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缮性》物之傥来,寄者也。寄之,其来不可圉,其去不可止

求求求文化 2024-03-13 02:23:59

古之所谓隐士者,非伏其身而弗见也,非闭其言而不出也,非藏其知而不发也,时命大谬也。当时命而大行乎天下,则反一无迹;不当时命而大穷乎天下,则深根宁极而待:此存身之道也。

古之存身者,不以辩饰知,不以知穷天下,不以知穷德,危然处其所而反其性已,又何为哉!道固不小行,德固不小识。小识伤德,小行伤道。故曰:正己而已矣。乐全之谓得志。

古之所谓得志者,非轩冕之谓也,谓其无以益其乐而已矣。今之所谓得志者,轩冕之谓也。轩冕在身,非性命也,物之傥来,寄者也。寄之,其来不可圉,其去不可止。故不为轩冕肆志,不为穷约趋俗,其乐彼与此同,故无忧而已矣。今寄去则不乐,由是观之,虽乐,未尝不荒也。故曰,丧己于物,失性于俗者,谓之倒置之民。

在古代,隐士并非是那些避世躲藏,不愿见人的人群。他们并非因为缄默不言,不发表意见,或是因为深藏才智,不愿有所发挥。他们只是“时候未到”,才暂归隐居,暂且不出来。就像诸葛亮,他在遇到明主之前,选择在隆中隐居。

时机不适合,他们选择隐匿,这不是因为软弱或者逃避,而是为了等待更好的时机。他们深知,在混乱的时势中,自己的力量可能难以发挥,甚至可能因此受到困厄。如孔子所言:“危邦不入,乱邦不居。”他们保持宁静的心态,静静等待时机的到来。

隐士的生活方式并非是封闭的,他们以退为进,以隐为显。他们深知,人生如同流水,有时需要积累,有时需要释放。他们在隐居中韬光养晦,等待时机的到来。

古代善于保全自身的人,不需要善辩,来显示自己的智慧。他们深知,真正的智慧,是内在的修养,而不是华丽的辞藻。他们不需要使用智慧来迷惑天下人,而是以智慧来提升自我,服务社会。他们不以智慧来显示自己的德性,自己的才华。在他们看来,德性是内在的品质,而不是外在的炫耀。他们追求的,是内心的纯洁和善良,而不是外在的荣誉和财富。

独自安居在家里,他们安贫乐道,返回到自然本性。他们深知,真正的幸福,不在于物质的丰富,而在于内心的宁静和满足。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什么要做的呢?真正得道的人,不会走小道,走捷径,就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他们明白,人生的道路,没有捷径可走。只有脚踏实地,才能走向光明的未来。

真正有德的人,不会耍小智慧,搞阴谋诡计,始终追求大智慧。他们明白,小智慧必然破坏光明的德行。只有追求大智慧,才能提升自身的修养,造福社会。

小智慧必然破坏光明的德行;走小道,走捷径必然偏离大道,偏离正道。所以说,只要端正自己言行就够了,并不在于向外所求。保持内心纯朴的心性就是得志。

古时候自得自适的人,并非指那些高官厚禄、地位尊显的人,而是指那些能在当下生活中找到快乐,感受到所做所为的价值和意义的人。这种自适的状态,不依赖于外在的物质条件,而是源自内心的满足和安宁。

现在人们所说的快意自适,是指高官厚禄地位显赫。荣华富贵在身,并不出自本然,身外之物的偶然来临,都只不过是暂时的。暂时的寄放在你这里,原本就是无法阻挡的。要离开的时候,根本是无法制止的。所以,不可为了富贵荣华而恣意放纵,不可因为穷困贫乏而趋附流俗,身处富贵荣华与穷困贫乏,其间的快意相同,因而没有忧愁罢了。如今寄托之物离去便觉不能快意,由此观之,即使真正有过快意也未尝不是迷乱了真性。所以说,因为外物而丧失掉自己,泯灭本性而随从大流,就是本末倒置的人。

在本篇中,庄子所传递的意义十分深远。古代隐士的智慧和处世之道对我们仍有重要的教育启示。在当今的现实社会,人们常常因为追求富贵荣华而忽视内心的需求。当富贵离去时,他们会感到无法快乐,这是因为人们没有真正理解快乐的本质。这种过于依赖外在物质的生活方式,不仅会使我们失去对生活的掌控,更可能让我们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因此,我们应该更加注重内在的快乐和满足,而不是过于追求外在的物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地找到属于自己的舒适境界,享受人生的自由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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