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溪谋反杀了我父兄,还寻来了个替身,筹谋已久,天下终是我的

醉黎黎 2024-04-23 10:27:14

沈贺溪用四年时间起兵杀回玉京。

毫不留情将我父皇和太子皇兄的头颅砍下。

满心欢喜来到我的寝宫向我邀功。

沈贺溪脸上笑意盈盈,“欢儿,我为你报仇了,你还有什么愿望?”

我面色一喜,“我想当皇帝。”

沈贺溪脸色不快,“不行。”

我皱起眉头细想,“那我想要你死。”

话落我就叫人来直接把他压入地牢。

他难以置信的瞪着我,想不通为何这些人会听命于我。

1.

城破之时,无数宫人如鸟兽散般四处逃窜,冰冷的地面血流成河,曾经的奢靡景象早已烟消云消。

可惜,谁也逃不了。

沈贺溪面色阴狠,站在台阶最高处。

这里是所有大臣每天上朝的必经之路,而此时,只有沈贺溪一人站在那,眼神冰冷的看着台阶最底下那些因为动乱而乱成一团的宫人。

随后便转身走向御书房,他最恨的人在那里。

四年前,他是永宁侯世子,父亲永宁侯成为皇帝眼前的红人,家族也跟着得势,成为权势皆得的大家族。

可惜,势大招人妒忌。

明面上是丞相与父亲意见不和,找了个通敌的罪,强按在父亲身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分明是诬陷,可皇帝看不出来,信之不疑,非常果断的就判了父亲的罪,甚至都不愿意去做个样子调查一下。

可是我们都知道,皇帝是故意不知,这罪名分明就是他指使丞相这般做的。

这是诛九族的罪。

沈府连夜被抄家,府中一百多口人全部被杀。

连在宫内为妃的德妃姑姑都被赐死,惨死在一条白绫下。

若不是有昭凌公主替他求情,他怕不是早已死在四年前那晚。

想到我,他脸上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不少。

如今他集结势力,招兵买马,就是为了报仇。

今日,便是他所有仇人的死期,他要手刃仇人。

桌面奏折堆积成山。

而皇帝全都置之不理,只顾沉迷美色,与新进宫的妃子在御书房内玩得忘乎所以。

所以,当沈贺溪走进御书房,看到的便是这副场景,眼中的怒意更甚。

一个国的君主竟如此荒淫无度,将国事置身事外,这样的人怎配做为一国之君。

沈贺溪本就因家仇而怒,如今更是生气,恨不得立刻砍下他的脑袋。

“来人,发生何事?外边为何这般吵?你们在做什么?”

他此时此刻还在像往常那般叫着守在大殿外的宫人。

可惜,再也不会有人来了。

那里的人早已跑得一干二净。

如今,站在那里的人,是沈贺溪。

皇帝看着那身着银白色盔甲,眼神冰冷的沈贺溪,手中的长剑如银蛇般透着寒光。

皇帝觉得脖颈一紧,仿佛那银蛇已缠绕在他脖颈上。

皇帝艰难地开口,语气中早已没了往常那般盛气凌人,“沈贺溪,你……你为何会在这?”

“来取你狗命。”

“陛下……”皇帝害怕地想跑,甩开刚刚与他欢好的宠妃,宠妃恐惧地抓住他的衣角。

可惜,平时最宠爱她的陛下,如今连自己都护不住,更何况他呢,毕竟帝王是最无情的。

皇帝害怕地叫着人,口中不断说沈贺溪胆大包天,目无王法,持剑入宫。

“原来你会如此狼狈啊,当初给我看看沈家定罪时,不是很高高在上吗?”沈贺溪把手中长剑抵在皇帝脖颈处,手中力度不断加重。

“可惜如今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驾,那些人都被我杀了。”

2.

“你……”皇帝眼中满是恐惧,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口中求饶着。

“你想要什么?要沈家的清白是不是?只要你别杀朕,朕一定会还沈家清白,今日你做的事朕就当没发生过。”

“还有,那件事是丞相做的, 与朕无关啊!”

“呵。”沈贺溪冷笑出声,对皇帝所说的充耳不闻,加重手中力度,皇帝的脖颈瞬间鲜血涌出。

“你……沈贺溪……当初她求情朕就不应该……放过你……”皇帝气息渐渐的消散,语气断断续续,话还没说完便已断气,眼珠瞪大地躺倒在沈贺溪脚边。

“你不配提她。”沈贺溪冷冷的开口。

皇帝话还没说完便死了,沈贺溪自然而然的以为皇帝口中的她,是我。

沈贺溪心中畅快,家仇得报,府中一百多口人终于得以安息。

他一刀砍下皇帝的脑袋,鲜血溅他脸上,他却心中一松。

这时,一个粉衣女子进入殿内,面色欣喜,“贺溪,原来你在这。”

粉衣女子容貌明艳,性子可爱。

如果我此时在这,必会大吃一惊,只因这女子,容貌与我相似。

沈贺溪没搭理她,径直朝那宠妃走去。

“明静欢在哪?”

宠妃眼中满是恐惧,害怕得不敢开口。

“不说你就去死。”沈贺溪把长剑抵在宠妃的脖子上。

“她……昭凌公主……她……在东宫。”宠妃害怕得不停颤抖,结结巴巴说出沈贺溪想要的答案。

“东宫……”沈贺溪眼神暗了暗,转身离开御书房。

留在原地的粉衣女子盯着沈贺溪背影,嘴角扯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3.

宫内别处乱做一团,东宫自然也不例外。

“啪。”

一个力度极大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不等我反应过来,太子一脚踹在我身上,我瞬间就被踹翻在地。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跪在地上,低着头向太子求饶。

“皇兄,不知静欢做错了何事,惹得皇兄如此动怒。”

太子又一脚踹在了我身上,我默默地承受着他的怒意,面上满是恐惧,手紧紧攥着衣摆,压下眼底的情绪。

“你不知道?明静欢你说你不知道?”太子语气充满怒意,将一踏纸狠狠地摔在我身上。

我低头一看,是我向沈贺溪密谋地证据,心中猛地一紧,竟然被发现了。

“皇兄,我……”

我刚张嘴,太子似乎是不行听我说话,又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在我脸上,我的脸瞬间肿起,很疼。

可是, 这种疼痛感觉我并不陌生,过去的十几年里,我几乎都在被打,被太子打,被父皇打,被宫女打,被太监打。

只因我的母妃是一个不受宠的嫔妃,那我自然就是不受宠的公主。在这个权势即王道的朝代,无宠无爱,那我便如蝼蚁般,人人都能欺负我,打骂我。

“你做为启国的公主,你竟然联合通敌之子,危害启国,为什么,你为什么?”

太子口中不断控诉着我的罪行,说着难以入耳的辱骂声,说我的不堪。

“贱人,你这个贱人……”

太子还想打骂我,却被赶来的暗卫拦住。

“太子殿下,沈贺溪带人攻入皇宫,宫内大乱,方才……陛下已经驾崩了……”

听完暗卫的话,太子张着嘴,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

“什么……父皇已经死了……”太子满是震惊,唯独不见伤心。

确实,他怎么会伤心呢。

即便他是父皇最宠爱的孩子,他还不满足,他早就盼着父皇早点死,他好坐上那把椅子,那世间权力的巅峰。

他觉得他是太子,中宫皇后的嫡子,启国的太子,所得的宠爱是不必放在眼里的。

有人求之不得,有人弃之如履。

“太子殿下,快走吧,离开这里,沈贺溪疯了,可能马上就会过来东宫。”

暗卫见太子傻愣愣地站着,苦口婆心的劝他。

“他……”太子想起,当初那件事虽然与他关系,但他曾经和沈贺溪经常在一处玩,跑马狩猎干坏事都拉着沈贺溪。

后来永宁侯府出事,沈贺溪跪在东宫殿外一天一夜,求他帮忙,他却不理会,甚至没见他。后来永宁侯府立刻被定罪,即可抄家斩杀。

后来有人替沈贺溪求情,他才能活了下来,被流放北地。

如今沈贺溪回到玉京,怕是不会放过他。

思及此,太子想通准备跟随暗卫一起跑路。

忽然,他看到了跪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我。

“你和沈贺溪……”太子忽想到年少时的种种。

“听说沈贺溪被流放这些年,在北地找了个女子,那女子极其像你,怕不是你的替身吧。”

“你以为他找了替身,还会待你如从前那般吗,他或许早就厌弃你了吧?”

听到太子的嘲讽,我沉默不语。

沈贺溪找替身这事,我是知道的。

他或许早就已经爱上那女子。

看着我脸上露出些许茫然的神情,太子目的达到了,他愉悦的开口,“作为你的皇兄,我最后送你一份大礼吧,我送你去陪父皇好不好?”

“杀了她。”太子冷冷开口。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不想让我解脱,他不想成全我,他不想让我过好日子。

可是,这一天我等了好久,该怎么办呢?

如今这东宫里都是他的人,没人会帮我,也没人能救得了我。

这就是我的最终结局吗?

“皇兄,求你放过我吧,这些年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求你可怜可怜我。”

我害怕的后退,惊恐万分地看着太子。

我谋划多年,真要葬身于此吗?

我怎么能甘心。

我身后的手悄悄摸出一把藏在袖中锋利的小刀,准备拼死一战。

这把小刀是是沈贺溪送给我的,让我用来防身,保护自己。

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太子殿下,还是不要耽误时间,快些走吧。”

突然有暗卫站出来开口,其他人便赶紧附和那人,支持他的意见。

“哼。”太子冷哼一声。

我朝那人浅浅的看了一眼,眼神致谢,那人只微微点头。

“走。”太子转身下令,带着暗卫欲走。

4.

“太子殿下,这是要去哪里。”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接着下一瞬,沈贺溪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长身玉立,长剑轻轻倚地,冰冷的视线懒懒的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我的身上,与我的视线对上。

静静与我对视几眼后,视线便移开,手在空中轻轻一挥,跟随他前来的士兵迅速将东宫包围。

太子看着这水泄不通的东宫,瞬时慌了神,与方才想杀我那得意神情,简直判如两人。

但他身为皇族太子,他曾经的骄傲,他的内心不允许他向一个罪臣之子下跪求饶。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啊。”

冰冷的话语从沈贺溪口中说出,我眼尖的发现站在我前方的太子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十分的害怕,以他的庸碌无能,怕是不足以应对此时此刻危险不已,随时能要他命的场景。

“沈贺溪,你大胆,你竟然敢谋权篡位!”

太子气势不足的呵斥。

呵,傻子。

见此场景,我内心不禁冷笑。

太子此时若是向沈贺溪低头求饶,说不定沈贺溪还会看在曾经与他的情谊上,饶他一命。

果然蠢货就是蠢货。

凭我与沈贺溪的关系,我若是帮忙替他求情,说不定沈贺溪也会考虑考虑。

毕竟他是我的皇兄,这个忙我必定要帮的。

替他好好说说情。

让他好早些解脱,免得我那该死的父皇黄泉路上过于孤单,将他最爱的皇子送去陪他做伴,也不知道父皇会不会觉得我孝心可嘉。

此时沈贺溪与太子皇兄正在寒暄温暖,诉说着过去的种种。

沈贺溪问太子皇兄他的脑袋在脖子上可还舒服,需不需要换个地方歇歇。

如此关心挂念,怎么不算寒暄问暖呢?

我心中冷笑,笑他早就该死了。

眼见沈贺溪眉头越皱越深,这是他即将发怒的征兆。

我想时机到了,此刻该添上一把火,让沈贺溪怒上加怒。

有我出面,我想,太子皇兄的脑袋应该马上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毕竟沈贺溪对我有愧疚。

我眼泪一流,直直跪在太子面前。

“皇兄,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害怕。”

我苍白的面上糊满泪水,眼中尽是惊恐之色,一副楚楚可怜的样。

太子彼时正忙于跟沈贺溪争吵,我这突然打断他,他怔愣片刻,便习惯性像往常那般,想将我踹开。

“贱人,你又要干什么!”

沈贺溪一听,我话中之意,太子他竟想杀我,还一脚将我踹开,可想而知我这些年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他顿时怒火中烧。

直接下令将太子抓起。

太子想反抗,结果不尽人意。

他身边的暗卫抛下他退到一旁,不做任何反抗。

他一人难敌,被士兵直接压着跪在地上,嘴中还在不停的谩骂。

然后沈贺溪一个箭步到我身边,将我轻轻的扶起。

眼中满是对我的疼惜和久而复得。

“欢儿,你受苦了。”

他轻轻的抚上我那红肿不堪的脸庞,心疼不已。

下一秒,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听着沈贺溪轻劲有力的心跳声,我压下心中情绪,紧紧的抱着沈贺溪。

“贺溪,现在最紧要的是将这太子早些解决,你早日登基上位。”

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女声响起。

沈贺溪将我放开,声音的主人顿时映入我眼帘。

少女一身粉衣,长相与我有几分相似。

沈贺溪先是回应那少女,然后向我介绍对方。

“欢儿,这是季婉,此次我能成功,她功不可没。”

我与季婉对视两眼,她出奇的平静,应是早就听说过我,所以并无震惊。

我也听说过她,我们只是对视,谁都没有说话。

见气氛凝滞,沈贺溪忙打圆场。

“欢儿 ,婉婉,你们以后可得好好相处。”

他话音刚落,太子嘲讽的话语响起。

“明静欢,你活该。”

“你以为你帮他就能得到幸福吗,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沈贺溪了。”

是啊。

现在的沈贺溪早就不是当初的沈贺溪了。

他还找了替身。

现在就站在我眼前。

我还没来得及伤心,沈贺溪就提着剑向太子皇兄走去。

5.

“唰!”长剑利落划过太子的脖颈,剑身瞬时变得鲜红,太子新鲜的血液包裹上他父皇早已干涸的血。

这算不算是父子团聚呢?

只一剑,太子便断了气,鲜血如同泉水般涌出,漾满他的脖子,流到他曾经令他骄傲不已的太子华服上。

“唰。”

又一剑,太子的头颅落到地上。

周围人害怕的抽气声和沈贺溪肆意狂笑声同时传入我的耳朵。

我出神地盯着地面上太子皇兄的脑袋,那眼睛还睁得很大,死不瞑目,眼中带着恐惧和不服。

我的内心却开心极了,这十几年的仇恨终于得到宣泄。

这些年的欺压,打骂,让我恨极了太子。

太子偶然发现我的能力,便向父皇讨要我,让我替他处理事务,收拾烂摊子,稍有不如意便打骂我,连东宫的宫人都不如。

而我那父皇,想都不想,太子一开口便同意了,我是不受宠的公主,没有开口的权力,上位者想让我做什么我便只能做什么。

如今太子已死,大仇得报,我心中畅快至极,面色都轻松几分。

我冷漠凝视着眼前狂笑的沈贺溪,心思翻涌。

而沉迷于大仇得报的沈贺溪丝毫没有察觉。

他交代手下人处理好现场,便心情愉悦地搂住我的腰身,离开了血腥的东宫。

离开前,我朝季婉递了个眼神,她沉默地微微点头。

“欢儿,如今太子和你父皇都已经死了,开心吗?”

沈贺溪注意着我的深情,语气温柔地询问我。

我却看出他眼中分明有几分试探。

试探什么呢?

果然如太子皇兄所说那般,沈贺溪早已不是当初的沈贺溪。

他如今多了几分警惕和提防。

我心中了然,面上不显。

“多谢贺溪哥哥,这些年父皇和皇兄百般折辱我。如今他们死了我算是解脱了。”

我苍白的面孔带着几分喜色,诉说着对他的谢意,回忆过往,表达对他的思念。

他眼中的试探瞬间消失不见,带上几分愧疚之色,紧紧将我拥入怀中。

“欢儿,我也很想你,这一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等我登基后,我定力排众议,让你当我的皇后,我们一生一世在一块。”

我流下感动的泪水,怀中低着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手中摩挲着沈贺溪腰间的玉佩。

这玉佩是沈贺溪离开玉京前,我送他的。

“公主,季婉来了。”

我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口中品着宫人泡的新茶。

这几日,沈贺溪忙着登基事宜,也只是时不时抽空过来我的寝殿,看我几眼。没了太子的压迫,倒是过了几天惬意日子。

听到宫人的禀报,我不甚在意,使眼神示意宫女。

“请她进来。”

季婉还是穿着那日所见的粉衣。

“昭凌公主安。”

语气恭敬,挑不出一丝错处。

“都退下吧。”

殿内宫人迅速离开,殿内只剩下我和季婉。

见所有人都离开,季婉也不装了,毫不客气的坐下。

不用我招呼,轻车熟路的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渴死我了。”

我也不恼,语气淡淡。

“沈贺溪那没茶给你喝吗?”

“你还好意思提,我在沈贺溪那当牛做马,你在这过清闲日子。”

我没理会她的控诉。

“事情办妥了?”

季婉一听正事,立即严肃起来。

“妥了。你最好信守承诺,别突然半路反悔。”

“嗯。”

我端详着季婉与我几分相似的面容,淡淡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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