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业学大寨的时期,陈永贵凭借其卓越的演讲才能,赢得了广泛的号召力与尊敬。他那地道的农民身份,为他的人生增添了无数独特的色彩。一方面,正因为他深深扎根于农田,他总能将那些晦涩难懂的文件,巧妙地转化为农民们耳熟能详、易于理解的朴素语言,用群众自己的话语来触动他们的心灵,做实群众的思想工作。另一方面,一个几乎未曾踏足学堂的农民,能够展现出如此非凡的政治领导力,甚至攀登至副总理的高位,这无疑彰显了他才能的难能可贵与独特魅力。
在面对社员们的种种争议、分歧、沮丧乃至退缩时,陈永贵总能以其坚定的信念和卓越的领导力,统一思想,凝聚力量,重新点燃社员们对生产的信心与热情。他擅长激发群众的斗志,培养他们面对困难、失败和灾难时的不屈精神,敢于斗争,勇于胜利。
例如,1963年大寨遭遇特大洪灾,当时正在外地的陈永贵,雨一停便迫不及待地赶回大寨。那些在暴雨中奋战了七天七夜的村民们,一见到他便纷纷围拢过来,诉说着灾难带来的痛苦:“永贵,咱们的地被冲走了,庄稼也没了!”“家园也毁了!”“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望着眼前这片被毁的家园,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陈永贵的心中同样充满了痛楚。然而,他深知此时绝不能让士气泄露。
于是,他沉稳地问道:“人都没事吧?”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坚定地说:“人在,就是最大的喜事。这场大灾如果发生在旧社会,咱们大寨即使死上一百人,剩下的也只会是妻离子散,流离失所。但现在,大灾之中我们无一人丧生,大灾之后我们也不会卖掉任何一个人。古人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地是人修的,房是人盖的,只要有人在,什么都可以重新来过。旧社会留给我们的,只有八百来亩贫瘠的坡地和二百多处破败的房屋。但解放十多年来,咱们大寨虽然还谈不上富裕,却已经拥有了新的土地和房屋。毛主席说过,坏事可以变成好事。地冲了我们再修,房屋塌了我们再盖新的!”在他的带领下,社员们开始了轰轰烈烈的重建工作,生产迅速恢复。
陈永贵是独一无二的,他是唯一不脱农籍的副总理。即便办公,他也坚持不迁户口,不脱农籍,始终保持着淳朴的农民本色,坚持参加集体生产劳动。有人提议帮他转户口,他却坚决拒绝:“转那做什么?我还是不要离开农民!”甚至当省里的一位领导帮忙将他和妻儿的户口迁往北京,手续都办完了之后,他得知后仍然不同意,最终只好退了回去。因此,陈永贵的身份显得尤为特殊:他既是副总理,又是大寨大队的社员,这样的身份在世上堪称独有。
他同样是唯一不拿工资的副总理。陈永贵当时的全部收入仅由两部分组成:一是大寨每年给他记的一个中等男劳力一年的劳动工分;二是山西省委考虑到他经常需要到地、省开会以及到外省区作报告,每月补助他60元(后来以全国劳动模范的名义增加到每月补助100元)。也就是说,他的全部收入就是工分加上出差补助。担任副总理后,国务院考虑到他开支大、收入少,每天给他1.2元的伙食补助,每月36元。陈永贵接受了国务院的补助后,便将大寨给他的工分钱退掉了。因此,他的全部收入仍然是两部分:出差补助和生活补助,每月共计136元。
此外,陈永贵还是唯一始终保持着农民装束的副总理。即便进入了中央工作,他的衣着依然十分俭朴。他总是一身农民装扮,头扎白毛巾,脚蹬布底鞋,夏天穿着白汗衫,冬天则换上黑对襟。只有在以国务院副总理身份出访时,他才会换上中山装。他的饮食也非常简单,早晨通常是小米粥、馒头和老咸菜,中午最多两个菜。常常是一大碗小米粥或面疙瘩,放上几根老咸菜,就呼噜呼噜地吃下去了。尽管身居高位,他却从不摆架子,生活上从不追求奢华,也不搞任何特殊。
最后,陈永贵还是唯一要求对自己实行“三三制”的副总理。1974年8月他进京后,最初住在京西宾馆,但他觉得那里太过奢侈、浪费。不久,他便产生了搬家的念头,并多次向总理提出搬家请求。后来按照中央的安排,他搬进了国宾馆。然而,即使在那里,他仍然感到不舒服。经过一番认真思考和反复权衡后,他于1975年5月致信毛主席,申请搬出钓鱼台,并提出了对自己实行“三三制”的方案:三分之一的时间在中央工作,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全国各地奔波,三分之一的时间回大寨。毛主席对他的这一举动非常赏识,欣然批准了他的“三三制”方案,并同意了他的搬家请求。
但后期,“农业学大寨”逐步走向了它的对立面。
我国农村地域广阔无垠,各地的自然条件、生产状况及耕作习惯千差万别,经济发展水平亦参差不齐。要全面推动农村经济建设,就必须兼顾农业、林业、牧业、副业、渔业等多行业的发展,同时促进工业、交通运输业、商业以及文化、教育、卫生等各项事业的共同进步。
然而,“农业学大寨”运动却无视这些差异,不顾东南西北的地域特色,不顾自然条件和耕作习惯的多样性,盲目地以大寨这一单一的经验为蓝本,硬性指导农村所有地区和不同行业的各项工作,其结果只能是给农业生产带来巨大损失,严重损害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进入新时代,包产到户成为了新的潮流。
肥西县山南公社在1978年秋种麦时遭遇了严重干旱,无法播种。于是,有些村庄悄悄地自发实行了包产到户,周围不少村庄也纷纷效仿。皖东的凤阳县、来安县的个别村庄也出现了类似情况,但都是瞒着领导进行的。中央文件下达后,省直机关对此议论纷纷,有些同志担心肥西作为省会合肥的近邻,并非偏远山区,如此明显违背中央规定,若不制止、不处理,恐怕会出问题。
省委得知情况后,于2月2日迅速派遣省农委的周曰礼、刘家瑞两位同志率领工作组进行调查,并于7日召开常委会,听取工作组的汇报,专门讨论这个问题。会议从上午一直开到下午,万里在会上表示:“同志们谈了许多很好的意见。光宇同志对当年‘责任田’的回顾,对人很有启发。有些同志对包产到户表示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完全可以理解。各种不同意见充分发表出来,有助于省委更全面地了解情况,做出正确的决定。现在我说说我个人的看法。
对包产到户,过去批了十几年,许多干部批怕了,一讲包产到户就心有余悸,谈‘包’色变。但是,过去批判过的东西,有的可能是正确的,有的也可能是错误的,必须在实践中加以检验。我主张应当让山南公社进行包产到户的试验,在小范围内试验一下,如果利大于弊,那就是好的。我们不宣传,不推广,不登报,秋后再总结。如果试验成功,当然最好;如果试验失败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如果滑到资本主义道路上去,也不可怕,我们有办法把他拉回来。即使收不到粮食,省委负责调粮食给他们吃。”在万里的主持下,省委决定在山南公社正式设立一个包产到户的试点,但不进行宣传、推广和报道。
1978年,安徽省委召开了全省农业会议。陈庭元将调查报告带到了会上,并郑重交给了万里。这份报告,如同一股强烈的震撼力,深深触动了万里的心弦,使他夜不能寐,心潮澎湃。次日一早,他一见到陈庭元,便激动地表示:“小岗的材料太好了!我像看小说一样,一口气看了两遍……”在总结发言中,万里更是强调指出:“在坚持生产资料公有制和按劳分配原则的前提下,不论是哪一种形式的责任制,只要有利于充分调动群众的生产积极性,有利于发展生产,符合群众意愿,得到群众的拥护,就应当允许试行。”会上,万里还高度赞扬了凤阳“大包干”的做法和经验。
1月24日,万里在王郁昭、陈庭元的陪同下,专程前往小岗进行视察。他们挨门逐户地询问情况,对小岗人的做法和首创精神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要求各级党委大力支持小岗并推广其做法。在连续走访了十几户人家后,他们来到了严俊昌家。此时,全村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严俊昌端上了一大箩刚炒熟的花生,热情地招待万里一行。万里客气地摇摇手表示拒绝,严俊昌则幽默地说:“不要钱。”在场的人都笑了。这时,一位老太太开口说道:“万书记,以前想给你吃也没有,现在多了,也不在乎了……”万里闻言点头笑道:“那好!我带点给省委常委们尝尝你们大包干的成果!”
不久之后,在省委常委会上,万里将装满花生的一篮子“哔”地一声倒在会议桌上,高兴地大声说:“咱们先吃花生,再开会!……”他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这一举动,无疑是对小岗大包干最好的宣传与肯定。此后不久,万里调任国家农委主任,旋即又升任国务院副总理等职,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推动农村的改革与发展。小岗大包干的成功经验,也在他的推动下,逐渐在全国范围内得到了广泛的传播与推广。
大农业才是农业的发展应走的道路。
小编说了这么多,但问现在大寨村和小岗村各发展得怎么样:1.大寨村需要扶贫才能达小康?2.小岗村需要扶贫需要扶贫才能达小康?3.大寨村的发展超过了小岗村?4.小岗村的发展超过了大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