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军阀混战中一场最惨烈的战争驱逐滇黔军出川(十八

桌子看文化 2024-06-16 14:36:37

水晶猴子想出妙计应对成都乱局 张斯可明示应联络北洋 吕超也不愿放弃自主

川军第五师师长吕超于一九二零年七月二十一日回到成都,川军第二混成旅旅长卢师缔、原第六师师长石青阳也来到成都。吕超首先要做的事,在原督军府即明朝时的旧皇城内宣誓就任川军总司令。卢师缔宣誓就任川军副总司令兼前敌总司令。接下来,就是要整编军队了。吕超的基本军队,也就是第九旅、第十旅。第九旅旅长彭远耀、第十旅旅长王维纲,还有一支由汉军营改编的独立旅,又收编了刘湘的萧常德旅。他当然想拉住向传义的第三师。甚至把刘成勋的第四师、陈洪范的第八师也拉过来。

吕超的想法是不错,但要拉住军队,首先要的是钱!没有钱,谁会听你的?熊克武把什么都搬空了,给了他一个空壳!现在,他要白手起家了。首先第一条,就是要接管省财政。恢复兵工厂生产要钱,造币厂生产也要钱,养军队更要钱,接管省财政,有那么容易吗?杨沧白省长要军、民分治,省财政属省长管。军费由省长拨付。吕超也没办法,杨省长资历老,在实业团的小团体内地位比他高,让他去管好了,那就只管整理军队吧。

吕超要整合川军,也不是那么好办的。熊克武撤出成都时,对向传义有交待,要向传义以川省为重,吕超进城,与吕超共谋善后,决不可把四川的军政大权旁落。熊克武的意图是,还是希望吕超不要事事都听从滇唐的,四川要有自己的主权。同时,也希望向传义能事事提醒吕超。但向传义明白,他左右不了吕超。当吕超的先头部队王维刚入城时,向传义即交出卫戍职务。马上离开成都,带着自已的卫队返回广汉与刘斌旅靠在一起,暂避即将面对的吕超等人,而驻成都西校场的邓锡候旅,显然是靠不住。 如果他明确倒向滇唐,首先对他动手的,可能就是那个不动声色的邓锡候。

向传义现在是两头为难,他要是投向滇唐,他的第三师必定解体!邓锡候旅是坚定的拥熊派。邓锡候旅留下来,还是奉熊克武之令维持成都市面不乱!他明白,邓锡候旅,就是在成都羁绊他的。另一个旅长刘斌看似无立场,但他随时都可能背他而去!师直属队的几个团长、营长都是熊督的老部下,也不会听他招呼了。而刘斌旅的何光烈团已经拖走投熊克武去了!

向传义在广汉,招集两旅的旅长、团长们开会,是拥熊、还是拥唐,何去何从,要各位拿出主意。各位旅长、团长表态,都不愿意拥滇唐。就连刘斌,也明确表示不拥唐!向传义有点发愁了,这可怎么办?

“我们的队伍现在广汉、成都一带,如果表明反唐,怕是不好办啊?”

“向师长,熊督让你留下来,是与吕汉群共谋善后的。既然熊督让我们留下来,自有道理。拥唐没人愿意。可以与吕汉群合作,暗拒滇唐。时机一到,该怎样做,就怎样做。”邓锡候说。还是水晶猴子脑壳灵光。

“你的意思是,假意拥吕、真实联熊,暗拒滇唐?”

“对哟。拥吕,当然有条件,吕超不能使川权旁落。对滇唐,应处处提防,而且不听调、不合作。拥吕的目的,就是要吕超保护我们。我们表面只听令于吕超。有些事,该怎样办,就怎样办。”

“拥吕联熊,暗拒滇唐。这样应对,各位认为这样如何?”

“这还差不多,在而今眼目下,也只有这样办了。”刘斌、各位团长,都同意按此法办。不得不服,邓锡候水晶猴子这个名号,不知是谁取的!可以说是名符其实!这种办法,他居然也想得出来。好歹第三师的内部意见统一了,第三师不至于解体了!向传义表面上,不与吕超拉爆,还能暂时维持和平相处。这样做,也符合向传义的宗旨,两面讨好,左右逢缘,输赢都有糖吃。

吕超进成都。向传义暂时不想去见吕超,他看邓锡候头脑灵光,一个主意解了他心里的结。他决定派邓锡候到成都,探探吕超对治川,有何想法。邓锡候到了成都,吕超已到石经寺去会晤滇黔军在川三巨头顾品诊、赵又新、王文华去了。在成都邓锡候没有其它要事,他又到刘湘公馆,想见张斯可,向张斯可通报有关情报。邓锡候与张斯可交往后,两人很谈得拢,都是高智商,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有事无事,只要邓锡候在成都,都会与张斯可一起在茶楼喝茶,交换情报,纵论天下事。邓锡候在成都,已成了一个习惯了。

刘公馆的看门人说,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几个看门的。问都去哪里了,看门的也说不清楚,反正是在五师的人进城前就走了。其它什么也不知道。邓锡候告诉看门人,让他传信给张斯可,邓锡候来访。

当天晚上,有人送了一封信到邓锡候公馆,邓锡候一看,原来是张斯可要他明天上午到饮涛茶楼会面。看来,张斯可还没有离开成都。

第二天一早,邓锡候换上便装,一身白绸衫裤褂,拿了一把折扇,戴上一副墨镜,一副商贾打扮。坐一辆黄包车来到饮涛茶楼。到了预定包间,茶房掀开门帘,见张斯可已坐在那里了,也是穿着白绸衫裤褂,正在那里喝茶。

“斯可别来无恙?”

“晋康兄,请坐。你喜欢的峨眉毛尖已冲泡,先喝茶,慢慢说。”

“老兄隐到哪里去了啊?你还怕什么呢?哪个敢把你怎么样啊?”

“我到是不怕你们三师、五师的人。民军进城,这些袍哥、土匪是些不讲规矩的人,躲开好,免得惹出些麻烦。”

“张兄多虑了,五师中的速成兄弟不少,三师还有我在,他们要乱来,我们也不会答应。向育仁、还有我与王维刚交接时,说明了的,川军各部将领在成都的公馆、家属,不得侵扰,五师应负保护之责。吕超也下了命令的。这个规矩,还是要的。”

“三师、五师的好说,就怕不讲规矩的。算了,还是说说,你们打算怎么办吧。”

“我们在广汉开了个会,由向育仁主持,参加的有刘斌、我,还有几个团长。何光烈已把队伍拖走了。商议的结果,八个字,拥吕联熊、暗拒滇唐。”

“向育仁还是两头下注,输赢都有糖吃。你认为能行得通吗?”

“其实,这也是熊锦帆的意思。他临走时,交待向育仁,要他向吕超交待,希望向育仁与吕超合作,维持川局。熊锦帆的意思我明白,要利用吕超,不使川权旁落。”

“吕超上位心切,但上位后,才会明白,主政四川,哪有这么容易的。大权奉送滇唐,他怕也不会干吧?熊锦帆这招好,必定要引起吕超与滇唐的矛盾,使滇唐兼并四川受到的阻碍。但这只是一个缓兵之计。”

“张兄是个明白人。熊锦帆其目的就是要造成实业团与滇唐起冲突,他好利用。”

“是。但要解决川局这个结,目前熊锦帆实力有限。你看看,黔军入川军队,已达九个旅,五万余人。滇军入川军队达十二个旅、接近六万人。还要加上田钟谷梯团、叶荃的二个梯团、陕军管金聚旅,共约十一、二万人枪。再加上黄复生、卢师缔、石青阳三部,这三部必定会趁机大肆扩军。其实力,大于我们新旧川军。要想驱滇黔,还得引入外援啊!”

“外援?粤桂援川,只打雷不下雨。李根源倒唐,因顾品珍失言,在广西境内徘徊。还有哪里来的外援?”

“晋康,你忘了你的老长官刘积之了?为什么不引刘积之入川,共驱滇黔呢?刘积之驱除滇黔,而发动的驱滇黔之战,因涉及到‘护法’,失利战败。驱除滇黔,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为什么不能一致对外呢?”

“张兄见识非凡,是这个理。我明白了,张兄约我,是为这事?”

“晋康水晶透彻,一点就通。你能否联络军中当年同僚,向老长官刘积之输诚,助他回川共御滇黔。”

“我可以联络刘斌。我们联名发一封密电到汉中,探探他的口气。”

“要得。晋康,明人不做暗事,川人治川,这是我们的共同目的。但有时也不能不用一点手段。我马上就进京,担任驻京代表。干什么?当然是想获得北洋政府的支持。在对待西南王唐继尧的立场上,我们与北洋政府是一致的。我进京,也是想促成刘积之从汉中入川。”

“投靠北洋,与熊锦帆的川人治川主张不符啊?”

“并非完全倒向北洋。现在孙派议员集中上海,也在促成南北议和。而滇唐以北伐为名,侵夺川省。老唐只有制造战争,才能使他的侵夺川政找到一个理由。而北洋段祺瑞,也不愿进行南北战争。在这一点上,南北议员也是一致的。老段当然想老唐垮台,为了响应议和,他也不想发动战争。辛亥以来,内争不断。军费消耗巨大,老段是个明白人,国力消耗大,苏俄觊觎外蒙、新疆,北面也要用兵,这是保卫国家领土主权的大事。小徐(徐树诤,国务院秘书长、西北边防军司令)已兵进外蒙,还要解决新疆的乱局。再说,老百姓也想休生养息。我们应一致对外,打内战,不是个事!现在“外蒙”事件,关乎国家主权,老段不想内战。但对于滇唐,如果能假手于我们灭了他,他到是十分乐意的。因此,我赴京当代表,就是要向老段输诚,获得他的支持。械弹方面,就不用发愁了。”

“驱除滇黔后,该如何办呢?”

“南北议和已成,就无南北之分了。南北议和不成,咱是哪一边也不站,还是奉行独立自主,川人治川。国家统一,独立取消。”

“那么刘积之入川,他与熊锦帆,谁为主、谁为次呢?”

“不分主次,互不称督。同心协力、驱除滇黔后,川政军民分治,只要是川人治川,谁主谁次已不重要了。”

“我明白了,我与刘斌议一下,写一封信给老长官。”

“不用那么麻烦。据我所知,刘积之已有了电台,这是他与北京的常用联系频段。我给你一部电台,派个电台小队给你,你可以与他直接联系。”

“张兄,你这些洋玩艺都有了?你还知道他与北京的什么啊?”

“常用频段。我也说不清楚。电台小队的人把信给你发到就是了。西洋的新鲜东西太多,我们会用就行了。”

“好好好!只是听说,还没见过。我也可以用上这洋玩艺了。”

“我叫人送到你府上来。来五个人,负责收发电文。运输、保护的,你要另外派人了。另外,不要对外说,你有无线电台。”

“我明白。今后我们,也可以用无线电台联系了。”

邓锡候回到他的公馆。虽然公馆没有刘湘的气派,有点小。但三进院子也算不小了。一进院是门卫、驻警卫部队。二进是会客、办公用的。三进院是住内眷。一会,张斯可派来的人到了。一辆马车上,装着些木箱。邓锡候安排好,叫通信兵调一个警卫排来。

邓锡候获知吕超已从石经寺返回成都,他决定,当晚拜访吕超。邓锡候与吕超,算来都属保定系的。虽然交集不多,但作为向传义部的旅长、代表,吕超也不敢怠慢邓锡候。吕超虽然这几天太累,但还是在督军府里接见了邓锡候。

“晋康深夜来访,请学长谅解。育仁兄令我来见你,讨教治川之策,等了三天,才知吕总司令回来了。心里急想见你,也就唐突了。”

“晋康不心客气。我知道育仁兄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是,这是每一个川人都想知道的”

“川权交滇唐,我也不想啊!我可不想背这个千古骂名。可是,实力不济,有些事,是不能硬划(强硬的意思)的!还得讲究一些韬略。这次在石经寺,与赵又新、顾品珍、王文华会见,几乎没有结果。”

“就是说,什么也没有答应他们。”

“差不多就是如此吧。我想与他们谈的是军事方面的事,如何清除熊系势力,防备刘存厚部又窜扰四川。可他们不与我谈这事。认为这是四川内政,应以我们为主,他们只能从旁协助。他们要谈的,是要军火、要钱、要四川的兵工厂、造币厂、火药厂、盐税、关税、地方税!”

“就是要四川的主权嘛!主权是他们的,打仗是我们的事,哪有这本书卖哟?你没答应吧?”

“这等大事,我吕汉群就把四川给卖了,我敢吗?税收之事,本属民政。我与杨省长有约,军民分治,税收不是我权力范围内的事,我把这事推了。”

“推了好。就是不知杨省长对此事,有何想法。”

“哎,不好说。杨省长也不敢决定,这必定是川省主权,还得经省议会通过。我们讲革命,讲民主共和,我们打仗,是争的民主共和,我们不能抛开省议会独裁吧,那我们还搞什么革命,直接回到大清朝算了。”

“汉群兄高论!要讲民主宪政,四川的事,四川人说了算。议会代表各业各界,应当由议会议决。”

“哎,有些事,也不能整得太僵。现在滇黔在川内势力大。不得不做一些妥协。在兵工厂一事上,我同意了。兵工厂的枪炮弹药,由滇、黔、川三省平均分配。三方各派一个总管,以监管械弹产量。”

“据我所知,兵工厂一无材料,二无钱买,怎样恢复生产?钱的事没解决好,兵工厂就开不了工!三省平分,就是个空中楼阁!汉群兄,高啊!”

“你别夸我了。现在,我们才是急需械弹的。民军各部、装备极差!我们两个师,不能就保持现状。我们要扩大,就要枪、要炮,要钱。可我这个总司令,拿不出一个铜板!如果滇黔专了四川的权,我们就只有永远听他们摆布了。”

“看来,经费一事,是一个大事!不能听他们摆布。汉群兄,你应快与杨省长商议,拿出一个办法来。不然,各部的维持费拿什么钱来发?没有军饷,军心不稳,且不是雪上加霜?”

“晋康,经费一事,我会与杨省长商议。这要几天。你带一封信给向育仁。我们两师代表,本月二十九日,在新都会面。我们两师,应当行动一致,掌控川局,才有后盾啊!”

“我明白了,你的信,我一定带到。”

邓锡候第三天赶回广汉,对向传义报告了会见吕超的谈话。向传义明白,吕超倒熊,要在一条路上走到黑,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又要倒熊,又要拒滇,他能做到吗?

“倒熊拒刘,还要想利用滇黔的势力?看来,我们很难谈到一起了。”向传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吕超要和我们谈,我们就去谈。能说服他,当然好。说服不了再说。”邓锡候想说的话,现在没有必要说。他与张斯可的私下交易,当然不能告诉向传义。邓锡候明白,川内局势,“滇唐”得势,不会长久的。邓锡侯在第二天拟了一份电报,发给了刘存厚,刘存厚看来是收到了的,并回了电。“知悉。正筹备进川一事,希联络旧部,以响应我部入川”。邓锡候到广汉,准备去见刘斌,私下告诉他此事。

“我们的宗旨,拥吕联熊、暗拒滇唐。吕超要是走得太远,是不是还要拥吕,怕是要想一下哟?”向传义忧心忡忡地说。

“拥不拥,真拥还是假拥,也是要审时度势,不可造次。吕超要与我们会商,就谈嘛。会上说的,也不一定算数的。”邓锡候阴笑了一下。

向传义听到邓锡候这么一说,看他那个表情,他明白了。这水晶猴子果然是名不虚传,脑壳滑当。谈也好,只是权宜之计。向传义要邓锡候一起,参加这次会谈。要他与参谋长杜文渊再议一下,如何应对吕超。

邓锡候是冰雪聪明,吕超不会放弃四川实权。要想达到目的,必须要得到川内各部、各派势力的支持。尤其第三师这支正规军与他站在一起,他才会更有底气!吕超与向传义的共识,不能使“川权”旁落。有了这个共识,三、五两师就有了团结的基础,那就好谈了。邓锡候心里早就有底了。

邓锡候私下会见了刘斌,向刘斌说了与刘存厚联系一事,说了旧川军中刘湘也有联合刘存厚之意,还有向北洋输诚的意愿。刘斌、邓锡候在刘存厚部,本来就属于北洋编制第四十二旅的团长,靠拢北洋,对他们来说,并无思想障碍。两人约定,刘存厚部入川,他们视其当时状况,是否重新投靠刘存厚,待定。

川军的军官们,谈不上什么政治诉求。辛亥革命那点热情,已经在混战中消磨完了!如果说要打出什么旗号、或聚向某一处大旗下,那都是一个幌子,核心,还是利益驱动!

本月二十九日。吕超带他的高级参议张为珊、方潮珍两人,在新都桂湖的杨升庵,与向传义、邓锡候、杜文渊会面。双方坐定,寒暄几句。进入正式议题。

“育仁兄,知道了吧,熊锦帆编了三个军。我们也应当编三个军,你看如何?”

“我知道了。熊锦帆编三个军,他是有兵可编。第一军,辖第一师、第六师,第七师,还有张冲旅、刘明昭旅、何光烈旅、加上范绍增混成团。第二军,辖第二师八个旅、杨森的第九师,加潘文华旅。第三军,辖第四师、第八师,一共有十一个旅。我们编三个军,兵从何来哟?”

“我们兵少,架子先搭上嘛。第三师、第五师合编为军,我当军长,你当第一军副军长,兼前敌总指挥。旅长升师长,团长升旅长。卢师缔当第二军军长,石青阳是第三军军长。”

“我们这三个军,一句话,寒酸。我是师升军,兵还是这样多,枪没多一支。第二军、第三军,人没几千,好枪没几杆。汉群兄,先把扩军的钱找到再说吧。”

“钱,会有的。杨省长即刻来省,先征一笔盐税救一下急,四川地方税,数量巨大,秋征未到时间,可提前征一半,事情就好办了。”

“但愿如此吧。军队本月的饷银该发了,不然,军心不稳啊。”

“哎,现在这个样子,都是熊锦帆!做得真绝,他卷走了所有现银,省库全空。”

“育仁兄,熊锦帆倒行逆施,阻碍北伐,我们应当反。他做得绝,我们为什么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我们目前是实力不济,我们可以联合滇黔,共同灭熊,让他永远也站不起来。我们就一统四川,还怕没钱、没兵?”方朝珍抢着说。

“联合滇黔?滇黔要的是川权、要的是钱。对付熊锦帆,人家认为是我们自己的事。我看,你这个想法,不稳当。不信,你可以问吕长官嘛。”邓锡候插上来说。

“汉群,你当总司令,我们拥护你。但打熊,倒向滇黔,则不敢苟同。”向传义说。向传义干脆摊出底牌。“我认为,四川自辛亥以来,连年内战,极需休生养息。北伐一说,也不敢苟同。南方政府、在上海的南派议员,都已同意南北议和。此事还是孙先生促成的。现在正是议和阶段,再谈北伐,且不是有悖孙先生之意?老唐以北伐为名,无非是抢夺川权,当西南王。切不可听信!”

“其实,与熊锦帆之争,是我们内部之争。说熊坐南朝北,此话不实。熊想自治,退出南北之争。是为川省百姓作想。并非是为了脱南向北。既然孙先生在上海、包括在上海的所有议员,都同意南北议和,我们还谈北伐有意义吗?我看,应当团结所有川军,包括熊锦帆在内,驱除滇黔,才是正理。”

“我们第三师,军官会议上已决定。拥吕联熊,暗拒滇黔。这是我们的底牌。”杜文渊说。

“我认为,滇、黔不可信。应当团结川军,一致对外。”邓锡候又补上了一句。

谈话进入了僵局。方潮珍这个“革命派”脸色难看。再谈下去,就是吵架了。

“我们三、五两师,不应当分裂,应当团结一致。”吕超属员张为珊转移话题,想把气氛缓和下来。

“对哟。你们拥护我,我非常感激。我们三、五两师就应当团结。育仁兄,这没有问题吧?”吕超说。

“我们两师团结,这没有问题。但有一条,在川权上,不能对滇唐让步。汉群兄好自为之吧。”向传义说。

“好。对于编军一事,也没有异议吧?”

“这只是一个架子,先这样吧。”向传义对这种有名无实的事,不想再争。要争,就是要钱,要枪了。

新都川军第三师、第五师会谈,向传义表明了态度,为了团结,吕超也不好多说什么。联熊不联熊,暂且不说,川权不能旁落,这可能是吕超与向传义的共识了!吕超心里也不愿意被滇唐专权。事到如今,吕超心里有点明白了熊克武的苦心!但自己已经坐上了大位,他也没有什么后悔的了。

第三师是这个态度,吕超明白,自己大位要保住,必须要把熊克武压下去,这一点,他与向传义的分歧是不可调和。向传义靠不住,还是要靠民军啊!回到成都,他又马上找来卢师缔、石青阳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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