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1952年离开上海,客居香港三年,1955年去了美国。
虽然生活起了大变化,但张爱玲的中国故事还在继续。
《五四遗事》发表在1957年,它记述了受新文化运动影响,青年知识分子罗文涛与三个女性的情感纠葛。
十几年间,他三婚二离,最终却让三个女人的心都离他而去。
最后和他成亲的范小姐,消耗了大好青春,等来的却是一个徒有其表的婚姻。
范小姐原本很优秀,可她为了一个虚幻的梦,竭力维持现状,把自己耽误了。
生命的本质是平等,但如果我们没有足够多的实力,也就失去了更多的选择。
人生匆匆,从没有一劳永逸的幸福,只有持续不断的成长。
01 真爱无价,要留给可托之人1924年,罗文涛在杭州的一所中学教书,密斯范在杭州一所女校读书。
通过同学的亲戚,他们认识了,经常一起出游,谈论新诗。
渐渐的,密斯范为罗的风度和才气所吸引,而她的秀丽和幽娴也令罗欣赏不已。
罗在乡下老家早有妻子,他和密斯范来往一年,发乎情止乎礼,感觉良好。
张爱玲说:“在当时的中国,恋爱完全是一种新的经验,仅只这一点点已经很够味了。”
但这样的暧昧关系不是密斯范想要的结果,她才20岁,爱情与她是点燃的森林,只会越烧越旺。
“这礼拜六回去不回去?”密斯范问。
“这次大概赖不掉,”罗微笑着回答。“再不回去我母亲要闹了。”
虽未私订终身,可罗回去之前,回来之后,密斯范的不愉快也越来越表现得更明显。
平湖秋月,书生美人,乡下的那个张家女子不免有些多余。
罗文涛做了决定:
“密斯范,你肯不肯答应我?也许要好些年。”
虽然没有明说,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罗回家向张家女提了离婚,可是妻子并没犯什么错,平白被离婚不仅是一种侮辱,还是件不名誉的事。
张家女不同意,罗母和所有亲戚也反对。罗铁了心,回了杭州,从此不再回家。
可躲起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罗与密斯范虽然仍旧天天见面,可密斯范的感情里却多了一层哀愁。
她的爱再真,也还是披上爱情外衣的婚外情,到底不敢到处张扬这样的恋爱。
六年过去,罗的妻还是张家女,不由让人怀疑,罗是不是在故意拖延。
听过一句话说,检验一个人对你是不是真爱,就看在你最需要他时,他是怎么做的。
罗在杭州只是一个小教员,薪酬有限,结识了年轻漂亮的范小姐,就要摆脱糟糠之妻。
这样的男人往往习惯了享受,更愿意捡现成的便宜,和过去决裂没有那么彻底。
因为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他才要证明自己的是真爱。
这段婚外情,罗看似无比坚定,其实根本不敢直接面对。
而一段好的感情,虽不至于轰轰烈烈,但至少会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要给对方信心,让她确信自己是被真爱着。
就像林清玄说的,爱是需要用行动来表达的。
真爱无价,别让辨别力缺席,要找个可信之人托付一生。
02 青春易逝,别浪费在不值的的地方婚外情中,女人着急转正,男人往往更愿意红旗不倒,彩旗飘飘,这样损失最小。
密斯范等了6年,罗的婚姻也拖了6年,26岁的女孩在那个时代妥妥是老姑娘了。
密斯范不仅大好青春都在罗的身上浪费,连名誉也受到了影响,可到头来却没有结果。
范的家人始终不赞成她和罗交往,如果顺着密斯范,要么让她给罗做小,要么继续等罗离婚。
密斯范家人托人去打听了一下罗的家业,发现罗家产业都在他张姓妻子手上,罗根本没多少钱。
这么一来,密斯范的家人开始另作打算,逼着她去相亲。
罗听到这件事,故意当着朋友对密斯范嚷嚷:“恭喜恭喜,敬你一杯。”
他只听到了一个风声,不问是真是假,更不听听密斯范的真实想法,就怪罪对方:
“是把她捆了起来送到饭馆子去的,还是她自己走进去的?”
因为根本没有为密斯范想过,所以才一点不体谅密斯范的为难。
自私的人,从不会考虑别人的伤口痛不痛。
在罗的心里,他的感受才最重要。
也是为此,罗急了,给了张姓妻子一大笔钱,终于离婚。
重获自由身的罗,马上找媒人去染坊王家说亲,他家大女儿的美貌全城第一,罗急着迎娶。
至于密斯范,有没有订婚,是不是还在等着他,罗根本也不想弄清楚。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时光荏苒,花朵会枯萎,青春也会老去,人间美好的事物,总是转瞬即逝。
密斯范把自己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罗,却被他这么轻易放弃了。
杨绛曾写道:世上唯一不能复制的是时间,唯一不能重演的是人生,唯一可以不劳而获的是年龄。
生活,如同一条永无尽头的旅程,充满了不确定性。前方的路该怎么走,选择过什么样的生活,全在一念之间。
在这漫长的道路上,我们每个人都是探索者,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片星空。
青春易逝,请别浪费。
03 婚姻是城,不经营早晚得塌罗二婚后,很快就发现王家姑娘除了好看点,其它实在俗不可耐,和风雅更是差着十万八千里。
有一天,朋友有意安排,让罗和密斯范在西湖夜游船上“偶遇”,罗发现密斯范竟和从前一模一样,一点也没有改变。
兜兜转转,他还是他人之夫,她还是单身贵族,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这一次,罗又要离婚了,密斯范还是默默等待。
这一回的离婚花了五年,协议不成,对簿公堂。倾家荡产,总算赢了官司,罗和密斯范有情人终成眷属。
短暂的新鲜浪漫过后,生活总要落到普通的过日子,正常的婚姻也都会归于平淡。
罗一向认为密斯范是个讲究穿搭,爱诗爱文艺,不爱打麻将的新女性。
结婚后却发现,密斯范不仅逢场必上,还常常打通宵。
没有牌局的时候,密斯范就躺在床上嗑瓜子,衣服破了、脏了也懒得整理,更要命的是出门,不打扮,还穿着不得体的衣服,一副黄脸婆的样子。
罗怕丢面子,婉转提醒她注意衣饰,几次下来,密斯范发了脾气:
“婆婆妈妈的,专门管女人的闲事,怪不得人家说,这样的男人最没出息。”
一旦争取时候的激情消失,新的希望破灭,吵架也就成了日常,余下也只是日复一日的照例过下去。
罗不由想起两个前妻,和密斯范比起来也没差多少,有亲戚撮合,两个前妻很快也搬进了这个家。
尽管密斯范哭闹要自杀,可终究她还是妥协了,一夫三妻,她成了“范家的”。
尼采说,婚姻生活犹如长期对话,当你决定走进婚姻时,你要考虑好,你们能否谈笑风生地走到最后。
如果以为结婚后,一切都变成了顺理成章,一劳永逸,那婚姻就是困住两个人的城,迟早有人要挣脱。
不要以为有爱情,牵手了就能走一生。
现实却是谈爱容易,相守难。婚姻需要持久经营。
04众所周知,“五四运动”是推翻传统,向西方学习的过程。
但无论什么时代,女人若把婚姻看成人生的全部,以为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就是功成名就,那迎接她的大多是困局。
密斯范从三到正,又由正到三女并立,她从来没有真正掌控过自己的命运。
世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生命的本质是平等,可一个没多少筹码的人是没办法和人讲条件的。
就像梁启超所说:“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一个人想要活的有尊严些,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停止成长。
生活没有一劳永逸,幸福也需要持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