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相障碍:如何让一个心理异常的孩子走出来?我是这样开始的

开济说育儿 2024-01-05 05:48:17

阿朱是一个高三的女生,表达能力强,平时在学校比较文静,偶尔还会参加一些学校的文艺活动。高二时期父母关系不好,导致她无法专心学习,疫情期间,她突然表现出较强烈的情绪起伏,甚至有轻生的念头。因为疫情导致一家人长时间在一起,她发现父母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糟糕,他们的婚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刚开始,她还企图创造机会让父母和好,"然而并未产生任何效果,"这让她非常沮丧。

升入高三后,课程更加紧张,学业压力繁重,她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一直觉得自己活着对谁都没有意义。她经常发呆、哭泣,阿朱的父母见女儿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便在官网预约了时间带着她来到中心。

阿朱和我进行了深入的沟通,她说:“您知道吗?当知道爸爸原来外面已经有人了,父母的感情早就貌合神离了,我心里希望他们和好的希望瞬间就破灭了,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我要成为孤儿了吗?我不甘心地做了很多努力,想要让他们和好。我妈却对我说:要不是你,我们早就离婚了,别想那么多,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

我怎么可能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呢?如果不是我,他们就不会那么辛苦,我怎么这么没用,这么多余。这个想法一出来就像一个野兽一样吞噬着我的内心。我的心像刀在绞一样的痛,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不如就这样走了吧,这样他们就自由了!好几天了,我吃不下饭,只想哭,后来便哭不出来了,脑海里的声音却越来越强烈!在家的每一天都很煎熬,又不能去学校,不能出门,盯着房间的电脑,无心学习,觉得自己慢慢地被那个声音拖入了深渊,每一天都是黑暗的。

从阿朱的话语中可以看见,“我是多余的”的这个想法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影响,甚至出现了轻生的念头,这个想法就像一个旋涡,吞噬着她的生命力量。面对阿朱的问题,需要通过记忆重组心理干预,帮助她看见问题,理清问题对于她的影响,以及明晰她对这个影响的看法和意义。

阿朱说:“我想给它取名叫“黑洞”,就好像一个有巨大吸力的磁场,我所有的力气都被吸走了。当“黑洞”出现的时候,我就像之前说的那样,不想吃饭,不想学习,什么都不想干。爸爸妈妈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他们知道肯定会很心疼我,他们应该是希望我快乐的。虽然以前我也知道他们感情不好,但是他们一直很爱我,对我很好。”

我从没想过我会怎么看待这个“黑洞”,我是不喜欢它的,如果一定要说,可能是难过。因为我不想他们分开,我希望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别的故事我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有一次,我生病了,爸爸妈妈一起到房间里照顾我,那时他们至少会说上两句话。天啊,难道我是在用痛苦捆绑他们吗?”

随着心理干预的推进,阿朱开始学会反思,从多个角度去看事情。阿朱对出现的问题的影响、意义等有了更多的认识,通过记忆重组干预,打破了“她就是问题”的困顿,同时对问题的出现有更延伸的思考。关于出现在阿朱身边的情绪、想法或者困扰,我们在接下来的干预中开始强化阿朱的正面自我。作为一个倾听者与陪伴者,我能感受到阿朱慢慢地找到了生命依存的力量。

记忆重组干预两个多月后,阿朱顺利地返回了学校,在离开咨询室的时候,她很平静很坦然的告诉我:“我心里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我们一家三口能一直在一起,但是目前看来是不可能了。我多么希望他们能和好如初,但我知道那是奢望。后来,爸爸告诉我,他们开心的事情之一就是有了我这个女儿。但是他和妈妈不合适,他们一开始是害怕伤害我才一直不说,那天妈妈说出那句话,只是希望我不要为他们的事情操心,他们会一直爱着我,和过去一样。

我真的很惊讶,原来是我需要“黑洞”,而不是黑洞来影响我,我知道这一点后,好像就顿悟了,“黑洞”也似乎是因为爸爸的一番话变小了,它虽然一直想要吞噬我。让我一直坚持下来的,是父母的爱,我真的舍不得他们,虽然他们都不是对方的好伴侣,但是他们真的是我的好爸妈。我会记住并带着他们的爱,就像您引导我明白的,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意义和理想,不应该去束缚捆绑任何人,我会好好努力、好好活着的。谢谢刘老师!”

阿朱的母亲反馈说,她顺利地考上大学。虽然父母最终还是选择了分开,但对阿朱来说影响并不大。她依旧保持着和父母融洽沟通的习惯,而他的父母也并没有因为婚姻的解体而忽略孩子的感受,他们还在尽自己所能去陪伴着孩子。阿朱努力踏出去与陌生人交流,参加社团,积极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我看到了她内心积极的态度,感受到了她绽放的生命的力量,愿她的人生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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