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邹军，文：舒云随笔
文章素材来源：作者身边的事，为方便采用第一人称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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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82岁的岳父在睡梦中去世了，岳父的后事全部都是我来操办的，一切都处理妥当后，岳父的儿子儿媳，也就是我的大舅哥夫妇才找了上门。
我的一番句话，让他们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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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完岳父的后事，我带着儿子从老家返回城里，到家门口时，我下意识去按门铃，可半天都没人开门。
旁边的儿子拍了我的肩膀，轻声对我说道：“爸，家里没人啊，你按什么门铃啊！”
我被儿子这么一提醒，瞬间反应了过来，我心头一颤，往常我回家只要一按门铃，岳父就会来给我开门，虽然他脾气不好，经常板着个脸，现在我多希望还能有人给我开门啊，哪怕是开门后他大骂我一顿也好啊。
“没事，进来吧，我按门铃习惯了！”
为了不让儿子看出我的尴尬，于是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儿子这三天也是累坏了，他一进家门就直奔沙发去了，我进洗手间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几天憔悴不少，双眼通红布满血丝，我轻叹一声，生离死别这是无法避免的。
“爸，我饿了，想吃红烧鱼了，你赶紧做饭啊！”
儿子在客厅刷着视频，声音还放的大大的，冲我喊道。
我这一听可有些为难了，我平时工作很忙，根本没时间去干做饭炒菜这些活，哪里会做红烧鱼啊。
“小杰，你这红烧鱼要不就点外卖得了，爸这也不会做啊！”
我这不会做，也只能苦笑地讨好儿子说道。
儿子放下手机看着我，然后摇摇头无奈地说：“你啊，平时家里都是外公在做饭，外公做的红烧鱼真的是好吃啊，你说，你咋就学不到一点点技术呢！”
儿子对于我的无奈，我也是很明白，岳父在世时，都是岳父负责一日三餐，我对厨房里的活是一窍不通，每个月我会给3000块钱岳父生活费，岳父负责买菜做饭。
儿子的口味也被岳父给惯得挑剔得很，他今年上高三，人家学校是封闭式管理，这小子天天打电话闹腾，说是学校伙食差，他吃不习惯，非得闹着让岳父给他送饭，可把我愁的不行，好在岳父虽然疼爱孩子，可也明白溺爱过分对孩子也不是好事，不过岳父也同意，每周末给他做好吃的，这道红烧鱼就是儿子平时最喜欢吃的菜了。
我这一时被儿子说得还不上嘴，儿子也懒得理我，自己去翻冰箱，拿出两个鸡蛋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道：“得了吧，外卖的口味我吃不了，我还是给你下个鸡蛋面吧！”
看着儿子在厨房忙活着，我眼眶不禁湿润起来，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以前岳父在的时候，我每次回来，餐桌上都是准备好了饭菜等我，如今却只能靠儿子下面条来吃，然后又想到岳父这么多年的辛苦付出，我不禁愧疚起来。
我是干销售的，经常要到处跑，平时没什么时间关心岳父，反而需要岳父帮照看儿子，打理我们这个家庭，想想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子欲养而亲不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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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妻子第一次见面，那是在2007年了。
那年我24岁，在城里的一家日用品公司上班，当的是最底层的业务员，为了达成业绩，每天都要往城里各个超市跑，我和妻子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如今想起来倒也觉得是缘分。
我们的货物排放在超市售卖，就需要经常去超市里面了解销量情况，那天我正好就在超市里面，拿着本子记录这好几款洗衣液和洗洁精的情况，突然好像有人拉了下我的衣角。
我转头一看，是一个戴眼镜的女孩子，手中拿着一瓶我们公司的洗洁精，她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见我看着她，她脸上一红，然后有些结巴问我：“你好，这……这款洗洁精好用么？”
我瞬间反应过来，原来她是把我当成了超市售货员了，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我今天穿的是工衣，工衣上印有和洗洁精一样的牌子标志，她这才认错了人。
不过她倒是问对人了，我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些产品的用途和特性了，于是笑着对她说：“你手上那款就很不错，洗蔬菜、水果和去油污都有很好的效果！”
那女孩子听到我的解释后，冲我微微一笑，然后将洗洁精放进购物车，然后就去买单了。
本以为这女孩子只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因为我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没想到，冥冥之中，又让我们有了相遇的机会。
我在超市记录好数据以后，就准备赶往城东的另外一个超市，那个时候，正值夏天天气很炎热，我原先也是坐公交车跑业务的，一趟下来浑身都湿透了，我干脆就借了把公司那辆破面包车给开了出来，至少不用挨太阳晒了。
刚从超市车库出来，就看到好几个群众围观，地上散落了不少东西，我心想这肯定是又出来车祸了，我本没有想停留的意思，可地上的一样物品吸引了我，是一瓶洗洁精，我突然又想起来超市里那个女孩子，嘴里嘟囔道：“不是吧，这么巧么？”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停车下来查看一下，果然，还真的是那个女孩，她的膝盖已经擦伤了，出了不少血，我忙上前问她：“你这是咋了，这是什么情况！”
女孩子见到是我，她想着挣扎站起来，可膝盖可能是受伤太疼了，站不起来，旁边围观的一位大妈，愤愤不平地骂道：“那人太缺德了，开车撞了人小姑娘，直接跑了，我看就是要报警！”
大妈说完后，旁边的群众都纷纷响应，我将女孩子一把抱了起来，太阳太大了，地上又烫，等会烫伤了可就麻烦了，见她抱上我面包车后座，然后帮她捡起散落一地的物品，也一起放在车上。
“这小伙子是好人啊，可得送这姑娘快点去医院啊！”
大妈见我的举动后，忙大声夸赞我对大家说道。
一切都妥当后，我送她去附近的医院治疗，路上我没说话，其实我虽然是跑业务的，可对于女孩子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也不能把她当成客户那样去沟通。
“那个……嗯，谢谢你啊！”
那女孩子对捂着手臂，对我说道。
我她的神情不太对，略显痛苦的样子，于是就问她：“你手臂没事吧，是不是也挨车撞到了！”
“摔倒的时候，好像撑到了手臂，现在有些疼！”
她额头上冒了不少汗水，估计也是很疼了，我加快了车速，十来分钟后，终于赶到了医院。
医生给她开了拍片检查，护士来找我们，跟我说：“你是伤者的什么人，等会拿着这个单子到楼下缴费，然后就去做检查拍片子！”
听到护士这话，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我接过单子，看了下这拍片项目还没不少啊，费用就要了1500元，我把单子给到那女孩，她看了看缴费金额，面露难色，我心里顿时有些为难了，心想她估计是没钱。
我心想着好人都做到了这一步，也不差这点了，正好我前天发了3000多工资，正好踹在身上，我接过单子，啥也没说就到楼下缴费去了。
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伤到骨头，都只是皮外伤，医生开药水擦拭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她可以走动一点，可还是一瘸一拐，我还是将她抱上车，她人不矮接近一米六多了，可是并不重，我很轻易就抱了起来，她人长的很白，我抱起她的时候，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味，和她对视了一眼，她立马红着脸把头别过一边，我突然有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她家在郊区，离市里还是蛮远的，到她家后，我本来还想着抱她下来，谁知道她拒绝了我，她自己慢慢下来的，离开的时候，她喊住了我，说道：“今天谢谢你了！”
我回头冲她微微一笑，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放在心上，回去的路上我回想起今天的一切，嘴角竟然不自觉笑了起来，这女孩子一直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
那女孩子名叫覃彩梅，后来成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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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妻子覃彩梅能在一起，就是因为那一次我送她去医院结下的情感。
一周以后，覃彩梅突然找到了我的公司，正好那天我不在，等我回来公司时，整个公司都在传我找了女朋友，这下我有口难辨了。
第二天覃彩梅又来了，昨天来公司没找到我，她这一次直接早上九点就到了，我刚想出去跑客户，一出门就碰到了她。
她来找我就为了一件事，那就是要约我一起吃个饭，为了感谢我，再后来我们来往越来越密切了，最后成了男女朋友。
2008年，我们决定结婚，进入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彩梅家的情况我是知道的，她是家中最小孩子，上面还有一个大哥，大哥早就成家了，她嫂子是上海本地人，哥哥早年大学毕业后就到上海发展，虽说不是上门女婿，可如今定居在上海也没怎么回来，通常都是好几年才回来一趟。
彩梅家妈妈在她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是她爸爸一个人抚养她长大，彩梅属于老来女，她爸妈都近四十了才有了她，所以她爸爸很宠她，对她以后找的另一半也很上心，一般的人他都看不上眼，这无形给了我很大的压力，生怕她爸爸不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
我自小是跟爷爷奶奶长大的，我父亲在我7岁那年因病去世了，第二年母亲也抛下我远走改嫁了，我只得与爷爷奶奶相依为命过生活，前几年，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了，我的那些叔伯跟我并不亲，生怕我要去他们家吃饭，所以爷爷奶奶去世后，我相当于是成了一个孤儿了。
我有把我这个情况和彩梅说，可彩梅说她不介意，还说看中的是我这个人，她不在乎我的身世和家庭，只在乎我们以后的生活，有了彩梅的支持，我更加有信心能说服她爸爸同意我们结婚。
2008年的中秋节，我买了月饼礼盒和烟酒上门拜访了彩梅爸爸，他爸爸见到我后，板着个脸也没说话，这把我吓得够呛，我坐在他们家的客厅里，他爸爸直愣愣的盯着电视看，完全不理我，我在一旁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叔叔，这我和彩梅两个处对象也蛮久了，我们就想着早点结婚，这老话不是说得好嘛，先成家后立业，您放心啊，我肯定对彩梅好的！”
我给彩梅爸爸倒上茶水，端给他然后笑着对他说道。
谁知她爸爸压根不理我，只是接过我的茶水，看了我一眼，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我看着彩梅，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想让她给帮着说句好话。
彩梅瞬间明白我的意思，她给削了个苹果，给到她爸爸，跟他撒娇说道：“爸，您就答应我们吧，邹军他人很好，很负责任，我嫁给他肯定会幸福的！”
彩梅爸爸溺爱地看着女儿，他接过苹果，起身进厨房准备做饭，边走还大声感慨道：“都说女女大不中留啊！”
听完彩梅爸爸的话，我和彩梅两个相视一笑，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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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后，就在城里租了房子住，都是男人结婚的那一天起，才是真正长大成为一个男子汉，我结婚以后，对待工作比之前更认真了，跑得更勤快了，因为我承诺过，给妻子一个幸福的家庭。
后来我跑成了好几个大客户，提成加奖金都很可观，记得应该是得了5万多块钱吧，那个时候城里陆续有在开发房地产了，楼市还没起步，房价还很低，我没有和妻子说，自己悄悄定了一套商品房，那会一套房子全款只需要15万，我们存款也有个7万左右，加在一起就还差个3万这样。
那个时候没有人有这么多钱借给我的，我只好去找了岳父，岳父得知我是为了买房后，他二话没说就借给了我4万，我当时答应他，只要手头宽松一点就会马上还给他，岳父却说，这钱不是给我的，是给彩梅的，还说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也算他半个儿子了，该帮忙肯定是要帮的。
岳父的话让我很感动，心里不禁感慨，这就是父爱啊，我从小就缺失的父爱，好在如今我也有这么好的岳父，当时我就下定决心，我将来一点要好好孝顺他，把他当成自己亲生父亲一般看待。
当我把房本和钥匙交给妻子的时候，她惊喜不已，老早就想在城里有自己的房子了，这下终于实现梦想了，别提有多高兴了。
再后来，妻子怀孕了，我们全家都沉浸在喜悦中，当时妻子是在城里的一家广告公司上班，虽然只是一天8小时，可还是有一定工作量的，她怀孕后身体明显不如以前了，经常感冒咳嗽，关键我们还不敢用药，只能多喝开水，靠她自身抵抗力痊愈。
直到怀孕到5个月，在上班的妻子突然感觉肚子疼，一阵阵有规律的阵痛，好在她同事帮忙打了120急救，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妻子没事，我才大舒一口气，医生说妻子有早产先兆，交代了只能静养不能操劳了，所以她这工作就不能做了，我替她提前请了产假。
最后医生还和我确认，他问我说：“你爱人是否患有心脏病？”
医生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跟医生说：“这个应该没有吧，她平时都很健康啊，就是怀孕以后身体就变差了！”
医生拿出一张报告，他指给我看，一脸严肃地说：“从报告上来说，你爱人患有心脏病，之前应该也是有症状的，只是你没有观察到，症状一般就是胸闷气短，尤其怀孕后症状会更加明显！”
听医生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有时候妻子稍微累一点，就会说她心跳加快，胸闷，当时我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她劳累过度形成的，原来是患有心脏病啊，我顿时就慌刘了，紧张地问医生：“医生，那这个病该怎样治啊，不管花再多的代价，都要治好她啊！”
医生见到我这么紧张，他对我说：“你也先不急先，现在她怀孕五个月了，你们家属要在身边看着，越到孕晚期，就越危险，然后等产后再找专家去看心脏这块吧！”
听完医生的话，我才稍微放心一点。
四个月后，妻子有惊无险地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我们一家都沉浸在新生命的到来，可没想到的是，厄运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计算我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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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底的一天，我们的儿子还没满三个月呢，妻子彩梅突然感觉胸闷气短，我突然想起之前医生说心脏病，讲儿子拜托给邻居帮忙照看后，我就将妻子送到医院，准备检查看看改怎样治疗。
医院的内心血管科在三楼，我搀扶着她进电梯，这电梯刚刚启动向上，她突然脸色发白，紧紧攥住我的手，对我说：“邹军，我好难受，我喘不上气了！”
正好当时电梯里有护士在，她见我妻子这个症状，大惊失色，喊道：“不好了，她心梗了，快扶住她，马上安排抢救！”
电梯门一开，抱着妻子就往外跑去，那护士也马上去找医生，不到一分钟医生推着车子就奔跑过来了，他们将妻子送进抢救室，我看着抢救室里医生护士手忙脚乱地抢救，我双手不停颤抖，双腿发软，瘫坐在走廊上。
大概不到半个小时，看到医生出来后，我急忙爬起来，着急问那医生：“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
医生一脸凝重，缓了一下，对我说道：“对不起，患者是急性心梗坏死，没有抢救回来，你进去看看吧！”
我听到医生的话，如晴天霹雳一般，一个踉跄站不稳，撞到了抢救室的门上，我那天抱着妻子哭了好久好久。
妻子去世的消息我有和大舅哥说，他却说他在韩国出差，他跟我道歉，说不能送妹妹最后一程，他还说让大嫂回来参加妻子的丧事，结果最后大嫂也没有回来。
办完妻子的后事，我当着亲戚朋友的面，给岳父跪下，哭着对岳父说：“爸，我对不起你，没有守护好彩梅，！”
在场的亲戚朋友都无不悲伤落泪，彩梅才不到28岁啊，这么年轻，岳父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内心悲痛欲绝，他抹了一把眼泪，将我扶了起来，哽咽地说：“不怪你，这是她的命数，我们都要好好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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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离开后，我将岳父接进城里生活，儿子也由帮着照看，我为了忘掉丧妻之痛，将所有精力全部放在工作上，没日没夜的工作，每天都是凌晨才回来。
岳父见我这状态不对，他找我谈心，他对我说：“邹军，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很伤痛，可你是一位父亲，是家里顶梁柱，你不能自暴自弃，如果你倒下了，你儿子怎么办，他就会成为孤儿，这个家就会散了！”
那天晚上，我和岳父谈了好多，我压抑了好久的话全部和他倾诉，最后我哭着说：“我真的很爱彩梅，没了她我都不知道我该怎样活下去！”
岳父也是眼眶湿润起来，拍拍我肩膀，笑着说：“我们都要向前看呐，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也正是有了岳父的开导，我这才慢慢回到正轨，否则我真的不知道哪天会倒下。
岳父就像是我亲生父亲一样，在这15年时间里，我体会到了什么是父爱如山，他在世时总是笑着说，我这个女婿比亲生儿子都好，我这个女婿真好，如今岳父已经离开我们，我唯有在内心永远还念他，以后面对妻子时，岳父晚年生活幸福安康看，我也能问心无愧。
让我想不到的是，岳父去世后，过了三天大舅哥夫妇才回来，还找上我家来了。
大舅哥他掏出一张卡，对我说：“妹夫，这里面有15万，就当是你这15年替我孝敬照顾老爸的补偿了！”
我看着大舅哥手中的卡，并没有去接，而是冷笑道：“哼，这就是你当儿子的该有的责任与担当么？你自己父亲去世，你都没有回来尽最后的孝道，现在又假惺惺地说这些！”
大舅哥听到我这些，他只是低下头，旁边的大嫂可不乐意了，她斜眼看向我，不屑地说：“我就说嘛，让你不要回来，你看给钱人家还不领情呢！”
大舅哥拉了一下大嫂的衣服，小声对她说：“你少说两句吧！”
大嫂她瞥了我一眼，丢下一句：“哼，懒得理你们这些破事！”
这大嫂说完就离开了我们家。
“你走吧，这钱我不会收的，因为我照顾爸不是因为钱，是因为爸把我当成亲儿子一样好，我把他当前亲生父亲一样孝顺，这是我的责任！”
我死死盯着大舅哥，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道。
大舅哥听后，突然落泪哭泣起来，他哭着说：“妹夫，我对不起爸，也对不起这个家，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看着泣不成声的大舅哥，直接下了逐客令，让他离开我们家，他的所作所为我是不可能原谅他，哪怕是我能原谅他，彩梅和岳父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他的。
作品声明：内容存在故事情节、虚构演绎成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