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崇高的女性

划过指尖有烟云 2024-07-23 22:13:03

在一个工厂的接待室里,卡佳要带女儿阿玲卡回家去;可是阿玲卡迷恋地看着墙上的画片,一时不愿意走。

卡佳蹲下来,望着阿玲卡天真可爱的小脸蛋儿,不禁想起孩子的父亲——那个可恨的瓦吉莫!可是她又安慰着自己:离开一个不正派的男人,对自己来说还是幸运的。

卡佳望望室内美丽整洁的摆设,望望窗外绿油油的草坪和欣欣向荣的花朵,她感谢苏维埃政权,假若没有这一切的话,她真不敢想象被男子抛弃了的女人怎样能够生活下去。

她坐下来,回想着过去在卫国战争中前线的战友,每一口水都会分一半给她的知心人玛莎;她想她现在也该结婚了,但愿她生活愉快、幸福。

卡佳突然听到一个熟悉而热情的声音;睁开眼睛,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美丽的、淡青色衣裳的女人,怀里抱着孩子。啊,她正是玛莎,正是卡佳想念着的玛莎。

玛莎忙放下孩子,热情奔放地跑过来抱住卡佳。她们紧紧拥抱,尽情地亲吻着彼此。

玛莎拉着卡佳的手,邀卡佳上她家去尽情地畅谈。卡佳望着玛莎,觉得她比从前更加年轻美丽了,她那大而明亮的眼睛,还是那么的坚强、有毅力。

两人带着孩子,手挽着手走出接待室。门口停着一辆漂亮的“胜利牌”汽车,玛莎请卡佳上车。卡佳的生活虽很不如意,可是见到朋友过得轻松愉快,也感到无限欣慰。

坐上汽车,卡佳以为玛莎的丈夫一定是工厂的负责人。玛莎告诉她,这车是工厂委员会的,由于自己工作上的成绩,委员会经常派车接送她。

汽车在一幢新的七层楼前停下,卡佳赞叹似的望着这幢美丽的楼房,宽大的凉台、窗户,这一切都极漂亮。

上楼梯时,玛莎抢着抱起阿玲卡,一只手牵着自己的孩子。还告诉卡佳说自己的住宅共有两间,里面也很讲究;是工厂在“五一”节前分给她的。现在她把她妈也从乡下接来了。

进了房间,屋内洒满着阳光,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蔷薇色的墙壁、光亮的地板、精致的家具摆设··玛莎的妈妈热情地接待了她们。

她们吃了些点心,玛莎把阿玲卡和儿子沃富加安置在小床上睡了。她挽着卡佳,到另一间房里去。

她俩坐在舒适柔软的沙发上,玛莎打量着卡佳,觉得她面容憔悴,就细细地询问着她别后的情形。

这几年来卡佳个人生活不幸的遭遇,还不曾对任何人谈过。如今遇到知心的战友这样关怀体贴地询问,她流泪了。

卡佳把分手后的遭遇告诉玛莎:卫国战争胜利结束后,她复员被派到一个工厂计划室里工作。

有个外貌漂亮的青年,待卡佳很好。下班以后或是休假日,他老是 陪伴着卡佳,不是逛公园,就是看电影,对她百般殷勤。

不久,他便对卡佳表白了,说她是他的整个生命···一套一套的甜言蜜语,骗得了卡佳对他的真诚的爱。

当卡佳发觉自己将要成为母亲时,她有点吃惊,可是也感到兴奋、幸福。她把这事告诉了他,谁知他却并不觉得愉快。

卡佳听了这话,脸都气青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责问他;可是他,最终暴露了他的下流本质。

卡佳愤怒极了,叫他立刻滚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完结了。

把他赶走后,卡佳痛哭起来。她想去告他,可是仔细想想,自己也有错误,为什么之前不仔细观察,做更多的了解,却冒冒失失地和他在一起了呢?

卡佳终于生下了孩子。一天傍晚,她推着婴儿车在公园里散步,遇见那个卑鄙的家伙,他正挽着一个女人在草地上游荡。她很气愤,可是她不愿再理睬他,掉头走开了。

那地方的一切都使卡佳感到痛苦,她决定离开那里,到另一个城市去找工作。

她带着女儿阿玲卡来到这里。卡佳有个姑母住在这儿,她想有个亲人在身边,总可以减少许多痛苦。

年老的姑母孤身一人,待卡佳她们极好。不过姑母住的地方很狭小,她们住在一起,感到很挤。

卡佳找到了工作,可是很不幸,家里的事繁杂,不是姑母伤风感冒,就是阿玲卡生病。她要照顾她们,时常耽误了工厂的正常工作。

后来,姑母去世了,这些不顺利的事情,阻碍了卡佳的工作与学习。现在,她在玛莎面前更感到自己太落后。她既心酸又惭愧,凄凄切切地痛哭起来。

玛莎听了卡佳的诉说,愤怒极了。她搂住掩面痛哭的卡佳,一连串地骂着那个下流家伙。

玛莎替卡佳拭干了眼泪,紧紧地抓住卡佳的肩膀,安慰、鼓励着她,像往日在军队里一样,充满了热情。

玛莎好像在计划着什么似的,来回地打量着屋子里每一件家具。接着又踱着强有力的步子,丈量起沙发与窗户之间的距离。她边低语着,边哧哧地笑了起来。

玛莎兴奋地走过去抱住卡佳,告诉她自己的主意:把沃富加的小床移到自己房里来,让妈妈和卡佳、阿玲卡住在隔壁。

玛莎兴奋地扯着卡佳跳起舞来。她告诉卡佳:她只知道这样做是对的,她相信丈夫会理解她,至于他是否同意,用不着去考虑。

玛莎又把妈妈叫了过来,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她。她老人家完全同意,并且感到高兴。

卡佳虽然感激,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妥当。玛莎把她拉到凉台上,给她解释说这只是权宜之策,不久的将来,她也会分配到合适的房子的。

她们回到屋子里坐下,外面传来了妈妈的喊声,原来是玛莎的丈夫回来吃中饭了。

卡佳听了这名字,突然一愣,暗想他也叫瓦吉莫吗?玛莎很兴奋地跳了起来,招呼丈夫进来见见她的知心战友。

瓦吉莫用干毛巾拭着手,嘴里敷衍着,往房间里走去。瓦吉莫跨进房间,看见卡佳坐在沙发上,他脸色苍白,惊惶失措,嘴唇打起战来。

卡佳的脸色也苍白了。她愤恨、痛苦地望着瓦吉莫,一言不发站了起来,匆匆地向外跑去。这一切使玛莎感到莫名其妙。

瓦吉莫想去追卡佳,玛莎一把将他扯住。瓦吉莫吞吞吐吐地央告道:“你就在这儿,过一会我对你说明一切···”可是玛莎坚决地将他推开了。

卡佳跑进厨房哭泣。玛莎的妈妈也莫名其妙,端着一只水杯呆呆地站在旁边。

玛莎惶惑不安地走来,她见了卡佳这种情形,已经有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看了一下妈妈,强作镇定地把她支开了。

当玛莎确认了自己的丈夫,就是过去抛弃卡佳的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时,她的眼珠凝住不动了,像木头似的坐着。

卡佳问玛莎爱不爱瓦吉莫,玛莎说她现在还爱着,不过,她马上就可以做出决定。她拉着卡佳,还是和过去在前线那些恐怖的日子里一样,那么坚强、果敢,一同走到房间里。

瓦吉莫哭丧着脸,正坐在桌旁。玛莎要他立刻离开这儿。瓦吉莫就像被捉住的老鼠一样,拼命挣扎着,他要玛莎让卡佳出去,卡佳回身要走,被玛莎拦住了。

玛莎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指着瓦吉莫狠狠地责备,说他是看中她在工厂里得到的荣誉、她的住宅、她的幸福生活。她也和卡佳一样,没有很好地观察过他。

玛莎用在前线上一样有力的步子,在房间里来回走着,走了一会儿,她高傲地站定,抬起头高声地说着。等她说完,瓦吉莫猛力拉开门,走了出去。

瓦吉莫走后,玛莎坐到床上对卡佳说:“让他走吧,他再也没有什么可作可为的了。”说着,就像小姑娘般捂面哭了起来。卡佳抚摸着她的双肩,忽然地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玛莎跳了起来,她抓住卡佳的双手说:“这眼泪是无意义的,不过是为遇到一件不愉快的事而伤心罢了。我们有工作,我们的社会到处充满着幸福,我相信很快就会忘掉这件事的。”

这时,她们听到隔壁两个孩子的讲话声,玛莎拉着卡佳走到隔壁,阿玲卡和沃富加正在跳着玩。玛莎决定把这一间作为“儿童室”,让妈妈带看着两个孩子。

第二天一早,玛莎和卡佳用过了早餐,高高兴兴地向工厂走去。她们一路有说有笑,早把昨天那件不愉快的事抛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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