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民间公主,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给我的贵妃娘娘续命

风华故事汇 2024-06-04 17:10:05

贵妃娘娘因思念十年前丢失的女儿患上心疾。

第二日重金寻公主的告示贴了满城。

我撕下告示,被召入宫中。

恰巧遇上贼人起事,我舍命挡在皇帝身前,血流不止,浸湿了皇帝的龙袍。

贵妃为我查看伤势,盯着我肩膀的蝶形疤痕哭成了泪人。

我成了皇宫中最得宠的公主。

我没告诉任何人我能听见贵妃的心声。

「这么新鲜的血注入到本宫身体里该有多好」

她慈爱的为我换药,心里却要将我剥皮抽筋。

原来亲生女儿的血可保她青春永驻。

但我和她的血并不相融。

1

在贼人持刀靠近皇帝的那一刻,我扑了上去。

刀子直直插在我的肩膀。

血流不止。

贵妃瞬间白了脸,抱着我的手都在发抖。

我是刚从民间寻回的公主。

还没来得及走认亲流程就差点丢了一条小命。

好疼。

豆大的汗珠顺着我的额头落下,挣扎间扯动了衣衫。

我的肩膀处有一个蝴蝶伤疤,如今虽被伤口掩盖,却能依稀看出本来模样。

我放心的昏了过去。

宫宴却乱做一团,贵妃娘娘抱着我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我认得这个伤疤,这是我们的宝珠,元郎这是宝珠」

皇帝下令要太医用世上最好的药材为我医治,若是治不好就砍他们九族。

肩膀的伤并不及性命。

第二日我就醒了过来。

我被封了公主,成了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

人人都说我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谁能想到前几天我还只是个在医馆打杂抓药,谁都能踩上一脚的小丫头。

夫人小姐见我都喜欢问民间的事,问我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认亲,在民间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我知道他们其实只是为了讨好贵妃,掉几滴没有什么感情的眼泪表示同情。

但为了配合他们,我还是把故事渲染的惨上加惨。

我直言早些年失忆了,后来在井上磕了一遭才勉强记起自己的儿时记忆。

毕竟我当年被拐只有五岁。

「倒也没受什么委屈,只是偶尔会被客人刁难,采药时跌倒擦伤都是家常便饭,每天任务做不完就不能吃饭」

每每提及此,贵妃娘娘都会眼眶泛红,泪水浸湿手帕。

她满心满眼的心疼。

成堆成堆的珠宝往我的寝宫里送,山珍海味奇珍异宝,堆积如山。

贵妃娘娘对我极好,像是要尽全力弥补我丢失的十年。

父皇也说要我好好孝敬贵妃。

我也想好好孝敬她。

如果我没有听见她的心声的话。

2

可我偏偏从昏迷醒来的第一天就能听到她的心声。

「这么新鲜的血注入到本宫身体里该有多好」

所有人都以为贵妃在为我换药,可我知道她只是垂涎我的血。

她为我量尺寸做衣裳,实际是我跳动的脉搏让她兴奋。

她为我下厨布菜,实际是为了养肥我好任她为所欲为。

她想要我的血,年轻的,鲜活的。

可我现在还太虚弱,这样的血包她并不满意。

羊还是要养肥再杀才值钱。

我住进了最奢靡的宫殿,绫罗绸缎数不胜数,风头越来越盛。

朝里的大臣却起了反对的声音。

对父皇来说家事亦国事。

他们觉得我身份不明,不堪公主名号。

父皇大怒,下令当众验亲。

看着瓷盏中两滴猩红的血珠慢慢接近,融合。

悠悠众口堵住了。

这是朝中最刚正不阿的太尉大人亲自备下的水,绝对没有问题。

我是父皇的亲生女儿,真正的公主。

父皇激动的将我拥入怀中,「宝珠,今后朕定将千倍万倍补偿你」

我也默默流着眼泪。

余光却瞥见贵妃的脸色扭曲,手指掐进肉里才抑制住自己的脾气。

堂堂贵妃竟然嫉妒自己的亲生女儿。

3

贵妃善妒,是宫里心知肚明又不可言说的禁忌。

贵妃与父皇年少情深,相互扶持。

没能许她后位,是父皇一生的愧疚。

所以父皇竭尽全力对她好,想要弥补这点缺憾。

罚妃子跪在石子路,划破妃子的脸,都已是见怪不怪。

但凡父皇多看一眼的妃子都逃不过贵妃的眼,轻则绝孕,重则性命不保。

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会劝诫贵妃不要太过分,在朝堂上还会替贵妃遮掩。

养成了贵妃越发娇纵的性子,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好一出佳丽三千只取一瓢饮的好戏。

贵妃是真的爱父皇。

我总能听到贵妃在父皇身边时雀跃激动的心声,如初陷入爱河的少女。

「元郎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她甚至不许我这个亲生女儿和父皇靠的太近,会直接给父皇甩脸色。

有一次父皇指点我的字,捏着我手中的笔让我多加练习。

贵妃冷着脸推开门,一把掀翻了书案,墨洒了父皇一身。

可父皇顾不得分毫,立马起身去安抚贵妃。

「芸芸朕错了,你原谅朕吧」父皇卑微如斯,扯着贵妃的袖子不撒手。

「你错哪了?」

父皇瞬间哑了声。

可往往第二日他们又和好如初,父皇哄人很有一套。

而贵妃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不可否认她长得极美,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美。

美目流兮,眼尾上勾,似漾着陈年美酿,一个眼神足以让人骨头都酥化。

美貌加上任何一张牌都是王炸,唯有单出是死局。

宫里的丫鬟都说父皇被贵妃吃的死死的,可她们不知道真正的掌控者往往看起来是被掌控。

4

宫里又溅了血,是我身边的宫女。

记不清她长什么样子,脑海中依稀浮现出一张极为青春活泼的脸。

这是贵妃最讨厌的。

贵妃说那个丫头心思不正,妄图勾引父皇。

宫人们见怪不怪了,贵妃惩罚个无足轻重的小宫女是常有的事。

他们淡然的擦去溅在我鞋尖的血迹。

贵妃牵着我的手,「宝珠,这宫中心软的人是走不长的」

深宫中最怕无用的善良。

贵妃又派了几个丫头,却都不合我心意。

我想起了从前在宫外认识的一个朋友。

贵妃瞧我憔悴的脸,咽下没说出口的话。

她妥协了。

思年被接进了皇宫。

她是个很会看人眼色的姑娘,一来就把贵妃逗得哈哈大笑。

她会戏法,唱曲。

贵妃把她安置在我的寝宫旁边,明面上是我的贴身侍女,私下却常常被召去给贵妃解闷。

那日我去给贵妃请安。

思年正在唱曲,声音和黄鹂一般清脆勾人。

贵妃说她年少时的声音便是这般,陛下喜欢极了。

可是她老了,再唱不出这般美妙的曲子。

思年以为是夸奖,美滋滋的谢恩。

等思年退出去,贵妃拉着我的胳膊说体己话。

「这丫头你从哪找的,倒是有趣的紧」

贵妃笑着,眼中却是一闪而过的狠毒。

我垂着眸眼含热泪,「思年是宝珠在宫外最好的朋友」

「这贱人留不得」

我又听到了贵妃怨毒的心声。

第二日一早,我就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哀嚎。

思年的嗓子废了。

她再张口,声音比老妪都要难听刺耳几分,像是年久失修的纺车,惹人厌烦。

我哭着让思年别害怕,我会找太医给她医治,一定能治好她。

可这是贵妃下旨,宫中哪个太医敢治。

思年一把将我推到地上,正巧旁边是个香灰炉子,额角直愣愣的撞上去留下一道血痕。

「都是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嫉妒我,才让我日日抹粉扮丑,嫉妒我得贵妃娘娘宠爱给我下药」

我忍不住落泪。

我顾不上疼,起身想要去解释,「思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害你…」

下一刻贵妃的口谕就来了。

不知道哪个小丫头通风报信,把思年顶撞我的事告诉了贵妃。

钟粹门口哀嚎响彻云霄。

丫鬟婆子得了令,下手一次比一次狠,思年的脸像个猪头。

她在大雨里跪了两个时辰,看着我的眸子越发狠厉。

我忍不住去向贵妃说情,贵妃不满但还是遂了我的愿。

「你这孩子心太软」

长长的睫毛盖住我眼底的深不见底。

是啊,宫中上下都赞我心软善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主子。

贵妃惩治人,我总会为之求情。

宫中染上的鲜血明显少了。

5

我得了重病,卧床动弹不得。

一个劲嚷着要父皇。

父皇下了朝就往我这边赶,眼里止不住的心疼。

我扑在父皇怀里叫着好难受,父皇摸着我的脑袋逗宠物一般安抚我。

突然推开的门打断了此刻的温情场面。

是思年来送药了。

这是我重病这么久,她第一次踏足我的屋子。

我看见她拧着鼻子,眼神满满的嫌弃。

满屋子的中药味着实难闻。

「参见陛下」

她放轻嗓音,猫儿挠过心尖似的,曲着腰看起来乖巧又柔顺。

她端着碗想要给我喂药。

「朕亲自来…」父皇随意的瞥了思年一眼,伸出的手却顿在原地。

思年还是没有听我的话,洗掉了脸上的黑粉露出了她白嫩嫩的小脸。

极为俊俏的一张脸,让思年为之骄傲不已。

这张脸让她在男人身上无往不利。

他们目光对视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在床上而应该在床底。

很快父皇反应过来,清清嗓子问思年叫什么名字。

「思年,我在宫外最好的朋友,如今是我的丫鬟」不等思年开口,我先替她回答。

这次她倒是没有不忿,她的声音太难听了,会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父皇点点头没在多说。

思年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我看到了她眼底明显的野心。

宫中的富贵如此迷人眼。

连着几日父皇一下朝就来看我,待在屋子里好一会。

每每与思年目光相触,空气就要升温几分。

「每日都花枝招展,不知道要勾引谁」

宫人私下议论思年,传入我的耳中。

我下令打了她们板子。

「你们该知道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宫人吓得噤了声,尤其是上次给贵妃通风报信的那几个。

恩威并施,是贵妃为我找的夫子教我的第一课。

是上位者必不可少的计策。

6

思年越来越倨傲。

惹得越来越多的人来我这里告状。

说她俨然把自己当成了钟粹宫的主人。

我一一安抚,却越发纵容思年。

她不过是想要往上爬,有什么错呢。

而贵妃那边,几日都对我没有好脸色,父皇因为我已经忽视了她好几日。

我去给贵妃请安吃了不少次闭门羹。

思年见状,以为我失宠了越发得意。

「公主,你还是讨好讨好我吧,说不定未来某一日我就成了你的母妃」

她笑的花枝乱颤。

随即咬着牙,拎着我的衣领咬牙切齿,「你不就仗着你是公主,早晚我会把你踩在脚下」

思年讨厌我。

其实我们并不是朋友。

最初相识是她流落街头,求我救她,我把她带回医馆悉心照料。

后来她救了我,也厌了我。

「是你亲手把我推到你身前替你挡刀」

她掀开衣裳,肩膀处赫然有一道可怖吓人的伤疤。

和我救下父皇的伤疤一样吓人,可不同的是太医给我用了宫中最好的膏药,只留下浅浅一点痕迹。

我瞬间红了眼,「思年,可能是我当时情急,但我断然不是故意」

她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好几天都没有回来,而父皇也好久没有来看我。

贵妃宫里的瓷器玉石摔的更加厉害了。

父皇也很久没有来看她了。

这放在平时是绝不可能的。

他们都说父皇变心了。

我摇头笑笑,还有一种可能是从未用过心。

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父皇看似占据被动,实则牢牢抓住了主动权,一举一动都让贵妃没了分寸。

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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