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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守固守,我总不能让官兵们勒着裤带去打仗吧?”看着士兵们一个个有气无力地倒在沙袋前,郑洞国看着蒋介石刚刚发来的电报,苦笑着摇了摇头。
1948年,国民党军在东北战场节节败退,龟缩在几个大中城市中,等待蒋介石的下一步命令。长春作为东北的战略要地,应该派谁来守?一直是蒋介石的一块心病。
因此,蒋介石电令“剿总”司令卫立煌,让他去和自己最为钟意的郑洞国去商议此事。
此时的郑洞国对于东北战局已经彻底失望,恰好他的胃病又犯了,因此他决定趁着长春尚未被解放军合围之际,去北平养病,一走了之。结果正要启程之际,卫立煌发来加急电报,命他兼任长春防守司令官。
郑洞国实在不想守着长春这个烂摊子,干脆将电报放在一旁,置之不理。
可卫立煌却不死心,见郑洞国不回应对他的任命,擅自离开了长春,于是紧随其后,终于在沈阳和郑洞国见了面。两人当场争得面红耳赤,僵持了几天也没有结果,最终蒋介石亲自出马,电令郑洞国肩负起长春防守之责。
就这样,郑洞国“小病大养”的计划没有成功,反而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在卫立煌的几番劝说之下,郑洞国接下了长春这个“烂摊子”。
郑洞国进驻长春不久,解放军就对长春完成了全面包围,不但切断了国民党军的逃跑路线,而且还封锁了长春与外界的所有通道,禁止粮食进入城市。此时摆在郑洞国面前最大的难题,不是无情的炮火,而是比炮火更可怕的饥饿。
坚持了近半年的时间,眼看着军粮只够一个月的消耗,郑洞国联合几个军师长给蒋介石发了一封电报,请求火速空投粮食。结果蒋介石看过之后,回了一封不痛不痒的安慰电报,让郑洞国长期固守,将城里的粮食全部收归公有,按人头分配。
但蒋介石不知道的是,自从长春断粮之后,城里的粮食价格就开始疯涨,郑洞国下令发行大面额的钞票,都不及粮价上涨的速度。
进入10月后,长春守军彻底到了断粮的地步,整个城里一片死寂,毫无一点生气。到了这个地步,摆在郑洞国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突围。在多次请示蒋介石后,蒋介石终于下达了突围的命令。
但郑洞国和将领们商量,认为部队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突破解放军的防线,突围还是不突围,都是死路一条,而生路只剩下一条,就是放下武器。
这条路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但谁都不愿意挑明,郑洞国心里更是比其他人都焦虑和痛苦。
就在郑洞国和一众将领犹豫之际,蒋介石亲自飞到沈阳督战,并向长春守将空投手令,大意是只要他们能突出长春,自己就有办法接应他们。心烦意乱的郑洞国下决心按照蒋介石的指令,命令全军突围。
突围开始后,国民党士兵拖着沉重的双腿,开始艰难地向城外移动,唯独不见曾泽生的六十军。正当郑洞国感到奇怪时,电话铃声响起,对面报告曾泽生已经率部起义。
郑洞国并没有太多的惊慌,因为他的老部队新七军还在突围当中。结果没过多久,郑洞国接到报告,说新七军也停止了行动,解放军已经毫不费力地进了城。
除了郑洞国以外,此时长春城的守军已经全面放弃抵抗,郑洞国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
街上激烈的枪声响起,郑洞国想解放军发起总攻的时候到了,自己也到了为党国“成仁”的时候。他理了理军装,伸手摸向枕头下早已准备好的手枪,结果却发现早已经空无一物。
这时,郑洞国的一群部下涌了进来,哭着劝郑洞国不要自戕,还让郑洞国赶快下楼主持大计。当郑洞国被部下涌到楼下,大厅里早已经站满了解放军官兵。郑洞国一切都明白了。
但郑洞国不知道的是,在蒋介石下令突围前,西柏坡的几位共产党领导,已经决定要动员他起义,毛主席还特意让周恩来以老师的名义,给他写了一封信,可惜信到长春时,长春城内一片混乱,周恩来的信并没有送到郑洞国的手中。
1950年,郑洞国来到北京,有幸受到了周总理的接见和宴请。席间,周总理关切地询问郑洞国今后的打算,心灰意冷的郑洞国坦率地说,自己准备回家去种地。周总理亲切地开导他,他还不到50岁,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为人民做贡献。
在周总理的安排下,郑洞国先回上海治病,1952年春节过后,郑洞国举家迁往北京,开始了他在水利部的工作,为新中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1954年4月,毛主席设宴在家中宴请郑洞国。当郑洞国刚走进毛主席家门,毛主席立刻迎了上来,和郑洞国握手寒暄。席间,毛主席问起郑洞国的家庭情况,郑洞国一一作了如实回答。
在郑洞国13岁的时候,父母给他定了一桩亲事,女方是比他年长8岁的覃腊娥。两家定亲之后,郑洞国前往岳家拜望,结果几杯酒就被灌醉,只好留在岳家休息。到了午夜,郑洞国被屋外的嘈杂声吵醒,起身一看发现院子里站着十几个彪形大汉。
郑洞国立刻意识到这时土匪打劫,正当他惊慌失措时,土匪破门而入,将郑洞国和岳家全家人赶到一起,其余土匪涌入屋中,将覃腊娥的几箱嫁妆洗劫一空。
人群中,郑洞国发现身边站着一位姑娘,自己从未见过,猜测是自己未来的媳妇。而覃腊娥发现郑洞国正盯着自己,赶忙低下头缩到了家人身后。
这便是郑洞国和覃腊娥的第一次见面。
两年之后,15岁的郑洞国和23岁的覃腊娥正式成婚。覃腊娥虽然没什么文化,但能够勤俭持家,和郑洞国感情深厚。之后郑洞国在军队中当了团长,可以携带家眷,覃腊娥便有机会带着孩子们走出大山。
1930年,覃腊娥在武汉感染伤寒病去世,当时郑洞国正参加中原大战,大战结束后,郑洞国得知噩耗,当即昏厥在地,苏醒后恸哭不已。
三年之后,正在南京学习的郑洞国经人介绍,与陈碧莲结婚。当时陈碧莲随年方十七,但二人感情相当融洽,只要郑洞国在一地驻扎下来,陈碧莲立刻赶去和郑洞国团聚。
二人的婚姻维系了二十年的时间,在郑洞国举家来北京时,陈碧莲以水土不服为由,向郑洞国提出离婚。二人经协商友好分手。
“你把家庭生活安排好了,还得多为人民做点工作嘛!”毛主席了解了郑洞国全家的生活情况后,亲切地说道。
不久,在李济深秘书的介绍下,郑洞国和顾贤娟组成了新的家庭,过上了幸福、安定的生活。1972年顾贤娟病逝,陈碧莲的再婚丈亡故后,听说郑洞国也已单身,几次试图与郑洞国破镜重圆,儿孙们也极力推动,但都被倔强的郑洞国拒绝。
晚年陈碧莲仍居住在上海,孙辈们每次去上海,都要去看望,大家见面后谈得最多的还是郑洞国。陈碧莲多次后悔地表示,与郑洞国二十年的婚姻生活,是她生命中最值得珍视的纪念,而当年轻率地与郑洞国离异,是她一生中犯下的最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