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的《猫城记》,一开始看觉得是科幻小说,看到中间觉得是童话寓言,看到最后才发现它是一本讽刺小说。
这本书主要讲了“我”和同学坐飞机花了半个月时间,从地球来到火星。
结果在火星着陆的时候发生意外,只剩下“我”还活着,然后稀里糊涂地就被猫人带走,从此来到了一个猫人国。
这是一个与“我”的祖国完全不同的世界。在猫国,绝大部分猫人都吃一种叫迷叶的东西。
这是五百年前外国人带进来的一种东西。吃了它会上瘾,人也变懒不愿动不干活。少吃点它会让人很爽很舒服,但吃多了也可以致命。
看到这里很多人可能会想到了,这不就是鸦片之类的毒品嘛,只不过是换了个说法而已。
“我”被一个叫大蝎的猫人请过来,帮助保护迷叶。因为猫人都怕外国人,见到外国人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虽然它们自己就是猫。
外国人在猫国的地位可以说是非常优厚的,或者说是有司法豁免权,把猫人打死了不用偿命,只需备案说明一下就可以。
“我”想了解一下猫国的内部情况,便跟着大蝎从农村来到了城市,但看到的是一片脏乱差的市容,学校、图书馆、博物馆里空空如也,东西都被搬空卖掉,国家机关形同虚设。
整个猫国就是一盘散沙,除了小蝎、大鹰等极少数猫人,人人(应为猫猫,但为了行文习惯)都是自私自利的,没有道德、尊严、人格(应为猫格),不讲礼义廉耻。
用几句郑智化《猫》改动过的歌词来形容它们,较为贴切:
我们在猫国的角落里寻找目标,除了迷叶就是睡觉。
我们是猫、快乐的猫,只顾自己不管别人很会讨好。
越是腐朽没落的国家,等级越森严,越会穷讲究。猫国就是如此。
例如文中的大蝎,身兼数职,是猫国的大地主、政客、诗人和军官。出行必须有七个猫人抬着。
按照它们的规矩,出行时,皇帝是二十一个人抬,诸王是十五人抬,贵人是七人抬。规矩不能坏了。所谓贵人地上走,祖先出了丑。仰面吃迷叶,平身做贵人。
“我”目睹了猫国的堕落,到最后遭受外敌入侵,灭国灭种的结局。
最后,“我”看到大蝎带着士兵冲杀过去,以为它们是要和敌军矮子国的兵决一死战,没想到它们是去投降的。
它们想着先去投降献城,还会有高官可做,谁知道迎接它们的是矮子军的鬼头刀,全部都被矮人兵屠杀干净。
因为俘虏太多,矮人挖了很大很深的坑,拿着铁棒把猫人都赶进坑里活埋,这期间没有一个猫人敢于反抗。
猫人们至死也不懂得合作抵抗,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内斗。
文中最后,在山里还有十几个幸免遇难的猫人,相互间争吵打闹死了一半。等到矮人来到山中抓它们时,就剩下两个猫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矮人没有杀它们,把它们放进一个大木笼里,看它俩在笼里继续作战,相互打斗,直到两人相互把对方咬死。
“我”在火星上又呆了半年,直到遇见法国的一架探险飞机,才最终回到祖国。
借着科幻童话的壳,内里还是让人回到了现实中来。
看到作者此文写于日本鬼子占领北大营的第二年,对于猫国的种种异象也就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