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难产,丈夫婆婆要保大,娘家父亲说:我是她爹,我做主,保小

古山讲民 2024-08-27 14:08:33

李庆是月半村的一名木匠,祖传的手艺,父亲早逝,年纪轻轻的他便接过了家里的重担,与母亲沈氏相依为命。其后,娶了人人羡慕的妻子陈阿菊,那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贤惠温柔人物,一家人十分幸福。

然而,这一切的平静,都随着两个人孩子的降世,被打破了。

保大,还是保小?

这天,正值深秋,天气渐冷,李庆却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憨厚的脸上写满了紧张,豆子大的汗珠不停地流淌。

在李庆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过半百之人,倒是气定神闲,正是李庆的岳父陈大。

陈大瞥了一眼李庆,有些不满地道:“女人嘛,生孩子,不就是那么回事?你紧张什么?”

李庆语无伦次地道:“岳父,我……我……可阿菊……她难产啊,并不顺利。”

陈大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悠闲地剥着花生,扔进嘴里一颗,慢慢咀嚼,摇头道:“你不是把最好的稳婆和镇子上的郎中都请来了吗?担心什么?”

周围坐着的邻居,听着陈大的言语,一个个面面相觑,难以理解。

要知道,陈大的妻子便是难产而去的,剩下他们父女两个相依为命,陈阿菊一直是陈大的心头肉,宠爱无比。

李庆的木匠手艺算得上绝好,心灵手巧,但是,性格太憨厚,并没有觉得岳父的话有问题,只觉得岳父是在安慰自己。

不一会儿,一个老太太从屋门里露出了头,焦急地问道:“只能保一个,保大,还是保小?保大的更容易。”

李庆脱口而出:“保大!”

随后,又接着问了一句:“我娘怎么说?”

老太太说道:“这还用问?以你母亲的性格,自然是要保大了!”

李庆深深一拜道:“拜托王奶奶了。”

老太太没有说什么,便准备关门,要回去帮忙,但是,却被李庆的岳父陈大叫住了。

陈大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做主,还是保小!”

老太太愣住了,周围之前想来帮忙的邻居也是一时间呆住了,不明白陈大为何如此说。毕竟,陈阿菊可是他宠爱的女儿啊,哪里有不让保自己女儿的父亲呢?

李庆看着满脸疑惑的老太太,瓮声瓮气地道:“我岳父是太紧张了,保大!”

老太太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不曾想,陈大却突然间气急败坏地道:“我没有紧张,也没有说错,就是保小!”

老太太迟疑地看着陈大,李庆还想要说什么,陈大却怒喝道:“李庆,我可是你岳父,你最好闭嘴。”

李庆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看着陈大那凛冽的眼神,终究是不敢开口。

看着这一幕,老太太叹了口气,转身便走,再耽搁一会儿,两个都保不住了。

李庆纠结地看着自己的岳父,心绪十分烦躁,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想要推门进去,却被陈大给拉了回来。

不多时,老太太又打开了门,慌张地道:“小的很难保住了,只能保大。”

陈大上前一步,挡住了李庆的视线,说道:“我听闻,有一种办法,女子难产,可以剖腹取出胎儿,对吗?”

老太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李庆再也忍不住了,想要上前说两句话,突然间,老太太身后闪出一个中年女子,正是李庆的母亲沈氏,也是陈阿菊的婆婆。

沈氏破口大骂道:“陈大,你个杀千刀的,阿菊可是你女儿,你看看你到底说的什么?既然你不在乎她的性命,我这个做婆婆的可容不了你。阿菊已经嫁入我们李家,便是我们李家的人,轮不到你做主。”

陈大也不客气,讥笑道:“妇人之见。”

稳婆老太太苦恼地道:“你们可别吵了,人命关天啊。”

就在此时,屋子里突然间传来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稳婆老太太和沈氏也顾不得再和陈大纠缠,转身就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屋门再次打开,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颤颤巍巍,脸上满是疲倦,却带着笑容,看着李庆笑道:“李小子,估计是你好事做多了,这就是福报吧,我没有想到,竟然能母子平安啊!”

李庆连忙行礼作揖道:“多谢孟郎中了。”再抬头时,已经是满脸泪水。

孟郎中笑着摆了摆手,在自己徒弟的搀扶下,慢悠悠地走向院子外的马车,只是,路过陈大身边时,却冷冷地扫了一眼陈大,充满了厌恶和反感。

陈大脸色铁青,丝毫没有任何高兴的样子。

温馨的感情

众邻居纷纷向李庆道喜,李庆自然是十分高兴,说改日定然宴请四邻,随后,便被邻居们催促着进屋,让他赶紧去看看自己的儿子和娘子陈阿菊。

若有需要什么的,再来和他们说。

不知道何时,陈大却早已离开。

李庆赶紧进了屋子,脸上还挂着泪水,却早已喜笑颜开,当看到自己娘子安然无恙时,满是心疼,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四目相对,不一会儿又笑了。

母亲沈氏看着这一幕,也是笑了,转头走了出去,给夫妻两个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然而,李庆为人善良,性格憨厚,有些木讷,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陈阿菊又太累了,两个人相顾无言,很是安静。

李庆就那样,搬了凳子,坐在床边,拉着娘子的手,此时无声胜有声,十分温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嘈杂声又响了起来,不时有人在说话。

陈阿菊或许是恢复了一些力气,调侃道:“呆子,这么久了,也不知道看看自己的儿子?哪里有父亲不看自己刚出生的儿子呢?”

李庆猛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太紧张陈阿菊,进门之后,一直没有记起自己刚刚有儿子了,连忙起身,去旁边看自己的儿子。

陈阿菊笑意盈盈地道:“给咱儿子取名李厚福怎么样?”

李庆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儿子,一阵傻笑道:“叫啥都行,俺没读过书,儿子又是娘子生的,都听娘子的。”

陈阿菊还是解释道:“这次生他,也算是经历了一场大难,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过,这个后字,我觉得不太好,所以,我觉得改成厚重的厚。”

李庆咧嘴一笑:“好,都听娘子的。”

陈阿菊摇头笑道:“呆子!”

到了晚上时,李庆才知道,外面之所以那么嘈杂,是因为街坊四邻前来送了一些东西,有送鸡的,有送鸡蛋的,有送油的,还有送布的,等等。

不过,多数是吃的,因为陈阿菊接下来就要做月子了,这个期间,自然要好好补补。

陈大自从离开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看过陈阿菊。

无论是李庆,还是沈氏,以及周围的邻居,都选择将陈大“要保小”的事情隐瞒了下来,不想让陈阿菊伤心,更不想让父女之间心生芥蒂。

在李庆和婆婆沈氏精心照顾下,陈阿菊的身体也在逐渐恢复。

时光如水,总是在人看不见的地方静静流淌,很快,孩子便满月了。

满月酒上的毒蛇

在月半村,李庆一家算是单门独户,没有什么亲人,满月酒之时,来道贺之人,大多是街坊四邻。

陈阿菊那边,除了陈大这个父亲外,倒是还有一些亲戚,趁着瞧孩子满月的时机,众人也都前来热闹热闹。

街坊四邻又是做客,又是帮忙,就在李庆的屋子里和院子里布置了宴席,娘家人坐到室内,街坊四邻则是在院子当中,其乐融融。

女眷看过陈阿菊和孩子后,也都纷纷坐上了席位,李庆和母亲沈氏还要照顾亲朋,房间内便只留下了孩子和陈阿菊。

然而,宴席正欢,酒性正浓,房间内突然间传来了陈阿菊急促的呼喊声:“救命啊,救命啊!”

咋听之间,众人一阵发呆,李庆最先反应过来,急匆匆地向屋内冲去,可是,路过娘家人的酒桌时,陈大也起身,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将醉醺醺的李庆撞倒了。

一时间,屋内乱做一团,耽搁了一会儿时间。

等李庆冲进卧室之中,便很快被眼前的状况惊呆了,只见地上游荡着数条长蛇,吐着信子,甚至,有两条长蛇已经爬上了床沿,吓得陈阿菊抱着孩子,躲在墙边,花容失色,瑟瑟发抖。

平时对蛇十分畏惧的李庆顾不得许多,扑了过去,动作十分迅速,抓住蛇的头颅,任凭那些蛇扭动,死死地握在手中。

就在娘家人发呆之际,一个邻居汉子带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那袋子正是之前装菜用的,扔给李庆,说道:“将那长虫装进去,小心别被咬到,万一有毒怎么办?”

听到有毒二字,众人更是惊惧,不敢上前。

李庆也不废话,下手那是稳准狠,将蛇全部装入了袋子当中,封住了袋口。

做完这些,李庆一下子瘫软在地,他自幼惧怕蛇,刚才真是鼓足了勇气,现在全部将蛇装到了袋子里,便失去了力气,一阵后怕。

母亲沈氏跑到陈阿菊身边,关切地问道:“孩子,你吓坏了吧?有没有伤到?”

陈阿菊抱住了自己的婆婆,身体还在不断地颤抖,抽泣地道:“娘,我没事。”

陈大微微皱眉道:“这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间出现这么多蛇?这可是深秋季节了。”

众人闻言,也觉得蹊跷,可是,却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见众人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陈大叹息了一声,拿出一个符,说道:“或许是孩子太小,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我正好求了一张,就贴在床头吧。”

说着,便见陈大到了床头,贴在了墙上。

做完这一切,陈大死死地盯着陈阿菊,问道:“阿菊,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陈阿菊茫然地摇头道:“没有啊爹!”

陈大闻言,微微皱眉,似乎不信,追问道:“真的没有?”

陈阿菊继续道:“真的没有!”

说着,她扫了一眼墙上的那一张黄纸,笑道:“谢谢爹!”

陈大则是脸色铁青,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又仔细看了看孩子,也就是李厚福,眼中涌起一股诧然之色,带着点不信,不过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接下来,众人继续吃宴席时,却都兴致不高,出了这种事情,谁还能安心吃饭呢?

后来,李庆拿着袋子找到了村里的长者,辨认了一下,一阵心惊,那些蛇竟然全是毒蛇,但是,并不产自他们周围的山野,应该是从外地带来的。

一时间,事情变得扑朔迷离,李庆为人厚道,街坊四邻相处极好,从陈阿菊生孩子后,邻居们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

这些毒蛇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真相

那些毒蛇的来历,成了李庆一家人心中的阴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倒也是再没有发生别的事情,渐渐地,李庆也放下了心结,但是,这个事情依旧成了村里人的谈资,疑云重重,各种猜测。

这一日下午,正值寒冬腊月,李庆做完了手里的木匠活儿,从外面归来,刚进门,就看见陈阿菊和母亲沈氏在哭哭啼啼,连忙询问发生了何事,这才知道,孩子竟然不见了。

街坊四邻都去找了,竟然毫无发现。

陈阿菊颤声道:“不知道为何,今日中午特别困,我就小睡了一会儿,孩子就在我旁边,等我醒了,孩子就不见了。”

“都怪我,我不该睡的。”

听着陈阿菊的自责,李庆安慰了两声,转身就也要出去找孩子,这时,陈大走了进来,说道:“别哭了,孩子找到了,在井里!”

闻言,陈阿菊直接一下子晕了过去。

李庆连忙抱着陈阿菊,掐人中,片刻后,陈阿菊才悠悠转醒,只听陈大说道:“孩子没事,在一个木盆里,想办法捞上来就行。”

一家人这才匆匆向着村里的那一口故老相传的锁龙井而去。

到了那里之后,低头一看,才发现有人用绳子捆住木盆,将李厚福放到了井里,木盆静静地飘着,但是,捆着木盆的绳子也同时被扔了进去。

井口很小,一般人下不去,陈阿菊的身材纤细,竟然正好,村里的人赶紧找来绳子,一段系在陈阿菊身上,一段让人拉着,让陈阿菊头朝下,前往井底,将李厚福抱上来。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不曾想,陈阿菊刚到井底,将手伸出,准备抱住李厚福时,陈大却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把刀,砍断了绳索。

李庆不敢相信,大声质问道:“岳父,你要做什么?”

陈大挥舞着刀,让众人后退,不能靠近,凄然笑道:“傻小子,她不是你娘子啊,她是一只妖变得。”

李庆焦急地道:“岳父,你在说什么呀?”

陈大却已经泪流满面,转头看着锁龙井,说道:“妖孽,你掉在这锁龙井中,再也不能上来了,我终于将你除掉了,给我女儿报仇了!”

李庆还要上前,可是,陈大挥舞着刀,过去不了。

就在焦急时,远处匆匆走来一个老道士,悠悠一叹,袖子一挥,便将陈大推出去很远。随后,他来到井口,伸手一探,将陈阿菊和李厚福带了上来。

老道士苦笑道:“被困许久,差点耽搁了。”

李庆等人茫然,经过老道士的解释,这才明了真相。

原来,一年多以前,一只妖以画皮之术,变成了陈阿菊的模样,想要取代陈阿菊,躲在李庆身边,以李庆多年积累的德行,来掩盖自己的一身妖气。老道士路过,顺手就除掉了,只是赶时间,才没有说清楚。

陈大并不知道这些,只是偶然间发现了一点端倪,以为女儿被害,便一直想要除妖。无论是当初想要保小,以及后来的毒蛇,都是因为这个啊。

知道了真相,众人唏嘘不已。

老道士笑道:“怪我当初懒得废话,谁能知道陈大竟然早早就发现了。不过,那妖也打错如意算盘了,像李庆这样的人,自有天地护持,一旦靠近,它会被烧成灰烬的。”

误会解开,李庆一家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平静。

也因为此事,周围的村子都会劝诫后辈要多积累德行。

这正是:德行积累报自身,不以外求福来到!

【本文为虚构故事,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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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山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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