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头目嚣张,说游击队不敢动他一根汗毛,结果被堵在洞房瓮中捉鳖

晚上回忆这百年 2024-10-21 12:39:25

周九银,1908年生,原籍湖南省湘阴县,长于湖北石首,1929年参加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31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同年转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周九银任湘鄂西红3军9师25团排长,7师经理处粮秣员、21团军需长,红2军团4师12团供给部主任,参加了湘鄂西、湘鄂川黔苏区反“围剿”和长征。

1928年春天,在偏僻的湖北石首县的横沟市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湖南、江西有个朱、毛共产党,专门打土豪、分田地,给穷人撑腰。与此同时,镇子上还出现了许多惊人心魄人的标语:“打倒土豪劣绅!”“穷人要翻身!”

横沟市不平静了,街头巷尾,村角地边,到处都有三五成群的穷人窃窃私语,纷纷议论。凶恶的刘保长,这些天也很惊慌失措,不再像从前那样威风凛凛、气昂昂的了,只是终日躲在家里,不出大门一步。

当乡亲们议论这些传说和标语的时候,周九银也带着好奇的心情前去倾听,有时也发表些意见。

九岁起,周九银就给地主放牛、当长工,七八年来,受尽了压迫和剥削,阶级仇恨早在周九银幼小的心灵里扎下了根。特别对刘保长,更是恨之入骨。这是一个“棒棒身上也要刮出四两油”的家伙,今天这个税,明天那个捐,就像是跟在大伙身后的一只饿狗。

5月里,庄稼正用水,但老天爷却总是晴朗朗的,万里无云。大家盼雨几乎把眼睛都盼穿了,周九银父亲只好借一架水车来叫他准备帮忙车水。

这时,街上的农民刘常云忽然跑来,他把周九银叫到暗地里悄悄地说:“九银,请你办件事行不行?”“啥事?你说吧!”

俩人是老街坊,近几个月来又常在一起议论地主恶霸的罪行,所以很熟悉。“新昌开来了团防队,驻在泥巴坨,你去打听—下,看他们有多少人。”听他这一说,周九银就估量他是有来头的,是在暗暗跟官家作对的人。周九银高兴地答应了。

第二天,周九银瞒着父亲跑到泥巴坨去打听了一下。不巧得很,团防队是来过一个班,但在前一天已经回新昌去了。他就把这情况告诉了刘常云。从此,刘常云叫他做的事就更多了。

镇子上的传说在继续扩大,红军的消息也传来了,说是柴山有段德昌、段书甲的游击队,也跟朱毛红军一样,打富济贫。听到这消息,穷人们更高兴了。

十二月的一天,刘常云和另外两个人来找周九银说:“共产党的人要来了。”周九银以为他们在开玩笑,就说:“不过说说罢了,晓得人家在哪儿?南京到北京,好地方那么多,人家看得上你横沟市,别哄我了。”哪知那两人却正正经经地说:“真的要来了。”“要是他们真来,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跟他们上。”

他们听周九银说出这些话,知道靠得住,就说:“明天下午,你到谭宏茂家楼上去开会。”开什么会也不知道,但周九银相信他们,第二天就去了。

楼上有好多横沟市的人。楼正中横墙上挂着两面有镰刀、斧头的旗子,旁边写着誓词,大意是:忠实革命,保守秘密,誓死不投降……会上,有一个被称做书记的人讲话说,穷人要打倒土豪劣绅,就得有个组织,这个组织就是共产党和共产党领导的共产主义青年团,今天就是入团大会。

这人讲话的声音很低,但态度却十分坚决,讲完了话,大家就严肃而坚定地举手宣誓。

从这一天起,周九银成了一名光荣的共产主义青年团团员。入团后,组织上分配他和另外两个青年人负责在泥巴坨、横沟市一带贴标语,打听团防队的消息,监视刘保长的行动。从此,标语出现得更多,人们的传说也更多了。

有一天,周九银正在井台上打水,忽听有人叫他。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常大个子。他以前给姓毛的地主当长工,两人常见面,但一年多以前,他突然不见了。

“你现在干什么?”周九银问他。“我跟你是同行,我是游击队的便衣。”常大个子笑着说。一听说这,周九银很高兴,就向他打听游击队的消息。常大个子说:“现在江陵、华容都有咱们的游击队,石首也快要解放了,红军的力量越来越大了。”

过不了几天,横沟市来了个税官,他像往常一样,腋下夹个算盘,手提文明棍,歪戴着礼帽,气势汹汹地挨家讨税。谁要说个不字,他就又是打又是骂。这些情况,看在眼里,活活把人气炸了肺。大家决心干掉这家伙。

晚上,周九银把他的住处报告给游击队,当天夜里就把他消灭了。

标语一多,加上又杀了税官,反动派好不惊慌,忙从新昌派了三十多个人,驻扎在横沟市一家糟坊里。敌人来的那天,真是杀气腾腾。

为首的叫许老三,他留一撇八字胡,穿一件皮袍子,坐着一抬大轿,横眉怒目地进了街,一来二话不说,先召集群众开会。猫儿得意赛似虎。刘保长这时也狗仗人势,不住地向许老三献殷勤、赔小心,打这个,骂那个。他们真的以为这一下就可以把共产党的力量压下去,就可以吓唬住群众了。

许老三站在群众面前,第一句话就问:“谁是共产党?有本事站出来!”接着他冷笑一声说:“共产党又该怎么样?看他敢动我许三老爷一根汗毛?”他又造谣污蔑,欺骗群众说:“兄弟是帮你们剿除红匪的,红匪共产共妻,人人皆知,大家要齐心合力消灭共匪。”

敌人驻下以后,我便衣队也活动得很厉害,横沟市成了敌我都十分注意的地方。

上级指示便衣队,无论如何要打探出进出糟坊的道路和消灭敌人的有利时机。因为我游击队的武器差,尽量避免与敌人正面作战。

周九银装作拾粪、挑水的样子,天天在糟坊门前转悠。许老三是个老兵油子,警惕性很高,他派人把糟坊四周看得严严的,一点空子不留。日子一天天过去,总是找不到下手的时机,这真把大家活活急坏了。

时机终于来到了。许老三看上了横沟市的一个妇女,非要娶她当太太,还要全镇的人在他结婚那天给他送礼。周九银等人了解到这情况,连夜报告了游击队。

到结婚那天晚上,便衣队把糟坊的前后门都暗暗堵住了,游击队装扮成送礼的模样,提鸡蛋,掂点心,混进门去。吹奏声、鞭炮声、来客的喧笑声震得房子都抖动了。

许老三和他的兵卒们,个个喝得酩酊大醉,东倒一个,西歪一个。此时,只听一声暗号响,屋里的,屋外的,前后左右一齐动手,大家都掏出了枪,厉声喝道:“不许动!”游击队一枪没发,就把这三十多人的枪全下了。

清查了一下俘虏,偏偏跑了刘保长。群众都喊道:“他是我们的死对头,一定要抓住他!”

上级派周九银带十个人去抓他。周九银估计他跑到郝穴他表兄家里去了,就带人连夜追赶。

半夜里,到了刘保长表兄家,大家悄悄地翻墙进去。从窗上一看,果真不假,那个家伙就在这里。他一边洗脚,一边跟他表嫂说:“阿嫂,真危险哪!要不早走一步,脑袋就掉了。

周九银心想,见你的鬼,你早走一步,脑袋也得掉。他表嫂做饭让他吃,他说:“不了,不了,我洗完脚就走,怕他们还要追来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九银等几人就一拥而进。刘保长一见,顿时吓傻了,踏翻了洗脚盆,“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饶命。大家绑着他就往外走。抓住刘保长,除了许老三,横沟市的穷人翻身了。人们打鼓敲锣庆贺自己的解放。

不久,石首县城也解放了,并且成立了县、区苏维埃政府。这时,附近几个县,都掀起了参加红军的高潮,妻子送丈夫,父亲送儿子,大家都把参军看成是无上光荣的事情。从此,游击队在段德昌同志的领导下,一天比一天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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