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达开是太平天国的救星?李秀成嗤笑:他的水平比杨秀清差远了

语陌泣离过去 2024-01-27 08:26:09

从武昌南进的韦俊一军,在湘鄂交界的羊楼峒遭到两次败仗,先后损失三千余人。石达开因韦俊的攻势受到了挫折,感到在鄂南或武昌周围与湘军决战已无必胜的把握,为了改善局势,必须采用避实击虚的战略,甩开罗泽南,解武昌之围。

这个时候,得再说说这个历史上的翼王了。

过去很多人“称颂”翼王,说他在定都前没有打过败仗。

确实,因为打过败仗的王基本上都死掉了,天德王洪大全在永安突围时被活捉,南王冯云山死在蓑衣渡,西王萧朝贵死在了长沙城下。

此后尽管太平军进军神速,但没敢在一个地方停留,没在一个地方久留。

这样的战绩当然不叫失败。

其实,那些夸大太平军力量的人都忽视了这样一个事实,就是太平军固然能够打下一些城市,但真正与对手持久较量起来,大都是以失败告终的。

后来石达开以二十万人围宝庆(湖南邵阳)七十天,遇到李续宜带领不足万人,依然无法突破,那是后话。

石达开与其他太平诸王的差别,不仅在于他不大贪财,加上年轻,脑瓜灵活,计谋多,而且,他有着其他诸王所缺乏的政治头脑。

但他在太平天国高层中处于尴尬的地位,囿于阅历所限,既不懂势,也无韧劲,不仅缺乏统筹全局的能力,又有年轻人浮躁冲动的性格缺陷。

石达开用兵的特长在于机敏过人,但这种机敏往往借以诈力,善于声东击西。不过,这也是所有太平军的特点,“围魏救赵”之术贯穿太平天国运动的始终。

太平军西征兵力一般认为在七万左右,而当时的湘军不过一万余人。如果石达开不是过于取巧,而是如陈玉成那样敢拼敢战,顽强攻坚,完全可以不把湘军放在眼里。

相反的是,石达开总是在战事稍有不顺时,要么放弃,要么另求出路。太平军第三次占领武昌时,正逢湘军水师首尾不顾,陆师两面作战极度不顺的时期,假如石达开坚守武昌决战,而不是另生图谋,避实就虚,战局会让湘军更为不利。

因此,尽管石达开曾在九江迫曾国藩跳水自杀,何桂清也称石达开为“贼中第一狡悍之徒”,但是曾国藩、胡林翼等人却对其评价甚低,远不及李秀成和陈玉成。

胡林翼评价陈玉成“贼势较石逆为少,贼势较石逆为狡”。

特别是后来洪杨内讧,石达开被迫出走之后,曾国藩更将其视为“流贼”,专力对付李秀成、陈玉成,将石达开交给骆秉章、左宗棠处理。即便是石达开攻到曾国藩的老家湖南宝庆时,曾国藩都没把他放在眼里,称“在宝之贼,不甚善战,不逮陈狗”。

尽管如此,在江西战场上,翼王石达开让湘军吃尽了苦头。

翼王石达开在江西说是西征,其实并没有明确的作战计划,让人看不透他的战略意图。然而,其阵势确有些吓人,大有席卷整个江西之势:

从皖南建德进入江西的太平军检点白怀晖部先后攻占过饶州、乐平、德兴、弋阳等府县。

从皖南婺源(今属江西)进入江西的太平军范汝杰部,先后攻占过兴安(今横峰)、广信(今上饶)、玉山等府县。

从湖北兴国州进入江西的太平军陈文金部,攻占武宁。

从湖北崇阳、通城进入江西的太平军丞相钟廷暄部,攻占义宁州(今修水)。

九江太平军遣军先后攻占过德安、建昌(旧治在今修水县西北)、吴城镇等地。

不过,攻坚容易守城难。这时太平军所攻占的城池,多数得而复失或弃城不守。因此,咸丰五年(1855)十一月下旬,即石达开亲统大军自湖北突入江西之前,太平军在江西的占领地,实际只有九江、湖口和彭泽一府二县。

在江西,曾国藩直接统帅的湘军陆军只有李元度部三千人、周凤山部四千人,水师只有彭玉麟统率的八营约四千人,总共只有一万余人,并且胶着在九江、湖口外围。

江西本省的防兵,在南昌只有两千余人。全省募勇一万五六千名,共分二三十队,或数百人一队,或百余人一队,各不相统属,基本没有什么战斗力。

石达开率一万余主力于咸丰五年(1855)初取道湖北通城,浩浩荡荡地进入江西之后,于十一月二十四日在义宁州(今修水)境的崇乡小斗岭下,以诈败、设伏的战术击溃了清军,阵斩清军总兵刘开泰等人。

十二月九日,石达开军击败扼守八叠岭的新昌县团勇,随即占领新昌(今宜丰)。

同时,石达开分军占领上高,并在新昌、上高会合由湖南茶陵进入江西的周培春、葛耀明、陈寿、邓象、卢伟、王崇开、关志江、陈植槐等天地会起义军约数万人,因而势力大增。

十二月中旬,石达开自新昌、上高分兵三路,同时向瑞州(今高安)、临江(旧治在今樟树市临江镇)和新喻进军。

太平军北路,由检点赖裕新率领,于十二月十八日由新昌经棠浦镇进攻瑞州,经过一昼夜的激战,击杀湘军营官知县刘希洛、李锟,攻下府城。咸丰六年(1856)一月,太平军自瑞州分军占领奉新。二月,又先后占领靖安、安义。

四月初,太平军九江守军也开始配合出击,先后占领德安、南康(今星子县)、建康(旧治在今永修县之西北)、义宁、瑞昌等城。

中路,由石达开亲自统率,以丞相张遂谋为先锋,于咸丰五年(1855)十二月十八日,自上高经界埠、阴冈岭进占临江,十二月二十一日占领樟树镇。

石达开进驻临江,总指挥部即设在这里。

不久,又分军于咸丰六年(1856)一月一日占领新淦(今新余)。此时,天地会起义军王义潮、刘普云部已于年前的十二月二十三日攻占泰和,并继续向吉安挺进,与当时正沿赣江而上的太平军遥相呼应。

于是,中路军在新淦又兵分两路:一路攻取吉安,一路攻取抚(州)、建(昌)。吉安一路,由张遂谋率领,于一月八日占领吉水,时太平军的一支先头部队已进抵吉安城下,与天地会起义军王义潮部会师,并开始联合围攻吉安。

攻城军“屡掘地洞以棺载硝轰城”,守军则“先穴城内地以销其焰,故四五举而不能破”。

吉安形势危急,清军守将“求援于上下游,无一救者,城中乏油,官弁兵勇皆暗坐以守,无盐辄食淡,虽有米猪鸡狗,食悉尽。马有毙者,剥其肉卖之,价比常时昂三倍。次年丙辰正月二十三日大雪,翌日雪愈甚,深二尺余,城中无柴炭,兵勇冻且馁”。这时,石达开亲自赶到吉安前线,决定“屯宁式安地雷轰西城”。

太平军从吉安分军占领府属之永新、安福、永宁、莲花、万安、龙泉各县之后,石达开旋即率主力回师临江,决定重新夺回战略要地樟树镇。此樟树镇非左宗棠入仕之前隐居之湖南樟树镇(即今湘阴县樟树镇巡山村,昔名柳家冲,左宗棠于此建立柳庄),而是江西之樟树镇。该镇在历史上与景德镇、河口镇、吴城镇并称为江西四大名镇。“樟树镇者,西近瑞(州)、临(江),东接抚、建,(赣江)两岸之关键,省城(南昌)之咽喉。”

坐镇南昌的曾国藩,因石达开部逼近,于十二月下旬急调围攻九江的周凤山部湘军五千人先往瑞州遏制,回援南昌,并调鄱阳湖内水师防守赣江,自己则协助曾国华整顿溃勇,随后跟上。

曾国藩带领周凤山部、曾国华部两支人马来到樟树镇,吩咐就地驻营,他料想到近日内太平军必率师北上进犯南昌,而樟树镇则是水陆两军的必经之地。于是,曾国藩又火速派人通知彭玉麟率内湖水师出青岚湖,由武阳水过三江口镇,驶进赣江,南下到樟树镇集结。

咸丰六年(1856)一月十一日,湘军周凤山部攻占樟树镇。二月九日,彭玉麟也率内湖水师赶到樟树镇。二月二十二日,湖南巡抚骆秉章派补用知府刘长佑、同知萧启江分别率部自醴陵、浏阳增援江西,三月十八日占萍乡,准备继续东进。

鉴于此,石达开集中兵力,从三月二十二日起,向樟树镇发起攻击。太平军先是与周凤山部交战,假装溃败,纷纷“丢盔弃甲”,夺路逃跑,湘勇见丢在路旁包袱里的全是金银珠宝,并没有起疑,个个以为捡到了便宜,不知是计,慢慢地将周凤山、曾国华部湘军引到百丈峰下,不知不觉地被诱进了树林里太平军埋伏圈。

经过两天激战,周凤山所部湘军营垒全部被毁,知县马丕庆、训导林长春,以及兵勇一千余人被歼。

周凤山率残部狼狈逃归南昌,省城大震,据传教士丁韪良所写太平军占领抚州经过的《通讯》中说:“府城原有三千官兵驻守,一遇险象发生,即弃城而遁,留下大炮,甚至其他军械,尽资敌人。太平军到,屯东城下,居民开城迎之。乃先遣八人骑马先入,巡行各街道,安抚百姓。大队乃继之进战。其后派队四出,在各村镇募兵,持有“奉命招兵'大旗,迅即招得志愿兵几至万人·······本地绅士被邀合作,有被任重职者,而一般士人则被雇用为书手先生······太平军减税至半额,禁止部下屠宰耕牛。凡有暴行祸民者,严刑惩罚,以故深得民心······太平军政治严明而有力。”

不久,太平军占领了建昌府,及宜黄、南丰、新城等县。南路太平军胡以晃、黄玉昆占领分宜、袁州、萍乡。

江西八府五十余县皆陷,自此,江西大半州县落入太平军之手,曾国藩坐困南昌,“道途久梗,呼救无从”“中宵念此,魂梦屡惊”。

左宗棠在致王鑫的信中说:“自章门(按指南昌章江门)数十里外,西抵吾乡(按指湖南),北抵鄂,皆贼踪也。”

他为曾国藩的处境十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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