延了几十年。而嘉靖帝本人,作为“小宗承继大宗”的对象,充分利用了宦官的存在作为自己的筹码对抗整个文官集团,仔细想来,利用宦官,这似乎也是嘉靖帝“有且仅有”的选择。
所以,嘉靖朝,宦官的权力,尤其是司礼监太监的权力,大得恐怖。对于以上事实,想必各位看官中,有鉴赏过9.8分高分作品的中华第一影视作品《大明王朝1566》的朋友们,应该是会赞同在下的结论的。
结合史实,这位叫作“云奇”的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人物,在嘉靖朝,得到了嘉靖帝的正名。
嘉靖年间,因宦官的建议,世宗嘉靖帝朱厚熜追赠云奇为司礼监太监,并且要求吏部右侍郎何孟春曾为云奇写墓志铭。至于墓志铭到底写了何等的内容,如今已经无从查证,或许也因为这样的经过,一个传说中的人物被莫名其妙地确立了真实的形象。
具象化一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人之后,历史中过往那些屠戮,似乎找到了直接的导火索,不知道各位是如何看待的,至少鄙人认为,君权与文官集团权力相处极不融洽的嘉靖朝,利用这样的方式,更多像是嘉靖帝对于文官集团的鞭策。
历史的星空下,闪烁着光辉
综上所述,省愚认为,云奇这个人或许根本不存在,朱元璋洪武朝时期的杀戮,很多时候不太需要过多的理由。历史留下的每一处细节,需要经得起常理的推敲,这也是鄙人一直以来秉承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