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神兽盖置摄影| 李冉 @仓巴鹿人

2022年是壬寅虎年，在这一年的结尾，我们或许还没有好好认识一下虎纹的历史。

关于老虎的形象和寓意，无论是民间还是书房都有其身影，那么虎，究竟有什么魅力呢？

四神兽盖置摄影| 李冉@仓巴鹿人

虎纹的历史渊源

关于老虎的传说，我们都不陌生，“武松打虎”便是耳熟能详的故事，虎符也是君王军事权力的象征。提起老虎，就是威风凛凛的形象，老虎属于我们的本土动物，这与属外来的狮子性质不同，故其作为辟邪的意义，比狮子渗透到了更广泛的社会生活中、更深的文化层面中。

早在原始社会，虎纹就已经出现，商代，虎纹饰已广泛运用于青铜器之上。从商周到春秋战国的礼器、兵器、服饰上普遍出现。

磁州窑白地黑花虎纹枕

到了秦汉时期，虎纹开始以平面浮雕的形式出现在画像石和画像砖上，或发挥着辟邪震慑作用，或者作为能升天入地的神仙坐骑扮演着可沟通人与神之间的神兽角色。同时，作为“四神”之一的“白虎”也在瓦当和铜镜等装饰上被成熟运用。

隋唐时期，墓葬佣更为发达，与虎造型有关的首推十二生肖。十二生肖最初用于纪年，后成为该年出生之人的守护神兽，并成为中国传统文化中重要的民俗内容。此时的虎文化，逐渐摆脱了前朝虎文化内涵的范围，打开了后世虎文化的发展局面。

临袁侯虎符

明清时期，虎文化出现了具有民俗内涵的重要主题——辟邪纳福。百姓认为老虎是百兽之王，有王者的智慧，具有“仁、智、信”之范，能守诚信，驱邪气，纳祥瑞，将其视之为吉祥的神兽。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艾虎五毒”。

除此以外，明、清之际，市井文化发达，在民间，百姓年节之日贴虎神于门，小康之家悬挂虎中堂绘画，宅门村口处立镇宅虎之俗盛行，“虎”文化在民间的流行普及已成为民众之精神所需，虎也成为最受人们喜爱的动物形象之一。

错金银虎尊

虎纹的寓意

虎纹也是出现历史较早、沿用时间较长的中国传统纹样之一。

虎在古人的心目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被人们奉为百兽之王。人们自古就认为虎有驱邪、避祸的功能。《风俗通义》：“虎者，阳物，百聋之长也，能执搏挫锐，噬食鬼魅。”此外，虎又有长寿之义。

传统虎纹是中华民族图腾纹样之一，在汉族、彝族、纳西族、土家族、朝鲜族等民间艺术中都有形式多样的虎纹图案。同时蕴含着很深的吉祥意义。

虎纹存在于人类历史发展的各个时期,从各种原始崇拜、民间信仰、民间习俗到作为现代装饰纹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中国虎文化始于传说的蒙昧时代,虎被赋予吉祥意义起源于各种的原始崇拜,在这些原始崇拜的各种祭祀活动中产生了原始的虎纹。

例如,在崇虎民族一一彝族的一些祭祀活动中,人就以虎纹画脸纹身充当老虎。这些原始的虎纹主要从消极方面表达其吉祥意义,通常用来抵御、驱除、镇避那些不利于人的事物。

随着人类历史的发展,虎纹在构图和色彩等方面都有着很大的变化,所象征的吉祥意义也在不断演变。

早期的虎纹主要用于驱避邪恶,是一种庇护的图腾符号。在后来的演变过程中,虎纹逐渐被用于古时行军打仗的旗符、朝廷官员的官服、朝廷公堂堂案等之中,用来象征的权 、威严、正义、威猛等正面形象。

“猛虎潜深山，长啸自生风”

根据传统虎纹的发展过程及其内涵可以将其大体分为原始图腾虎纹和民俗艺术虎纹两类。

原始图腾虎纹主要表达了远古人类对虎的崇拜,奉虎为神灵,寄托自己的愿望和向往,如对力量的渴望、期望被保护、对生殖的崇拜等等,是一种原始的图腾符号,具有一定的神秘色彩。

民俗艺术虎纹主要寓意为健康平安,带有对生命力的象征,祝愿意味和吉祥色彩很浓。它们很好的表现了中国民俗文化中的民间艺术,在色彩的选择上多用红色和金色,这两种色彩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本身就是具有很强吉祥意义。

虎，是生肖，是祥瑞，是权威，它的存在具有很多意义，但在千年来的历史发展中，不变的是它浓厚的文化色彩。

古人的智慧时刻告诫我们：要始终保持敬畏之心，对阳光，对美，对痛楚，以及自然。

主编／仓巴鹿人撰文/阿森图源／故宫博物院官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