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相障碍:女儿为什么会出现社交障碍?家长需要明白的原因

开济说育儿 2024-05-26 08:27:28

阿莹是一名初三女生,成绩优异,内向不爱说话。她有强自卑感,回避与绝大多数同学交往,班里仅有一名好朋友。父母忙于工作很少在家,对阿莹的管教严格,不允许有学习之外的爱好。亲子很少沟通,仅有的沟通也限于成绩。阿莹曾尝试和父母沟通心理方面的困惑,遭到母亲责骂和漠视。因此,阿莹对父母的沟通采取了回避的态度。

阿莹低着头进入咨询室,很小声地跟我打了招呼,然后在我的招呼下胆怯地坐到沙发上,没有多抬头看我一眼。

阿莹在很短时间内就卸下了防御机制,低着头滔滔不绝。没多久,她开始抽泣,说:“我都快不知道自己也有眼泪了”。哭泣是情绪的宣泄,其本身就是自我疗愈。我告诉她:“你可以在这里哭泣,因为这里是安全的,我会在这陪着你。”

阿莹说道:“我困在当年的阴影里走不出来,我想用刀在她们脸上狠狠划下去。但我无法下手,我做不到以牙还牙。没有人安慰过我,也没有人问过我那些流言的真实性。九年级以来,我每晚几乎都只能睡四五个小时,总在半夜惊醒。这两年是恨意支持着我活下去的。”

对于七年级的阿莹而言,同伴交往属于心理发展中重要的人际关系,在遇到困境后,她首先向同学解释,体现了她解决问题的内在力量。然而同学并不领情。受挫后,阿莹转向另一重要人际支柱,希望从父母那里得到安慰支持。然而父母的态度让阿莹感到深深地孤独和无助。断掉人际支撑的阿莹从此选择了社交回避,变得内向自卑,并且难以向她人敞开真实心境,成绩再也没有进入过前100名。负面情绪占据了阿莹的绝大多数时间,在她脑海里形成扭曲的想法。

我真诚地感谢阿莹对我的信任,并愿意和我分享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通过表达感激,使阿莹感受到他人的尊重。阿莹能选择求助,这个行为本身是正面的,我给予正面的鼓励和称赞。

她更加敞开自我:“我做了很可怕的噩梦,我想,那是因为我的内心里满是仇恨与执念。我不敢和其他人说。他们有时候说“你脸大得好像烧饼啊”。虽然我知道那是玩笑,对我而言也是很伤人的。如果孤独是门课,我想我至少能得130分。我很羡慕其他女生有人安慰和关心,而我只能自我舔舐伤口。感谢您的信任与倾听。”

看得出,我们建立了信任的咨询关系,为深入地沟通奠定了良好的基础。通过场景重建干预,使阿莹意识到自己生活的正面部分。阿莹也表现出了更多的正面力量,她的个人资源和力量开始被调动起来了。

阿莹哭得很厉害,似乎将多年压抑在心里的尘埃全都要以眼泪清洗干净。哭完,她又低着头说了很多。我问她:“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你可以选择不忘记,因为它们真实存在。既然如此,怎样与这些回忆相处呢?”

她说:“我现在思考了很多。我真的意识到,理想的报复是在毕业测验中远远超过她们,只有这样她们才会后悔。”

我说:“真好,你已经有所进步,想到一些其他的方式来面对过去,比如考出好成绩。”

阿莹:“也达成了自己的目标,高中也许生活会有新希望。”

我:“然后呢?”

阿莹:“很向往高中生活,期待生活会重新开始。”

我:“还有吗?”

阿莹:“这么想着,反而没有那么恨他们了。他们将变成过去式。”

我:“现在,我可以请你抬起头看着我说话吗?”

阿莹很害羞地一笑,低着头摇了摇。说:“我很久没和其他人说话了,更不会看着他们说。”

我:“试一试,只看一眼就行。”

阿莹抬起头飞快地扫了我一眼。

阿莹突然大笑起来,边流泪边笑,她说:“我很久没这样笑过了,都记不清上次这样笑是什么时候。”

我:“爽吗?”

阿莹:“看着别人说话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更多的是轻松。”

我在潜意识状态下找到了阿莹的病理性记忆,七年级的一场误会,同宿舍三名同学散播谣言,导致阿莹被全班同学孤立,甚至好朋友也开始疏远她。阿莹向其他同学解释,却并没有人相信。她没有向老师反映,但曾和父母沟通过,父母回应:为什么他们不欺负其他人只欺负你?在学校别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学习,她感到愤怒、挣扎、无助。我对阿莹的病理性记忆进行重组,她愤怒的情绪下降了许多。

记忆重组干预两个多月后,阿莹妈妈反馈说,女儿这段时间基本情绪稳定,和父母的关系也变得融洽了。后来,阿莹考上了理想的高中,比预期成绩高了不少分。我收到阿莹发来的信息,洋洋洒洒写了很多,大多是暑期的生活以及对高中的期待。信息的结尾她写道:“太阳一直在那里,不会主动向谁靠近一些。不过,太阳不过来,我就迎上去。”祝福阿莹在高中能有更好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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