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有男子闯入,新娘知道新郎体弱,新娘说:你别动,我与他周旋

古山讲民 2024-07-21 16:38:36

孙成浩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父亲是一个木匠,平日里生活还算不错,便将孙成浩送进了私塾,奈何,天有不测风云,母亲早亡,父亲去世,孙成浩凭父亲剩下的银子,又读了数年私塾。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还好,孙成浩终于考上了秀才。

这年夏季,孙成浩想要参加秋闱,一旦秋闱考中,便是举人,可以光宗耀祖,奈何,父母不在,他整日里只知道读书,凑不够银子。

乡里乡亲,得闻此事,纷纷慷慨解囊,不仅给他准备了盘缠,还将村里唯一的一匹老马送给了他,供其代步。

他心中明白,乡亲们如此对他,皆是因其父亲平日的为人处世、与人为善。

辞别村里父老,孙成浩骑着老马,踏上了路途,为了节省银子,偶尔也会夜宿野外,风餐露宿。

不曾想,因小失大,孙成浩因此患了病,这日,来到一处小镇,牵着老马,咬着牙,拖着自己沉重的双腿前行,想要先找一家医馆,为自己看病。

满脸的冷汗,肚子也在不停地抽搐,路过一处宅院门口时,孙成浩终于没有忍住,“哇”地一下,吐了出来,一地的污秽,弯着腰,靠着老马,强撑了一会儿,才渐渐站稳。

他歉意地看向宅院门口站着的年轻人,年轻人衣着华丽,手里拿着半个肉包子,似乎也愣住了,注意到孙成浩的目光时,嫌弃地将嘴里的包子吐了出来,也将手里的半个包子扔在了地上。

孙成浩心中嘀咕了一声,真是浪费啊,然后充满歉意地开口道:“还望见谅,今日身子不舒服。”

年轻人冷哼一声,走了过来,怒道:“你身子不舒服,关我什么事情?你弄脏了我的地面,也让我没了胃口,把这里清洗干净,才能离开。”

原本站在宅院门口两旁的两个家丁对视了一眼,露出无奈的神色,微微摇头,只得走了上来,立在了年轻人的左右。

孙成浩没有力气争辩,看着年轻人的架势必然不肯轻易罢休,便看向路边,他深吸了一口气,拔了两把野草,走了回来,想要当成扫把,听年轻人的话,将这里扫干净。

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他也觉得自己本就理亏。

年轻人皱眉,一脚踩在野草上面,阻止了孙成浩的动作,喝道:“谁让你用这个了?用手给我清洗干净。”

孙成浩有些难以置信地道:“用手?”

年轻人一脚将野草踢飞,散落了一地,啧啧地道:“我柳家的门口,也是能用野草扫的嘛?你要用手,将你吐出来的东西全部捧走,再擦干净,对了,还有我吐出来的包子,毕竟都是因为你,我才将吃进嘴里的包子又吐出来的。”

孙成浩怔住,没有想到,对方的要求如此过分,且不说他是一个书生,即便是一个寻常人,这样的要求也是过了。

一时间,孙成浩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这里发生的事,引起了路人的围观,人们低声议论着,人群里传来几声叹息,都直言孙成浩有些倒霉,得罪谁不好,得罪了柳少爷。

忽然间,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开口道:“柳少爷,他毕竟是个书生,这样做,有辱斯文了,不如就让他用野草扫干净,再给您道歉,您便放过他吧。”

“啧啧啧!”柳少爷抬眼望向老者,轻蔑地道,“原来是莫夫子,你不要觉得教我读过几年书,在我这里,就有几分薄面了,我的事情,你还没有资格管。”

莫夫子拄着拐杖,嘴唇哆嗦,脸色铁青,终究没有敢说什么。

柳少爷的目光落在孙成浩身上,嘿然笑道:“小子,你今天不给我清洗干净,就别想离开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身边的两个家丁立刻又踏前数步,将孙成浩围在中间,甚至一个家丁,伸手要去牵孙成浩的老马。

孙成浩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俯下身子,向着地上那一摊污秽捧了过去,他要忍,不能在这里出事,不能辜负了乡亲们对他的帮助,对他的期待。

本就患病,当孙成浩将这里清洗干净之后,已经是满头大汗。

孙成浩又弯腰低头道:“柳少爷,已经清理干净了,今日是我的过错,还望您原谅。”

柳少爷哈哈大笑,嘲讽地道:“都说你们这些书生有骨气,我看也不然嘛,今日,本大爷高兴,很满意,就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孙成浩强笑道:“多谢柳少爷!”

言罢,他便牵着老马,缓缓而行,他记得在镇子旁边有一条小河,他要前去,洗一下,再去看病。

柳少爷扫了一眼孙成浩狼狈的背影,指着莫夫子大笑道:“老梆子,当年我在你私塾读书,多次被你为难,还整日给我讲大道理,现在你可明白?在这槐树镇,我才是道理。”

莫夫子闭着眼睛,拄着拐杖,转身离开,留下一声无奈地叹息。

孙成浩牵着老马,出了镇子,走到一座水磨房旁,那里地势平缓,可以让他蹲下身子就能够到小河里的水。没有想到,他本就生病严重,此前一番折腾,又气愤柳少爷对他的欺辱,竟然昏倒在河边。

等他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水磨房之中,身子斜依在磨盘上,双手和袖口变得十分干净,额头上还覆盖着一个叠成长条的手帕,凉丝丝的,十分舒服。

挣扎着起身,扶着磨盘,突然间,他在磨盘的边缘处发现刻着一个花押,还有一个名字:孙启。

他有些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确实如此,不仅皱起了眉头,那花押和名字,他都很熟悉,与他曾爷爷的一样,他在留下来的书籍上看过。

忽然间,一个如银铃一般的声音在他后面响起来:“你醒了啊?那名字,是很久远以前的了,他可是我们镇子有名的好人,据说,这个镇子很多产业都是他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有回来过,我们镇子最大的财主柳家,以前就是他的管家,他没有回来,很多产业都被柳家占了。”

孙成浩眯了眯眼睛,随即恢复正常,缓缓转身,只见一个身穿淡蓝色粗布衣衫的女子俏生生地站着,身材婀娜,眼睛明亮,唇如樱桃,皮肤白皙,只是那一双修长的手很是粗糙,手里捧着一个粗瓷碗,碗里是黑乎乎的药汤。

他抱拳行礼道:“在下孙成浩,多谢姑娘相救!”

“小事儿,小事儿,你这是受了风寒,先把药吃了。”

女子乐呵呵地上前,将粗瓷碗递了过来,轻笑道:“我叫冷小蝶,你们这些书生,就喜欢文绉绉的,不累吗?”

孙成浩接过粗瓷碗,一饮而尽,像喝酒一样,苦涩的味道,没有让他眉头皱上一分。

喝完之后,点了点头,拿着粗瓷碗就向门外走去,脚步还有些踉跄。

冷小蝶连忙问道:“我的碗,你要去做什么?”

孙成浩回道:“我去将碗洗干净。”

冷小蝶紧赶两步,一把将粗瓷碗夺了过来,抱怨道:“你这个样子,一头扎进河里了,我就白救你了,一个碗而已,我自己回家洗,又不打紧。”

孙成浩苦笑道:“这太失礼了。”

冷小蝶撇嘴道:“你好好养着才是,这些草药可都是我爹辛苦在山上采摘的,可不能浪费了。”

孙成浩抬手指了指老马,说道:“小蝶姑娘,那里有银子,我先付给你一些,多谢你了。”

然后,他呆呆地盯着老马,眨了眨眼睛,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跑了过去,惊呼道:“马鞍呢?我的包袱呢?”

除了洒落在地上的书籍和文房四宝外,马鞍、他放银子和衣物的包袱不见了,看地上的马蹄印,如果不是老马认人,用力挣扎,这老马也要被人牵走了。

“这……”孙成浩有些失魂落魄,他的银子都是乡亲们凑的,结果,现在全部丢了干净。

关键是,接下来的路途,他该如何办呢?

冷小蝶看着这一幕,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上前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人还在,便没事。”

闻言,孙成浩一愣,深深地望了一眼冷小蝶,心中苦笑,自己读了那么多年书,这心思还不如这样一个农家少女。

没有银子,又生了病,孙成浩无处可去,最终,在冷小蝶的劝说之下,先到冷小蝶家里借住。

虽然,冷小蝶也算是槐树镇人,但是,她的家与镇子有一段距离,五间木屋,一座石头垒成的院子,房前屋后是农田,近处则是种了一些蔬菜,倒也十分清静。

到家之后,冷小蝶便为孙成浩收拾出一个房间,先让他去休息静养。

一直睡到傍晚,冷小蝶喊孙成浩起床吃饭,孙成浩才见到冷小蝶的父亲冷渊,那是一个白发白须老者,脸色红润,嘴角一直挂着一丝笑容,十分和蔼,一双眼睛虽然浑浊,却充满了沧桑的智慧。

饭后,两个人闲谈了几句,冷渊给孙成浩把了一下脉,便让冷小蝶前去煮药,让孙成浩休息。

一连数天,孙成浩都在冷小蝶的家里休息,身体也渐渐好转。

这天中午,孙成浩第一次离开小院子,来到院子前的一棵槐树下,在槐树下的古井打了一桶水,轻轻捧了一口,入口甘甜凉爽,在这炎热的夏天,十分舒适。

坐在井台上,身体微侧,伸出手臂,悬在井口之上,阵阵凉意不断向上翻涌,忽然间,孙成浩微微皱眉,他在井口的石壁上又看到那一个熟悉的花押和名字。

怔怔地盯着那一个花押和孙启两个字,微微一叹。

不知道何时,冷渊背着药篓,站在孙成浩的对面,看着他变化的神情,好奇地开口道:“公子,你好像是第一次来槐树镇,但是,你看着这个名字时,似乎情绪有些变化,难道你此前听过这个名字?”

孙成浩听到有人说话,猛然抬头,这才发现冷渊,似乎冷渊就是那样无声无息出现的,他苦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孙启应该就是我的曾爷爷。”

“哦?”冷渊深深地望了一眼孙成浩,笑道,“这世间,重名的人有很多,或许只是巧合吧!”

孙成浩摇头道:“绝不是巧合,特别是那个花押,以及孙启两个字刻写的笔画,那分明是照着我曾爷爷平时写字的习惯刻写的。”

他见冷渊还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似乎还是不信,便起身回到屋内,将自己的那一方砚台取了出来,递给冷渊。

冷渊看到那一方砚台时,整个人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翻来覆去摸索着,仿佛是旧友重逢一般,最后,目光落在了砚台底部的那个花押和孙启两个字上。

久久之后,冷渊叹息了一声:“这砚台确实是他用过的。”

抬眼看向冷渊,皱眉道:“你曾爷爷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他自己没有回来,甚至,他的后人也没有来过这槐树镇呢?”

“听父亲说,应该是因为一个约定!”

孙成浩揉了揉额头,思索了一番,继续说道:“当年,曾爷爷中举之后,按照父母的约定,前去完成婚约,由于曾奶奶之父母体弱,不适合远行,便选择在那边成婚,没曾想,成婚的第二天便出了事情。”

“山匪来袭,我曾爷爷本是文武双全,可带着曾奶奶等人一起离开,但是,他不忍心见其他人丧于山匪之首,便一个人抵挡,最终,保全了所有人,他却重伤不治,紧跟着,曾奶奶父母也受不了打击而去世。”

“曾奶奶也受了打击,想要殉情,被其他人拦了下来后,不久之后,曾奶奶发现有了我曾爷爷的孩子,便绝了那寻死之心。虽然,曾爷爷的这一脉就这么延续了下来,但是,由于接触时间太短,曾奶奶也不知道曾爷爷此前来自哪里,家庭状况也不清楚。”

短短的几句话,就是一个人一生的故事,短短的几句话,无法形容当时的人该有多么难过痛苦。

孙成浩和冷渊两个人都在沉默,都没有继续开口。

风,轻轻地吹,带来了古井口的凉意,让人在炎热的夏季打了一个寒颤,一只飞鸟远远而来,落在槐树枝头,发出一阵鸣叫,又腾空而起,消失在远处的田间,逐渐不见。

冷渊早已红了双目,喃喃自语道:“想不到,恩人离开之后,竟然会有这般遭遇啊。”

“爹,公子,你们还赶快洗手吃饭?在外面发什么呆啊?”

冷小蝶清脆的声音响起,在院子门口招呼两个人。

孙成浩转头望去,粗布衣衫,一个古拙的发钗,站在院子门口,两边是夏季的野花,笑意盈盈的笑容,仿佛是一副绝美的画卷,不由得一呆。

冷渊看了看冷小蝶,又看了看孙成浩,悲伤之意尽去,嘴角再次挂上平时的那一抹笑意。他推了一把孙成浩,玩笑道:“发什么呆,还不快去吃饭?”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屋内,桌子上,有自己种的菜,还有挖的野菜,虽然简单,确实香气扑鼻,让人食指大动。

吃饭时,冷渊忽然间问道:“敢问公子可有婚配?若是没有,你看小女如何?”

孙成浩正吃一口菜,闻言,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很是狼狈,看了一眼冷小蝶,顿时红了脸,含糊不清地道:“尚未!”

“爹!”冷小蝶抱怨地扫了冷渊一眼,眉目间全是羞涩之意。

孙成浩也不敢吭声,不停地用筷子捣着碗底的菜,菜已经碎烂,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冷渊叹息道:“我明白了,我这小女实在普通,配不上公子,毕竟公子是一个书生。”

孙成浩忙不迭地解释道:“小蝶很优秀,不仅温柔,而且聪慧漂亮,只是,我现在不过是一个秀才,一无所成,不敢言婚事啊。”

冷渊哈哈一笑道:“这怎么能叫一无所成呢?堂堂秀才公也不必如此谦虚。公子既然如此说,我便当是同意了,这两天,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如何?”

孙成浩看了看冷小蝶,又看了看冷渊,呆了呆道:“这么着急的嘛?”

此话一出,冷小蝶的头更低了,孙成浩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脸色通红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只是……”

平日里,也算是能说会道的孙成浩,因为紧张,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表达了。

冷渊叹息了一声,说道:“美貌可以成为一个人的优势,但是,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美貌或许带来的就是祸害。其实不瞒公子,镇子上的柳少爷,一直想要娶小蝶为妾,我一直以小蝶生病为由推脱,可是,时间长了,也就瞒不住了。本想带着小蝶远离这是非之地,没有想到,遇见了公子,若蒙公子不弃,能够娶了小蝶,便能解决此事。”

几天相处,孙成浩对冷小蝶确实有好感。

听完整个事情之后,孙成浩大致明白了何意,起身,向着冷渊弓身抱拳道:“小生孙成浩,愿求娶小蝶姑娘。”

冷渊点了点头,笑的合不拢嘴,冷小蝶满面羞色,顿了顿脚,转身走了出去。

此事,自然是宜早不宜晚,孙成浩也是孤身一人,接下来,岳父和女婿两个人就商量了一下婚礼细节等问题,就在此地,用冷渊的房子,直接成婚。

第三天,办了婚礼,请了镇子上相熟的人,过来一起热闹。

宾客散去,孙成浩回到洞房之中,揭开了冷小蝶的红盖头,一起喝了合卺酒。

两个人相处时间不久,彼此看着,想起接下来的事情,都是满面羞红,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忽然间,洞房外,院子前,传来了一声轻佻的怒喝:“冷渊,冷小蝶,我给你们脸了是吧?竟然敢将我看中的女人嫁给别人?”

冷小蝶微微皱眉,知道孙成浩的身子还弱,便说道:“你别动,我去与他周旋。”

孙成浩犹豫了一番,还是跟着冷小蝶走了出去,看见冷渊已经在门外。

冷渊头也没有回地说道:“你们别动,我去与他周旋一二,无碍。”

院子前,柳少爷已经带着家丁打开了院门,十几个家丁举着火把,将他拥在中间,门前也是照的十分明亮。

冷渊站在院子里,抱拳道:“见过柳少爷!”

柳少爷冷哼道:“好,好,好,老梆子,你好的很啊!跟我玩这一手是吧?让冷小蝶明天去我府上找我,我就原谅你们一次。”

冷渊沉声道:“柳少爷,小女已经成婚,还请自重。”

柳少爷却不说话,阴寒的眼神盯着冷渊的背后,脸色十分难看,怒极而笑道:“冷渊,没有想到,你竟然小蝶嫁给了他,呵呵,你这是给我上眼药啊。”

说着,他回头扫了一眼众家丁,大笑道:“等少爷我拔了头筹,再让兄弟们乐呵乐呵。”

一众家丁,哄堂大笑。

冷渊眯了眯眼睛,微微低头,目光看向自己的身后,悄声道:“你们先走,不用管我,我自有办法,拦住他们。我脱身之后,再去找你们。”

孙成浩和冷小蝶对视了一眼,如果孙成浩真的有办法挡住这么多人,还能全身而退,也不至于之前让冷小蝶装病,也不至于刚认识几天,便撮合孙成浩和冷小蝶成亲了。

“将冷小蝶给我拖过来!”

柳少爷挥手,一众家丁立刻上前,目光盯着冷小蝶,再也移动不了。

冷渊踏前一步,身上突然间弥漫出一股强大的气息,冷小蝶和孙成浩都被震退了一步,眼前的家丁立刻止步,犹豫不前,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然而,冷渊身上的气息突然间戛然而止,后退了一步,捂着心口,似乎十分难受。

不远处,一个男子站在空中,虽身处夜色,却能让人一眼看见,他的目光落在冷渊身上,沉声道:“冷渊,我说过的,你不能再动用自己的妖力,否则,我会除掉你。”

冷渊刚要说话,那个男子叹息了一声,摆了摆手道:“你走吧,这一次,你也算情有可原。”

孙成浩、冷小蝶、柳少爷和一众家丁,都不敢多说话,无论是冷渊,还是那深夜之中悬空而立的男子,都超越了他们的认知,可以说,闻所未闻。

冷渊低头行了一礼,回房间收拾了一下细软,拉着孙成浩和冷小蝶便直接离开。

在那个悬空而立的男子注视之下,三人顺利离开,而柳少爷与一众家丁却动弹不得,仿佛被什么笼罩一般,有一只大手将他们困住了。

后来,柳少爷和这一众家丁都生了一场重病。

三人徒步而行,不敢停留,一夜之间过去,他们已经距离槐树镇数十里,这也幸亏孙成浩有一匹老马,可以让冷小蝶骑着,否则,根本走不了这么远。

到了早晨,三人才停下歇息,吃着干粮。

看着两个人疑惑的眼神,冷渊这才解释道:“其实,我是一只兔妖,曾被孙启所救。而昨晚你们见到的那个人,便是山神,我不能擅自动用妖力,这也是我一直对柳家隐忍退让的原因。”

冷小蝶张着小嘴,呆呆的,不敢相信。

冷渊拍了拍冷小蝶的肩膀,苦笑道:“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你的身世了,其实,我不是你父亲,你是我在路边捡的。既然你们知道我是妖了,我也该离开了。”

孙成浩劝道:“岳父,您不能走,即便你是妖,难道就不是小蝶的父亲了?”

冷小蝶也连忙道:“爹,你要抛下女儿了吗?”

“这……”冷渊长叹了一声,说道,“那我就不走了,找个地方落脚,对不起,是爹没有本事,让你跟着我流离失所、担惊受怕。”

孙成浩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幽幽地道:“岳父,小蝶已经嫁给我了,她流离失所、担惊受怕,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说我啊?”

冷渊被孙成浩一句话逗笑了,哈哈了两声,拍着自己的腿道:“在槐树镇是生活,去其他地方,也能生活,是我忧虑太多了。”

孙成浩摇头道:“不,以后,我们还是要回到槐树镇的。”

冷渊挑眉道:“你想将柳家霸占的家产,夺回来?”

孙成浩点了点头,冷渊和冷小蝶却是一脸惆怅,他们就是为了躲避柳家而走的,有什么能力回去再夺回来?

就在几人说话间,远处传来了一阵嘶鸣之声,定睛一看,竟然是参加孙成浩和冷小蝶婚礼之人,那人匆匆来到,交给冷渊一个包袱,里面放了数十两碎银。

原来,动静太大,这些人知晓三人离开,担心他们银子不够用,便暗中凑了银子,一直追了过来。冷渊想要拒绝,但是,这几个人却说,不只是为了冷渊,还是为了替自己的先辈报答孙启之恩。

有了这些银子,三人不仅有了落脚之处,孙成浩也有了去赶考的盘缠。

第二年,孙成浩获得了举人,有了这一层身份,带着冷渊和冷小蝶光明正大地回到了槐树镇。

本来,还有一番争执,虽然孙成浩是举人,想要夺回自己的家产,还需要一些东西,不曾想,山神竟然现身,将地契全部给了孙成浩。

原来,孙启当初在槐树镇与人为善,比如那古井,比如那谁都可以用的水磨房等等,都是孙启为了槐树镇的人而建的,山神感念孙启之恩,不忍心让这个与人为善之人就这样丢失了家产,于是,一直留着,等孙启的后人前来。

再加上孙成浩举人的身份,一切都很顺利。

多年以后,孙成浩在与冷小蝶当初成婚的院子里养老,对自己的重孙子说道:“正是自己的先祖与人为善,恩泽了他这个后辈子弟啊!”

【本文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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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山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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