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光复的回忆

山雁说过去 2024-07-13 03:32:34

朱叙五 党自新/文

一、起义前夕的酝酿和林家坟会议  陕西陆军的建立,是在宣统元年春,由原有的常备军扩编为步兵两标,马炮各一营,工程、辎重各一队。新成立的马炮工辎各营队的初级军官,统由新毕业于将弁学堂各兵科的学生分别派充,士兵是由关中各县按规定标准征来的。改编后,定名为陕西陆军混成协(旅)。孙中山先生的旧民主主义革命思想开始传入,初级军官中已有同盟会会员四人,即一标三营后队队官张作栋(生午),二标二营左队队官彭世安(仲翔),一标二营左队司务长张光奎(聚庭),炮营左队队官朱彝铭(叙五)。宣统二年春,张益谦(靖卿)张凤翙(翔初)由日本士官学校毕业回省,张益谦派充二标教练官(中校级)兼代三营管带,张凤翙派充协司令部参军官(少校级)兼代二标一营管带。同时,本省送保定陆军速成学堂的学生也毕业回陕,计有张钟鼎等二十三人,按所学兵种分发各营队充任初级军官。其中有一标三营督队官(营附)钱鼎(定三),骑兵营右队队官曹位康(健安),炮兵营中队队官党仲昭(自新),炮兵营右队排长张钫(伯英),炮兵营中队排长张宝麟(仲仁,不久即调充一标二营右队排长),都是同盟会会员,且是“同袍社”①社员。他们五人来了以后,军中同盟会会员已增加到九人,对推动革命更加有力了,并在城内西岳庙设立武学研究社,作为联系外界同志地下工作的处所。这时同盟会方面,已决定联合军中的哥老会,钱鼎、张宝麟既是同盟会会员,又是哥老会哥弟,进行联系,当然更为便利,而且钱鼎是有革命热情而急进的人,经过多方面的宣传活动,在两三个月时间中,就把各营队哥老会的头目人都说服了,愿意接受同盟会所提出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建立民国,平均地权”的主张,并愿跟着党人们干。为了更好的巩固这个基础,决定六月初三日在大雁塔举行联盟宣誓大集会,那一天共到三十余人,同盟会的重要人物和陆军中可老会头目人都参加了会,即人所称道的“三十六兄弟歃血联盟”,为辛亥九月初一起义创造下良好条件。  宣统三年农历七月间,四川人民争路风潮,愈演愈烈,影响所及,更给陕西正在酝酿发动革命的暗潮,加上了推动力量。西安城里突起谣传,谓西关外陆军中的革命党人将要在八月十五日起事,驻防西安满城的旗人惶惶不安,统率旗兵的将军文瑞,向护理陕西巡抚钱能训提出四项要求:一、发给旗兵新式步枪一千支,并配备必要数量的子弹;二、拟在满城重要地方修筑防御工事,拨发经费;三、调一部分驻在外县的巡防队回省加强城防;四、迅派密探调查军队中的革命党人,予以逮捕。接着又从参加钱能训召集的各司道和军事参议官会议的毛继成参议官口里探悉钱能训在那个会上说:“省城近来流言很多,四川铁路风潮,越闹越大,本月中旬已派陆军一营管带李光辉率所部开往汉中驻防,暂归汉中镇总兵江朝宗节制,惟恐兵力不足,汉中距省又远,万一有事,接济迟缓,拟再派陆军第二标统带周殿奎带所属三个营开往凤翔、宝鸡一带,分别驻扎,作为预备队,听候命令进止”。又说:“文将军请为旗兵发给枪弹一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会动摇人心,应以镇定处之,绝不可听信无稽流言,仓皇失措,拟予缓发。至于城防已决定由西路调巡防队两营来省加强防务。”又说,“据报,陆军中有革命党人活动,确否应由毛参议官迅速派妥员详查。”这些消息,给我们精神上很大的震动,党会两方主要负责人立即秘密协商应付办法。正值这个时候,武昌起义(八月十九日)的消息也传播到西安,更给我们本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起义一个极大的鼓舞和推动,大家一致认为应该抓紧这个时机,积极作起义的准备。但又考虑到驻扎城内南校场巡防队里的哥老会没联系好,特别是他们负有守护军装局责任的“哥弟”没联系好,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进行工作,从而初步拟在九月初八日(是日为星期日)举事。  八月三十日第二标奉到开拔命令,主要内容是:九月初一日发饷,初二日停止操课准备出发,由初三日起,每天开拔一个营,第三营驻宝鸡,第二营和标本部驻凤翔,第一营驻岐山。固然,我们早已知道第二标要开拔,总以为还有些时间可以让我们把起义的准备做得周到一点,决没想到开拔会有这样紧迫,面对着急剧变化的情况,原先拟定于九月初八日的起义时间,已完全不适应了。以前拟定星期日举事的依据是:按当时陆军的惯例,星期日除各级值日官留在营里外,其余大大小小的军官都进城或回自己的寓所玩乐去了,我们动起手来不至于叫人们马上发觉。二来我们营里只有操练用的枪炮,没有一粒子弹,子弹都保存在城内东县门的军装局里,如果不在星期日,我们就要首先对付那些不愿参加起义或反对起义的人们,必然和这些人们干起来。西关外营盘离城颇远,城里驻着旗兵和巡防队,(巡防队当时我们还没有联系好)风声传出去,他们会把城门关闭起来,我们就得拿没子弹的枪和既占有城防又握有充足械弹的旗兵和巡防队来作对抗。第三是星期日便于把上兵三五成群秘密集结在准备进攻的附近地区,既可瞒过守城门的旗兵察觉,也不为多数人所注意,可以一举而占领我们所需要占领的军事要点。第四是驻守军装局的巡防队的防范,星期日可能比平时松懈一些。这些判断是符合当时实际情况的,那么原先拟定于九月初八日起义的日期,既然缓不济急,当时只有两条路让我们自己来抉择:要么不顾一切地在明天这个星期日就动手;要么依照命令开拔,把各营分散开到指定地点后,一个个等着被人捕杀,二者必居其一,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因此,钱鼎提出开紧急会议作决定。会议的主要议题是:起义日期问题和起义领导人选问题。为了确保慎密,会议不是在一起商谈,而是通过陈得贵、王荣镇(均系哥老会》等两人往来传递意见进行的。在第一问题上,大家都认为搞革命不能要求万事具备,只能不愿一切地去干,随着情况的发展,逐步求得解决,应提前一个星期于九月初一日就干。第一个问题很快地解决了。第二个问题就不那么简单,大家很费周章,当时在军中活动最积极的是钱鼎,他富有革命热情,不辞劳瘁,不怕危险,尤其在联合帮会方面努力最大,又兼有同盟会、哥老会两重身分,实际上他已自然形成了军中的领导人。但钱鼎的为人,以革命的利益为前提,感到自己的才能声望难以负此重任,要求大家另考虑人选,并提出张凤翙有比他好的几个条件:一、张是协司令部参军官,地位较起义诸人都高,任职年余,在操场上,讲堂上与全协官兵都有按触,一般人对他有好感;二、兼代二标一营管带,哥老会头目人多在一营,容易取得他们的赞同;三、为人性情恢廓,能应变,有胆识;四、留日本士官出身,学历好。张凤翙具有这些条件,都是大家所公认的。但又顾虑到张既未参与革命活动,临到要举大事时,仓卒叫他上马,他是否肯干,万一不允,临危失密,岂不坏了大事。这时便有人作了这样的分析:张凤翙当前处境不佳,他与周(殿奎)标统的感情已成水火,又同刘(鸿恩)协统正在部里打官司,刘协统也以他太不安分,目无长官,对他很不满意,以趋势来看,这次队伍开出省城后,恐怕就到他被撤职的时候了。遂推定钱鼎、张宝麟、张钫等,前往二标一营营本部和张凤翙接谈。这时张凤翙刚从临潼演习归来,正在床上休息。钱鼎等遂告以军中革命活动,和当前革命形势以及党会双方一致推崇搭载他作首领的意见。张凤翙问;准备何时举事?钱鼎等答以决定明日。张凤翙说:好罢!既承你们大家错爱,我也不便推却,明晨发饷后,我们都到林家坟开会,作最后决定。这两个大问题决定后已到九初一上午一时多了。  按当时陆军的规定,每月初一日发放上月份的上月份的薪饷,九月初一日这天,既是星期日又是点名发饷的时期。发完饷以后,左队队官朱彝铭右队队官余运德(青帮、同情革命)假意的向本队值日官说:“协司令部召集各队官讲话,回来还要传达,可令士兵提前吃饭,但不准离营外出。”朱、余两队官作了批示,随即出营,中队队官党仲昭是营值日官不能离开营地,右队排长张钫中队正目郭锦镛(哥老会)也藉故说,因事到邻营去一趟,即刻就回来。我们先后出营,一齐跑到柏树成林的林家坟坟地(在大操场西北方,距有二里左右)。那里已聚集了三十余人,哥老会的头目、同盟会陆军里的成员和张凤翙都在,就当这个时候,有人站在一块石碑上(人名记不清了)大声喊道:“我们今天要起义了,公举张凤翙作我们的首领,钱鼎是付的,大家意见怎样?”到会的人一致举手,表示同意。接着张凤翙向大家宣布说:“现在已不是说客气话的时候了,大家叫我干,我就担当起来干罢。我对大家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必须要听我们的话。无论同志哥弟都是一家人,干的是一件事,要同心协力,不分彼此,今天听到“午炮”②就行动起来,第一步先占领军装局。大家回去快作准备,此地不宜久呆,我们就解散吧。”会议经过不到半个钟头就完结。这样临时的紧急决定,既没时间和城内同志联系,也为了保持机密没派人去联系,所以城里的同志们都不知道。

  二、夺取军装局和攻打满城  林家坟会议完毕,大家立即分散,各回自己的营队,布置发动工作。我们跑回自己的队部,知道士兵们已按照以前的命令吃过午饭,我们也匆匆忙忙地把饭吃完,党仲昭、朱彝铭、张钫、余运德聚在一起,商讨进城的方式,决定整队集体进城。原因是别的营的军官参与革命活动的很少,哥老会的“营舵”又绝大多数是正付目或勤务兵,他们不可能公开地集合队伍,只能暗地串连,三三五五地分散开,往城里走,炮营除过督队官李生荣(约等于付营长)是个坏蛋不知道,还有营部军械长(上尉级)陈树藩,他一向不赞同革命外,其余的军官,我们都已告知他们,因此,是可以集体行动。就在这时,张钫对党仲昭说:“自新!我先进城去侦察军装局和附近一带情况,你们带着队伍随后就来。”说罢,他骑上马就走了。当下由营值日官党仲昭集合全营队伍,官长一律乘马,把驮炮的驮马由士兵骑着,排在前边,徒手兵跟在后边,扬言说:今天星期日,我们到灞桥去洗马,按营纵队出发,经糜家桥、南门进城,离南门不远,又把营纵队改为二路纵队,轻书院门、开通巷向军装局挺进。到达军装局西面约百米时,张钫迎面跑来,他向我们说:“现在钱护院各司道和毛军事参议官都在谘议局开会,军装局内毫无准备,护卫军装局的巡防队士兵大半都出外游逛去啦,各营队的徒手兵已到有数百人,都散在局的附近。”当时我们看到这里一簇,那里一簇,聚集着不少的徒手兵,但见不到一个军官,连哥老会头目也找不到一个。我们是一个营的建制队伍,目标显著,不宜呆在这里,还是先冲进去,把它占领,夺取了枪弹,有我们一营兵力,也足以守住这个据点。我们立即令骑马的士兵一律下马,一个兵牵五匹马到附近地区加以隐蔽,其余的都集合起来,我们拔出指挥刀,在大喊“杀呀”的声中,一拥冲进了军装局,邻近集结的其他各营队的徒手兵,也跟着蜂拥而入。原先住在局里的巡防队一个哨(约等于现在的连),星期天多数出去游逛,少数兵看见人多势猛,不敢抵抗,都从后门溜走。那些冲进去的士兵,争先恐后地爬上楼梯,用石块砸碎库门上的铁锁,七手八脚把成捆成箱的枪械子弹从楼上往院子里乱扔,没上楼去的人,就争着捡枪配子弹。这些枪械子弹不是一种,口径大小不一,配不合膛的打不出去,配合膛的又平射试放,竟有打伤自己邻兵的,闹的人声鼎沸,混乱不堪、如果敌人乘乱来攻,必然会遭到惨败。当即令排长正付目集合,检查拿到合膛枪弹的士兵。分派到军装局附近各冲要地点去把守,防备敌人袭击,又派正目一人带四名骑马的兵和少量子弹,回西关营防报告占领军装局经过。不久由西门进城的其他各营队,都带着原有的枪枝,陆续来领取子弹,并分别进占城内各衙署和军事要点。排长张宝麟率队进入护理陕西巡抚钱能训的衙门——南院,把院门前的牌楼放火烧着,冲天烟火,远近都能看见,哥老会首领万炳南占据军事参议官的衙门(即前督练公所旧址),督队官钱鼎率队占领了城内制高点之一——鼓楼,并派人通知住在北教场的陆军中学的队长马晋三、学生王一山、牛策勋等迅即组织学生队占领藩台衙门,保护藩库。这一着作的很关重要,七十多万两存银没受损失,为以后军费开支,奠定下良好基础。其余城内各衙门,几乎全被哥老会大小首领所占据。同时,张凤翙率领陈殿卿(哥老会)也来到军装局,就在军装局里建立起总司合部指挥军事。旗人将军文瑞从谘议局逃回满城,即令旗兵把六个城门紧紧关起来,沿城墙布置了守兵和起义军来阵对峙。在陕的清政府官吏,都逃跑或隐蔽在商民家里,几乎没遇到甚么抵抗,顺利地占领了除满城外的西安。独有前陕甘总督升允,当时正在距西安城北三十多里草滩别墅里,听到西安陆军起义消息,连夜渡过渭河,逃往甘肃,后来给陕西人民和起义军造成很大的灾难与牺牲。  陆军起义的决定过于仓促,没来得及制定完事详细的军事部署和进攻计划,当时西安虽已大部占领,可是满城还在旗兵的手里,而起义军进城后各营队都是单独行动的,这些营队又不完全是原来陆军的建制单位,没有参与起义的陆军中下级军官都隐蔽起来,军事指挥权落在哥老会的各级“舵把子”③手里,这时各营队的位置和那个地区有多少部队,新建的总司令部是完全不掌握的。  住在南教场的巡防队,是一个不可轻视的力量,如果搞不好和他们闹翻,陆军就有陷入和旗兵与巡防队两面作战的危险,虽然陆军起义后,他们采取中立的观望态度,没和陆军发生冲突。面对着这样的情况,通过党、会两方负责人的协商,在对旗兵作战问题上,采取以钟楼为作战分界,分地段的指挥办法:从钟楼以北(包括钟楼)沿北大街至北门为一个地段,由钱鼎、万炳南、张云山指挥所有驻在那一带地区的部队攻击满城的西面。他们把那些部队组成几个突击队,各给以进攻的区域和攻击目标。从钟楼东南角起经端履门、大差市至东城墙根为另一个地段,由张凤翙亲自指挥。他以建制较完整的炮营为主力,配备所在地区的其他营队,分地域组织进攻,并令炮营一部抢占东城门楼,就地构筑炮兵阵地,令朱樊铭把炮营里的山炮调来六尊进入阵地,攻击目标是满城的南面。所有西面南面两个地段的进攻准备,统限于二日拂晓以前完成。在应付巡防队的问题上,鉴于巡防队是由“绿营兵”改编的,部队里的下级军官和上兵,哥老会的“哥弟”占相当大的数量,如果和他们联系好,那些哨官级以上的军官和非哥老会“哥弟”的士兵,也就无能为力了。决定通过哥老会的联系,进行联络。

  满城是在西安城内的另一个城。它的东面和北面借西安大城墙作为自己的城墙;西面自钟楼东北角起沿北大街经西华门、后宰门到北门的东侧与西安的北大城墙街接,另筑一道墙在北大街东边(不包括北门),在后宰门、西华门各开一个城墙门;南面自钟楼的东南角起经端履门、大差市到东门南侧和西安的东大城墙街接,另筑一道城墙在东大街南边,在大差市、端履门各开一个城门(南边城墙于民元拆除,建成马路,两侧建筑同一式样带楼的铺面房)。现在的东门是满城的东门,钟楼的东穿洞,安有门扇是满城的西门(现在的新城是包括满城内的又一个城,即明代秦王府遗址,是旗兵演武场)。这是清朝进关后,为了巩固它的封建统治,监视汉族反抗,派至陕西的旗兵驻防地(这样驻防旗兵各省都有,有的地方叫满营),驻在地的区域里,不许汉民任何人居住,旗兵和他的家属,也没有一家住在满城外边。旗兵驻陕的限额,据说是五千人,连同他的家属合计起来,人数大约超过一万。但是他们的制度是老兵不退伍,刚生下的男孩就吃一分口粮算数,成年的精壮旗兵为数实在有限,多少年来一直依靠清政府发给他口粮和饷银,过着游手好闲的堕落生活,平时既无训练,用的只是前口装火药扳机上扣火帽的“来复枪”。所谓入关时的“八旗精兵”,在二百多年来腐朽生活浸蚀下已成了强弩之末”。  初二日黎明,发动进攻,我西、南两面的部队按既定部署,分别向满城猛扑,旗兵亦作殊死抵抗,战况极为激烈。九时左右,满城骑兵约有百余人,由北面上城,沿城墙冲来,企图夺占东城城楼,将到东北城角时,我炮兵连续击中数弹,骑兵立即溃乱退却;旋再次组织冲袭,又被我炮兵击溃;第三次冲袭时,仅有骑兵二十余人,都为我军炮火消灭。旗兵固然缺乏战斗力,但他们认为抵抗是死,不抵抗也是死,与其不抵抗而死,无宁抵抗而死,所以死命相拼,直到午后三时左右,我军还没攻下一个城门。就在双方相持对战的时候,我们侦察得在大小差市之间有一小段满城墙早已崩塌,在原地址上修建起住宅,利用住宅的后墙填补那一小段缺口。当令士兵们把那些房屋的后墙挖开,哥老会头目刘世杰、马玉贵首先带兵冲进去。与此同时,西面的我军也已把新西门(即后宰门)攻下,并向作为旗兵火药库的北城楼的守兵,集中火力射击,引起火药库的轰然爆炸,城上和附近据守的旗兵,伤亡极大,登时混乱起来,纷纷逃跑,已失去有组织的抵抗。这时天色已晚,我军为了避免引起自己的互相误伤,令各队扼守已占领的原阵地待令。  初三日,各作战队伍分为若干小队,在满城内逐巷逐院进行搜索战。在这期间一些士兵和领队官杀害了一些不必要杀害的旗兵和其家属,俘虏了很多男女老幼,把他们集中管押在各处,初五日把他们遣送出城,令其自谋生活。将军文瑞跳井自杀。二百多年间、由陕西人民供养、反过来监视、压迫陕西人民为清政府效忠的满城住防旗兵从此消灭,清政府在陕的封建统治也从此铲除。  注:  ①“同袍社”是速成学堂学生公开研究学术的组织,实系军人革命的团体。  ②“午炮”西安光复那个时候,每天12点钟放一声大炮,习惯上叫做“午炮”。  ③“舵把子”是当时陆军各营队中哥老会头目的名称。  《陕西文史资料选辑》(第一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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