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那天被下药,第一次稀里糊涂的就没了。
女人还是保镖言哥找来的,心里莫名的恼火。
恼火到我忽略了床上一根黑色的短发。
几天后,我借用言哥房间的浴室,却突然看到了那瓶润滑剂,
刚准备出去找言哥询问,就听到了言哥踉跄的脚步,
带着不正常的喘气躺在了床上,我下意识轻拧开房门,
哟,言哥,白日里做坏事也就算了,
怎么手里拿着的,还是我的衣服呢。
1
身体好热,身体内部传来灼烧感。
哪个傻逼,敢在老子的酒里下药?
后半场的宴会,我强撑着才没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结束后,我被人搀扶着上楼,来到提前订好的房间。
侧躺在床上,胡乱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意识逐渐模糊,只觉得身体要爆了。
嘴唇带来冰凉的触感,有人在喂我喝水。
一把将人拽到床上,欺身压下。
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想找人泻火。
底下的人拼命挣扎,弄得我心烦意乱。
钳制住他的双手举过头顶,低头狠狠咬了那人一口。
果然这招见效,人安分了。
这一夜,我化身为原始的野兽。
等醒来,我靠坐在床上。
一拳砸在墙上,压抑心中的怒火。
凌乱不堪的被子提醒着我,昨晚是何等的疯狂。尤其是那白色床单上那抹及其刺眼的颜色。“少爷,女人是干净的,钱我已经打到她的账户上了。”
面前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是跟了我十多年的保镖故言。
该死的,第一次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这他妈就算了,那女的还是言哥找来的。
心里带着奇异的恼火,以及失落?
说到底千错万错,都是那给我下药的傻逼的错。
郁闷的朝他扬了扬手,让他在停车场等我。
下床准备去浴室收拾下,发现身上有一根黑色的头发。
拎起来一看,还是短发?
视线往下,还剩下半瓶的润滑油映入眼帘。
风风火火的赶去父亲的公司,进入总裁专属电梯。
靠在墙上,双手抱肘,闭目养神。
我身为俟家少爷,这还是第一次踏入自家公司。
外界只听过我的名字,却不知道我长什么样。
电梯上了二楼,涌入一群人。
旁边的员工电梯正在维修,原先还算宽广的空间此刻变得狭窄。
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皱起眉,忍着不耐。
突然前方受到阻力,我被挤到了角落。
太阳穴突突作响,咬着后槽牙。
睁开眼,刚要爆粗口。
见自家保镖涨红着脸,双手撑在我的两旁,形成保护。
嘴里的脏话咽回肚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某人。
故言被挤得站不住脚,撞上我的胸膛。
见他还想起来,一把揽住他的腰往怀里一带。
带着戏谑的眼神望着他,低头凑近那泛红的耳朵。
“言哥,腿可别软啊。”
啧,言哥还真是纯情,好玩。
大步流星的闯入父亲办公室,翘着二郎腿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
“把昨晚的邀请名单给我,老子被人摆了一道。”
父亲铁青着脸,气得胸口此起彼伏。
“俟行简,你有病啊?没看见我们在开会啊?”
把剥好的橘子塞进嘴里,顺带还喂了言哥一口。
哟,私生子也在这呢。
父亲婚内出轨,母亲死后,把私生子接回了俟家。
私生子跟着母姓,来到俟家还想改姓,做梦呢。
父亲拉住莫宇,说这件事我不用插手,会帮我摆平。
我还算满意,临走前一脚将莫宇的椅子给踹翻。
出了公司,让人把车开去画室。
一上车,就躺在故言的腿上休息。
从这个姿势往上看,能一览无余的看见他脑袋以下的风景。
这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让我刚想打趣一下。
无意间看见了什么,脸色一变。
伸手抚摸上他的喉结:“言哥,你昨晚去泡妞了?”
那喉结上,印着一个清晰的齿印。
故言身子一僵,眼里透露出一丝慌乱。
我面无表情,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摩挲的动作微微加重,表达我心中的不满。
他吃痛的闷哼一声,脸上泛起了红晕。
不好意思的瞄了我一眼,整个人紧张的不行。
我顿时愕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低笑一声。
“是我咬的?疼不疼?”
得出这个认知,让我心生愉悦。
故言机械般的摇摇头,任由我抱着。
2
到了画室,我熟练的上手操作。
大学学的专业是美术,毕业后开了家画室。
我虽然没在公司上班,但我占有公司35%的股份。
这是母亲生前留给我的,也是最后一件生日礼物。
画到一半,因为头发过长,影响了我的发挥。
我戴着手套端着画盘,不太方便。
自然而然的,这个任务就落到了言哥身上。
故言随身备着皮筋,笨拙的帮我扎好头发。
今天不知怎的,状态很不好,一直画不出想要的作品。
撕了又画,画了又撕,怎么也不满意。
地上堆积了一地的纸张,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点了根烟,脑子里在构思。
无意间扫了一眼,守在一旁安静的男人。
眼睛微微眯起,突发奇想。
带着难掩的兴奋,缓缓吐出白雾:“脱!”
故言没有任何的犹豫,开始执行命令。
脱的速度很快,幅度又大。
从外套的口袋里掉出一个东西,砸在了地上。
我先一步比他捡到,盯着手里的东西,转了转。
是支女士口红,新的还未开封。
我给了某人一个眼神,不解释一下?
“是给阿简的生日礼物,这颜色很衬你。”
故言梗着脖子,眼睛羞得不知往哪放。
这答案有些出乎意料,我挑了挑眉。
将口红递给他,微微仰起头,意思很明显。
故言抖着手,颤颤巍巍在我的唇上涂抹。
待涂完,我站在他的面前,缓缓低下头。
一个又一个吻,落在了他裸露的皮肤上。
胸前脖颈一个不落,动作很轻柔。
这具强大的身体,此刻在颤抖。
最后一吻落在带着齿印的喉结上,完成新的标记。
故言仰起头闭着眼睛,一副献祭的样子。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这具充满性魅力的身体上。
不够,完全不够,还差点什么呢?
转身拿起放在桌上的消毒刀片,在手指上毫不留情的划下。
察觉不到一丝的痛意,将新鲜血液涂抹在他的身上。
涂抹完退后两步,欣赏这具沾着自己气味的身体。
面上带着近乎病态的痴迷,眸子里蕴含着疯狂。
真漂亮,我伟大的作品。
故言一直保持原本的动作,掩下心里的激动。
不顾手上的伤,连忙落笔。
完成后,赶紧让故言放松身体。
取下完成的画作,细细观赏。
这是我第一次画人像,越看越满意。
还没待我观赏完,手就被人一把抓住。
这才发现,伤口上的血糊满了整个手掌。
“阿简,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故言在伤口上轻轻吹气,眼里饱含怜惜。
我愣了一下,从心底升出一丝奇妙的暖意。
笑着摇了摇头,这感觉还不错。
晚上回到俟家,那几个人坐在饭桌上,像是在等我。
按规矩来说,俟家以外的人不能上桌。
但我这人非常护短,而且我从不遵守规矩。
让言哥坐在身旁,坏心的调戏这人。
直接把腿搭在故言的膝盖上,晃来晃去。
幸好有桌子遮挡,否则又得听他们说教。
思绪飘到某人身上,也不知道言哥把身上的口红洗干净没?
“行简,我为你寻了一门亲事,竹司令的嫡女。”
“先把婚订了,感情在慢慢培养。”
正把玩着言哥的手指,掌间带着厚厚的茧。
听到自己的婚姻大事,心里冷笑一声。
利用完身边的人,开始轮到我这个不受宠的儿子了?
倒也没什么,一脸的无所谓。
“好啊,这事你看着安排。”
话一落,掌心的手指往回缩了一下。
我有些不悦,又把它抢回来继续把玩。
对于我的听话,父亲感到非常的满意。
进食期间,餐桌上很安静。
等他们吃完,庞大的桌面上就剩下三个人。
莫宇带着假笑,阴阳怪气:“父亲还真是宠你啊,这好亲事也没留给我。”
3
我优雅地拿出纸巾擦擦嘴,当对面的人在放屁。
莫宇得不到回应,被落下了面子,视线转移到言哥身上。
摸着胡渣的下巴,面带猥琐,直勾勾的盯着故言。
“好弟弟,你那保镖借我玩几天呗。”
丝毫不掩饰那淫秽的目光,令人作呕。
不混圈子的人都知道,莫宇的私生活是出了名的混乱。
男女不忌,床上的手段非常残暴又变态。
进食的手一顿,沉默着没有开口。
见我没出声,开始使用激将法。
“弟弟不会这么小气吧?就一条狗而已,咱俩可以交换。”
我捂着嘴突然笑了一下,让人毛骨悚然。
莫宇有些恼羞成怒,脸色不太好看。
将盘子里的食物四分五裂,滋着血,看起来美味极了。
“好啊,明天我就把人给你送过来。”
话音刚路,感觉旁边的人浑身一僵。
莫宇哈哈大笑,端着酒杯过来跟我碰杯。
勾起恰到好处的唇角,举起酒杯回敬。
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下,眼神骤然一变。
将手上的空酒杯朝眼前的脑袋一砸,碎片纷纷瓦解。
莫宇捂着带血的脑袋,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慢条斯理的取下手表,开始启动暴虐模式。
打累了,呼出一口气,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撩。
其他下人不敢动弹,一致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单方面的狂揍一顿,蹲下身。
捡起地上的碎片,对准莫宇的下体比划。
啧,该从哪下手呢?最好是一击即中。
莫宇吓得快要厥过去了,尖叫着拖着身子往后退。
“俟行简你敢!你就是个疯子。”
我不悦的啧了一声,真吵。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真当自己是条好狗?”
“从我这要人,那得看你有没有这命啊。”
这傻逼胆真小,直接吓晕过去了。
最后还有些不解气,给了这傻逼一脚。
是在被言哥拉走之前,给的。
故言一语不发把我拉回房间,皱着眉再次给我上药。
碎片割破了掌心的皮肤,从指缝里滴血。
我后知后觉,疼的龇牙咧嘴。
故言拉着个脸,上药的手轻了轻。
我撑着下巴看他,想到刚才他听到那句话的反应。
“言哥,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会把你送给那傻逼?”
故言抿起嘴,迟疑的摇摇头。
我微眯眼睛,凑到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故言的脸瞬间爆红,难得瞪了我一眼。
嘴角微微勾起,放肆大笑。
父亲的动作很快,直接把订婚的日子给定下来了。
两个订婚的当事人,此刻正坐在一起详谈。
两边的家长很满意,竹千金羞涩的偷瞄了我好几眼。
上洗手间的时候,看见她站在走廊上打电话。
因为是背对着,不知道后面有个人。
“等我拿下俟行简,婚后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