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长而不宰

道生成万事万物，德养育万事万物。万事万物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形态，环境使万事万物成长起来。故此，万事万物莫不尊崇道而珍贵德。道之所以被尊崇，德所以被珍贵，就是由于道生长万物而不加以干涉，德畜养万物而不加以主宰，顺其自然。因而，道生长万物，德养育万物，使万物生长发展，成熟结果，使其受到抚养、保护。生长万物而不居为己有，抚育万物而不强加个人意愿，引领万物而不主宰，这就是奥妙玄远的德。

我已经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听到“道德”二字的了，只是觉得这两个字形影不离。现在知道老子实际上把“道”与“德”分得很清楚。“道”，让我想到了“天”；“德”，让我想到了“人”。“道”，让我想到了“无”；“德”，让我想到了“有”。“道”让我想到了“虚”，“德”让我联想到“实”。但无论如何解释，道德难分难解。

万物成长都有规律。只有顺应规律，万物才能得到正常的养育、呈现、发展和保护。人如此，国家亦如此。统治者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要唯我独尊、胡作非为，更不要视天下臣民为草芥，而要以道服众，以德育人，为天下百姓创造自然生息的环境。

无论对个人还是对社会，道德都具有基础性意义。做人、做事最重要的是崇德修身。中国文化强调的立世根本就是德。对于个人，“君子以厚德载物”；对于家国，“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总之，“德者，本也”。

再看中国文化里影响社会最为深远的儒道两家。《道德经》传递着道家思想“道生之，德畜之”的理念：万事万物能产生是因为符合了天道，能蓄养生长是因为符合着德性。而儒家对“德”的论述更是随处可见。比如，“德不孤，必有邻”。再比如，“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君子最重视的就是道德修养。有了德，才有人心所向；有了人心，才有领域所属；有了领域，才有财富所得；有了财富，才有资金可用。这样的理念，一直都是中国文化对于国家治理、社会伦理以及人生道理的方向指南。

大道至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